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渣被逼考科舉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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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只能離開去向程箴回話,天還不亮都趕來的聞山長,手捧著紫砂壺,沉吟半晌后,終于道:“老張,你與長山去瞧。無疾,你與崔娘子準(zhǔn)備好散喜的銅錢!” 程箴愣了下,道:“可會太早了?” 聞山長朝程子安的屋子努嘴,呵呵笑道:“心里沒底,他能睡得著?” 程箴心道那可不一定,不過,他還是止不住的高興,前去與崔素娘商議了。 孫仕明與煙邈兩人,擠得幞頭都飛了,腳已經(jīng)不知被踩了多少次,終于擠到了貢院前。 等了約莫半個(gè)時(shí)辰,貢院的大門打開,兩個(gè)禮部的官員,在差役的幫助下,將春闈榜單張貼在了大門前。 現(xiàn)場一下變得安靜,所有人,都仰著頭朝名單看去。 孫仕明與他們一樣,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先從下朝上看。 恰好最后一個(gè),就是他的名字。 孫仕明嗷地一聲,興奮得快昏過去,張牙舞爪一跳三丈高,哈哈大笑。 接著,人群中各種聲音響起,有大哭,有大笑,還有人真正暈了過去。 孫仕明笑著朝外擠出去,邊拱手,邊大笑道:“請讓一讓,讓一讓。” “呵呵,同喜同喜?!?/br> “名次?還有殿試呢,早,談?wù)撁?,為時(shí)尚早?!?/br> 就算是最末又如何,殿試后才會真正定下名次。 說不定,他得了圣上青眼,能得到一甲,也不是沒可能之事。 孫士明挺直胸脯,意氣風(fēng)發(fā)走了出去,煙邈忙跟在了他身后。 就算不進(jìn)太學(xué),沒聞山長那般的大儒指導(dǎo),他孫仕明靠著自己的本事,也能高中! 這時(shí),孫仕明仿佛想起了什么,隨意問道:“子安可曾榜上有名?” 煙邈怔了怔,道:“回老爺,向上往下看,第一個(gè)名字就是子安少爺。” 第一個(gè)名字? 孫仕明呆住,先前的趾高氣揚(yáng),一下就不見了。 第一個(gè)名字,那可是會試頭名! 程子安那小子,居然考了會試頭名!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74 七十四章 ◎無◎ 莫柱子搖晃著程子安, 聲音都喊劈了:“少爺,少爺,快起來, 報(bào)喜的來了!” 程子安揮手打開莫柱子, 慢吞吞坐起身,罵道:“別吵, 吵個(gè)屁!” 早在遇到鄭煦豐時(shí), 程子安就知道, 只要他穩(wěn)定發(fā)揮,無論朝廷取士如何偏頗,他多少都擠上榜單。 畢竟以鄭煦豐的腦子,在鄭相府里的地位,鄭相絕對不可能將科舉這種國之大事告訴他。 鄭煦豐知曉程子安坐在茅廁邊, 肯定是鄭相告訴了鄭煦豐,想借他的口,傳給程子安知曉。 既然告訴了他,就蓋棺定論了一件事, 鄭相只是要考驗(yàn)他。這件事,就是位高權(quán)重者, 與他這個(gè)小小讀書人之間的玩鬧。 如此一來, 鄭相不會在他的考試上動手腳。 莫柱子高興得快瘋了,整個(gè)人的眼睛眉毛亂飛,尖聲道:“少爺, 是頭名, 頭名。是會元!” 程子安拿著衣衫的手頓住, 與莫柱子一樣驚了驚, 飛快將衣衫一扔, 一躍跳下床,大喊道:“柱子,去拿我的錦衫華服來!” “哈哈哈,會元!老子如何能錦衣夜行!脂粉呢,脂粉也要抹一抹......脂粉就算了,要熏香!熏得香噴噴的!” 程子安哈哈大笑,他一個(gè)學(xué)渣,竟然也有今日! 要是他今天不閃瞎所有來慶賀人的眼,他就對不起,寫禿的那些毛筆,用完的數(shù)不清墨錠,手上長出來的厚繭! 莫柱子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見老張與長山都來了,趕緊抓著他們幫忙。 程子安洗得干干凈凈,穿上了他唯一的一套大紅錦袍,身上香飄十里,整個(gè)人容光泛發(fā),抬起雙手轉(zhuǎn)了一圈,問道:“你們說,我今天俊不俊?” 老張等人齊聲道:“?。 ?/br> 程子安呵呵笑,隨即眉頭一皺,抬手摸著頭上的幞頭,喃喃道:“沒花,花呢?” 想到院子里海棠花開了,程子安走出去,揪了一朵蘸在了腦袋邊。 程箴與聞山長,崔素娘等人,在喜氣洋洋招待報(bào)喜的差役,前來趕著道喜的百姓與鄰居。 程子安昂首擴(kuò)胸走了出來,看得幾人一愣。 孫仕明也高興,在看到程子安時(shí),那份高興就立刻打了折扣。 “這可就是新科會元?” “哎喲,生得真好看啊!” “還這般年輕!” “聽說還是解元呢!