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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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一個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粗鄙淺陋寵妃的情形,并沒有出現(xiàn)。 襲紅蕊端坐在主位上,意態(tài)閑閑,像是經(jīng)歷了千百次這種?場合,從容坦蕩。 璀璨耀目的珠釵冠,讓這張臉,多了一絲不可直視的威嚴。 而她?眼?中毫不遮掩的凌厲野望,更是讓這些習慣了女規(guī)女戒,三?從四德教育的命婦們,像是燙傷一樣,迅速收回目光。 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呢,簡直像一個土匪一樣…… 雖然她?們也沒見過真正的土匪,但她?們知道?,土匪的眼?神,一定是這樣的。 哪怕你安安分分的守在原地,她?利箭一樣的目光,也要?直刺而來,一直扎到你的心尖才罷休。 因為一個眼?神,這些教養(yǎng)良好的世家命婦們,陡生一種?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襲紅蕊看著瞬時斂下眼?目的命婦們,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很好,恐懼是一種?宣誓臣服的情緒,這個開場,非常好。 抬手,戴著金屬護指的白皙手指,宛如?一朵高貴靜謐的蓮花。 她?身旁的言鈺得到她?的示意,頓時躬下身應諾,轉(zhuǎn)身走下一階,攤開詔書,念起了禮運詞。 底下的命婦,頓時更局促不安起來。 她?們本以為面?對來勢洶洶的新人,掌權多年的蕭貴妃,會瞬間給她?一個下馬威。 而主持大禮這種?場合,就是最好的戰(zhàn)場。 執(zhí)掌宮事多年的蕭貴妃,只要?用一點手段,就可以壓得這個淺薄的奴婢,抬不起頭來。 但眾人以為會發(fā)生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整場大禮的主動權,竟然全全面?面?的,掌握在這位奴婢出身的新娘娘手里?。 與之相比,反倒是旁邊一聲?不吭的蕭貴妃,成了一件精美的擺設。 那?可是蕭貴妃?。?/br> 左相嫡女,出身顯貴,才貌雙絕。 皇后在時,就寵冠六宮,與皇后平分秋色。 皇后不在了,便?是實際的后宮之主。 雖有淑妃在側(cè),卻也只能為襯,名副其?實的艷壓群芳。 而如?今,新娘娘居然讓這位獨霸一時的后宮之主,熄聲?了! 眾人頓時逾感驚疑。 …… 言鈺捧著詔書,高聲?念著禮運詞。 因為他那?被人恥笑的出身,多識得的幾個字,竟然成了被娘娘看重的由頭。 當任命他為禮官的時候,他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暈暈乎乎的。 襲紅蕊卻只是笑著對他道?:“哎,我宮里?能出你這個大學士,真是我的幸運,交給你來做,我可就放心了~” 和別人調(diào)侃的“大學士”不同,娘娘口中的“大學士”,永遠是驚喜的,信任的,甚至……有些崇拜的。 言鈺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那?么自信。 但他確實覺得,從娘娘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對于一個人的冀望。 于是他被徹底泯滅的,作為人的那?部分,也開始慢慢蘇醒起來。 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在這后宮之中,那?么努力向上爬是為什么了。 可現(xiàn)在他明白了,他想當一個人啊! 只有在娘娘身邊,他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 所以他要?用盡一切力量留在娘娘身邊,用盡能發(fā)出的所有光熱,將娘娘推向至高之巔! 為了不出錯,言鈺晝夜演練著,幾乎要?把嘴唇磨出泡了。 一開始還很緊張,作為禮官,稍出點差池,都是大亂子。 但等?真站到臺上來,反而平靜下來。 因為當你居高臨下望下去,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出現(xiàn)在平齊的視線中啊。 這種?感覺很奇妙,言鈺的心,神奇的安定下來。 不緊不慢地念完禮詞,將詔書交給一旁的其?他小太監(jiān),揮了一下拂塵,高聲?道?:“跪——” 底下的命婦,自然都是萬金之軀。 