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 第43節(jié)
等席昌忙完工作回來,剛進房間就看見唐幼坐在床上,似乎在等他,但對方臉色不太好。 他不以為意,扯了扯領帶,“幫我倒杯水?!?/br> “席昌?!碧朴灼恋难劬镩W動著淚光,她的臉頰紅紅的,應該是被氣的,眼尾也是紅色,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受傷,“這是什么?” 她手里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上面有一處紅色的口紅印,席昌明白這是什么,他先是有些心虛,后來則是對唐幼這樣審問他的不滿,“能是什么?你以為我出軌?” 唐幼的心一緊,“我沒有……” “只是秘書醉酒我把人送回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這你也要大驚小怪的和我鬧嗎?” 他把一切都歸結于唐幼在鬧,這陣子唐幼對他很好,也很乖,他本來是不介意把對方當做一個結婚對象,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要考慮一下了。 唐幼沒有說話,她顯然不相信席昌的解釋,但又無法反駁,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個秘書,是誰?” 席昌皺皺眉,本來不想回答,但最后覺得他和沈靜本來也沒有什么關系,現(xiàn)在遮掩反倒是有些奇怪,“是一個叫沈靜的新來的秘書?!?/br> “可她剛來你竟然愿意送她回家,席昌,你總是忘記接我。”她垂著頭,默默流著眼淚,看上去無比可憐。 席昌看著她紅紅的眼眶,竟然有種愧疚感,他把唐幼摟住,認錯道,“我錯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會喜歡她的。” 他當然不會喜歡沈靜,但也不喜歡唐幼,他只喜歡沈嘉怡,他只是看唐幼足夠聽話才把人留在身邊的。 唐幼是個小小孤女,雖然他想要和其他企業(yè)的小姐聯(lián)姻從而強強聯(lián)合,但現(xiàn)在的情況他還不能鋒芒太盛,畢竟他小舅才三十二歲,隨時有可能反悔把公司交給別人。 要知道席家可不止有他,很多人都對騰澤科技虎視眈眈,他隨了母親的姓氏,是母親未婚生下來的,所以才留在了席家,也姓了席。 但他的母親和席淵關系并不親近,席淵是后來被席老爺子領養(yǎng)的,當時很多人都不同意領養(yǎng)席淵,因此席淵和他們關系并不親近。 只不過好在席淵認席老爺子這個爺爺,所以才連帶著對他們這些親戚好些。 現(xiàn)在席老爺子已經(jīng)去了,席昌也不敢保證席淵真的會把騰澤交給他繼承,若是這時候又殺出了席淵本來的家人,怕是更難理清了。 唐幼在他懷里只待了不到五秒,就裝作害羞把人推開,“我、我去接杯水?!?/br> 她的臉上布滿紅霞,耳垂也是紅紅的,很漂亮,有種害羞的嬌氣感,但并不讓人反感,席昌也有些心跳加速,唐幼實在是太漂亮了,不然自己當初也不會答應和對方在一起。 唐幼出門就遇見了席淵,她和席昌的門是敞開的,也不知道席淵在門外聽了多久,有沒有看到些什么…… 唐幼是真的有些尷尬,畢竟她和席淵才是幾世的愛人,現(xiàn)在這情況讓她有種自己給席淵帶了綠帽的錯覺。 只是席淵不這么想,甚至還一副長輩姿態(tài)寬慰唐幼,“你和席昌吵架了?” 唐幼點點頭,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只是席淵似乎不愿意就這么放過她,還特地仔仔細細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聽到沈靜的名字時,他皺了皺眉,“兩個人在一起確實要互相理解,但席昌這樣未免太過分了,我明天就叫他把人開除了?!?/br> 他擺明了是一副家長做派,說這話的時候要多真心有多真心,似乎是極為喜歡唐幼這個外甥媳婦,還要為她出頭。 唐幼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沈靜自然是不能開除的,畢竟為了和席昌和平分手,對方還有很多用處呢。 但重點是席淵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之前她有未婚夫的時候,盧卡恨不得沖上去咬死柯林斯,要不是她攔著,怕是柯林斯小命難保,現(xiàn)在是怎么了?轉性了? 唐幼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努力擠出幾滴眼淚,用紅彤彤的眼眸直視著席淵,神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席先生,席昌他、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其實我這段時間是有感覺,席昌似乎心里還有其他人,對我的事情沒有那么上心?!?/br> 她一邊說一邊垂下眼睫,濃長纖細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白皙如同骨瓷一樣的皮膚現(xiàn)在顯得尤為細膩,被抿住的嘴唇紅艷艷的,上面還有一道可疑的水光。 席淵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詞安慰唐幼,最終他只能安慰道:“我們席家只會認你一個,你放心?!?/br> ?我是放心了,但你老婆沒了。 