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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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伸出自己的左手,展開五指,那纖細白膩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瑩潔漂亮。 她道:“打桌球左手架桿,掌心朝下四指支撐,球桿就放置在拇指和食指相接的地方,最不影響打球的就是左手的小拇指,最算是砍掉了,也可以繼續(xù)打。” 她贊同點頭,“是要有些賭注才有意思的?!?/br> 酒侍被她的言論一驚,一時不知道怎么回應。 監(jiān)控室里,赫帕看向顯示屏上的女人,雙眸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他沒見過這樣的omega,她就這樣分析著那群賭徒的心理,至始至終都是懶怠的,漫不經(jīng)心的。 她簡直太特別了,冷淡的,頹喪的,滿不在意的,隱隱瘋狂的,從外到里,無一不吸引人。 赫帕心緒起伏,又聽莫黎道,“穿黑衣服的要贏了。” 赫帕抬眼朝著監(jiān)視器看去,黑衣服的客人已經(jīng)將他的目標球全部擊入袋中后,接下來只要再將8號球擊入袋,他就可以獲勝。 “這話說早了些吧?!北O(jiān)控室里赫帕的助理看向黑衣服客人緊繃住的肌rou,“他用力太大,這樣下桿,8號球必然會擊離臺面,一旦球離臺,他臨門一腳,滿盤皆輸?!?/br> 助理是個了解桌球的,赫帕雖然不精通,但是也知道他沒有說錯。 助理話說不久,8號球就蹦了出去,黑衣服客人心驚rou跳,眼珠子幾乎緊張地要凸出來。 “果然……”助理剛說出兩個字,8號球就撞上球臺,眼看著就要離臺,卻以一種神奇的角度極其湊巧地彈回桌,然后落盡了袋子里。 黑衣服客人贏了。 他本人懵了,他的對手懵了,圍觀的人懵了,監(jiān)控室里的赫帕和助理也十分意外。 唯獨莫黎對這個結(jié)果絲毫不感到奇怪。 “竟然被小姐你說中了!”酒侍瞳孔放大。 “怎么回事,你肯定作弊!不要臉的雜碎崽種!”對手大罵。 黑衣服的客人雖然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獲勝,但也不能受這種侮辱,“嘴巴放干凈點?!?/br> “怎么,敢做不敢當是吧?!睂κ掷浜咭宦暋?/br> “搞半天是作弊啊,我就說飛出去的球怎么會彈回桌子?!?/br> “太惡心了,為了贏做出這樣的事。” 圍觀的客人一邊倒地嘲諷起黑衣服的客人來。 “老子沒作弊就是沒作弊,需要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來評判!” 黑衣服的客人名叫加默,他身形健壯偉岸,顴骨輪廓清晰,薄唇的唇峰明顯并且嘴角下垂,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好惹的兇相,此時他大發(fā)雷霆,更是讓其他人嚇得哆嗦。 “什、什么玩意兒?!庇腥诵÷曋淞R著。 加默的對手可沒有像其他人這么怕他,否則也不會跟加默進行什么砍手指的賭注,“沒道理就想動手是吧?!?/br> 加默怒氣直沖天靈蓋,拳頭被捏的咔咔作響,但他不想揍人,因為打人仿佛就像默認了對手的話一樣,“老子是清白的,你們愛信不信。” “加默不是會作弊的人?!币粋€穿著衛(wèi)衣少年這般說,卻立刻被其他人給反駁了回去,衛(wèi)衣少年正欲開口,就聽見一個好聽的過分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穿黑衣服的客人確實沒有作弊。” 衛(wèi)衣少年見到莫黎,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卻笑著說,“是你啊?!?/br> 被冤枉的氣上腦門的加默也循聲看去,只見那人金發(fā)褐眸,一襲紅裙,娉婷裊娜,高跟涼鞋像是踏在他的心尖。 霎時間,無數(shù)玫瑰花在他胸腔怒放,他像是陷在棉花堆里一般暈乎乎的。 