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渣被逼考科舉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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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有海貿(mào),海商出海到番邦做買賣,到底不同于海路運輸。 程子安并非一拍腦袋,提出此種看法。 漕運被一群地痞混混掌控,漕運幫向來名聲赫赫。 這一切,皆因為他們掌控了天下的河道,一家獨大。 歷朝歷代中,只有元朝有海上運輸。 既然元朝能做到,大周的海船,程子安已經(jīng)見識體驗過,拿來開辟海上運輸已足夠。 即便無法徹底消滅漕運幫,程子安也沒想過要徹底消滅他們,不然就剩下海運一家獨大,換湯不換藥而已。 引入競爭機制,能將漕運這塊臭不可聞的臟東西清理大半,海上運輸也有了牽制。 另外,程子安以為,大周境內(nèi)的海岸線如此長,卻沒有一支強有力的水師,實在是太危險。 南召的海貿(mào),不輸給大周。若換作他是南召的天子,早就從海上出兵,將大周吞并了。 以大周現(xiàn)在的國庫狀況,程子安沒提水師的事情。提了,圣上一聽肯定心動。 錢糧從何處來? 當然是征稅,大周百姓身上肩負的賦稅中,有一項不定期收取的兵稅。 兵稅就是要打仗,備戰(zhàn)時,朝廷會向百姓征兵征糧。 攤派當然落不到貴人官身身上。 放眼天下,有幾戶平民百姓家中,能拿得出來余糧余錢? 圣上凝神深思,道:“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不過,你提出了漕運的解決方法,那損失的糧食呢?” 程子安眨了眨眼,頷首垂眸不語。 圣上被噎住,懊惱地道:“反正此事交給你,你給我查清楚,把糧食弄回來!” 程子安見圣上耍賴,他可是耍賴的祖宗,當即苦著臉道:“圣上,臣是水部的侍郎啊,如何去查戶部丟失的糧食?” 圣上呵呵,冷笑道:“政事堂只三個宰相,你莫非想要入政事堂?” 程子安心道政事堂啊,未嘗不可,面上卻惶恐地道:“臣不敢,萬萬不敢!” 不過,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入政事堂那就是甘羅第二了。 程子安哪能不知,圣上就算提他入政事堂,也是為了用他這把鋒利的刀。 誰死誰活,端看自己的本事了。 程子安從來不怕被當做一把刀,只要他這把刀,砍向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這群混賬。 圣上哼了聲,道:“你倒是實誠,不過,糧食之事,甚是重大,不得不查啊?!?/br> 程子安道:“圣上,臣有個方式,不知圣上以為可妥當?” 圣上神色一喜,道:“你且仔細道來!” 作者有話說: 第96章 96 九十六章 ◎無◎ 程子安道:“臣以為, 此事牽涉面甚廣,以臣的資歷,臣會尋如王相, 明相, 鄭相,連同刑部, 戶部, 甚至于大理寺一并查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他們, 亦可參與其中。多部聯(lián)手,查得也快一些?!?/br> 將政事堂拉出來,并非程子安真正目的。將背后的幾個皇子推出來廝殺,才是他的用意所在。 政事堂的幾個相爺做事,再身居高位, 做事始終束手束腳。 幾個皇子則不同了,他們?yōu)榱藫尨笪?,自然不肯放過任何攻訐對方的機會。 兄弟之間太過熟悉,背后使出的計倆, 彼此都清楚得很。 三人都不干凈,以前巧妙地維持著平衡。 一旦推出一件事來, 任何的一方, 都會推波助瀾,盡全力將對方踩到腳下。 另外最重要一點,如若派相爺領(lǐng)頭查, 背后肯定會遇到來自皇子的阻力。 相爺豈敢動皇權(quán), 跟圣上的兒子叫板。 如果都是皇子, 一樣權(quán)勢滔天呢? 何況, 只要三個皇子一起出面, 肯定有兩個會天然結(jié)盟,聯(lián)手連對付另一人。 如此一來,常平倉的事再大,背后勢力牽扯再廣,都會被連根拔起。 估計到時候,京城會血流成河。 血流得多了,才會震懾住那些膽大妄為伸出去的手。 糧食是百姓活下去的保障,糧價哪怕漲一個兩個大錢一斤,對于窮苦百姓來說,都算是巨大的負擔。 何況,各地常平倉的糧食,除了平抑糧價,還有個最重要的用處,就是賑災(zāi)。 靠天吃飯的時代,哪怕多下一場雨,多出幾天大太陽,百姓的收成,都會受到影響,面臨著饑荒的境地。 糧價不能亂,常平倉中,必須有糧食! 哪怕是陳糧,混著石子,也能勉強填飽肚皮,好過吃樹皮觀音土! 程子安也不怕圣上會起疑心,懷疑他慫恿皇子們自相殘殺。 有些事情很微妙,圣上自己從兄弟們中廝殺出來,登上了大位。 