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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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兌換劣幣,平衡錢幣市場,重拾百姓對朝廷發(fā)幣的信任,是?比錢本身價值還要重要的事。 所以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趁火打劫的機會,她連白銀都不要,只回收銅錢。 這個事要找誰談呢? 當然是?朱爾赤了?。 鴻臚寺判寺事主管的就是?外交事宜,他嘴皮子?那么利索,不派他去派誰去。 最近這幾天,朱爾赤又被襲紅蕊傷到了?,襲紅蕊那種?聽是?聽,但一點不真聽的態(tài)度,簡直比崇文帝還傷人。 崇文帝聽了?至少還會發(fā)火呢,仿佛自己說的話確實輸出去了?,但襲紅蕊連口氣都不生,直接聽完,若無其事地跳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深感?自己仿佛在放屁的朱爾赤,又陷入了?和襲紅蕊的辭職拉鋸,直到這一天,襲紅蕊將這項任務(wù)派給?他。 襲紅蕊看向他,比他還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朱大人,您也不要怪妾身最近對您的話置之不理,只是?頂針棒槌都有各自的用處,這里才是?您應(yīng)該發(fā)光發(fā)熱的地方?!?/br> 朱爾赤:…… 那他是?頂針還是?棒槌呢?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勿須羅著實是?一個人物,所以他很快就把北戎逼到了?談判桌上?。 朱爾赤也不是?一次兩次經(jīng)歷這種?場合了?,所以直言不諱道?:三州之地、十萬匹馬、二十萬兩白銀。 北戎談判使者:嗯?你們?是?不是?要上?天了?? 一直在談判席上?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的北戎,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紛紛拍桌怒吼。 朱爾赤卻很淡定,好呀,不想談可以啊,我們?去找勿須羅談,他說了?,只要幫他兩面夾擊你們?,不僅每年給?我們?上?述東西,還允許我們?和他共同瓜分你。 這是?看在我們?以前處的很好,是?多年好朋友的份上?,才優(yōu)先找你談,你不想談,我們?也有別人要談。 北戎:! 勿須羅原本是?后鮮人,他麾下的黑火軍,草原揚名?,如今北戎王庭失了?兩關(guān),又彈壓黑火軍,勿須羅終于忍不了?,揭竿而起,建立大鮮國,自立為王。 而他這么一起軍,原本被北戎欺壓的各部族,也紛紛反叛,一時間竟已成事,打得北戎王師節(jié)節(jié)敗退。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北戎已經(jīng)支持不起雙線作戰(zhàn),所以與大齊和談是?最好的選擇,但大齊要的這個“歲幣”,是?不是?太多了?…… 經(jīng)過雙方激烈的切磋后,終于達成了?協(xié)定:六座城、五萬匹馬、五十萬緡銅錢,同時承認被大齊打下來的六州之地,原為大齊所有,也承認沒打下來的十幾州之地,也為大齊所有。 但現(xiàn)在北戎正打仗,不能?失去那十幾州的糧倉,所以暫時和大齊借幾年,打完仗就還。 雖然誰都知道?借地這么坑爹的說法哪能?信,但只要口頭?上?應(yīng)準了?這個協(xié)定,那意義就大不一樣了?,所以等朱爾赤回來的時候,襲紅蕊簡直樂瘋了?,不要錢地賞下去。 朱爾赤:…… 雖然他是?在襲紅蕊的要求上?,盡力爭取的,但他還是?想逼一句:“三國抗衡,自當聯(lián)弱抗強,我們?為什?么要幫著北戎打新崛起的后鮮呢?” 襲紅蕊:…… 看著她熟悉的表情,朱爾赤頓時熟練地閉上?了?嘴,好了?,不逼了?。 不管怎么說,他之前談判,只能?談割地賠款的事,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主動出擊了?,而這一切改變都是?