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攝政王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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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對方會客氣地道一聲“無妨”,可莫漓等了半天,卻遲遲等不到對方的反應(yīng)。 正當(dāng)她疑惑又好奇地抬起頭時,一雙深邃的鳳眸正靜靜望著她。 而后,男人薄唇輕吐,沉穩(wěn)微啞的嗓音便傳入了耳中:“阿漓,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怎么又是這個問題。 莫漓一頭霧水,難得心中起了點躁意,是一種茫然無措又不知道怎么破解的懊惱。 不過這一次,陸凌霄并未再賣關(guān)子,直接道:“那時在江南,花燈節(jié)步西街,我不慎受人暗傷昏倒在路邊?!?/br> “是你?!”莫漓倏然抬頭,驚詫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的臉。 記憶中步西街上那道倒下的高大玄色身影已經(jīng)有些模糊,可得了陸凌霄的提醒,那張受傷閉目的臉漸漸便清晰了起來。 還真是他, 原來當(dāng)初自己救下的這個男人竟是在朝中只手遮天的攝政王。 “自然是我?!标懥柘鏊菩Ψ切Γ澳悴挥浀帽就?,不求本王的報答,可本王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又豈能容忍恩人在國公府受到莫名的刁難?!?/br> 這下,倒是輪到莫漓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按理說,她今日赴宴不過是遭到了江霖的幾句言語奚落,并未遭到真正的刁難,反而是她將計就計故意讓江霖落水出丑讓對方吃的虧大了些。 不過,既然陸凌霄有心以此報答救命之恩,她倒也當(dāng)真不好拂了對方的好意。 畢竟今日江霖被當(dāng)眾打臉奚落,還真的挺爽的呢。 莫漓正心中高興,又聽陸凌霄話風(fēng)一轉(zhuǎn),道:“京都權(quán)貴甚多,即便莫侯府地位高崇,你身為莫氏嫡女行事也難免掣肘?!?/br> 這語氣,倒像是已經(jīng)想好了另一條能夠穩(wěn)妥萬全的法子。 莫漓茫然一瞬,順勢問道:“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陸凌霄見她一雙清澈的杏眸映著月光,一副真誠發(fā)問的模樣,笑道:“成為攝政王妃,一切迎刃而解?!?/br> 一句話猶如平底驚雷,又如砸入湖中的巨石,掀起巨大的風(fēng)浪。 攝政王竟然要娶她入府? 可這是何原因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救過他一次,所以攝政王便以婚事作為謝禮? 這……這太荒謬了。 莫漓駭?shù)蒙笸肆艘徊?,好容易穩(wěn)住心緒,盡量用沉靜的聲音答道:“王爺不必如此,我那日救你是舉手之勞。” 她救人自然是因為心中懷有憐憫之心,那樣情急之下哪里會想要對方的回報。 更何況,因為報恩才結(jié)下的婚事,即使外表看起來再風(fēng)光,實際也不會幸福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捆綁在一起做一對貌合神離的陌路夫妻呢。 陸凌霄見小姑娘神情嚴(yán)肅,拒絕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便知她想岔了。 他負(fù)手往前,引他去前院的一處假山旁,指著一處山石道:“你瞧這山石可有不同?” 莫漓抬頭一看,上頭用蒼勁有力的筆跡寫下了“此生莫離”四個大字。 她心中一突,有種被什么擊中了心扉的感覺。 這四個字,是……是她眼下心中想的那樣嗎? 尚在游移不定見,陸凌霄沉穩(wěn)的嗓音落入耳內(nèi):“你原名江漓,此名便暗示著你非只能被困在江府門中的女子,總有一天會離開牢籠、振翅高飛,而你也做到了?!?/br> “回到京都莫府后,你改名莫漓,便是一輩子都莫要離開的寓意。如果姑娘愿意相信,這名字也正中如今的處境,本王愿你,一輩子都莫要離開本王,如何?” 見小姑娘一張小臉白生生的,聽他說的一席話又呆愣愣的,陸凌霄更是覺得她可愛,忍不住掌心向下,輕柔地拍了拍小姑娘烏黑的發(fā)頂,輕聲道:“小丫頭,自從本王醒后在長安藥鋪再次見到你的那一面起,便對你動了心。” 他牽起莫漓輕軟的手,包裹在自己帶有薄繭的大掌,道:“嫁給本王,好嗎?” 莫漓自從酒醉醒來后見到的、聽到的種種,都讓她有一種尚在夢中的錯覺。 她忍不住悄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一陣猛烈的扭痛傳來,這痛便告訴了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她并非沉溺在醉夢中未醒,而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攝政王竟然真的要迎娶她…… 可…… 莫漓方才還舒展了片刻的眉頭,忽然又緊緊地蹙了起來。 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不堪的經(jīng)歷,小姑娘兩只耳垂都有些發(fā)紅,她遲疑了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般抬頭直視陸凌霄的雙眸。 她的目光原本是膽怯又不安的,可一對上男人寬和平靜的目光,不知怎的,莫漓一顆撲通亂跳的心霎時也被安撫。 