但輪到自己的兒子們時,他就開始天真了,幻想著兒子們能兄弟友恭,選定一個繼承人,其余的兄弟會齊心協(xié)力輔佐。 縱觀歷朝歷代的皇帝,對待兄弟與兒子們的差別,莫不如是。 常平倉糧食之事,的確交給任何一人,圣上都不會放心,生怕上下坑壑一氣,最后查不出個名堂,不了了之。 但又不得不查,欠兵營的糧草日久,再不撥付,將士嘩營的話,比起朝堂上的文臣打嘴仗斗爭,要來得更猛烈直接。 圣上神色若有所思,猶豫道:“這般一來,陣仗著實太大了些?!?/br> 程子安覷著圣上的神色,猜到他心里已經(jīng)漸漸動搖,并未趁機加把柴,而是朝著反方向說道:“臣到底年輕,常平倉之事,臣并不了解,估計是想得太過嚴重,圣上,臣不知天高地厚,著實沒別的主意了?!?/br> 圣上手指敲打著御案,沉思了會,心中主意漸定。 程子安自稱年輕不知天高地厚,他都能看出常平倉的不妥,聰明人那般多,如何能看不出來。 端看是在意朝局亂,還是天下亂。 圣上掀起眼皮,睨了眼程子安,道:“水部幾個郎中下去州府,可有消息傳來?” 程子安心思微轉(zhuǎn),道:“還未曾有。臣以為他們在京城日久,出門時車馬勞頓,趕路太辛苦,走得慢一些也情有可原。” 圣上聽得無語,瞧他這話說得,又在指桑罵槐了! 他從京城趕去益州府,再從海上繞了一圈回來,只不過花了大半個的功夫。 不過施侍郎來回奔波,人的確已經(jīng)快脫形了。施二亦是...... 咦,施二同程子安一樣年輕,聽說他在府里要死要活的,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已跑了無數(shù)次,太醫(yī)院都快被搬到侯府去了! 真是一群混賬! 圣上臉色不大好,先讓程子安回去歇息,喚來許侍中,厲聲道:“該到請平安脈的日子,人呢?去哪兒了?莫非太醫(yī)院的太醫(yī),認了新主子?” 許侍中愣了下,忙道:“奴這就去太醫(yī)院傳旨。” 太醫(yī)院得了許侍中傳了圣上的旨意,都是聰明人,領(lǐng)會到了上意,永安侯府再來請,被婉拒在了門外。 施侍郎同施二,無論真病假病,皆不敢再病。 從侯府飄出的藥味,恨不得京城都能聞到,回到衙門老老實實當了差。 那些施侍郎如何委屈,大度,程子安是白眼狼的風聞,突然就散了。 朝中,亦動作不斷。 圣上著令王相,明相,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同刑部,戶部,大理寺攜手,巡查大周各地常平倉! 此舉一出,朝野震動! 巡視的官員還未出發(fā),京城底下就暗流涌動了。 有摩拳擦掌的,暗自擔心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上躥下跳的,熱鬧紛呈。 程子安一概不理,每天當值下值,安安分分呆在水部,一心一意準備著自己的事情。 先前程子安向圣上提議過,進入工部的官員,要多加一道考試。 提高“工”的待遇,地位,才是能推進大周往前進步的關(guān)鍵。 “工”涉及到方方面面,并非只有造橋修路修屋的匠人,還包括如匠作營中,制造兵器的匠人,改進農(nóng)具,糞肥,種子等等,都屬于匠作一類。 假若大周某個百姓發(fā)現(xiàn)了能增加產(chǎn)量的種子,當?shù)氐墓賳T會拿來當做政績,獻給圣上,寫一篇馬屁文章,歌頌祥瑞等等。 其余的諸如此類,百姓都會受倒褒獎。 但是最后的情形卻是,朝廷限于認知,并未正確對待。 要不好大喜功,大力推廣,要不就成為了某些官員牟利的工具。 程子安前世從未接觸過種地,但接觸的資訊多了,他清楚僅僅發(fā)現(xiàn)能增產(chǎn)的種子,也不能一下就大力推廣。 氣候,土壤等不同,一樣種子種出來的莊稼,產(chǎn)量肯定不同。 何況,種子需要更新?lián)Q代,不斷培育改進。 河道河工同理,不通算學(xué)的官員,進入工部做事,涉及到專業(yè),哪怕再清廉也沒用。 朝廷才有這個實力,會用心去培養(yǎng)專門的人才。 畢竟,沒有哪個皇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天下江山太平安穩(wěn),糧滿倉。 朝堂上下血雨腥風,程子安在水部,清清靜靜與章郎中一起,交流著各種經(jīng)驗。 章郎中最近好似返老還童一樣,每天都有花不光的精力,拿著夏郎中交待回來的差使,琢磨了半天,跑到程子安的值房,不解問道:“程侍郎,你都沒去翻工部往年的記錄,從何處看了出來,夏郎中的差使,是他胡編亂造?” 快過年了,京城下了幾場雪,程子安腳底踩著熏籠,依舊感到冷颼颼。袖在衣袖里的手,程子安都不舍得拿出來,探出脖子一看,道:“你看總體的河道面積,一共才多少,他所填寫的土方數(shù),種植的草皮,都快能將河填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