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慘死后重生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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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樣地位的人,要么是扭捏地給點甜頭嘗嘗,要么是故作平靜地蒙混過去,要么就是用夸獎代替道歉,總之說一句“抱歉”、“對不起”、“我錯了”,比讓他們挨幾發(fā)子彈還難。 蘇越輕笑了下,道:“不用和我道歉,被懷疑很正常,我都習(xí)慣了?!?/br> 趙青只覺得心里更加堵了,他道:“能讓我進去嗎?” 蘇越微微一怔,卻是道:“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團長的傷勢未愈,還需要好好休息?!?/br> 趙青抿了下唇,難得服軟道:“我想進去……補償你,行嗎?” 蘇越沉思了許久,冷靜地說道:“抱歉,我不太想要?!?/br> “團長先回去吧,晚安?!?/br> 趙青看著門在眼前逐漸合上,站在原地的他像是錯過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第26章 蘇越關(guān)上門后沒有走開,他輕輕背靠在門上,屏氣凝神靜待許久后,外邊才響起一陣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團長似乎沒有繼續(xù)追究的意思,這一次算是他蒙混過關(guān)了嗎? 蘇越稍稍緩了口氣,點開通訊器,看見上面一連串的新信息,暗嘆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他把周立言發(fā)來的信息一一點開,內(nèi)容大同小異,都是在問他為什么失手給出錯誤情報,今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越想了想,敲字回道:“k留下的監(jiān)聽器被發(fā)現(xiàn)了,突襲計劃臨時取消?!?/br> 周立言此時正坐在部長的辦公室里,將通訊器的內(nèi)容投屏在了墻上的大熒幕上,蕭遠正在認真地看著蘇越的回復(fù)。 他喝了口手中的熱茶,道:“居然被暗鴉發(fā)現(xiàn)了那個精貴的小玩意兒,可惜k安裝好后回來發(fā)現(xiàn)連接不上,不然我們還能監(jiān)聽到一些兵團內(nèi)部的情報。” 周立言淡淡地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k很不可靠,接受調(diào)教的時間太晚,而且本身天賦也不行?!?/br> 蕭遠笑道:“你太挑剔了,難不成合格的標準都要比照蘇越來嗎,那育才中心也沒多少人能從你手中畢業(yè)了?!?/br> 周立言對此不置可否:“毋庸置疑,蘇越是最好的?!?/br> 蕭遠無奈道:“我承認他是你最好的杰作,但是不聽話的狗,再優(yōu)秀也沒用?!?/br> 周立言沒有出聲反駁,而是當(dāng)著蕭遠的面直接給蘇越下了一道新的指令:“明天下午三點,回來匯報工作。” 蘇越微微皺眉:“近期情況復(fù)雜,被盯得很緊,不宜輕舉妄動,很難找機會回總部?!?/br> 蕭遠意味深長地看向周立言,說道:“強扭的瓜不甜,你真的不考慮把培養(yǎng)中心轉(zhuǎn)移到k身上嗎?雖然他是蠢笨了些,但在你手里足夠乖巧,多調(diào)教一段時間也能成大器。” 周立言有些為難地說道:“部長,為什么你總是力薦k給我,他似乎在針對蘇越,如果你看上了k,就直接帶去麾下好了,我并不介意?!?/br> 蕭遠先是一愣,然后失笑道:“你們都在想些什么,難怪胡魁那老小子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我和k沒有什么關(guān)系,招他進來單純是看在a級戰(zhàn)力的份上?!?/br> 蕭遠拍了拍周立言的肩膀,語重深長地說道:“其實不是k在針對蘇越,是你對蘇越太過在乎了,除了你自己容不得任何人碰他,我是擔(dān)心你會感情用事才把k招了進來,想用他來分散一點你的注意力。” 只是他沒想到k這樣不爭氣,打也打不過蘇越,放個監(jiān)聽器都能失敗。 蕭遠對此很是無奈,誰知道殺手排名第三的青年會這樣不堪重用。 周立言聞言神情一變,卻是嚴肅認真地解釋道:“我看重蘇越,完全是因為他是我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優(yōu)秀作品,你們說讓他出去當(dāng)臥底物盡其用,我也愿意放手,誰知道原先都好端端的沒有問題,近期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br> 他越說越怒,儒雅的面上不顯,只是語氣急促了幾分,“現(xiàn)在搞成這樣不能全怪我,如果當(dāng)初讓我做決策,就不會允許給他自由行動時間超過三天?!?