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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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好行舟,亂世出豪杰。 風(fēng)暴亂石堆里,可?就?論不到出身?了,呵。 …… 崇文帝帶著宸妃娘娘親去國公府后,兩個人一碰,這門親事就?定了下來。 互換庚帖,互合八字,定媒定聘。 白憐兒母女?入族譜的事,也很快得到了族老的首肯。 現(xiàn)今滿京城滿大街,都在流傳玉華夫人的才名,白家人臉上倍覺有?光,自然同意的非常痛快。 只有?白沁君母女?快要?dú)?瘋了,她們老爺什么意思,是要抬那賤人母女?和她們平起平坐嗎! 面對鬧上門來的母女?倆,老國公不耐煩極了,不僅沒理她們的抗議,甚至還對著白沁君訓(xùn)斥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像樣。 轉(zhuǎn)頭讓國公夫人,從府庫里給白憐兒支出一筆厚厚的嫁妝,別給他添亂。 國公夫人看著他給出的,比自己?嫡親女?兒還厚的分?例,更加哭天抹淚,指責(zé)他偏心?。 老國公卻急眼了,拍案而起,對著國公夫人暴喝—— “等我死了,整個國公府都是你兒子的,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們母子,是不是眼里只有?自己?,絲毫容不下我的其他子女?!” “要是這樣,那正?好,襲爵的人,我還沒向皇上報呢?!?/br> “一府之人的身?家性命,要是交到你們這樣苛酷的母子身?上,還不如讓它斷送在這里!” 聽到此?話,國公夫人后退幾步,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夫君。 她出身?高貴,娘家硬氣?,所以就?算是面對國公爺夫君,也從不向他低頭。 然而如今涉及自己?親兒子的爵位,這位要強(qiáng)了一生的國公夫人,終于?感受到了一絲膽寒。 一個明媒正?娶的正?妻,被一個賤妾同列,已經(jīng)沒有?絲毫臉面可?言。 可?偏偏為了她兒子的爵位,就?算打落牙齒,也不得不忍下去。 白沁君看著母親受辱,淚流滿面。 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對賤人母女?的! …… 和國公夫人的滿心?哀怨相比,白母卻喜極而泣。 以前?她和主母斗得不相上下,日子過得花團(tuán)錦簇,風(fēng)光極了。 可?夜深人靜,望著眼前?好像永遠(yuǎn)沒有?盡頭的黑夜,也會心?緒翻騰。 等她死了,無名無姓的,會不會就?成了一縷永遠(yuǎn)飄蕩在這黑夜中的孤魂野鬼? 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她被提拔成副妻,并被允準(zhǔn)進(jìn)?入白氏族譜。 雖然得到的,可?能?僅僅是“副妻周氏”幾個字,但?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她終于?有?安身?之處了! 白母以前?以為,想要抬入白家祖墳,只能?靠她兒子爭氣?。 萬萬沒想到,做到這一切的,居然是她的女?兒。 上天賜她一個這樣的好女?兒,她這一生還能?有?什么求呢…… 見她哭得狼狽,白憐兒便上前?去,摟住她的脊背,笑著安慰道:“娘,你別哭了,好處還不到此?為止呢?!?/br> “等我嫁過去,就?請娘娘,也給你封個誥命夫人,封一次哭一次,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白母忍不住破涕為笑。 她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成了女?兒的女?兒,她的女?兒,倒成了一個娘親。 哽咽地擦著眼淚:“你不用老想著娘,娘有?你哥呢,以后娘要天天督促他上進(jìn)?,早晚讓他掙出頭去,” “你一個女?兒家,在婆家好好過日子,才是要緊,老是想著娘家,婆家會心?里不痛快的?!?/br> 白憐兒卻早已破罐子破摔了,無所謂道:“娘,你放心?,我嫁的不是別人,而是宮里的宸妃娘娘?!?/br> “咱們這位娘娘,別的不好說,封個誥命,卻像是喝水一樣簡單?!?/br> 白母被她逗笑了,仔細(xì)想想,還真是這樣。 以前?從沒見過哪家的誥命,和大白菜一樣,想封就?封。 這么一看,嫁一個“暴發(fā)戶”,好像也挺好的。 至少到手的實惠,真不含糊啊。 白母徹底擦干眼淚,收拾心?情,疑惑地問起來—— “可?宸妃娘娘,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她給你的誥命夫人,完全可?以等你嫁過去再應(yīng)諾,到時候你就?全得感謝她了?!?/br> “現(xiàn)在她給你的,都是婚前?的名聲,助長的都是你自己?的本錢?!?/br> “就?不怕把你越抬越高,反而拿捏不住了嗎?” 白憐兒撲進(jìn)?她懷里,輕輕笑道:“娘,你看得太淺了?!?/br> “或許尋常人家,會想要拿捏媳婦,讓媳婦對他們唯命是從,凡事以夫家為重?!?/br> “可?咱們娘娘,不是給弟弟娶媳婦,而是給自己?娶國公府?!?/br> “兩姓之好結(jié)兩姓,這就?是個互相抬轎的過程,抬對方?就?