由?皇后娘娘而起。 或許在她的眼里,確實存在他看不見的風(fēng)景,她是?頂針,而他只是?個棒槌…… 襲紅蕊見這棒槌閉嘴了?,終于收回了?視線。 聯(lián)弱抗強,誰弱誰強呢,北戎強嗎? 說起來,北戎和大齊這兩個好鄰居,已經(jīng)相依相伴幾百年了?,這意味著什?么呢? 這意味著它?們?都老了?。 人活七十古來稀,國活幾百年,也到了?古稀之年,這個時候不用外人來攻擊它?,它?自己就會生病。 一個新誕生的國家?,看似弱小,但它?有一個好處,就是?它?可以將所有東西簡簡單單地付之一炬,然后在灰燼里,誕生出一個新的年輕強壯的存在。 而一個老邁的國家?,每次在自己身上?揮刀挖瘡,那具老邁身體?上?的各個器官,都會發(fā)出慘叫,所以你說誰弱誰強? 其實勿須羅還真派人找大齊談來著,不過談的不是?瓜分北戎,而是?愿意把大齊剩下的十幾州拱手相送。 大齊幾百年的心病就是?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 但要真被后鮮吞并北戎,和大齊直接交壤的就成后鮮了?,和北戎一樣老邁的大齊,能?干過這條野心勃勃的餓狼嗎? 最簡單的就是?忽哈爾和勿須羅之間,選誰當對手,還用說嗎? 打外戰(zhàn)很簡單,打內(nèi)戰(zhàn)卻很復(fù)雜,所以襲紅蕊要讓北戎無后顧之憂,專心去打后鮮。 而這個時候,她要干什?么呢? 當然是?剜rou療創(chuàng)了?,大齊內(nèi)政之弊,遠遠勝于外患,北戎和后鮮互相打仗時,就是?她發(fā)展整頓自己的最好機會。 十幾州戰(zhàn)略要地,以為別人會說給?你就給?你嗎,北戎不可能?讓,后鮮自然也不可能?讓。 所以那十幾州之地當然要收回,可不能?靠嘴皮子?談回來,也不能?靠協(xié)商協(xié)回來,只能?靠自己打回來! 因此和談完,確定無戰(zhàn)事后,襲紅蕊就開始做自己的事了?。 既然已經(jīng)和談,邊關(guān)就不用壓那么多軍隊了?,現(xiàn)在開始分批次的安軍,兌現(xiàn)分田承諾。 這個時候雇傭原北民種?植的莊稼也下來了?,正好用來勞軍。 邊關(guān)不可能?一下子?空防,所以采用輪值的方式,輪流分田安家?,這些士兵的家?人,也漸漸被接過來。 看著新收割下來的谷子?、麥子?、大豆、高粱,那些因為活不下去才來當兵的人,嘴都要笑裂了?。 如今有了?屋,有了?地,有了?田,沒準還能?娶個媳婦! 從此之后,他們?也算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沒有枉費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拼命啊! 分田的代價,就是?從此重啟征兵制,以后他們?就是?軍戶了?,打仗時得出人,卸甲時也不發(fā)軍餉,但他們?還是?很滿意,畢竟有什?么能?比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安心呢! 皇后娘娘說了?,這些田不允許別人掠奪,也不允許自己轉(zhuǎn)賣,所以永遠是?他們?的,朝廷還免收三年賦稅,所以這些糧也全是?他們?的。 有了?這么多東西,誰還惦記軍隊發(fā)的那仨瓜兩棗,都說皇后娘娘是?文曲星君降世,他們?是?真信! 幾十萬大軍解甲歸田,襲紅蕊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這下財政可是?減大負了?! 搞定北方禁止土地兼并的地方,也要搞定南方允許土地兼并的地方。 因為勞動力短缺,果然有很多南方地主無力經(jīng)營放田,被北地人買走?了?,這部分暫不用太提。 重要的是?她的雇農(nóng)保護法,真的在認真推行,不過與其說是?雇農(nóng)保護法,不如說流動人口大普查。 陽弘懿對此細化的做法是?,推舉“役正法”,就是?像理正一樣,在勞役群體?里設(shè)役正,役正擁有和官府對接的權(quán)利,凡是?那一片的無產(chǎn)勞役,皆由?他編訂造冊,上?報給?新開的使役衙。 一旦成為一個規(guī)?;膱F體?,必然會腐化,這是?無可避免的事,但不成為團體?,又無法和另一個團體?對抗,所以襲紅蕊同意了?。 