她有看到自己罵人嗎? 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痞賴? 兇帥狠厲的男人不知所措地在褲腿蹭了蹭手心的汗,像只笨拙的大熊一般站在原地。 作者有話說: 這篇文男配較多,但是看的時候?qū)氉觽儾挥每桃馊ビ洃浰麄兊拿?,有個模糊的印象就行。 畢竟男配男配,都是給我女主作配的,大家按照女主視角走,看女主蘇爽撩就可以了。 而我會注意寫法,在男配每次出場時一筆帶過身份幫助你們回憶,不會讓你們覺得亂的。(握手jpg.) 第6章 她是舔狗(6) ◎這才叫桌球◎ 莫黎不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人,但誰叫幫加默說話,穿著衛(wèi)衣的少年是原主舔的三個alpha之一——歌星喬書亞呢?以她的人設,喬書亞想幫加默,她看見了,不也得跟著幫忙? 喬書亞年少成名,他是典型的貓系長相,栗色碎發(fā)微微遮住長眉,雙眼皮桃花眼,眼形長且眼尾上揚,膠原蛋白滿滿,靈動又元氣,骨相皮相皆是完美,一身爽朗隨性的藍色衛(wèi)衣和直筒褲更是顯得他少年氣十足。 他此刻笑著,隱隱可見一點小虎牙,清純又好看,眼底卻沒有什么溫度。 喬書亞討厭紅狐貍這個粉絲,她太狂熱了,經(jīng)常在他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堵他,然后不管不顧,自以為很熟地上前和他交談說話,讓人又累又煩。 加默一開始不知道莫黎為什么幫自己,他是個雇傭兵,喬書亞曾經(jīng)雇傭過他保護他過一段時間,知道他的人品,所以幫他不奇怪,但他沒有見過莫黎,按理說莫黎不應該這般堅定地相信他的。 但他很快就知道為什么了,因為他聽見莫黎說,“喬喬說沒有作弊的人,就一定沒有作弊?!?/br> 原來是喬書亞的粉絲啊,加默在保護喬書亞的那段時間,就經(jīng)常聽見他的粉絲這般喚他。 加默不知道怎的,知道莫黎對自己的信任是因為另一個alpha,心里的喜悅瞬間減少了一些。 “我說誰在這里大放厥詞呢,原來是個omega,你懂桌球嗎?”加默的對手安賽神色輕蔑。 “嘩眾取寵唄,安賽打桌球可是一把好手,要不然加默這個桌球癮也不會在這里蹲這么多天,賭手指也要和安賽打一場?!?/br> “哈哈哈,這個omega難道是想要引起安賽大佬的注意?” “我看她純粹是想裝逼,但沒有想到碰上硬茬了?!?/br> 圍觀的人紛紛嗤笑,說話越來越難聽,加默他們打不過不敢繼續(xù)挖苦,喬書亞十分出名他們嘲笑的時候也要顧及著他龐大的護犢子粉絲。 現(xiàn)在碰上莫黎這個嬌柔的omega,便一下子把先前的惡意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 “老板,要不要去幫忙?”監(jiān)控室里,經(jīng)理詢問赫帕,他看出自家老板對莫黎不一樣的態(tài)度。 “她不需要?!焙张量谖堑?,但能聽出其中的篤定。 “閉嘴!”古娛樂分區(qū),加默一掌拍在球桌上。 球桌立馬晃了晃,大有裂開的趨勢,所有人被震懾住了,憋屈地把話咽了回去。 “抱歉,小姐?!笨粗枰驗樽约罕粣阂鈬?,加默難過極了。 莫黎表示并不在意,指尖點了點桌臺邊,她視線掃過周圍的人,神色泰然自若:“是不是不懂裝懂,等著看不就行了。” 眾人以為她要馬上做什么來澄清,卻不想這人不慌不忙,倒是科普起來了,“影響進球的因素很多,比如空氣干燥還是潮濕、球的品牌重量和彈性、球桿順不順手、球桿皮頭的老化程度。但除開這些客觀額外的因素,站位、角度、力道、姿勢也都會對桌球產(chǎn)生影響……” 她對著加默勾了勾手指,“球桿給我?!?/br> 加默左右看了看,這才確認她是在對自己說話,連忙將剛才被他扔到地上的球桿撿了起來。 男人長相兇帥,身材高大魁梧,肌rou健碩虬結(jié),充滿著力量野性之美,黑色的皮衣搭配著牛仔褲,妥妥的鋼鐵硬漢形象。 但把球桿遞給莫黎時,對視上女人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變得無比僵硬,“球、球、球——” 他腦中一片空白,“球”了許久都沒有“球”出個整話,無措又呆笨的模樣,哪里有絲毫剛才把在場的人嚇得不敢開口的兇悍模樣。 