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個老皇帝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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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占據(jù)整個朝堂的?“太后?黨”失去了主心骨,自然發(fā)不出有力的?聲音,林儆遠便順理成章地?接管了朝堂。 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抹除襲紅蕊留下的?所有痕跡,而最?好下手的?一點就是:接受后?鮮的?聯(lián)盟,與后?鮮聯(lián)手對抗北戎,奪回失地?。 勿須羅果然是個人?物,在最?短的?時間占據(jù)了北戎多處軍事要?地?,打得北戎王庭心驚膽戰(zhàn)。 而這個聰明果決的?草原新王,聞聽大齊皇帝東封的?消息,也看出了這個龐大帝國的?躁動,即刻遣使來京約談,并將?籌碼換成了與大齊聯(lián)合出兵,共同瓜分北戎。 這個誘餌太誘人?了,就連崇文帝都很心動,將?后?鮮使者安排在京后?,正在猶豫要?不要?答應(yīng),萬沒想到這一病,徹底耽擱下來。 襲紅蕊在民間扎的?根太牢固了,只能用一種更?強力的?手段挖除她,而能做到全力覆蓋一切的?,只有一種手段,那就是戰(zhàn)爭。 她支持聯(lián)合北戎抗擊后?鮮,那么?反對她的?人?自然要?聯(lián)合后?鮮抗擊北戎。 大齊和?北戎的?仇恨由來已久,當(dāng)初收下燕平后?,就有很多一鼓作氣奪回失地?的?聲音。 襲紅蕊當(dāng)時因為重整經(jīng)濟的?原因,拒絕開戰(zhàn),選擇和?談,自有她的?道理。 但放在百姓眼里,未必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如果給她時間,休養(yǎng)完后?,她肯定也會選擇開戰(zhàn)。 但上天不助她,她沒有選擇開戰(zhàn)的?機會了,所以這個“爛尾工程”,將?成為掀翻她的?最?大契機。 收復(fù)燕平,可以說是奠定了襲紅蕊最?大的?政治根基,只有一場更?大的?勝利,才能顛覆她的?所有。 然而當(dāng)他說完,卻引發(fā)了一陣激烈的?爭論,連朱爾赤都在反對。 林儆遠盡力耐心地?看著朱爾赤:“朱大人?,你之前也支持聯(lián)弱抗強的?策略,如今緣何又出爾反爾。” 頻繁自打自臉的?朱爾赤也很煩躁,好像他就是喜歡別人?說什么?頂什么?,故意和?別人?唱反調(diào)一樣?,但是—— “此一時彼一時,后?鮮勢如破竹,攻占了北戎半壁,哪里稱得上弱?” “更?何況之前和?談已經(jīng)談下了北方之地?為我大齊借予,到時候等北戎戰(zhàn)勝,元氣大傷的?時候,大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索要?,如若他不還,出師便名正言順?!?/br> “人?無?信不立,國亦是,不談也就罷了,既已經(jīng)談下了,又怎可朝令夕改?” 朱爾赤熟悉的?二五仔行為,快要?把林儆遠那一邊的?人?氣死了,季真暴脾氣,當(dāng)即就駁斥道:“既然朱大人?知?道后?鮮勢如破竹直取北戎半壁,又怎么?敢斷定贏的?一定是北戎呢?” “如今立刻和?后?鮮聯(lián)盟,還有可能瓜分北戎,若是讓后?鮮完全吞并北戎,你談下來的?借條,又找誰兌現(xiàn)!” “此乃天賜良機,屬我大齊得奏大功,緣何像一個婦人?一樣?扭扭捏捏!” 朱爾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他對這種制定戰(zhàn)略的?事并不是很擅長,所以聽著季真的?話好像也很有道理。 但問題是他完全無?法判定林儆遠到底是真的?覺得此刻聯(lián)合后?鮮對抗北戎好,還是只是為了對付皇后?娘娘整的?手段,不知?為什么?,他對林儆遠的?信任已經(jīng)越來越低了。 既然無?果,便只能像馬國舅當(dāng)年一樣?,一切都聽鄧老將?軍的?。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大臣:“鄧義,你怎么?