但補充了?一點,這個役正一年一換,新役正人選需要在公開的場合,由?轄區(qū)勞役匿名?投票選擇。 而且從今以后,徹底廢止死契制度,不允許再續(xù)私奴,不準再有家?生子?,凡無產(chǎn)者,皆要歸于勞役行列。 趁著編納勞役這個機會,正好做個全國人口大普查,她也趁這個機會看看,有多少一畝田雇一千個人的壯舉。 等來年春,又考出一批新進士,正好,全跟著小胖探花去一線做人口普查去! 陽弘懿看著襲紅蕊,終于知道?這個上?司不一樣的地方在哪了?,她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曾是?一個底層奴婢,所以她看問題的角度,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然而陽弘懿細細思之,她的每一條決策,都切實地落在了?問題的根脈上?,或許想扳正一棵大樹,不應(yīng)該從它?的枝葉上?修剪,而是?應(yīng)該從根源上?扶正。 但他很想問,若要遇到人阻止怎么辦? 想了?,也便真問了?。 襲紅蕊抬頭?看了?陽弘懿一眼,忍不住一笑。 當初她一眼就看中了?陽弘懿,就是?因為他和她是?完全一樣的人,而他們?這樣的人,最容易變成蕭南山或者林儆遠。 襲紅蕊從來都很能?理解蕭南山,她知道?他為什?么要貪那么多,因為他不貪,沒人為他辦事。 而某種?程度上?,他也很能?理解林儆遠,選擇了?做清流,就失去了?如臂使指的執(zhí)行力,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獲得話語權(quán)。 而她選擇什?么呢? 她一個也不選,對于一個重生過一次,且擁有另一個世界的她來說,不用把吃相弄得那么難看。 成為林儆遠,就意味著很難掌握實際權(quán)利,而成為蕭南山,就意味著要允許用污穢,養(yǎng)出更大的污穢,直到被污穢徹底淹沒。 而她擁有那么超凡的力量,其實可以既握蜜糖,也握鋼刀的。 所以她永遠可以和一批,殺一批! …… 襲紅蕊一上?位,幾乎沒給?眾人留下反應(yīng)時間,一項決策接一項決策地砸下去,根本不給?人質(zhì)疑她的權(quán)力。 但因為攻下燕平的事,現(xiàn)在老皇帝表面上?把她當老婆,實際上?把她當親娘,啥都聽她的。 而因為換幣一事,民間百姓也表面上?把她當皇后,實際上?當文曲星君,也啥都聽她的。 原來還指望著她干國債這么大的事,沒準會翻車,但還真就沒翻,第二年,一期國債全還上?了?。 有了?這么一個好開端,加上?兌劣錢這種?逆天的事,百姓對她的信任前所未有,所以就連她開始發(fā)銀票,也沒人管了?。 為了?好防偽,一開始都是?做的大面額,只用于大型商業(yè)貿(mào)易的銀票。 而在兌劣錢的過程中,她在各地開設(shè)銀監(jiān),又收編了?不少本地銀號,以至于對于需要大額交易的行商來說,取錢真的很方便。 而每次憑銀票都真能?提出現(xiàn)銀后,銀票的認可率也越來越高,就這樣,等她還下一期國債的時候,她都可以用銀票還了?。 當然,因為銀票,她的實際白銀儲備也開始激增,所以你讓她還真銀,她也還得上?。 就這樣,真的沒辦法對抗她了?,她幾乎把全國的銀脈都掌握在手中了?。 而因為她那個缺德的役正法,以及人口大普查,導(dǎo)致國庫的支出雖然暴漲,稅收也直線上?升。 那些大戶們?完全沒想到這手,一畝地雇一千個人這種?巨大漏洞,根本沒辦法解釋,只能?重新報田。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戶部在報完賬后,第一次收大于支,雖然沒算國債吧,但你這找誰說理去! 明晃晃的財政收入擺在那,這下誰都不敢瞎放屁了?,而襲紅蕊再一次用老皇帝的私庫平了?國債后,微笑著看著他們?,要還啊。 …… 就這樣,財政越來越好,北戎也確定要和后鮮先掰出個大小王后,襲紅蕊就把她大哥和鄧老將軍叫回來了?。 收復(fù)燕平的大功臣回京,大齊百姓立時夾道?歡迎,歡聲震天。 不僅百姓這么激動,崇文帝也快激動死了?,和襲紅蕊一起,親自跑出去迎接。 你們?可算回來了?!他就看看,現(xiàn)在還有誰能?反對他封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