可在皇權附加的一個小太監(jiān)面?前,也要?跪下尊貴的身軀。 一套復雜的大禮叩拜結(jié)束后,襲紅蕊抬手,讓所有人起來,和眾人微笑著說?起了體己話。 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們,依次賞賜,噓寒問暖,詢問有什么需求。 一問一答,照顧完所有位尊者后,又?梳理?過去一年,朝堂上官員作出的杰出貢獻,依次派下賞賜。 功勞該賞的賞,位份該提的提。 得到封賞的命婦,都感激涕零的跪下,謝皇上大恩,謝娘娘大恩。 新年大典,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拜年”,和給“壓歲錢”的過程。 沒過多久,就一片喜氣洋洋了。 依次犒賞完所有有功者后,襲紅蕊又?揮揮手,將人人有份,按照品級下發(fā)的例賜下發(fā)下去。 因為其?中不妨大宗物件,這里?便?只發(fā)下禮帖,待過后送往府上,自去清點。 只是這禮帖內(nèi)容,僅自己可見,其?中或多或少,可要?各府的人,細細掂量了。 一系列賞賜和撫慰完成后,襲紅蕊笑吟吟地看向眾人:“新節(jié)佳宴,自當君臣同樂?!?/br> “陛下于瓊林苑中賞宴群臣,我等?婦人便?在流光園里?共飲歡樂?!?/br> “各府夫人可帶家眷同游,共享此會?!?/br> 底下的命婦們頓時跪地領諾:“謝圣眷天恩!” 然而當出了門后,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起來。 國公夫人出來后,直奔白沁君身邊,疾言厲色道?:“一會去了宮宴,面?對新娘娘,萬不可露出一絲不恭之意,明白了嗎?” 白沁君:…… “娘……” 國公夫人這次可沒慣著她?,嚴厲道?:“我只問你明不明白!” 白沁君看著她?娘這么嚴厲的表情,終于瑟縮起來:“娘,知道?了……” 不單只她?,因為新娘娘的出身,一開始對她?心懷輕視的人,可不少。 而禮拜之后,眾人終于知道?了,新娘娘不是一株菟絲子,而是一只擇人而噬的猛獸。 她?在天子近前,擁有無上權勢,惹到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因著這份忌憚,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約束起家人來。 林綰也在其?中。 她?從宮中出來后,突然有一種?,襲紅蕊已經(jīng)離她?很遙遠的感覺。 可是怎么會,只是這么簡短的時間而已,怎么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另一個世界里?的人了呢? 林綰的心,第一次被刺痛了。 她?總覺得這不對,不應該這樣的。 這個世界,好像在哪里?,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和林綰的失魂落魄不同,白憐兒?看著姨母回來后,微不可察的點頭,心中立刻升起無限野望。 這一下,勝算更大了! …… 大殿上,襲紅蕊笑吟吟地轉(zhuǎn)頭:“jiejie,我們一起去流光園吧~” 蕭貴妃回頭,襲紅蕊現(xiàn)在,每個頭發(fā)絲都讓她?厭惡。 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 襲紅蕊咧開一個笑容,一點不生氣。 如?今最難的部分完成了,她?還怕什么??!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臉上的笑容一點不遮掩:“干的不錯!” 其?他人頓時同時露出逃出生天的感覺。 禮拜之后的宮宴,氣氛就沒有那?么嚴肅了,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 流光園的宴席,早已備妥,底下人,人來人往的侍奉著。 經(jīng)過禮拜一節(jié),眾命婦再不敢對這位新娘娘有怠慢之心,小心翼翼地恭維著。 襲紅蕊卻像是感受不到她?們的拘謹,異常放松的跟她?們說?著閑話。 可她?對諸府復雜的關系,了如?指掌,侃侃而談的樣子,卻更讓各府的命婦敬畏。 原本只打算討好蕭貴妃的人,也紛紛對著新娘娘獻媚起來。 左相家里?人看著這幅情形,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不動聲?色地看向蕭貴妃。 蕭貴妃吃了這么一個悶虧,心下憋悶,根本不想看家里?人。 左相家里?人見這副情形,更知道?有了不得的事發(fā)生了。 于是對新娘娘,越發(fā)慎重起來。 整個宴席,全成了宸妃娘娘,一人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