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渣被逼考科舉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全族捧我當(dāng)國王、和男友分手后他去當(dāng)了天師、年代文女配重生后踹了男主、蝶變、星途幾許(np有真骨科)、鬼壓床(高H)、(歷史同人)盤點千古風(fēng)流人物、誘神 (仙俠 h)
無心之語有,項伯明的無心,過了。 以前程箴還有勢時,他不敢說,更不敢在權(quán)貴們面前說出無心之語。 說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項伯明就是十足的真小人! 程子安從頭到尾,壓根沒考慮過善罷甘休。否則,他不會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動手打人。 程箴的名氣與才情,大家有目共睹,豈是項伯明三兩句能抹去。 不過人言可畏,就算程箴以后得了另外的造化,流言與八卦最令人津津樂道,被人借此攻訐。 程子安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他要將那些對程箴的憐憫,嘲諷,盡力打回去。 項伯明,就是恰好闖過來的靶子。 儒家強(qiáng)調(diào)的孝,深得皇帝之心。 孝背后的本質(zhì)是忠。 忠君的忠。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孝道與君為臣綱是相同的道理。 讀書人揣著明白裝糊涂,程子安相信他們都懂。 誰都不敢攔著他盡孝,府學(xué)因此開除他,趙知府在官場浸yin多年,他第一個會不答應(yīng)。 朱先生不過是惱羞成怒,要借此恐嚇?biāo)选?/br> 程子安內(nèi)里不是真正的蒙童小屁孩,前世在規(guī)則內(nèi)魚如得水,恣意慣了,不吃朱先生這一套。 他有無數(shù)的方法,揭露項伯明的無恥。比如點明項家與崔家是鄰居,兩家有齟齬,項伯明是故意為之。 如此一來,項小娘子會被牽扯進(jìn)去。項家不管如何看待崔耀祖,暫且沒答應(yīng)與他的親事。 實際上,項家確實得了崔耀祖的庇護(hù),她家的鋪子才能安生。 程箴絕了前程,孫士明遠(yuǎn)不能與他比,程子安估計,這門親事徹底黃了。 可項小娘子是姑娘家,在眼下的世道處于天然的弱勢。 府城不比鄉(xiāng)下,規(guī)矩要嚴(yán)苛些,說三道四的人多,會于她名聲有礙。 不管項小娘子無不無辜,程子安都不屑這般做。 聞山長終于開了口,沉聲道:“項伯明,程子安指你出言污蔑程箴,懷疑科舉公平,你還有什么話說?” 污蔑沒了前程的程箴,算不得什么大事。 懷疑科舉的公平,這個名頭項伯明可擔(dān)不起。聞山長提出來,擺明要處置他了。 項伯明瞬間慌了,臉色慘白,害怕中竟生了幾分急智,彎腰捂住肚子叫喚:“哎喲,我的肚子!” 朱先生起身,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扶住項伯明的手臂,暗中用力一捏,焦急地道:“怎地,可是傷著哪兒了?” 項伯明呆了下,叫喚得更大聲了,哭道:“朱先生,我肚子痛,全身都痛......” “哎喲!”尖聲慘叫連連,項伯明借著朱先生的攙扶,軟軟倒了下去。 朱先生慌忙揚聲道:“請大夫,趕緊請大夫!要是出了人命,這事就真鬧大了!” 作者有話說: 第30章 30 三十章 ◎無◎ 聞山長臉色鐵青, 周先生則滿臉晦氣,兩人冷眼看著朱先生擺出大陣仗,又是叫喊大夫, 又是手忙腳亂將項伯明安置在椅子里。 朱先生腳步不停, 在狹窄的屋里驢拉磨般打轉(zhuǎn),焦急地道:“大夫怎地還沒到, 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唉, 他阿爹去得早, 家里還有個寡母與jiejie,沒了個男丁支撐門戶,母女倆以后如何能活下去!” 聞山長清楚項伯明在裝病,周先生清楚項伯明在裝病,朱先生最清楚項伯明在裝病。 朱先生更清楚, 聞山長與周先生都知道,項伯明是在裝病。 逼死孤兒寡母的事情,聞山長與周先生萬萬做不出來。 程子安幾乎快被夸張的朱先生逗笑了。 項伯明的肚子,痛得太過及時。 肚子痛嘛, 程子安不敢說全部,至少與他臭味相投的那群狐朋狗友, 逃學(xué)時都用過。 朱先生這般做, 不過是為了替項伯明逼得聞山長退一步,不被府學(xué)除名。 不斷哭訴項家的不易,免得聞山長惱怒, 以后給他同項伯明穿小鞋。 朱先生出身貧寒, 考中舉人之后, 奮戰(zhàn)多年未能考中進(jìn)士。 他一顆guntang的功名利祿心, 全部傾注在了項伯明身上。 程子安分析, 項伯明不比其他讀書人,聰明且無依無靠。 朱先生只要待他好,處處替他打算。先生如父,以后就等于他大半個親爹。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朱先生能隨之飛升,位列士族階層,享受無上權(quán)力。 