是抬自己??!?/br> “我的風(fēng)光越大,越為她增長威勢,娘娘這樣聰明,怎么會做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呢?!?/br> 話一出口,白憐兒不由自主想起了瑞王府外,姨母身?邊那個奴婢,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呵斥。 想起了自己?在世子府,連一個丫鬟都要小心?討好的境遇。 原本是不覺有?什么的,可?突然間,再回想過去,竟覺得那一切,好像是一只小巧的籠子。 她當(dāng)初佩戴時不覺得痛,可?當(dāng)走出去的時候,竟然油然而生一種鮮血淋漓的感覺。 白母卻沒察覺到她一瞬間的心?事,只顧著樂呵呵的笑起來:“你說的是!說的是!是為娘看得淺了??!” 白憐兒收回思緒,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她娘,對著她娘笑起來:“娘,你以后便不是姨娘了,而是二夫人,也該跟著娘娘多學(xué)學(xué),眼界大一些。” 白母現(xiàn)在對這個有?本事的女?兒,可?謂是言聽計從,立刻點(diǎn)頭:“好好好!以后給你三哥娶媳婦,為娘絕對把媳婦捧得高高的!” 白憐兒:…… “娘,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既然你已經(jīng)成了夫人,就?不需要再爭寵了,找個時間,把那個新上來的崔姨娘,給收買過來?!?/br> 白母:嗯? 那個崔姨娘,可?是白沁君那賤丫頭派來,專門給她們添堵的,她想起之前?的事,就?生氣?! 白憐兒卻冷笑了一聲:“娘,不要想那些微不足道的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她不是一個臺階的了。” “一個奴婢出身?的姨娘,毫無根基,想要在府中立足,必然要找一個靠山?!?/br> “白沁君是什么人,娘你還不知?道嗎,怎么可?能?有?人為她一心?賣命?!?/br> “咱們現(xiàn)在可?不缺錢,你直接把她和她的家人,一起籠絡(luò)過來。” “要是這個丫頭爭氣?,生下一兒半女?,那就?更好了?!?/br> “年輕漂亮又有?孩子,肯定會成為娘你最?大的幫手?!?/br> “爹不是老糊涂,國公府的基業(yè),肯定輪不到咱們庶支手里,你也讓我三哥,別在這方?面白費(fèi)心?思,有?我做靠山,差不了他的?!?/br> “娘,你就?用你現(xiàn)在二夫人的身?份,去籠絡(luò)其他庶支?!?/br> “到時候大哥是嫡長子,爵位自然是他的,可?其他庶兄弟,他還能?趕盡殺絕嗎?” “大娘生性善妒,好強(qiáng)無禮,各房雖都巴結(jié)她,心?中卻滿是怨念。” “娘你如今已經(jīng)跳出泥潭,不必再和她們爭什么,那不妨就?做個菩薩,大娘捅刀子,你就?送蓮花?!?/br> “白沁君現(xiàn)在肯定滿門心?思想對付咱們,那就?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白母眼前?一亮,她從未想過這樣的套路。 細(xì)細(xì)想來,不用爭不用搶,只做個菩薩,看著別人斗得你死我活,竟是如此?輕松,連前?路都光明了。 將白憐兒摟在懷里,笑逐顏開道:“我兒,難怪皇上都夸你,你是真聰明啊!” 然而笑著笑著,又忍不住悲從中來,泣不成聲道:“娘如今是熬出頭了,可?你什么時候能?熬出來呢?” 白憐兒微怔。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世上,會真的心?疼她的,大概只有?她娘了吧…… 或許,還可?以加上半個襲娘娘。 那個女?人雖然算計她,卻也把她的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果不是她那神來一筆的“玉華夫人”,那么就?算是她爹,也不會想到把她和她娘,加到族譜里去。 將身?體投入母親懷里,白憐兒意外的不想哭了。 “娘,你放心??!?/br> “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br> …… 襲紅蕊又四處指使人,滿宮翻起了東西:“皇上送我的那么大一顆夜明珠呢!” 當(dāng)崇文帝進(jìn)?來的時候,看著她忙忙碌碌的樣子,不由失笑:“怎么,給你弟弟準(zhǔn)備聘禮呢?” 襲紅蕊回頭看他,眼睛一亮,也不起來,就?坐在地上,笑吟吟地看向他:“沒有?,臣妾在給白姑娘準(zhǔn)備嫁妝呢!” 自襲紅蕊進(jìn)?宮,崇文帝就?把她的清華宮,當(dāng)自己?第二個家了。 時間長了,也不耐煩拘些什么繁文縟節(jié),隨進(jìn)?隨出。 像今天這種見到皇上,還坐在地上不起來,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崇文帝一點(diǎn)沒注意,直接被她的話吸引了:“為白姑娘準(zhǔn)備嫁妝?哪有?自己?弟弟娶媳婦,不給弟弟準(zhǔn)備聘禮,給弟媳婦準(zhǔn)備嫁妝的?” 襲紅蕊坐在地上哼了一聲:“他襲綠柳被他jiejie和姐夫這么提拔,連個聘禮還準(zhǔn)備不好嗎?要是這點(diǎn)事都干不好,我真恨不得沒他這個弟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