唐幼仔細觀察著席淵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面容冷峻,緊皺的眉頭似乎是在替她擔憂,眼里的關心是不帶任何欲望的,只是純潔地對小輩的關心,沒有摻雜著其他。 唐幼沉下心,狀若開心地說道:“謝謝席叔叔,希望我們以后能成為一家人?!?/br> 席淵笑著點頭,沒有半分多余的表情,有的全是作為長輩對唐幼的喜歡。 只是歷經(jīng)了一個世界,唐幼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變成這樣,還是說她認錯人了,對方并不是她要找的人。 因為席淵的反常舉動,唐幼甚至都沒空搭理席昌,她任由席昌這段時間和沈靜發(fā)展感情,自己則是以外甥未來妻子的身份和席淵多加交流。 表面上她是想討好未來長輩的孝順未過門妻子,可實際上她一直在找機會撩撥席淵,比如說兩個人在喝下午茶。 下午茶是唐幼自己做的,她的廚藝只能做些飲料了,甜品是阿姨準備的。 她乖巧地喝著自制奶昔,同時關照一樣給席小舅提供了一杯無糖的,畢竟席小舅的歲數(shù)不如前幾個世界那般年輕,確實需要保養(yǎng)身體了。 唐幼不承認這是自己劣質的報復,她只是多少有些郁悶。 喝完一杯奶昔后,她自然地伸出一截舌頭舔了一下嘴邊,那一截小巧的舌尖紅艷艷的,整個動作充滿著未知的誘惑。 而坐懷不亂如同柳下惠一樣的席淵根本沒往這邊看,對方在欣賞院子里的落葉。 【宿主,席淵是怎么了?他是不喜歡你嗎?】系統(tǒng)頗有些幸災樂禍,畢竟無往不利的宿主竟然也有如此憋屈的時候,同時它也覺得有些奇怪,宿主都這么主動了,席淵還不接受,看來是個堅定的無性戀者了。 【閉嘴!】唐幼有些惱羞成怒,接二連三的失敗讓她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面對席淵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套路,完全是靠著真心想去接近她,只是席淵屬實是有些不識好歹。 席淵哪里是不識好歹,他從來沒有想過,自詡為無性戀的他會對人一見鐘情,而這個人恰好是他外甥的女朋友。 他見唐幼第一面的時候,心臟跳動的頻率像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唐幼當時穿著一件簡單家居睡衣,她的頭發(fā)垂在耳后,有幾根俏皮的冒出頭來,轉頭看他的時候眼神還帶著幾分迷茫。 像一只放在家里的迷糊小花貓一樣,可小花貓的迷糊僅僅是一瞬間,她看著他的眼眸里帶著驚喜。 驚喜,為什么是驚喜?他不記得自己在哪里見過唐幼,但唐幼明顯很期待他的到來。 兩人互相介紹之后她才知道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外甥的女朋友,他不受控制地想把唐幼奪過來,就這樣把人搶過來放在自己身邊,一步都不能離開,對方永遠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他才能放心。 只是他只能想想,唐幼是外甥的女朋友,并不屬于他。 他倉皇失措地出逃,他能感覺到唐幼的視線在他背上,對方為什么要盯著他?是他的反應露陷了嗎? 他快速關上門,靠在門上的時候心臟才稍微平復過來。 他讓秘書去搜集有關唐幼的信息,秘書只以為是要查一查這個女孩的身份,畢竟她是席昌的男朋友,而席昌是他選定的繼承人。 他沒有解釋,只是當唐幼的資料擺在他面前時無聲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唐幼喜歡席昌,甚至不在乎對方心里有個白月光。 他放下資料后一夜未睡,自己比唐幼大十二歲,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而且唐幼還這么喜歡席昌…… 想來想去都是一筆爛賬,席淵強迫自己不再想,同時也把位置擺正在長輩的位置時。 因此這才有了唐幼看到的席昌,表面上是長輩的關愛,實際上唐幼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悸動不已。 怎么會有人這么可愛,可愛到像是長在了他的心口上,席昌看了看默默吃甜點的唐幼,對方的姿態(tài)很好,是一只接受過教導的驕矜小貓,一舉一動都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轉過頭,眼眸微沉,里面寫滿了不可窺視的欲|望。 即便是唐幼如此撩撥,席淵還是不動如山,但唐幼認定了對方就是跟了她幾世的,她決定再試一次。 席昌和沈靜的關系已經(jīng)進入了最佳曖昧期,現(xiàn)在她只需要找一個機會‘碰巧’發(fā)現(xiàn)這些就可以了,包括沈嘉怡,也包括沈靜。 她故意選了一天清晨,還特意叫晚了席昌,這些日子總是她來叫席昌起床。 本來是沒有關系的,畢竟他是整個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但現(xiàn)在小舅在,而且還在考察他,他不得不裝作勤奮上進的樣子。 雖然對唐幼滿肚子火氣,但他到底是沒有發(fā)作,畢竟小舅很喜歡唐幼,他也要收斂一下才行。 唐幼故意藏起來席昌的手機,掐算著時間裝作翻完了所有的一切,然后把所有關于沈嘉怡的一切都刪光。 席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帶著無線耳機,唐幼一直這是個人習慣,從來沒有席昌的耳機里播放的是沈嘉怡生前留下的錄音,兩個人有太多關于彼此的回憶。 特別是到了最后,沈嘉怡或許是感覺到自己要走了,她給席昌留下了無數(shù)條錄音,她背著席昌沒日沒夜地錄,很多都只是一些鼓勵的話,偶爾會講一些笑話。 這是她存在過的證據(jù),也是她和席昌的全部曾經(jīng)。 