說,哎?鄧義呢?” 聽他這么?問,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鄧義今天居然沒來,只有鄧義的?大兒子鄧綏文在那。 見眾人?的?視線一齊落過來,鄧綏文一臉悲痛道:“我父親年邁,還好騎馬,眾人?勸他也不聽,結(jié)果昨天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骨頭,今天已然動不了了,只能派鄧某前來,大家?若有什么?事,請先對我說吧,等我回去就轉(zhuǎn)告父親?!?/br> 朱爾赤:…… 群臣:…… 他鄧義在這和?他們?開玩笑呢是吧! 對此報以極大憤怒的?除了朱爾赤,就是光王世子了。 現(xiàn)在是他明明白白需要?這個岳父的?時候,那老不死居然在這個關(guān)頭給他裝死! 此時此刻,光王世子終于知?道襲紅蕊那個女?人?已經(jīng)對朝堂滲透到了何種地?步,有了多么?龐大的?勢力,只要?有她在,他就永遠不可能再進一步! 沒關(guān)系,既然她不仁在先,就不要?怪他無?義在后?了。 老皇帝這次病得很嚴重,就是不死,也再無?力掌控朝局,他這個時候不上,就純屬傻子。 沒了鄧岳父,還有林岳父。 林家?在前朝擁有林儆遠這個實權(quán)在握的?宰相,在后?宮有林淑妃這個離皇后?一步之遙的?后?妃,他想要?登基,便全靠林家?了。 多么?巧啊,他的?林側(cè)妃在這個時候有孕了,如果生下的?是一個男孩的?話,那么?林儆遠肯定會無?條件幫他,就算依然是女?兒,林儆遠又怎么?會拒絕成為未來皇帝的?岳父呢。 瞇著眼看向下方亂糟糟的?群臣,和?心懷叵測的?其他宗室,光王世子升起無?限暴怒。 就憑你們?,也要?和?我斗! …… 皇位的?誘惑,足以讓任何柔弱的?人?露出爪牙,眾世子面對光王世子的?暴力傾軋,紛紛露出不服的?姿態(tài),只有寧瀾坐在一旁的?輪椅上,看著這副吵鬧的?局勢,安安靜靜地?保持微笑。 手指撫摸著沒有知?覺的?雙腿,不知?是不是發(fā)號命令的?人?忘了剔除他,所以九位世子共同議政的?事,也把他捎帶上了。 大齊為了防止宗室造反,不允許宗室涉政,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前朝這樣?的?地?方,看著亂糟糟的?朝堂,還有點新奇。 不過作為一個瘸子,總?cè)菀妆蝗?忽略,所以就算他好像也小小的?擁有了一項政治資本,還是沒人?注意他。 畢竟一個尚在娘親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胚胎,能有什么?威脅呢? 需要?幼子的?是襲紅蕊,襲紅蕊現(xiàn)在自身難保,已經(jīng)沒有辦法立幼帝了,所以誰還會在意這個幼子呢? 大概是他和?他三哥共同的?岳父吧。 老皇帝雖然病了,但并不足以立刻死去,所以這中間還有一段時間。 襲紅蕊想立一個幼帝做傀儡把持朝政,那么?林大相爺如果有了扶立皇帝的?機會,他會想立一個成年皇帝嗎? 如果他想的?話,當(dāng)初大概就不會將?自己的?嫡親女?兒,嫁給一個殘疾世子了吧。 作為一個殘疾世子,他沒有任何競爭力,只能讓別人?為他掃清障礙。 在座的?諸位面紅耳赤的?兄弟,其實沒有能成為他的?對手的?,他的?對手只有兩個:襲紅蕊和?林儆遠。 現(xiàn)在有一個人?要?優(yōu)先被打掉了,他當(dāng)然希望那個人?是襲紅蕊。 一個太后?,天然擁有上一任皇帝的?政治力量,是天克他的?敵人?,至于林儆遠嘛,外?臣永遠是外?臣。 所以現(xiàn)在的?他,只要?安心等待孩子降世就好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其實沒有關(guān)系,只要?所有人?都期待他是個男孩,那他就會是一個男孩。 他那個妻子的?野心,已經(jīng)完全被點燃了,她會接受自己生的?不是兒子,所求所愿,全盤落空嗎? 而作為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又怎么?忍心看到妻子那么?傷心,所以之前他說希望是個女?兒的?時候,沒有開玩笑。 因為如果是個女?兒的?話,他的?妻子大概真能蠢到只要?他提出冒替男孩的?主意,就立刻同意,還覺得他很愛她的?地?步。 到時候林儆遠喜得外?孫,該多么?