莫漓抿了抿唇,輕聲問:“那王爺不覺得我……我行為不端嗎?” 行為不端? 陸凌霄未料到她會突然說這個,沒有立刻回答她。 不過男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小姑娘是在暗示什么事,劍眉一揚,道:“書肆拿了錯誤的書提供給主顧,本就是書肆出了紕漏險些害你聲名,阿漓卻心軟并未追究,此等行為為何會算作不端?” 這話一出,莫漓的內(nèi)心立刻五味雜陳,一時是被攝政王的話所感動共鳴,一時是被人戳破糗事的不安…… 他……他竟然真的猜到了自己就是遺落那本避火圖冊的人。 可他卻并未斷章取義地認(rèn)為是她行為不端,而是著人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莫漓心中更是一暖,這種被人尊重和悉心呵護(hù)的踏實和滿足感,都讓她不自覺地沉迷。 陸凌霄伸手握住了莫漓的小臂,不容許她再退后和遲疑,問:“現(xiàn)在,你明白本王的心意了嗎?那么,阿漓的心意又是如何呢?” 莫漓抬眸,望入了男人幽邃的眼眸,不知為何,在那雙鳳眸里,她看到的是足夠的安全感和濃烈的偏袒。 是那種哪怕她捅了天大的禍?zhǔn)拢@個男人也會將之一一擺平,將安寧喜樂捧到她面前。 靜默了半息,在男人沉沉的等待中,莫漓回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輕且堅定地點了頭:“王爺,阿漓亦心悅王爺?!?/br> —— 一年后,攝政王廢年幼無能的帝王,另外擁立皇室宗子為帝,改年號為臨平,自己則漸漸退居幕后,將大半的政事都交給了新帝。 當(dāng)初那些認(rèn)定攝政王有奪位之心的老臣們皆疑惑不解,為何攝政王棄了這偌大的權(quán)勢,反而退居幕后做一個“富貴閑人”。 要知道,當(dāng)初攝政王所掌握的權(quán)柄,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覆滅全朝,重新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盛世。 只是,這些老臣不知道的是,攝政王陸凌霄的確動過取而代之的心思,不過后來,他在江南遇到了一人,與她成了連理之后,卻驀然發(fā)現(xiàn),那些權(quán)勢爭斗并非此生全部,他該將更所的心思和時間都花在其他地方上。 比如妻子,又比如孩子…… 就在朝堂上新帝正“殺”得風(fēng)生水起時,陸凌霄居一京都內(nèi)遠(yuǎn)郊的院子內(nèi),正帶著一眾手中端著布匹的暗衛(wèi)們往后院走。 那些布匹色彩璀璨,在陽光下發(fā)出耀眼的碎金,一看就是稀罕之物。 這些原先藏于暗處,干著腦袋栓褲腰活計的暗衛(wèi)們,如今個個衣衫齊整,面色柔和,活像轉(zhuǎn)性了似的成了給主母搬胭脂綢緞的仆從,這怎么看怎么怪異。 他們只好兩眼一閉,就當(dāng)自己是個失去意識的傀儡。 主母的正院就在眼前,里頭傳來爽朗的嬉笑玩鬧聲。 未等敲門,一道雪綠色衣裙的小女孩沖了出來,見到緩步而來的陸凌霄,雙眸一亮,撲了上去,驚喜道:“爹爹,您來啦!兩日未見爹爹,嫣兒想念得緊呢?!?/br> 聞言,陸凌霄露出了笑容,一雙深邃的鳳眸看著自己的幼女,俯身將小姑娘抱起,道:“這兩日可乖巧,有沒有鬧著你娘親?” 嫣兒小嘴巴一翹,驕傲道:“我才沒有鬧娘親,嫣兒長大了,是個會體諒娘親辛苦的姑娘啦!” 這一番童言稚語,惹得陸凌霄朗聲笑了起來,他纖長的手指刮了刮小丫頭小巧的,與她娘親極相似的鼻子,道:“好,好,我們嫣兒長大了?!?/br> 得到認(rèn)可,嫣兒嘻嘻一笑,忽然抱住陸凌霄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道:“爹爹,這宅院太大了,嫣兒有時候覺得空蕩寂寞,那些表哥表姐表妹表弟等,雖然短時間相聚在一起,可總是高興不了幾日就要分離,嫣兒不喜歡這樣。” “要不……”嫣兒話風(fēng)一轉(zhuǎn),小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爹爹再給嫣兒生個meimei吧。嫣兒保證對meimei好。” 陸凌霄一愣,未料到女兒會突然提這種要求。 不過,這要求也不算什么難事……且阿漓當(dāng)初生下嫣兒時身子虧空,是以這幾年都未讓她再有孕,如今太醫(yī)已明確表示阿漓身子康健,那么嫣兒的心愿倒也不必拒絕…… 想到此處,院子的門忽然打開,莫漓窈窕艷絕的身子隱在屋門后淺淡的陰影里,卻映得一張嬌俏的面容更加勾人。 見到兩日未見的丈夫,莫漓心中一喜,只覺得一顆飄渺了兩日的心終于有了歸屬。 她將人迎進(jìn)了內(nèi)院,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涼茶端給丈夫,好給對方去除暑熱。 只是,她恰要撤開的手,卻被陸凌霄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攥住。 莫漓詫異地看著他。 陸凌霄亦雙眸沉沉地回望,半晌,忽放軟了嗓音,沉啞道:“阿漓,方才嫣兒向我提了個要求,此要求也與你密切相關(guān),想不想聽?” 莫漓疑惑地眨眨眼,問:“什么要求呀?” 陸凌霄的神色頓時變得隱晦深長起來,他并未幾許言語,忽然俯身將自己的小妻子抱起,轉(zhuǎn)身就往床榻里帶。 男人的嗓音依舊那般沉,那般穩(wěn),卻啞得不像話:“我們榻上說?!?/br> 帷帳翻動,及至深夜。 男人看著身側(cè)的人渾身輕軟,面色酡紅已然睡熟的模樣,忽然便想,若是時間能停格在這一瞬,只停格在這一瞬,那該有多好。 自從遇到了你,世間一切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