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 第1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快穿女主她無所不能、黑心蓮,??税自鹿猓齑?/a>、替身皇后不干了、心機陛下天天碰瓷、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異能大佬愛吃軟飯、參加戀綜后和營業(yè)對象假戲真做了、騎士王的魔法
“不敢不敢!”男傭惶恐地回答,本該是害怕的,但不知道怎么,卻因為莫黎這聲哥哥,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 謝利和謝利母親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約而同地有些不快。 謝利知道黛西并沒有調(diào)戲這個男傭的意思,但聽見她對這個男傭說的話里有兩聲哥哥,好像就似在對這個男傭喚獨屬于他的稱呼一般,有種這個男傭搶走自己東西的不是滋味。 哪怕只要黛西叫他哥哥,都不會遇到什么好事。 而謝利母親則是因為在優(yōu)秀異性面前,對于占據(jù)其視線的omega的不喜。 對于謝利母親來說,她的繼女是一個外貌和能力皆十分出色、讓人心動的alpha,雖然自己已是老魯伯特的妻子,但是本能地也想要在黛西面前留下好印象,讓黛西對自己有好感。 而且她們兩個暗地里還有合作與接觸,對于黛西而言,自己不應該是公爵府里與她最親密的人嗎?就像黛西曾經(jīng)說的,只要將老魯伯特送入監(jiān)獄,她們從今以后就會好好相處。 眼前這個omega男傭哪里比得上自己分毫,黛西進門看都還沒有看自己一眼,倒是與他說了這么長一句話。 他也配? 謝利母親起身,剛想讓繼女注意到自己,就見自己兒子說了一聲“好”,手握上了行李箱的拉桿。 “謝謝哥哥?!蹦枳谥x利方才的位置,笑著這般說道。 她本就長得稠艷,面無表情的時候是一種動人姿態(tài),笑意盈盈之時又是另一番風情,忽略她似嘲非嘲的語氣,當真是能讓人看癡了去。 謝利眸色微滯,而后應了句“不用謝”,就低頭拉著行李箱往樓上走去。 謝利母親則坐到了莫黎的身邊,“黛西是打車回來的嗎?也是我疏忽了,該讓府里的司機去接你的……” 一身白裙的婦人滔滔不絕地說著關切之語,時不時地撩著耳邊的碎發(fā),哪怕她旁邊的少女面露不耐煩的神色,她也依舊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xù)找話題想要和少女攀談兩句。 老魯伯特在一旁看著,心里無比怪異,但他又說不出來這怪異感到底源自什么,只能煩躁地用拐杖杵了杵地面,又假模假樣得咳了兩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謝利母親這下是真的不高興了,覺得眼前這個老不死頗為礙眼,不過還好他也蹦達不了多久了。 老魯伯特沒有注意到謝利母親的不滿情緒,他一雙渾濁的雙眼看向莫黎,“怎么見到父親的面也不打聲招呼,你從小到大學的禮儀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學禮儀,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差人教過我這玩意兒?”莫黎輕笑,聲音無不諷刺。 老魯伯特登時怒氣上頭,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他這個女兒在桑德利亞的受歡迎程度他也有所耳聞,無數(shù)他費盡心思才能攀上關系的人,他們的子女倒是像舔狗一樣黏在黛西身邊,處處小心,樣樣周到,生怕引了黛西厭煩。 所以就算老魯伯特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也不得不退讓三分,怕得罪了她那些狂熱的貴族愛慕者給自己家里人通氣,給他找麻煩。 “行了,你難得回來一次,我不和你計較這些,準備吃飯吧?!彼@樣對莫黎說。 謝利母親也熱情道,“黛西,你在學校的這段日子府里換了個主廚,手藝很不錯,你待會兒也嘗嘗看合不合你心意。” “對了!我得讓主廚加幾道你喜歡的菜!”她說著就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莫黎卻出聲,“不用了?!?/br> 謝利母親以為她不想麻煩自己,心里頓時彌漫起受寵若驚的喜悅來,她笑著說,“不麻煩的黛西,就幾句話的事——” “我說,不用?!蹦杩戳丝磯γ娴膾扃?,后背往沙發(fā)上一靠,看向謝利母親的時候道,“做了也是浪費,我怕待會兒你們沒心思吃飯。” 謝利母親與她四目相對,一種捉不住摸不著的糟糕預感席卷了她全身,她吶吶地開口,想要說些什么緩解自己這種狀態(tài),卻聽見大門外傳來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大,兩隊隊列齊整,身穿軍裝的士兵們從遠處走來,出現(xiàn)在了大廳里。 為首的高級軍官擁有極其健康的麥色皮膚,五官痞帥,氣質(zhì)出眾,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時候更是顯得無比邪肆俊美。 