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被逼考科舉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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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 臨陣磨槍。 為了堅持他做個人的原則,為了莫草兒他們,為了他的零食點心,為了不挨打,拼了! 程子安沐浴之后,破天荒摸到了書桌邊,擼起衣袖摩拳擦掌,翻起了壘在一起,幾乎從來沒碰過的書卷。 除了算學之外,其他的功課能拉下的,基本上都拉下了,程子安已來不及補。 但程子安以前也算是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考試之人,讀書不會,猜題總會。 可惜現(xiàn)在的考試沒有選擇題,限制了他的發(fā)揮。 蒙童班如《三字經(jīng)》等功課,全部都是背誦,無需解釋釋義。 這次考試仍然如此,要想考好,背得滾瓜爛熟即可。 那么多本書,程子安一讀,睡意如影隨形,哪能背得完。 程子安試圖從試卷上摸出規(guī)律,每次考試時,試題的重合度。上次考到了哪里,琢磨出先生這次大致的出題方向。 看準方向,只背考試的范圍,就容易多了。 程箴在東屋靜靜站了會,見西屋的燈一直亮著,不免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崔素娘見狀上前跟著張望,眼里浮起了笑容,情不自禁壓低聲音道:“我以前就勸你,子安還小,等大些就會懂事,你總成日與他急眼?!?/br> “是,娘子說得對?!背腆痦樦匏啬?,好聲好氣地賠了不是,攜著她去羅漢塌上坐下。 崔素娘倒了盞茶水輕抿一口,憂心地道:“這莫家......” 莫家的事崔素娘與程箴提過,他當時聽了就覺著不可靠。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指手畫腳。 去府城的時候,恰路過李椿的雜貨鋪,就順便在旁邊鋪子打聽了一二。 程箴道:“李椿雖是庶子,當年分家的時候,分了好些鋪子田莊,被他敗得只余下兩間雜貨鋪。他好吃懶做慣了,水旱不忌,身子早被掏空。正妻生了兩個女兒,被他氣得不輕,管也管不著,待將兩個女兒嫁人之后,干脆入了廟中帶發(fā)修行。如今他后宅好幾個姨娘,一個都沒能生養(yǎng),成天吵得雞飛狗跳。眼下見上了年紀,急著要個兒子繼承香火,不知聽信了哪路騙子的話,到處尋摸八字相合的姑娘。” 崔素娘氣道:“那李椿混賬如此,莫草兒好生生的姑娘,落到他手中,竟是入了火坑。休說榮華富貴,這輩子都毀了。” “李氏乃是商賈之家,沒那般多的規(guī)矩。李椿與李棕快出五服,自家的親兄弟分了家后,都各掃門前雪,遑說李棕他們?!?/br> 程箴微嘆一聲,“李椿那鋪子,何時關(guān)張大吉都難說,莫柱子的前程,媒婆看莫三郎沒見識,誆騙他罷了。莫三郎人老實忠厚,既然互為同鄉(xiāng),我無論如何都看不過去。先前就在考慮著,如何提點他幾句。莫草兒著實可惜,莫柱子就是讀不進去書,也要多學幾個字。未曾想到,那混小子居然來纏著你央求,救莫草兒一命?!?/br> “哼,他倒是好心?!背腆鹦αR了句,“我端看他這次,能考出什么名堂?!?/br> 崔素娘聽罷,嗔怪地道:“原來你早在此等著,只待子安自投羅網(wǎng)呢!” 程箴笑起來,吃了兩口茶,崔素娘先去歇息,他留下繼續(xù)苦讀。 過了一陣,程箴放下書卷,準備磨墨寫文。 程子安以前淘氣,紅泥硯臺被他打碎了一角。程箴看著缺失的地方,不禁失笑搖頭,起身走出書房,看到西屋還亮著燈,胸口止不住地激蕩。 沒曾想到,他能有看到程子安熬夜苦讀的一日! 西屋的燈盞搖曳,安寧靜謐。 程子安右手的毛筆杵在紙上,留下一大團漆黑。他則側(cè)臉倒在書本上,微微張圓嘴,睡得香甜無比。 程箴:“......” 程子安一夜好眠,精神奕奕起了床,捧卷苦讀。 考試在即,程箴大慈大悲允他不用出去割草勞作,他便讓慶川告知了莫柱子,免得他空等。 程箴做事程子安放心,將莫家的事,全權(quán)交由他處理。 無論考試結(jié)果如何,程子安都要先表示出態(tài)度,下學后就鉆進西屋,刻苦學習。 到時候考不進前十名,程箴棍子落在屁股上時,能求個輕一點。 程子安一反常態(tài)認真學習,下課時不再同辛寄年一起去瘋玩,幾次之后,他就不樂意了。 又到了下課,周先生夾著書本離開了課室,程子安自巍然不動。 辛寄年轉(zhuǎn)身,張開手撲上前,肥碩的身軀,牢牢覆蓋住了案桌叫嚷:“程子安,一起出去玩!” 程子安盯著眼皮底下的金光閃閃,心思微動,眼里跟著冒星星。 