/br> 蕭遠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嘆氣道:“沒有怪你,當(dāng)時部里也是被逼無奈,暗鴉兵團太猖獗了,也太謹慎了,派出去的這么多臥底,只有蘇越一人活了下來,成功混入暗鴉并且當(dāng)上了干部。” “要不是這樣,我也舍不得讓王牌淪落在我,還有被策反的風(fēng)險?!?/br> 周立言搖頭道:“蘇越不可能被策反,原因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蕭遠沒有太過樂觀,他也很想相信蘇越只是一時失控,只要恢復(fù)正常就又是武裝部的一把最鋒利的武器。 蕭遠敲著桌面,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段時間意外頻發(fā),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br> 周立言眉眼冷酷:“這一次是k的重大失職,我會讓他用身體牢牢記住這次教訓(xùn)。” 蕭遠不動聲色地問了句:“那蘇越呢,他雖然沒有大錯,可也沒有立功,算是表現(xiàn)欠佳了,就沒點處罰?” 周立言神色不變地說道:“他們會一起受罰,時間定在下周五,地點是帝國酒店地下負七層,部長要來觀看嗎?” 蕭遠擺了擺手:“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你給他們戴好面具就是了,不要讓別人認出來,你這手段叫、叫……” 周立言帶著幾分學(xué)術(shù)考究一般,十分嚴謹?shù)卣f道:“在外人圍觀的情況下,有助于他們突破心理底線,粉碎精神防線,重新構(gòu)建穩(wěn)固的思想框架?!?/br> 蕭遠點點頭,現(xiàn)在他只剩下一個疑問了:“k肯定沒問題,但是蘇越會來嗎?” 周立言勾起唇角,在通訊器上敲出了一行字:“周五晚上7點,帝國酒店老地方,商討有關(guān)南星的事情,情況緊急,必須過來一趟?!?/br> 過了一會,蘇越發(fā)回了信息:“好,會按時到?!?/br> 蕭遠在一旁問道:“你確定他一定會去?我記得這幾年蘇越加入暗鴉后,就沒什么機會被你帶去那個地方了?!?/br> 蕭部長將心比心,如果換成是他,那是死在外邊都不愿意回來的,不過蘇越不一樣,他是被周教授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東西,思想本身和常人就不同。 周立言笑了笑,道:“他前不久調(diào)查過我的檔案,還問我以前如何在南星撿到他的事情,您說這次他會不會過來呢?” 蕭遠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掌贊許道:“不愧是周教授,拿捏寵物恰到好處?!?/br> 暗鴉據(jù)點。 蘇越把通訊器上的所有信息刪除,而后仰躺在了寬大的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緩緩閉上了雙眼。 南星,據(jù)說是他的故鄉(xiāng)。 按照資料記載顯示,他在父母被殺害后精神受創(chuàng),失去了記憶,獨自一人流落在了南星的街角,在餓死凍死的邊緣不斷徘徊,最終被周立言好心救回了武裝部,并且進入育才中心,成為了從小培養(yǎng)長大的武器。 一把誰都可以使用,誰都可以指揮,目的只為復(fù)仇的武器。 蘇越在腦海中一點一點地把這些瑣碎的信息整理在了一起,不斷地拼湊和分析,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想要為此討一個說法。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育才中心里面許許多多和他一樣遭遇的孤兒。 可惜了,上輩子他沒能成功,還死得那樣凄慘,好像有點可憐,又好像很活該。 蘇越翻了個身,瞇了瞇眼,決定下周五去看看情況。 或許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但前提是得避開暗鴉的監(jiān)控,消除身上的懷疑,不能再落入今天這樣的險境了。 他閉目淺眠,天明時準時起床,準備出去吃個早飯,重新融入兵團集體之中,為周五的出行做好準備。 蘇越洗漱完畢后,換上清洗干凈的襯衫,披上外套,在開門的時候還稍稍留意了一下,確定外邊沒人堵他,這才輕松把門打開。 出去后剛往左邊走了幾步,抬頭就見到了等在走廊拐角處的團長。 趙青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走廊的窗戶還開著,他的身上縈繞著一層薄薄的寒意,狹長的雙眸看過來時,有些干涸的唇瓣帶著幾分蒼白。 蘇越停下了腳步,猶豫著是返回房間不吃早餐,還是換個方向出去。 