莫黎看見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有想到,特情局派來的人會是前些日子結(jié)束軍訓,從桑德利亞離開的余蔚。 這人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清瘦了不少,臉色也有些蒼白,像是生了一場什么大病似的。 但莫黎也什么反應,繼續(xù)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 余蔚一進門便看了莫黎一眼,瞧見她冷漠無比的態(tài)度,眼底略過些許復雜的情愫。 他想起剛回到特情局和曹安遠的對話。 ——“你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好,是因為追求魯伯特公女失敗被羞辱的事情?還是因為局里其他同事在背地里的議論?” ——“上將你也知道?” ——“自從你的父親因此到第三軍團揍了你一頓,這件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軍部了,我不想知道也難?!?/br> ——“倒是勞煩上將關心。” ——“余蔚,我問這么一句,不僅是因為和你父親的交情,更多的是因為你是我極其看好的后輩,我不希望你像魯伯特公女一樣耽于情愛?!?/br> ——“上將,你沒有戀愛過,有些感情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br> ——“但我希望你努力控制。余蔚,你和魯伯特公女是不一樣的,那個少女就算是處于與安東尼奧等alpha扯不清的關系中,也依舊可以活得萬分精彩,讓人矚目??赡銢]有她那樣的能力,你要是鉆牛角尖,最后只會反噬到自身。” ——“我明白的。對了上將,魯伯特公爵那里應該要收網(wǎng)了吧,可以讓我去嗎?” ——“為什么?” ——“我想她了,從桑德利亞回來以后,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而且我在想,她那么討厭她的家庭,如果我去逮捕魯伯特公爵,她會不會因此對我印象好那么一點?” ——“我覺得你是將我剛才說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這件事情已經(jīng)派給其他人了,而且我記得你近期的任務是調(diào)查抓捕一個外星到帝星販-毒的團伙,你應該還沒有完成吧?” ——“如果我能夠在九月初完成,上將可以將抓捕魯伯特公爵的事情交給我嗎?” ——“……可以,如果你真能在九月初完成的話?!?/br> 于是余蔚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完成了需要一年才能完成的任務,代價就是八次因為疲累過度、透支體力進醫(yī)院。 還有在最終抓捕那個販-毒團伙里時,一時不慎被子彈打中,被救了三天三夜才救回來,臨門一腳就會踏入地獄。 重癥監(jiān)護室里的醫(yī)生護士都說他是不要命的瘋子,余蔚倒是毫不在意,看著前來探望的曹安遠問,上將,那個抓捕魯伯特公爵的任務能給他了嗎? 曹安遠一時失語,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最終還是答應了,又看向他光溜溜的脖頸,突然說,他不是有個寶貝得不行的子彈項鏈嗎?怎么不見了? 余蔚原本喜悅的表情一時間消失了,而后才笑著說,子彈項鏈到它該去的地方了。 惡臭的,骯臟的,腐爛的下水道。 它大概只適合待在那里。 而且它應該慶幸,它主人的心上人還碰過它,親自將它丟到了那里面。 指甲掐了掐手心,余蔚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因為見到莫黎,腦海里那些控制不住涌現(xiàn)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專注眼前的情況。 他向老魯伯特出示審批文件,“魯伯特公爵,你涉嫌聯(lián)合一眾貴族向x星走私戰(zhàn)斗機甲,現(xiàn)接到特情局上級命令,由檢察院總檢察官批準逮捕令和查封令,對你本人進行逮捕,撤銷魯伯特公爵爵位,公爵府的所有財產(chǎn)充公,并對公爵府進行查封?!?/br> 從余蔚等人進來就腦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老魯伯特聽見這話,頓時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完全怔住。 他的臉色rou眼可見地變得蒼白,渾身肌rou僵硬,明明有大把解釋喊冤的話想要說,掙扎阻止的舉動想要做,但就像是個雕塑一般,完全忘記了該怎么行動。 而謝利母親不好的預感成真,更是像被扔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全身溫度褪去,只覺得皮膚血液骨頭全都被凍住了。 不是結(jié)黨營私嗎?怎么突然就變成走私機甲的叛星大罪了?! 