席昌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的時候是在半路上,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何路上格外得堵,他不知道這是唐幼特地算好的,這條去公司的必經(jīng)之路上有明星在辦活動,所以肯定要比平時擠。 但著急的他只會叫司機快點開車,司機失去了導航的時間,那也只能選擇原本的路線,所以他們被堵在了路上。 唐幼在等待席昌的時間里,無聊翻出了兩條沈嘉怡的錄音。 “席昌,你聽到這條語音的時候已經(jīng)二十四歲啦!很抱歉不能陪你過二十四的生日,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我,我是沈嘉怡…… 還記得那一次我陪你在學校圖書館過生日嗎?那是我們相遇的開始,我們兩個倒霉蛋竟然因為癡迷看書被鎖在了圖書館里,而且圖書館信號不好,我們聯(lián)系不上人還出不去?!?/br> 沈嘉怡的聲音平緩,一點看不出生病的樣子,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囑咐二十四歲的席昌,盡管她自己死在了席昌的二十歲。 錄音還在繼續(xù):“后來我們終于找了人,只可惜外面下雨,人家讓咱們兩個再堅持一個小時才能來,當時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你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陪你度過了有生以來最狼藉的一個生日,但我是第一個對你說生日快樂的?!?/br> 沈嘉怡似乎咳嗽了一聲,“咳咳……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二十四歲生日能想起我,同時我也希望,你該走出去了,席昌,去喜歡別人吧!不要記得我了!” 她的聲音顯得很輕快,似乎不是叫自己的愛人去喜歡別人,而是給了對方一個難得美好的祝福。 如果是以前的唐幼或許不能理解這種情感,但現(xiàn)在的唐幼多少有些懂得了,她有些佩服沈嘉怡,沈嘉怡確實真的愛過席昌,對方是個好姑娘,確實該被放在心里緬懷,也該成為不可遺忘的白月光。 如果席昌是個好人就好了,可惜他想要替身,同時又想要乖巧的另一半,他的所作所為,全然不是真心愛沈嘉怡的。 或許他曾經(jīng)真心地愛過沈嘉怡,但現(xiàn)在呢? 所有真心的承諾也只能在愛里才能作數(shù),他們都在這場虛妄的愛里固步自封。 唐幼要做的,不過是揭下席昌自我感動的面具,讓他坦誠面對自己是個小人的事實,他配不上沈嘉怡的愛,也不配唐幼的喜歡。 席昌是在一個小時后回來的,他急急忙忙地上樓,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在唐幼手里,他想要奪過來,唐幼也沒有閃避。 拿到手機的席昌剛想檢查手機里的內容,唐幼就打斷了他。 “你在找和沈嘉怡的聊天記錄嗎?”唐幼吐字有些頓頓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她的鼻尖都紅了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眼窩處也全紅了,她很傷心。 席昌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也不知道唐幼看了多少,是先解釋沈嘉怡,還是解釋沈靜,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沒有辦法給唐幼一個解釋。 “那沈靜是誰?我和她都是你的替身嗎?” “你不是!”席昌反駁,他對唐幼是幾分真心的,或許在不知不覺中,唐幼已經(jīng)滲入了他的生活,或許像嘉怡說得一樣,他是時候該走出去了,更不要找什么替身來傷害唐幼。 “那沈嘉怡學姐呢?你還……你還喜歡她嗎?”唐幼別過臉,似乎是不想再看見席昌。 席昌只能看見對方通紅的鼻尖和因為失望而緊閉的雙眼,他突然有些噎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唐幼竟然會逼迫他。 沒錯,對他而言這是逼迫,每一次只要是他解釋,唐幼就會選擇相信他,可這次為什么不信了? 他壓住自己的怒氣,試圖跟唐幼解釋,“我和嘉怡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但你知道,初戀是最難忘的,我很難忘記嘉怡,有時候……” “有時候會聽著對方的聲音懷念她嗎?”唐幼打斷他,她想起每一次她和席昌說話的時候,對方耳朵上都帶著無線耳機,那個時候他在干什么,是在認真聽自己的事,還是在聽耳機里的沈嘉怡敘述他們的過往呢? 又比如,每一次她想要和席昌發(fā)生什么,但對方總是帶著耳機在看電腦,他不知道電腦里面有什么,只以為對方是在忙公事。 她知道席昌的公事大多是機密,所以從不會去偷看對方的電腦,更不會去看對方的手機,她認為深愛自己過世女朋友的學長一定是個好人,即便是對方暫時忘不了學姐也沒關系,她只要一直陪在學長身邊,他就一定會看見她的。 可是她沒想到,她和學長在一起的近四百個日夜,對方竟然都是在緬懷著另一個人。 即便是愿意從新出發(fā),也選擇了另一個叫沈靜的其他人,而不是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看見席昌如此緊張嘉怡學姐留下的錄音,她惡劣地笑起來,有些報復意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