讀書好真是有用??! “周先生,你要支棱起來!”程子安暗自腹誹,幽幽地看向了周先生。 周先生亦出身小門小戶,膝下一兒一女。女兒已經(jīng)嫁人,兒子都三十出頭了,考中過一次舉人,春闈落第之后,如今尚在府學(xué)繼續(xù)奮戰(zhàn)舉人,與孫子同為府學(xué)學(xué)生。 如周先生兒子這樣年紀(jì),仍在為考取功名苦讀的比比皆是,并不足以為奇。 周先生的兒孫不事生產(chǎn),讀書需要大筆的錢,一大家子都靠著他的俸祿過活,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在處理辛寄年欺負(fù)方寅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有良知,心善,但不多,遇事會先下意識自保。 此時周先生臉色不好,煩躁地揪著胡子。平時他被班中淘氣的學(xué)生,煩得胡須早就被揪得稀稀拉拉。 程子安理解他,從不過多苛責(zé),心疼他余下那幾根可憐的胡須,估計得很快壽終正寢。 “聞山長,你的文人氣節(jié)呢?”程子安再扭頭去看聞山長,暗戳戳調(diào)侃。 聞山長如老僧入定般,將放下的書又拿在了手中,眼睛卻沒看書,而是看向了門外。 小廝長平被喚去了請大夫,他在不耐煩等著大夫到來。 都不太靠得住??! 所幸,程子安沒想靠他們。 朱先生跟項伯明得了絕癥,即將要死一樣,紅腫著眼眶不斷嘆息。 項伯明也厲害,斜躺在椅子里,硬是一動不動。 府學(xué)山下就有醫(yī)館,長平氣喘吁吁,領(lǐng)著大冬天跑得滿頭大汗的何大夫進(jìn)了屋。 朱先生一把抓住何大夫,拖到項伯明面前,急急道:“何大夫,伯明先前被程子安打了,恐怕傷了肚子里的臟器,你快替他看看!” 何先生嚇了一跳,“傷到臟器?!”趕緊上前號起了脈。 傷到臟器基本上藥石無醫(yī),只能等死。 號了半晌,何大夫的五官皺成一團(tuán),為難地道:“只內(nèi)里虛了些,并無大礙之處,為何就昏迷不醒呢?” 項伯明穩(wěn)得住,依舊不動如山。 何大夫診了又診,哪能診出什么名堂嗎,只得聞山長一禮,汗顏道:“老夫?qū)W藝不精,聞山長還是另請高明吧?!?/br> 聞山長放下書,道:“既然昏迷不醒,何大夫不若施針試試?” 朱先生呆了下,忙道:“聞山長,可不能隨意施針,不如先讓伯明歇息一陣,再去城里另尋大夫來瞧?!?/br> 程子安眼神微冷。 聞山長君子端方好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本來,他只要狠狠打擊一下項伯明的囂張氣焰,震懾其他想要朝程家吐口水的人。 項伯明被府學(xué)除名,聞山長他們也要背負(fù)巨大的壓力。 程子安聽程箴提過,如今對官員的考核,主要是教化,讀書,賦稅幾方面。 項伯明讀書好,有朱先生替他撐腰,鬧大了被趙知府得知,估計過不了他這關(guān)。 程箴一個斷絕了前程的前舉人,在趙知府的眼里,遠(yuǎn)沒有后起之秀有用。 程子安突然道:“我有個法子治好他?!?/br> 屋內(nèi)眾人一下朝程子安看了過來。 程子安神色自若走過去,在項伯明身邊站定。 朱先生先反應(yīng)過來,馬上緊張地上前阻攔,厲聲道:“你不過黃口小兒,連大字都寫不清楚,居然敢口出狂言能治病!在眾目睽睽之下,意欲殺人滅口,沒曾想你小小年紀(jì),竟然如此歹毒!” 周先生聽不下去了,怒道:“老朱,你可不要胡說!” 朱先生冷笑,不客氣回?fù)舻溃骸拔以醯睾f了?周老兒,你是程子安的先生,他平時在蒙童班學(xué)習(xí)如何,你遠(yuǎn)比我清楚。何大夫自幼學(xué)醫(yī)都束手無策,他居然敢......” “醒了?!背套影餐蝗淮舐暣驍嗔怂麄兊臓幊场?/br> 爭吵聲戛然而止,連莫名其妙的何大夫都一起朝程子安看去。 程子安將從手邊一堆書上拿到的半截墨錠放回去,道:“他已經(jīng)醒了。” 項伯明雙眼睜開,白著臉,陰沉沉盯著程子安。 狗東西,先前突然有冰冷的尖銳物靠近眼眸,他不受控制感到恐慌,便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想要閉眼已經(jīng)來不及,程子安就在一旁,面色平靜望著他。 朱先生神色變了變,不過很快浮起了笑,欣慰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伯明,你可還有哪里痛?何大夫在,你莫要怕,全部告訴何大夫。診金藥錢你也先別考慮,總歸有人付。你過兩年就要參加秋闈,身子最最要緊??!” 程子安搶著道:“他好好地呢!”說罷,突然出手敲在了項伯明的膝蓋上。 項伯明膝蓋反跳踢出去,他嚇了跳,跟著彈坐起身。 程子安朝僵住的朱先生微笑,道:“朱先生,你瞧,他好了?!?/br> 聞山長將書砰地擲在案桌上,大聲喚道:“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