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慘死后重生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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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蘇越打算先見一下人,聊個五毛錢的天再說。 胡魁坐在辦公室內(nèi),門窗閉得緊緊的,依舊覺得三層肚腩被凍得梆硬。 因為近期都在推行節(jié)能減排、保護環(huán)境的活動,帝國的各個部門都需要以身作則,平日里能不開制暖器就不開制暖器。 原本溫暖如春的辦公室,此時都成了一個個冰窟窿,大家開始追求心燥自然熱的境界。 有聽見人敲門,最近被排擠得沒什么好活干,只能各種打雜的胡魁頗為不耐地說了聲:“進來?!?/br> 并且迅速補了一句:“關(guān)好門?!?/br> 蘇越從善如流地閃身而入,利落鎖門,沒讓屋內(nèi)好不容易攢下的熱氣流失多少。 胡魁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來,在見到蘇越的面容后先是一愣,然后拍桌而起:“誰讓你過來的?” 蘇越找了張椅子坐下,回道:“報告長官,沒人讓我過來,我是自己來的?!?/br> 胡魁眼睜睜看著這名底層臥底人員竟是自來熟地倒了杯熱茶,又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出去混心野了,一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根本毫無紀(jì)律可言。 胡魁高聲呵斥道:“蘇越,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萬一暴露了怎么辦,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蘇越咽下了一口熱茶,揚眉道:“原來可以不干嗎?那我現(xiàn)在退出,需要寫一封辭職信嗎?” 胡魁一口怒氣卡在半途,混合著極為詫異的神情,臉部的五官被兩種情緒糾結(jié)得扭曲了起來。 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確認(rèn)剛才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蘇越想要退出,現(xiàn)在?立刻? 這名臥底可是育才中心精心培育出來的佼佼者,從小就受過身體和心理的嚴(yán)苛鍛煉,不可能對帝國生出二心。 像蘇越這樣的臥底人選還有很多,也不僅僅是派去做臥底,有成為殺手、刺客,甚至死士的。 他們一生之中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帝國拋棄,或者死前沒有奉獻出自己的價值,最是忠心不二,順手好用。 可現(xiàn)在居然有人說要退出? 胡魁冷靜下來,皺著眉正要悄悄按下桌底的警衛(wèi)鈴。 蘇越突然轉(zhuǎn)而一笑,道:“別著急叫人,我開玩笑的,這次過來是想和您匯報一下有關(guān)暗鴉的事情,是十分重要的內(nèi)幕情報,因為擔(dān)心多傳一個人的口會泄露消息,這才冒險親自過來一趟?!?/br> 胡魁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瞇起了兩枚小眼睛,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可信度。 暗鴉是帝國想要強力打擊的一個傭兵團,可惜以往幾年不管投入多少兵力,總是毫無成效,反被對方啃出了不少血,如果自己能拿下暗鴉,就是實打?qū)嵉拇蠊凇?/br> 胡魁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警衛(wèi)鈴上,正色道:“武裝部有武裝部的規(guī)矩,按照規(guī)矩來層層上報就是了,不必和我搞特權(quán)、玩心眼,你簡直是無法無天,能有什么消息能重要到違抗命令?!?/br> 聽了最后這句話,蘇越心里嗤笑一聲,獵物上鉤了。 蘇越面上無所謂地繼續(xù)道:“暗鴉的團長喜歡上了我,這個消息夠不夠格?” 胡魁覺得他可能出現(xiàn)了二次幻聽,誰喜歡上了誰? 暗鴉團長,那名被喻為第一神槍手,綽號烏鴉,傭兵排名常年前三的男人? 喜歡上了一個默默無聞的麾下小兵? 這小兵還恰巧是他們派過去的臥底? 這是在開什么帝國玩笑嗎?? 胡魁第一時間是不相信,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來涮他玩,但心里按耐不住生出一絲絲僥幸,一絲絲期盼,萬一是真的呢? 如果暗鴉團長真的深陷情網(wǎng),光是想想就能在對方身上看見巨大的利益和功績,這都是可以助力他一路高升的重要保障。 胡魁神情平穩(wěn),冷冷地說道:“無憑無據(jù),你在這里說什么昏話,還是讓人帶你回育才中心醒一醒,看你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這次擅自行動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一定嚴(yán)懲?!?/br> 蘇越?jīng)]有生氣,他知道胡魁是在套話。 蘇越掏出了一個小小的u盤,輕拋了一下,道:“誰說沒有證據(jù),我有他的床照,要看嗎?” 胡魁瞳孔微縮,呼吸不禁急促了幾分,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嗎! 第13章 他連忙繞出辦公桌,伸出手去就要接過那枚u盤,但蘇越下一秒又收了回去,重新揣回了兜里。 胡魁手一落空,人愣了一下,隨后略微惱怒地看著蘇越:“你什么意思?” 蘇越悠然道:“長官,你有關(guān)于周立言這個人的資料嗎?” 周立言,武裝部副部長之一,同時也是育才中心的負(fù)責(zé)人。 胡魁皺眉看他:“你要他的資料做什么,還直呼其名,沒大沒小的,你不就是周教授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嗎,身為他最得意的作品,你有什么疑問,周教授都很樂于解答才是?!?