要是再考個(gè)狀元,就是三元了!” 程子安面帶矜持的微笑,笑著朝圍觀的人拱手,道:“諸位,同喜同喜!” “真是在下,程子安。程門立雪的程,孔子孟子的子,天下皆安的安?!?/br> 隨著他的笑談,一旁的那朵海棠花,顫巍巍搖晃。 程箴:“......” 程子安按照字輩排行,從“子”字。“安”,當(dāng)年崔素娘生他不容易,加上他生下來瘦弱,便取了安,盼著他能平安長大。 這小子! 程箴旋即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睛就濕潤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辛苦,總算沒被辜負(fù)。 熱熱鬧鬧的慶賀喧囂,終于退去。程子安頭上的海棠花,枯萎之后,莫柱子又奉命去給他采了一朵來,還新鮮水靈頂在頭上。 京城兒郎時(shí)興蘸花,不過聞山長從未見程子安戴過,且他平時(shí)都穿得樸素,今日看到他,雖然漂亮歸漂亮,如何都看不習(xí)慣。 聞山長連著看了程子安好幾眼,想到今日是值得大喜慶賀時(shí)日,便硬生生忽略了,端起茶碗吃起了茶。 程子安說了太多,笑了太多,一時(shí)也累了,癱倒在椅子里,一口氣灌了整碗茶水,方解了渴。 “咦,姨父呢?”程子安轉(zhuǎn)頭四望,屋里只有程箴聞山長與他三人在,“我好像聽說,他也考中了啊。” 聞山長道:“他考了末名,本是值得高興之事,只人人都在慶賀你這個(gè)會元,都快忘了他。他自覺著沒趣,便說出去尋友人吃酒了。” 程子安哦了聲,懶洋洋道:“要不是今年南北榜,要壓明州府的士子,他連個(gè)末名都撈不到?!?/br> 聞山長一想也是,笑道:“只你這個(gè)會元,就更得來不易了?!?/br> 程子安笑嘻嘻道:“策論文章以前也有,只與春闈閱卷又不同。今年科舉初改,文章好壞的評判,一時(shí)就難以決斷。貢院這時(shí)才開門,便能窺知一二?!?/br> 說起來,他這個(gè)會元,包括解元,都有運(yùn)氣在。 要是科舉不改,還以詩賦為重,他連舉人都考不上! 這時(shí)程子安想起,幸虧在考試時(shí),他不辭辛苦,將每個(gè)字都盡力寫得工整。 呵呵,他這個(gè)會元,卷面如何能不整潔,字如何能輸? 程箴笑道:“接下來,還要殿試,等到殿試后,春闈才算真正結(jié)束了。” 程子安一把將頭上的花扯了,小心翼翼撫平身上的錦衫,道:“我得去換一身。這件衣衫得留著?!?/br> 聞山長終于舒了口氣,道:“哎喲,你總算把那花給我弄下來嘍,瞧你,真是跟那紈绔子弟一般!” 程子安想笑,笑得辛酸。 他本來就是紈绔啊,他也只想做個(gè)紈绔。 做事好難,做好人更難。 聞山長擺了擺手,道:“快去換下來吧,等你殿試時(shí)再穿?!?/br> 程子安撫摸著衣衫,道:“殿試時(shí)不穿了,殿試時(shí)如何能穿?穿上去太俊了,太漂亮。要是圣上看我生得好,把本來屬于我的狀元,給換成了探花郎,那就虧了。” 聞山長看向程箴,程箴回以抱歉的笑。 程子安道:“留著等我中了狀元再穿。這套衣衫的布,是莫花兒織的,她說盼著我一路高中,大富大貴,大紅大紫?!?/br> 狀元與探花郎,只是程子安的玩笑罷了。 程家的家境就那樣,他去太學(xué)轉(zhuǎn)了一圈,估計(jì)京城的權(quán)貴都知曉了。 權(quán)貴知曉,圣上也會知曉。 他考到了會元,今年是初次科舉改革,圣上八成會看他的答卷。 既然圣上知道他來自沒門的平民百姓,就只要穿得周正齊全,不失禮就好。 聞山長本來欲教訓(xùn)他切莫自滿,見程子安臉上的笑淡了下去,不禁愣了下。 莫草兒當(dāng)年招婿,可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還被程子安誆了去狐假虎威。 程子安還那般小,就已經(jīng)關(guān)心著村民百姓,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的困境,真正慈悲。 聞山長的聲音柔和了下來,道:“子安,你去歇一歇,莫要太累了。過幾天才殿試,只管輕松前去,就算......” 話在舌尖打了個(gè)轉(zhuǎn),聞山長將拿不到狀元的話咽了下去。 以程子安的性格,要是拿不到狀元,莫草兒織出來的錦緞,他無法穿出去展示,該會如何的失望。 “天氣炎熱起來,花越來越多了。你師母平時(shí)喜歡花花草草,我到時(shí)候給你送幾盆來,讓你全身上下都蘸滿!” 程子安哈哈大笑,道:“好!我到時(shí)候全身上下都戴滿花,就跟那賣花的貨郎架子一樣!” 聞山長氣得淬他,程子安起身,朝他們拱手,一溜煙回了屋,去換衣衫了。 很快就到了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