沒等他做出決定,就聽見團長沉聲道:“我是洪水猛獸嗎,還是人形門阻器?站哪里都能阻礙了你要走的路?” 他隨意拉了一下被風(fēng)吹開的衣領(lǐng),朝蘇越扔來了一小罐藥膏,道:“找肖覃要的,我的子彈很特殊,你臉上的傷口雖然小,但還是盡快處理上藥比較好?!?/br> 蘇越這才感受到了面頰上殘留的刺痛,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太過于急迫和危險,他甚至沒有精力去顧及這一道血痕。 他接過了藥膏,很是客氣地說道:“謝謝團長?!?/br> 趙青盯了他半響,方才轉(zhuǎn)身離去。 蘇越把藥膏放回了外套的兜里,準備吃飯完再說,只是在邁步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這種特制子彈擊中目標后,會擴大傷口,帶來劇烈疼痛。 連擦臉而過的一道細微的傷痕都能維持不斷的刺痛,就很能說明這種子彈的殺傷力。 而團長是對著腹部直接開了一槍,這么近的距離,這么重的傷勢。 蘇越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或許趙青身上的傷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疼,持續(xù)不斷,透骨難耐。 第27章 接下來連著幾天蘇越都沒有見到團長了,對方似乎從那一晚上起就結(jié)束了養(yǎng)傷階段,開始繁忙地處理事務(wù),也不再對他進行監(jiān)控,蘇越也主動避開了所有可能接觸到團長的機會。 老鷹和孔雀重新物色到了一個新的地點,是一座位置隱秘的廢棄村莊,但周圍有水源也有足夠的土地,只要修好通往外界的路,就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主據(jù)點。 金雕和畫眉負責(zé)繼續(xù)調(diào)查k和k背后組織的事情,在調(diào)查的途中,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驚人的情報,之前被確定為新?lián)c位置的地方竟是發(fā)生了燃油爆炸,那一處幾乎被整片移平。 如果當(dāng)時他們沒有取消據(jù)點轉(zhuǎn)移計劃,那么暗鴉中大部分人很有可能會隨著物資一同抵達目的地。 要是運氣不好,爆炸的時候就在新?lián)c里面,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爆炸,憑借人類的身軀再強悍也扛不住,暗鴉必定損失慘重。 兵團上下萬分慶幸這次的幸運,只有蘇越一邊埋頭用餐,一邊深藏功與名。 他又立功了,沒有報酬的那種,總感覺這輩子打工有點虧,有時候還要倒貼。 蘇越確定這一次危機過去后,心情放松地想了些有的沒的,直到團長突然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將最后一口豆奶喝掉,端著餐具準備離開。 趙青伸出手,把他的餐盤給按住了。 蘇越:“?” 趙青略微有些不耐,眼神漸沉地說道:“都過去這么多天了,還不想見到我?” 蘇越沉默了一瞬,道:“沒有,團長多想了,只是最近做任務(wù)有些焦慮,回來后就沒怎么出門?!?/br> 趙青輕嗤了一聲,掃了眼餐盤,道:“心里焦慮,胃口不錯?” 蘇越輕輕凝眉,神情平靜地說道:“總是擔(dān)心又被人當(dāng)成臥底懷疑,心里自然焦慮,但若下一秒就成了槍下亡魂,那不如先吃飽飯好上路?!?/br> 趙青面色頓時冰冷陰郁了下來,像是被人用匕首戳在了痛處一般,連腹部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 蘇越抬眼看向眼前的暗鴉團長,語氣沉穩(wěn)地問道:“團長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嗎?” 他以為這段時間里,趙青是不會想見到一個疑似臥底,但是卻自證了清白,反過來打了上司臉的下屬。 周圍的傭兵被這不同尋常的氣氛給震悚到了,悄悄遠離了這一張桌子。 只有肖覃路過的時候,特意解釋了一句:“之前鸚鵡有提過新?lián)c可能存在安全風(fēng)險,建議更換位置,沒想到一語成讖,那油田實在太火爆了,確實不宜居?!?/br> 傭兵們恍然大悟,原來團長是準備過來夸贊一下鸚鵡的先見之明,是他們看錯了表情,總覺得團長像是在圍堵隨時準備撤離的鸚鵡。 蘇越也跟著明白了,他笑了笑,道:“之前只是我的一點推論,雖然因為情報不足而沒被采用,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倒也躲過一劫了,算是萬幸吧?!?/br> 趙青松開了按住餐具的手,道:“該獎賞給你的不會少,這次是我們預(yù)判失誤,應(yīng)該采納你的建議才對。” 蘇越謙虛地低聲道:“獎賞就不必了,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