/br> 蘇越抬眼認(rèn)真地說道:“我想查一下他的過往,有些私事需要弄清楚,不方便讓他知道。” 胡魁嗤笑道:“你這是和自己的老師鬧矛盾了,私下不和?但關(guān)我什么事,就算有也不能給你,有關(guān)副部長的信息都是武裝部的絕密資料,怎么可能隨便給人?!?/br> 蘇越輕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腿道:“天氣寒冷,u盤凍壞了,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冒昧打攪,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說完后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胡魁立即喊道:“站住。” 他面帶些許惱怒:“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蘇越扭頭微笑道:“長官要罰我嗎,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還有事情急需處理,不宜久留,萬一暴露了臥底身份多不好?!?/br> “所以只能申請將功抵過了,之前立的功勞應(yīng)該都有記錄在案,厚厚一冊子,您看哪幾個不順眼就勾畫掉吧。” 胡魁沒想到蘇越竟然這樣滑不留手,他以前是這么個人嗎? 因為有段時間沒有見面,胡魁的記憶也不太清晰了,可蘇越能被選去暗鴉做臥底,除了身手強悍外,忠誠乖巧也是一大指標(biāo)。 像那種桀驁不馴的刺頭,是不可能委于重任的。 周教授一心撲在育才中心上,勤勤懇懇,認(rèn)真負(fù)責(zé),調(diào)教人的手段絕對是第一流。 胡魁好幾次都撞見蘇越回來述職的時候完好無損,但等從周教授辦公室出來后,背部都要被抽爛了。 就這馭人的手段,胡魁自愧不如,他可不敢和這群育才中心培養(yǎng)的怪物動手,頂多嘴上恐嚇幾句,然后把得罪他的人交給周教授處置。 眼看著蘇越就要離開,胡魁心里還是有些不太甘心,周立言雖然積威甚大,可說到底也是他的競爭者之一。 把周立言的資料透露給蘇越,說不定就可以給周立言找點茬子,就算是事后暴露了,他只要咬死不承認(rèn),同為副部長,周立言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胡魁在幾秒之內(nèi)腦海里轉(zhuǎn)了許多圈,硬是在寒冬之中急出了一腦門的汗水。 最終,在蘇越的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你在這等下,我一會回來?!?/br> 蘇越?jīng)]問為什么,他聽話地點點頭,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重新倒了一杯茶。 胡魁看著這名臥底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看在重大利益的份上,他不得不容忍這人一回。 蘇越等了好一會,才等到胡魁匆忙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u盤。 蘇越把今天的收獲揣進兜里,悄悄回到了暗鴉的據(jù)點,順便將這次完成的任務(wù)交上。 他看了看時間,剛要回屋先洗個澡,再吃點東西時,老鷹叫住了他。 “鸚鵡,團長找你,在訓(xùn)練室?!?/br> “現(xiàn)在?” “說是讓你馬上去?!?/br> 蘇越只好餓著肚子過去,開門就見到趙青正在練習(xí)單指倒撐,一上一下,手臂和腿部的肌rou線條流暢,緊實光滑又不會大塊鼓起,看上去力度和美感皆有。 蘇越敲了下門,然后靠在墻邊,耐心等待團長一個訓(xùn)練周次結(jié)束。 趙青撐夠百下,這才站起身來,用毛巾擦試了下脖頸的汗水,一雙陰冷的雙眸掃向進門的下屬,看得對方不禁換了個姿勢。 蘇越站直了身體,略帶疑惑道:“團長,找我什么事?” 趙青喝了幾口補充能量的水,問他:“你今天去哪了?” 蘇越把任務(wù)目的和內(nèi)容簡略說了一遍:“我也是剛從市中心回來,一切都很順利?!?/br> 趙青輕松捏碎了手里的易拉罐,把渣渣丟在了垃圾桶中,“你確定去了市中心?” 蘇越掃了眼垃圾桶,不明所以地頷首回道:“是的?!?/br> 趙青冷嗤了一聲:“巧了,我今天也去了一趟,剛好路過任務(wù)點附近,怎么沒見到你,身上的定位信號也沒開。” 蘇越:“……” 趙青想到蘇越信號消失的地點,就感到一陣煩悶。 任務(wù)點附近是什么地方,出了名的暗樓,供客人夜里取樂用的人間天堂! 一只才長毛的鸚鵡進去,也不怕被連毛帶骨給吞了。 可要下令不讓人去,也說不過去,傭兵本就朝不保夕,生活豪放,還有人玩得更花,更刺激,更無忌憚。 他們之間又不是什么伴侶關(guān)系,既沒有責(zé)任束縛,也沒有資格管控,趙青拉不下臉來要求小年輕非他不上。 一個傭兵團的團長,要靠命令才能讓床伴專一? 這算個什么事,他上桿子求被玩么。 蘇越試探地辯解道:“我怕暴露行蹤,所以直接關(guān)機了,下次一定注意和組織保持聯(lián)系。” 趙青斜看了他一眼,“怎么,還有下次?” 蘇越:“……” 他覺得不太對勁,出去做個任務(wù)罷了,怎么像是被抓jian在床似的。 難不成是哪里漏出了馬腳? 蘇越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想好了幾種應(yīng)對方式,并且做了最壞的打算。 趙青拎起一桶冷水,從上而下沖刷著如同大理石雕刻出來般的白皙身體,讓自己冷靜冷靜,而后走到蘇越的面前,發(fā)梢還滴落著冰涼的水滴。 他道:“你去哪里玩耍我不管,暗樓也好,天堂也罷,別染病回來就行,但是我有潔癖,你這臟了的身子……” “等等,為什么要去暗樓?任務(wù)點又不在那里?!碧K越凝眉打斷了趙青的話,解釋道,“而且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身子當(dāng)然臟了?!?/br> 趙青瞇著眼打量眼前的男人,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