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渣被逼考科舉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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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安笑著說是,他哪會惹事,只是不想一次結(jié)交這么多權(quán)貴子弟。 忙不過來,忙中就會出錯。他們不擔心春闈,可以借著家族恩蔭出仕,他還要苦學考進士呢。 不過,既然來了,程子安還是很淡定,繼續(xù)等待。 等了沒片刻,唐祭酒就到了,聞緒上前見禮,介紹了程子安。 唐祭酒年紀同聞山長相近,微胖,笑呵呵看上去很是和善。程子安見他只略微打量了自己一眼,便淡然收回了視線,連屋都沒請他們進,道:“我知道了。既然進了太學讀書,當好生遵著太學的規(guī)矩。時辰不早了,快去課室?!?/br> 程子安拱手告退,走了幾步,他回頭看去,唐祭酒已經(jīng)進了屋,趕上前小聲問道:“師兄,唐祭酒看上去很嚴厲,先生都似他那樣嗎?” 聞緒難得僵了僵,咳了下道:“阿爹同他有過節(jié),阿爹以說他大字寫得臭,是臭棋簍子?!?/br> 程子安嘴角抽搐,學生代受老師過,忍著吧。 不過唐祭酒為人應該比較正直,至少聞緒還能繼續(xù)留在國子監(jiān)。 聞緒領(lǐng)著程子安,前去先生的監(jiān)舍拜見。先生們倒和善,只略微問了幾句他的功課,就算過了。 接下來,聞緒將程子安領(lǐng)到了太學的課室前,停下腳步,道:“這里就是,你快些進去吧。若有事,你來監(jiān)舍尋我?!?/br> 程子安拱手道謝,背著書箱進了課室。 一進屋,程子安便感到一股nongnong的暖意,夾雜著香氣撲面而來,弄得他恍惚以為,是走進了賣香的鋪子。 時人喜熏香,富貴人家愛合香,在明州府學時,如辛寄年他們的衣衫,都用香薰過。 畢竟香太貴,他們那時候年幼,熏香少,聞不大出來。 程子安抬眼打量過去,學生們年紀大小不等,有的人看上去已經(jīng)娶妻生子,有些人還是青春少年郎。 唯一相同的便是,滿室的富貴。 程子安迎著他們的打探,大大方方走到講臺前,拱手見禮,朗聲道:“在下乃是來自明州府的舉子程子安,給諸位師兄見禮了?!?/br> 大家似乎沒見過程子安這般主動之人,皆安安靜靜坐著,一時無人搭話, 程子安從容淡定,轉(zhuǎn)頭朝課室打量過去,見只在講臺下還有個空位,便走了過去,對鄰座的人拱手施禮,笑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那人掀起眼皮,懶洋洋道:“我姓鄭。” 程子安心想估計是鄭相的孫子,笑容滿面道:“原來是鄭師兄,請問鄭師兄,這處可有人坐?” 鄭煦豐瞥了眼程子安,道:“先生的眼皮子底下,誰愿意坐,當然空著了。” 程子安道了謝,從身后取下書箱放在案桌上,搭話道:“以前在明州府學時,我也坐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已經(jīng)習慣了?!?/br> 鄭煦豐哦了聲,問道:“你為何要坐在先生眼皮子底下,莫非你們府學的案桌不夠用?” 程子安搖頭,笑道:“以前我上課淘氣,先生就將勒令我坐在最前面去了?!?/br> 鄭煦豐頗為意外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沒再搭理他。 倒是右手邊的人湊過來,笑嘻嘻問道:“程子安,你為何來了太學?你阿爹在何處高就啊?” 程子安放下書箱,拱手問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那人道:“我是祁隼?!?/br> 原來是皇親,程子安照著鄭煦豐對坐在最前面的反應來看,估計他也是個張揚不聽話的。 程子安的家世來歷,瞞不住這些權(quán)貴子弟,他也沒甚可瞞之處,瞞了反而顯得他心虛不老實,便如實告知了。 “我阿爹是舉人,不幸摔傷了臉,沒能考春闈出仕為官。我是明州府學聞山長的弟子,永安侯府的施侍郎見我考中了解元,便讓我進太學來讀書,長長見識?!?/br> 祁隼點頭,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原來是靠著永安侯府進來的啊,我還以為,明州府竟還有姓程的官員,我不知曉呢?!?/br> 程子安見祁隼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飄來飄去,屋里熱,他舊時脫下大氅堆在長凳上,笑道:“鄭師兄可是好奇我的大氅?這里面是鹿皮,鹿皮輕便,風吹不透,保暖得很?!?/br> 祁隼只穿過紫貂,狐貍里,鹿皮向來是做靴子,他還沒見過鹿皮里的大氅,唔了聲,嬉笑道:“原來鹿皮還能做大氅?!?/br> 程子安拍著外面的細布,道:“當然了,主要是因為便宜?!?/br> 祁隼聽得眉毛直抬,后面的同學撲在案桌上,聽得津津有味。 連一旁的鄭煦豐,也拉長耳朵,聽著他們的說話,此時插嘴道:“你阿爹是舉人,家中就那般窮,連綢緞都穿不起?” 