來錢了! 程子安去掀辛寄年,“起來,別耽誤我上進?!?/br> 辛寄年撐著起身,咯咯笑道:“程子安,你少糊弄人。明日就考試了,你去拜菩薩,求菩薩保佑還來得容易些?!?/br> “你不懂,我已今非昔比,定要一雪前恥!”程子安面不改色,替自己臉上貼金。 硯臺里的墨汁潑了出來,辛寄年衣襟前也染了一塊,他只垂頭看了眼,滿不在乎抬手隨便拭了下。 程子安用布巾擦拭案桌,手上黑了塊,伸手一并朝辛寄年身上抹。 辛寄年扭身躲,躲了一半,猛一個旋身盯著程子安,哈哈笑得更大聲:“果真是臉皮厚,說大話都不臉紅!” 程子安理著案桌,氣定神閑道:“究竟是不是大話,待考試后,不就能清楚了?” 辛寄年臉上的笑逐漸退去,程子安太過篤定,令他一時有些吃不準了。 “嘿嘿,你我可是好兄弟,對吧?”想了下,辛寄年一下又湊上前,擠眉弄眼熱情地笑。 程子安不搭話,小聲道:“如此重要的考試,算學照老規(guī)矩算,我不加價?!?/br> 辛寄年急了,他不是這個意思,程子安怎地這般笨! 聽程子安耳提目命要謹慎久了,辛寄年下意識先鬼鬼祟祟朝周圍偷瞄。 課室里只有方寅與幾個老實上進的同學在,他們對周圍的情形充耳不聞,低頭在讀書。 平時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后的章麒鬧肚子,早早就奔去了茅廁。 辛寄年竊笑,湊近程子安,眼巴巴道:“程子安,其他幾門功課的答案,你一并賣給我,我給你加錢,保證不讓你吃虧。” “不行?!背套影膊患偎妓饕豢诰芙^。 辛寄年立刻就變了臉,惱怒地道:“你可是怕我比你厲害?” “你別說笑?!背套影采裆敝鴼夤墓牡男良哪?,道:“遞答案會被先生抓住?!?/br> 算學考試的答案,程子安有穩(wěn)妥且秘密的傳遞技巧,迄今都沒被抓住過。 其他如《訓(xùn)蒙詩》等,皆為默寫,續(xù)寫上下句,必須先將答案寫在紙張上,偷偷傳遞給他。 考試時,先生總愛在課間來回走動,傳答案風險太大,抓到了就是人贓并獲。 辛寄年失望懊惱,他有的是錢,卻買不到想要的答案。 程子安將辛寄年的反應(yīng)瞧在眼里,不動聲色道:“不過嘛,我倒有一個辦法?!?/br> 辛寄年瞬間就活了過來,再次猛地撲過去,急迫地道:“什么辦法?” 程子安不緊不慢地道:“我可以給你指出考試范圍,你自己去背?!?/br> 辛寄年愣了下,馬上欣喜說好,“知曉考哪些,我就能拿好名次了!” 程子安再次小小打擊了他一下,道:“我可不能保證啊,只是憑著我的絕頂聰明,琢磨出來的。” 辛寄年心再次沉下去,痛苦嚎嗓:“猜的?!” “對啊,猜的?!背套影裁嫔谷怀姓J了,不耐煩地道:“你究竟要不要?” 辛寄年猶豫了下,堅定地道:“要!” 程子安暗自呼了口氣,緩緩道:“二十兩?!?/br> 辛寄年懵了,一時間沒做聲。 程子安緊跟著道:“猜中八成你付錢,猜不中,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你沒有半點損失?!?/br> 二十兩而已,考好了阿爹阿娘一高興,要什么有什么。 反正沒有八成的把握,一個大錢都不花,劃算。 八成足以能擺脫倒數(shù)二三的名次,成績還拿得坦然,科舉還押題呢! 辛寄年不假思索答應(yīng)了,“好,考試后結(jié)賬!” 程子安像是趕蚊蟲那樣揮手,“去去去,拿課本來,我給你劃重點。” 辛寄年快活得嗷嗷叫,聽話地去拿書本。 考試很快來臨。 第一堂考《訓(xùn)蒙詩》。 陸先生強調(diào)了考試紀律,開始在前面張貼考卷。 辛寄年的胖脖子,如同呆頭鵝般,抻得老長,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直盯著陸先生的動作。 程子安亦難得感到緊張,手心都冒出了些許細汗,定睛看向試卷。 二十兩,莫草兒莫花兒能否迎來命運的轉(zhuǎn)折。 零食點心,挨打。 一切端看今朝了!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25 二十五章 ◎無◎ 章麒小聲哀嚎,辛寄年嚎喪得更大聲,轉(zhuǎn)身哭唧唧看著程子安。 程子安一瞬不瞬盯著考題,跟老僧入定了一樣,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陸先生手上拿著戒尺,在講臺上敲得啪啪響:“肅靜,肅靜!辛寄年,休得東張西望!” 辛寄年生無可戀轉(zhuǎn)回頭,窸窸窣窣鋪紙磨墨,一翻動作之后,擠出聲嗚咽,咚地一聲趴了下去。 程子安撫平紙張,用鎮(zhèn)紙壓住,筆蘸滿墨汁,揮毫疾書。 字寫得好壞暫且不提,架勢要足。至少,現(xiàn)今的他,不會再寫一堆缺胳膊少腿的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