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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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片刻,江漓還是從袖中拿出了絲帕,替他擦去唇邊的黑血,緊張道:“你,你堅持住啊,我已經(jīng)讓人去喊大夫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行嗎?” 回答她的,是更加可怕的靜謐。 江漓整個身體都像被浸在寒氣里,看到地上的人吐了血之后一動不動,她忍不住想,這人不會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吧? 她壯著膽子伸出手,用手指去探男人的鼻息。 可尚未靠近,男人方才還垂落無力的手,倏然抬起握住了她的手腕。 只不過手中的力氣,比之剛才明顯弱了不少。 弱又如何,只要活著就行。 江漓松了口氣,安撫地拍拍男人的手背:“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是救你的人。你堅持住別睡,很快就有人來了?!?/br> 地上的人似乎聽懂了,掙扎著想要睜眼雙眸,卻到底抵不過重傷在身,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但,握著江漓的手卻沒有再松開。 江漓感受到手腕上那道微弱的力量,又看了一眼闃無人聲的街道。 好吧,深更半夜無人看到,讓他握著就握著吧。 更何況,被他握著,確信身邊還有個活人,她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如此過了約莫半盞茶時間,靈心帶著藥館的人趕到。 元山走在最前,見到蹲在地上發(fā)愣的江漓,上前一抱拳,道:“屬下來遲,大小姐恕罪!” 他一眼掃到地上男人握住江漓手腕的手,雙眼一瞇,陰惻惻又道:“此人重傷在身卻冒犯大小姐,屬下這就斷了他的手!” 話音剛落,他作勢就要拔劍上前。 “不用不用!”江漓見他如此氣勢洶洶的樣子,忙站起身,擋在男人前頭,急道,“他沒有輕薄我,只因剛才我一個人呆在這里害怕,讓他握著讓自己安心罷了。時間緊迫,他傷得也重還是快些救治吧?!?/br> 她語氣一轉(zhuǎn),又道:“另外,請元叔叔告訴外祖父,袁氏欺辱我,覬覦母親留下的陪嫁,還妄想逼迫我嫁給袁召?!?/br> 而后,江漓細(xì)細(xì)講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處境,以及想要離開江府的決定。 元山早在來的路上就聽靈心說了大小姐的情況,聞言便道:“大小姐放心,屬下立刻飛鴿傳書將消息傳遞到京城。” 江漓松了口氣,懸著的那顆心這才安穩(wěn)落下。 擔(dān)心耽擱久了被袁召看出端倪,江漓不敢再多留,與元山告別后匆匆按原路返回。 二人剛回到巖溪河邊,就看到河邊上圍著一大堆人議論紛紛。 “這人都已經(jīng)翻白眼了,怕是活不成了吧?” “我看還有口氣在呢,要是現(xiàn)在救治還能活。看此人著裝不凡,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怎么身邊沒個小廝跟著?” “哎,你們看,他的手動了一下!” 江漓冷漠地站在一邊看著,如果拋開眼前掣肘她的一切,她一定會找一把利刃將袁召千刀萬剮。 可是,眼下她不能。 袁召若在今夜淹死,袁氏恐怕不會善了。 她還要撐到外祖父得信后派人來救她出火坑。 她環(huán)顧四周,遠(yuǎn)遠(yuǎn)看到方才去尋火龍燈的小廝正往這邊趕。 見狀,江漓往后退了一步,退到靈心身邊,低聲道:“靈心,袁召的小廝就在那兒?!?/br> 她纖指朝西側(cè)一指:“你去將他落水的事告知他們,就說場面混亂,你家姑娘已先行回府,讓他們快去救治袁召。我在前頭拐角處等你?!?/br> 靈心腦筋轉(zhuǎn)得也快,聽完就猜到了主子的意圖,忙點頭,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辦好,姑娘也要小心?!?