莫黎沒有在意他的異樣,她接過球桿,又拿出桌網(wǎng)里的8號球,將球擺在起初加默擊打的位置,而后慢慢瞄準。 “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有人小聲嘀咕。 “喂,你不是加默請來拖延時間的吧,輸了就是輸了,搞這些算什么?”安賽惡聲惡氣地說。 莫黎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接著前面的話繼續(xù)道,“所以說,只要這些因素都到位了……”她倏的出桿。 “啪嗒!”8號球再次蹦跳出去,又以和加默剛才一樣的軌跡重新回到桌網(wǎng)。 “……那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莫黎這才說完了未盡之語。 瞬間,周圍一片寂靜,在場的人看向女人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片刻之后,興奮的討論聲才嘈雜地填充了室內(nèi)。 “進了?!” “我們都盯著她,她哪有時間作弊?” “天啊,那她是以實力復刻了別人的一時運氣?” “好厲害……” 莫黎對著安賽挑了挑眉,“現(xiàn)在還認為是作弊嗎?” “你……”安賽瞠目結(jié)舌,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握緊了球桿,力道大的像是要把球桿折斷,許久,才道,“是我誤會了?!?/br> “不過我愿賭服輸。”他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還未等眾人看清他如何下手的,地面上就已經(jīng)多出了一截斷指。 “天哪!”眾人被他的果斷嚇了一跳。 安賽疼得青筋暴起,他咬著牙看向莫黎,卻見莫黎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心里說不上來的復雜。 他佩服比他強的,莫黎顯然就是這類人,雖然莫黎打了他的臉,他也并不生氣,反而因為出現(xiàn)了這么個人而高興。 但這人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對上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眸子,安賽不由得生出些許惱怒來。 “我會再來找你的!”他今天太狼狽了,以這幅模樣出現(xiàn)在自己認可的對手面前,他格外不自在,等他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再來找莫黎一決高下。 莫黎以為安賽是放狠話要來找自己尋仇,無比欠揍地笑了笑,“我等著你。” 女人本就姝艷無比,這樣一笑更是傾國傾城,安賽立馬臉就熱了,逃似地離開了現(xiàn)場。 “謝謝!”加默捋直了舌頭向莫黎道謝。 “不用謝,誰叫喬喬幫你呢,要不然以你這個爛技術,我多看一眼就是煩的?!蹦钃沃驐U,緩緩道,“安賽雖然差,但他好歹摸到了點門路,你就不一樣了,輸贏全憑老天做主?!?/br> 莫黎話實在不算客氣,把加默打擊的體無完膚,就算她剛才幫了加默一把,其他人也不由得為她捏來一把冷汗。 他們看向低頭神色不明,隱隱攥拳的男人,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暴揍莫黎一頓,卻不想加默用無比贊同羞愧的語氣道,“小姐說的很對?!?/br> 莫黎似是覺得加默無聊冷嗤一聲,就看向了喬書亞,“喬喬,我打的怎么樣?” 她對加默,是沒有原因的惡意,單純的就是討厭身邊所有人,想要打壓欺辱加默,看著加默傷心落寞的樣子。 而對喬書亞,她卻是純粹的喜歡,直白的,大咧咧的,真摯又熱烈。 真是個可惡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家庭才養(yǎng)的出這么個扭曲的人來,但作為被她偏愛一方,心底必然是歡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