明明她只是想要老魯伯特入獄,然后掌管整個公爵府的,但現(xiàn)在怎么牽連這么大?!不僅沒收了爵位財產(chǎn),她也成了一無所有的平民! 余光瞥見沙發(fā)上閑適無比的少女,謝利母親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清醒了過來。 “是你算計了我?!黛西·魯伯特,是你算計了我??!” 謝利母親喉嚨嘶啞地這般大喊,她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滿含幾乎要噴火的憤怒,但深處卻夾雜著一絲乞求。 她不想黛西一直在騙自己,其他什么都好,比如是老不死的仇人做的局,比如是黛西請來的那位高級軍官背叛了她們,但不管怎樣,至少不該是黛西。 這個笑顏如花,讓人不住被吸引,在她被老不死推到地上、擦傷手心時給她遞手帕,在她收集來的結(jié)黨營私的信件掉落在地幫她遮掩,說過不會和她兒子爭魯伯特公爵府的財產(chǎn),并且只要老不死入了獄,她們之間就會一筆勾銷,從今就與她好好相處的人! 不該!不該! 這種執(zhí)念來的迅速突然,莫名其妙,白裙婦人連深究的時間都沒有,只是死死看著莫黎,期待她給自己否定的回答。 然而她失望了。 莫黎懶散靠在沙發(fā)上,笑著說,“小媽真是聰明。” 明明是夸贊的話語,卻像是一把刀一樣插入了白裙婦人的胸口,讓白裙婦人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一寸一寸的剜著,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為什么啊……”她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流,“黛西,為什么啊……” “母親?。?!” 聽到動靜,從二樓下來的謝利瞧見他母親悲哀得幾乎要死去的模樣,連忙過來將他的母親扶到了椅子上,這才注意到了公爵府大廳里出現(xiàn)的一群士兵。 “余教官……”謝利錯愕地看向余蔚,視線在落在他手中的蓋著印章的逮捕令和封查令時停滯住了。 他幾乎是恐慌一般從余蔚手中拿過這兩張紙,然后看了起來。 越看,他的手就越抖,身體就越冷,只覺得眼睛被這兩張紙上的字刺得發(fā)痛發(fā)黑,整顆心臟全然被人撕裂了。 他瞳孔顫抖地望向莫黎,喉嚨像是被水泥堵著了,一個音都發(fā)不出來,許久,才用如同被尖銳石子摩擦過的聲音問,“黛西,為什么?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你答應過我不會對公爵府下手的……” 他神色萬分悲愴,清潤的雙眼已經(jīng)是紅了個徹底,雋秀的臉色不見絲毫血色。 “為什么?”莫黎像是聽到了什么很白癡的問題一般,漂亮的眸子皆是嘲弄和惡意。 “你母親問我為什么,你也問我為什么,大家一起生活這么多年,你們倒是對我的本性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是該說你們心大呢,還是該說你們愚蠢呢?” “那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想弄倒整個公爵府,想看你們喪家之犬的可憐模樣,你們不高興了,我就開心了,你們越慘,我就越喜歡——” “夠了夠了!!” 謝利打斷莫黎的話,他渾身血氣翻涌,眼里的憤怒和黑暗讓人想起深淵里某些見不得人的鬼物,他喊道,“黛西,你言而無信,你就不怕我告訴學校你的真實性別——” “哥哥?!鄙倥蝗蝗彳浻H昵地這般喚他,讓處于崩潰邊緣的謝利一下愣住了。 他聽到這個美得像是一場幻夢的meimei半是示弱半是誘哄地說,“你考慮清楚了再說話。” 謝利怔怔地望著她,少女是真的生了一副好容貌,睫毛纖密卷翹,淺色的眼瞳流淌著燈光時,有一種溫柔多情的錯覺。 她嫣紅的唇漂亮地如同花瓣一般,微微揚起,那弧度讓人心跳加速,血液升溫。 濃稠艷麗,攝人心魄,像是一朵糜艷的紅玫瑰,聲音刻意放輕放緩,便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渾身戾氣的惡鬼也不忍心傷她分毫,除了想要親吻她的裙擺再沒有任何想法。 謝利未說完的話梗在咽喉,繼續(xù)不下去了。 這個人總是這樣,每當他想要與她好好相處,想要和她改善關系,想要照顧她的時候,這人都會以決絕的姿態(tài)告訴自己,她究竟能夠無情到什么地步,打破自己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 他想要報復她,可是只要她望著他,喚他一聲哥哥,哪怕再漫不經(jīng)心,再冷漠刻薄,自己也狠不下心去傷害她。 謝利·魯伯特,永遠會對黛西心軟,再不甘再不愿,也逃脫不了她的掌控分毫。 “我真是犯賤……”謝利臉色慘白地看向莫黎,突然笑了,他眼底全是悲哀痛苦,因此笑出來比哭還丑陋。 母子倆和莫黎的對話全部被老魯伯特聽在耳里,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暴露全是莫黎的手筆,對著莫黎破口大罵,“狼心狗肺的小賤人!我當初就該在你出生時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