/br> 說完,她拔腳就往小廝所在的地方走去。 等到靈心成功將小廝引到河邊,到街道拐角處和江漓匯合,二人遮掩好行蹤,坐上了來時的馬車。 因馬車停得遠(yuǎn),車夫雖然察覺到了點動靜,卻并不知道出事的是袁召。見到江漓單獨回來,還猶疑著想要等袁召。 江漓坐定,淡道:“袁公子有事情耽擱了,讓我們先行回府。” 車夫不疑有他,遂駕馬回程。 江漓回到江府時已經(jīng)深夜,袁氏特地為袁召與她留了小門,她悄悄進(jìn)入,也不回袁氏,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閨房。 靈心伺候著她沐浴更衣,等到一切收拾停當(dāng),她看著床榻上慵懶靠著看話本的主子,猶疑道:“姑娘,咱們把袁召少爺一個人扔在那里,會不會……” “會不會不太好?”江漓的視線從話本上離開,唇邊噙著抹淡笑。 靈心用力點點頭:“袁召少爺畢竟是夫人的侄子,這次咱們設(shè)計讓他落水,還支走了馬車獨自回府,夫人要是因此大發(fā)雷霆……” 江漓凝了神,認(rèn)真問她:“如果今夜換一種選擇,咱們對落水的袁召一路照顧有加,袁氏就會放過我們嗎?” 靈心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一時愣住了。 只要夫人找不到是姑娘故意設(shè)計讓袁召少爺落水的證據(jù),姑娘一路照顧袁召公子,又怎么會被責(zé)罰呢? 江漓耐心道:“的確,如果今夜我對袁召照顧有加,袁氏對我不會太過苛責(zé),可她的最終目的是要我嫁給袁召,若是最后得知我仍舊拒絕出嫁,她會如何?” “還是會責(zé)罰姑娘!”靈心立馬道,雙手不覺握緊了,“夫人是個心腸極壞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將姑娘扔進(jìn)柴房逼婚!如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姑娘最終還是拒絕嫁給袁召少爺,一定會更加過分地折磨您的!” “這就對了,”江漓欣慰于靈心一點就透的聰明勁,道,“所以,反正結(jié)果都是被罰,這回為何就不能硬氣一些,讓袁召那廝吃些苦頭。更何況,我也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法子?!?/br> 聞言,靈心原本還憂愁的臉色,一下子由陰轉(zhuǎn)晴,她就知道,姑娘一定有法子的! 她興奮道:“姑娘,是什么應(yīng)對的法子?” 江漓卻不肯再說,伸出纖細(xì)的指在她面前搖了搖,神神秘秘道:“天機(jī)不可泄露?!?/br> —— 第二日清晨,江漓正在梳妝,袁氏果然過來命人來請。 常嬤嬤臉色不善,頤指氣使道:“夫人吩咐了,如今大姑娘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是越發(fā)不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里。今日請姑娘前去,一為昨晚姑娘做下的好事,二為給姑娘好好立立規(guī)矩章程?!?/br> 這話說得極重,靈心聽完臉色都白了。 江漓倒仍舊如常,抬眼看了看常嬤嬤那張僵著的臉,甚至露出了抹笑:“勞煩嬤嬤稍等,待我梳妝妥當(dāng)便隨嬤嬤前去。” 說完,她命靈心繼續(xù)梳發(fā),一遍又一遍,端的是慢條斯理,細(xì)致精巧。 常嬤嬤被氣得臉色漲紅,但也實在奈何不得,只能帶氣轉(zhuǎn)身,到外頭去等著了。 屋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靈心正欲拿起妝奩的蝴蝶鳳流蘇釵給主子戴上。 江漓手一揚,止住了靈心的動作。 她道:“今日不戴一物,就挽個簡單的發(fā)髻就好?!?/br> 靈心記著姑娘昨晚說過,心中已有了應(yīng)付之策,心中不覺鎮(zhèn)定下來,低頭應(yīng)下。 待到發(fā)髻挽好,江漓又選了條蘇白色的銀紋流仙裙,棄了所有的手釧耳環(huán)。 