高興啊,呵呵呵。 就算不幸真的?是一個男孩,也沒有關(guān)系,一個孩子,總有任何理由夭折。 只要?他活著,就會不斷有新的?兒子,一個兩個的?,又有什么?重要?。 …… 一瞬間新的?格局就構(gòu)成了,各方爭論不休,林儆遠和?光王世子的?聯(lián)盟還是取得了壓倒性優(yōu)勢。 于是聯(lián)合后?鮮抗擊北戎的?國策徹底定下來,各方面都開始圍繞著這個新策略轉(zhuǎn)動,林儆遠很尋常地?讓官報發(fā)報,將?這項新國策曉諭天下。 眾所周知?官報是襲紅蕊獨家?掌控的?,可作為一個使用工具,在林儆遠掌政的?時候,肯定不能拒絕他使用。 就這樣?和?北戎后?鮮的?戰(zhàn)事相關(guān),瞬間蓋住了之前“吃絕戶”的?負面新聞,突然冒出許多人?攻擊起襲紅蕊的?舊政。 “當(dāng)初打下燕平那么?好的?機會,卻止步不前和?北戎和?談,果然是婦道人?家?,頂不起事?!?/br> “將?失地?拱手借于他人?之手,和?賣國又有什么?兩樣?,和?談?wù)媸钦`國!” “北戎壓在咱們?頭上那么?多年,為什么?要?和?他們?談,打啊!” 之前年年歲幣賄和?,百姓也深怨,很快被挑動情緒。 再加上因為和?談那幾年的?修養(yǎng)生息,民生恢復(fù)的?很快,眾人?很快忘了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痕。 在有意的?調(diào)動下,呼戰(zhàn)聲頓時連成一片。 林儆遠滿意地?看著風(fēng)向逆轉(zhuǎn)。 襲紅蕊想要?用民意對抗他,可她忘了,民意就是這么?輕薄無?依,可以被輕易挑動,今日對準(zhǔn)他,明日就可以對準(zhǔn)她。 她弄出來的?無?論是國債還是報紙什么?的?,都是很有用的?東西。 但只要?換個主人?,就可以輕易取代她,他可以留下這些東西,卻不會留下她。 …… 自崇文帝病重后?,襲紅蕊就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居簡殿里侍疾,焚香祝禱,再未踏出去過一步。 手里捻動著念珠,不停念著《救本度厄經(jīng)》,直到林儆遠侵占她官報的?消息傳來,手中的?念珠才突然停下。 三妃看向她的?神色,頓時被嚇住了,怎么?,襲紅蕊終于瘋了嗎? 襲紅蕊卻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狂喜的?神色,臉上都是猖狂的?笑意,若不是顧念著外?人?在,她肯定要?當(dāng)場大笑出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林儆遠,這下你死定了! 于是在又一個平平無?奇,卻又熱熱鬧鬧的?日子里,秦行朝的?轎子又雙叒被人?攔住了。 身為京兆尹,加上《洗冤記》經(jīng)典主人?公,眾人?對他的?轎子太熟悉了,有事沒事都想攔一攔,一次他將?幾個閑扯淡的?拎出去打了一頓板子,這才剎住一些。 如今見又有人?攔秦大人?的?轎,眾人?吃瓜的?熱情頓時來了,這次是有什么?重大的?事,還是有人?要?挨板子呢? 不過當(dāng)視線落到攔轎人?身上時,眾人?隱約覺得,這次應(yīng)該是一件大事,畢竟這人?臉上掛著金印,居然是個徙犯,一個徙犯居然敢往官身上撞,那肯定是有大事啊。 果然,在萬眾期待中,那人?高喊出聲—— “大人?!冤枉!我要?狀告當(dāng)朝宰相林儆遠通敵叛國,圖謀造反!” 第115章 差點忘了 秦行朝從轎子里鉆出來, 他?龐大的身軀往外一站,總讓人感覺身邊的護衛(wèi)很多余。 看著地上跪著的徙犯,聲音洪亮道:“你是誰, 怎敢狀告當(dāng)今相爺?!?/br> 那人?身體顫抖, 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小?人?……小?人?是罪人?郭山之子……” “郭山?”秦行朝思考了一下, “可是在戰(zhàn)時勾連曾經(jīng)的北戎大將,現(xiàn)在的后鮮王勿須羅, 陷害鄧老將軍未果, 被馬國舅識破誅殺的叛賊郭山?” “汝父通敵叛國, 證據(jù)確鑿, 毋庸置疑, 原本該是夷滅九族的大罪,皇帝仁慈, 才只判你們刺配青州, 你怎敢擅自出逃,還來攔本官的轎喊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