程子安道:“一匹兩匹綢緞倒穿得起,只是壞得快,我經(jīng)常不小心就勾壞了,實在是可惜。我家在明州府鄉(xiāng)下,家中就一點地,浪費不起?!?/br> 大家看著程子安,眼神各異。 程子安笑容不變,從書箱里拿出筆墨紙硯擺好,手一停頓,轉(zhuǎn)過身,頷首問道:“師兄如何稱呼?” 那人答了,程子安便問道:“我還不知第一堂是什么課呢,師兄們都在學些什么?” 祁隼搶著答道:“是算學課,你在明州府的府學應當學過吧?” 程子安道:“學過算學。不過鄭師兄,我不明白,國子監(jiān)有算學班,太學也要學算學嗎?” 祁隼道:“當然得學,只學得沒算學班多。” 程子安哦了聲,“我知道了,多謝鄭師兄。” 祁隼瞥著他,眼里閃過看好戲的神色,坐著沒說話了。 算學難得很,就算府學學過一些,如何能與太學相比。 而且,他故意沒說完呢,暗戳戳等著看好戲。 鄉(xiāng)下來的平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解元又如何,太學終究不是他這等人能來的地方,等下,他就有得哭了。 教授算學的吳先生進了課室,聞緒先前已經(jīng)引著見過面,見程子安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座位,便未多言,徑直道:“老規(guī)矩,不得交頭接耳,不得偷看作弊?!?/br> 與以前在府學上學時并無不同,底下響起一片哀嚎。 吳先生倒沒有敲戒尺勒令肅靜,低頭整理講臺上的紙張。 程子安看到吳先生拿出的試卷,頓時明白了祁隼先前說到算學時,意味深長的笑。 以前在府學,程子安算學成績,可以說一騎絕塵。 不過太學不比府學,程子安倒也想見識一下,太學的算學水準。 拿到試卷后,程子安呵呵。 題目是田畝的計算,又稱作少廣,涉及到開平方與開立方。 程子安不緊不慢磨墨,考慮了下要藏拙還是要一舉成名之后,提筆作答。 一共十道題,算法大同小異。程子安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復算了一遍。 放下筆,程子安察覺到左右投來的視線,轉(zhuǎn)頭看去。 祁隼咬著筆桿,滿臉難以置信看著他。 而鄭煦豐,則趁著吳先生走到后面時,伸長脖子,朝他的答卷偷瞄。 程子安既不攔著,也不主動,老老實實坐得端正筆直。 考試很快結(jié)束,程子安交了卷。 祁隼待吳先生一離開,立刻走上前問道:“你都答完了?” 程子安咦了聲,道:“考試當然得答完啊。” 祁隼上下打量著他,這時倒謹慎了幾分,問道:“你算學很厲害?” 程子安笑得很是燦爛,不要臉吹噓道:“嗯吶!我在明州府學時,算學全府學第一,他們都稱我為算學神童!” 作者有話說: 第68章 68 六十八章 ◎無◎ 太學全班同學這兩天, 對程子安很客氣。 程子安清楚,他們都在憋著勁,打探他的深淺。 畢竟, 算學神童的牛, 是他自己吹出去的。 成績發(fā)放下來,程子安在眾人的期盼中, 拿到了滿分。 當然, 太學班藏龍臥虎, 不只是他一個滿分,共有三個滿分。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首相王相的孫子王堯,一個是工部尚書的孫子衛(wèi)允謙。 下課了,鄭煦豐走到程子安面前, 朝他抬了抬下巴,道:“程子安,你可有字?” 程子安收拾著硯臺,道:“我還小呢, 未曾取字?!?/br> 鄭煦豐道:“哦,那我就直呼其名了。園子的梅花開了, 我們出去賞一賞?!?/br> 賞梅是雅事, 邀約太過硬邦邦。不過,程子安歡天喜地答應了,道:“太學還能賞梅, 真是好地方啊!” 鄭煦豐不屑地道:“幾顆梅樹罷了, 算得上什么賞梅的好地方!” 程子安披上大氅, 隨著鄭煦豐往外走, 順道對意味莫名打量著他們的祁隼頷首回應, 笑道:“京城寸土寸金,不比明州府,能有個園子種梅花,可不是難得?!?/br> 鄭煦豐側(cè)頭斜了他一眼,問道:“明州府的府學,聽說修在明山上,整片山頭都是府學的地,學堂的景致四季不同,也難得。” 程子安說是,出了太學,往西邊回廊走去,穿過垂花門,便是太學獨有的園子。 如鄭煦豐所言,園子不算大,大蚌殼里做道場,假山流水,花草樹木樣樣俱全。 凜冬時節(jié),假山積雪未化,流水也結(jié)了冰。紅梅綠萼,紅紅綠綠,點綴了冬日的蕭索。 三品以上的權(quán)貴子弟,看不上這幾顆梅樹,園子里空無一人。 鄭煦豐走在前面,踩著地上的積雪嚓嚓響,伸手隨意撈了枝梅花,手上略微一用力,就折斷了,拿在手上隨意把玩。 程子安袖著手,只抬頭安靜地賞。 鄭煦豐看了又看程子安,問道:“聽說你昨日下學之后,同明九一起去吃酒賞梅了?明相府上的園子,梅花開得比這里如何?” 一下雪,京城的達官貴人雅得很,賞雪賞梅,吃酒吟詩。 程子安不會吟詩,明九也不會吟。施二加上幾個侍郎小官的子弟,差不多都是家族中不成器的紈绔,臭味相投,借著個由頭再一起玩耍。 明相當然不會出現(xiàn),程子安未能見到,但他不急,也算頗有收獲。 雖不吃酒,但論玩,這可是他前世的看家本領(lǐng),自然是賓主盡歡,因此結(jié)交了一堆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