一應(yīng)收拾妥當(dāng),江漓方緩緩起身,靈心前去開屋門,等再回身去請屋內(nèi)的主子時,江漓已行到了她身后。 見到一襲素白衣裙的江漓,靈心呆了一呆,下意識張開了唇。 姑娘今日不飾一釵,不點朱唇,反而更添出了幾分纖弱與清靈。 真是太……太美了些! 第4章 常嬤嬤在門外見到江漓如此模樣,也是半天回不過神。 不過她心里記著來之前,夫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到底是將心里的驚嘆壓了下去,冷冷道:“姑娘既然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就跟老奴走吧,夫人在正院可等了許久了?!?/br>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江漓不尊主母,不敬長輩。 主母,正院里那位也配當(dāng)主母嗎? 江漓心中冷嗤,面上卻仍溫和地笑笑:“有勞常嬤嬤帶路?!?/br> —— 等江漓來到正院,袁氏主座上坐著,臉色陰沉沉的,一雙帶著皺紋的眼睛盯著她,高高在上道:“跪下?!?/br> 江漓看也不看院中央專為她準(zhǔn)備的蒲團(tuán),無辜道:“阿漓做錯了什么,夫人要罰我下跪?” 袁氏被她一噎,視線再次落在那張驚艷獨絕的臉上。今日江漓打扮得尤為素凈,倒是平白比往日多了許多惹人憐惜的柔弱之美。 想故意打扮成這楚楚動人的樣子引起她的不忍,好放過今日的責(zé)罰嗎? 她袁嬌是吃素的不成? 袁氏冷笑,只要看到江漓這張和她生母神似的狐媚的臉,她對江漓就只剩下恨意。 那女人不過是比她早嫁入江府幾年,就害得她只能作為繼室的身份入府,始終比那原配的身份矮了一頭! 想到此處,袁氏咬了咬牙,笑中就帶了恨,道:“我是你母親,雖未生你,但到底也有了幾年的養(yǎng)育之恩,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的養(yǎng)母讓你跪,你不跪?” 這話說得極具威脅,好似她不跪就是這江府里不不識好歹、忘恩負(fù)義的人。 一旁的靈心聞言,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 自從袁氏嫁入江府,明里暗里總是在磋磨她家姑娘,哪里來的養(yǎng)育之恩。江府后院如果沒有袁氏,姑娘只會過得更好! 現(xiàn)在反而來拿莫須有的養(yǎng)育之恩來壓姑娘了,真是好厚的臉皮,哦不,好不要臉。 可就算靈心在旁氣得瞪大了眼,卻不敢回嘴,只好擔(dān)憂地看向江漓。 江漓依舊不為所動,只不過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輕聲道:“既然夫人讓我跪,阿漓自然是要跪的,只是在跪之前,還望夫人告知跪的緣由。” “好?。∧氵€有臉向我問緣由?”袁氏被氣笑了,“昨晚你和袁召夜游巖溪街,袁召不慎落水,你明明在旁邊看到一切,不僅不施以援手,竟然掉頭離開了,還謊稱袁召的主意,騙車夫帶著你們主仆二人先行離開?” 話畢,袁氏重重哼了聲,斥責(zé)道:“你還當(dāng)自己是當(dāng)初府里尊貴的大小姐呢!” 她昨夜還當(dāng)這臭丫頭想通了,如此才愿意掩護(hù)著袁召帶著人外出游玩,今日看來,這臭丫頭心里的壞水多著呢,她那傻侄子是被蒙在鼓里耍了一遭。 親侄子蠢是蠢了點,笨也笨了點,可江漓欺負(fù)了袁召,不就等同于欺負(fù)了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嗎? 真是豈有此理,臉上無光。 江漓見袁氏臉上怒色更甚,唇角一勾,估摸著時間已差不多,便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中央的蒲團(tuán)邊。 她沒跪,與袁氏平視,不卑不亢道:“夫人可有想過,昨夜圍觀的人眾多,如果我出面,眾人必定知曉我與袁公子私相授受,我是未出閣的女子,與一個外男單獨出行,被傳出去恐會辱了江府門風(fēng)。我毀了名聲不要緊,可到底不忍江晚受到我的連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