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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追求我萬人嫌干嗎 第114節(jié)

    他的確是以差不多的姿勢,將黛西禁錮在墻面與自己的身體之間,抽出了她腰間的皮質(zhì)腰帶, 用腰帶環(huán)封住了她的紅唇。

    那時謝利看著少女嫣紅稠艷的唇瓣含咬著黑色皮帶, 看著這美麗罪惡帶著潮濕與灼熱的畫面,心里想的是這誘人的唇舌將再也無法吐出尖銳諷刺的話語。

    若是幾個小時之前, 謝利除了這樣的想法也不會有其他心思。他當(dāng)黛西的兄長當(dāng)慣了, 哪怕已經(jīng)和黛西解除了親屬關(guān)系, 也依舊將黛西視作meimei, 可現(xiàn)在,母親的話卻將他帶入了一個從未觸及到的領(lǐng)域。

    原來他是可以與黛西肌膚相親,唇舌交纏,甚至能夠做出一些超出兄妹關(guān)系的,不被允許發(fā)生在親人之間的過分事情。

    下午因?yàn)槁犚婘煳骱澳袀蚋绺?,看見黛西允許冉逸愷為她擦手時心里的怪異難受感覺一瞬間有了原因。

    不是什么兄長對meimei的占有欲,而是一個alpha,因?yàn)橄矏鄣膐mega與其他人親密接觸時產(chǎn)生的嫉妒。

    想通了,明白了,但謝利卻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原先懵懂的時候還要慌亂。

    以他和黛西的關(guān)系,自己喜歡上黛西,留給他的只有萬劫不復(fù)。

    “謝利?謝利!”母親的聲音將謝利從繁雜的思緒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謝利抬眸,就對上了母親越發(fā)陰寒的目光。

    “你在想黛西,是不是?”白裙婦人這般發(fā)問。

    謝利張了張嘴,無法否認(rèn)。

    白裙婦人面容扭曲,雙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大型擺件向謝利扔了過去,尖聲道,“你明明知道我對黛西的意思,竟然直接當(dāng)著我的面就出神想她,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養(yǎng)了十幾年,倒是沒有想到養(yǎng)出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謝利胸口被近十公斤的玻璃擺件砸中,只覺得肋骨都要斷裂,他不知道衣服下的皮膚是否已經(jīng)泛起了淤青,疼卻是一定的。

    但他生生忍住,沒有發(fā)出一絲悶哼,只是道,“母親,就算我不與你爭奪黛西,黛西也不會喜歡你……”畢竟她是個omega。

    但謝利后半句話梗在喉間,白裙婦人也沒有注意,畢竟她就已經(jīng)氣得呼吸不暢。

    她覺得謝利是在輕蔑她,唱衰她,惱火得手邊有什么砸什么,“滾!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謝利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中,衣服凌亂,已是無比狼狽,他看著情緒無比激動糟糕的母親,留下一句“母親,你信我,你和黛西真的不合適”,就離開了房間。

    “不合適?誰和她合適?謝利你嗎?你可別忘了黛西有多討厭你這個哥哥?!卑兹箣D人坐在梳妝桌前冷冷道。

    平復(fù)下憤怒的心情,她拿起梳子梳了梳長發(fā),又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我才是適合黛西的人?!彼龑χR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語地說了這么一句,才起身離開了房間,準(zhǔn)備去做之前被謝利打斷的事。

    走廊盡頭的房間內(nèi),莫黎正在看書,卻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她剛打開門,謝利母親就像游魚一般靈活地進(jìn)入了她的房間,然后坐上了她的床。

    莫黎瞧見,都不想問她來意了,直接道,“出去?!?/br>
    “別這樣無情啊?!敝x利母親將衣領(lǐng)往下扯了扯,露出整個香肩和鎖骨,甜膩的奶油信息素蔓延至整個房間,她輕佻道,“黛西,你猜我睡裙下有沒有穿內(nèi)衣,當(dāng)然,你可以過來親手驗(yàn)證?!?/br>
    白裙婦人雖然已經(jīng)四十幾歲了,但星際人的壽命普遍較長,歲月在她身上并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她看起來依舊年輕,這樣做著挑逗的動作,釋放全部的信息素的時候,是極其誘人,容易讓alpha喪失理智的。

    但是莫黎是個omega,她對于謝利母親的信息素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系統(tǒng):【謝利母親肯定是想暗殺你!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先讓你放松警惕,趁你不被一刀取命!】

    莫黎走到床邊,抬起謝利母親的下巴,眸底帶著一絲探究,“小媽這是做什么?”

    少女的瞳孔是極其漂亮的淺褐色,對視時極容易讓人深陷進(jìn)去,她身上的野玫瑰味道在這充斥著omega甜奶油信息素的房間里并不明顯,卻鉗制住白裙婦人的整個身心。

    白裙婦人感到身體有些軟,心臟也是怦怦地跳個不停,她一向精明,做事總是算計(jì)這算計(jì)那,但是現(xiàn)在,望著少女絕艷的眉眼,卻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像是十幾歲小姑娘才有的心動。

    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上黛西了。

    “我在引誘你啊。”她癡癡地看著莫黎,拉著莫黎的手放置自己睡裙的腰帶上,“拉開吧黛西,拉開以后我就是你的omega了?!?/br>
    莫黎卻抽回了手,就在謝利母親愣神的時候,就看到莫黎將手放在了她已經(jīng)滑到肩頭的衣領(lǐng)上。

    謝利母親心中一喜,正要往莫黎身上貼,卻見莫黎將她的衣領(lǐng)拉了上來,遮住了她整個肩膀。

    謝利母親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

    莫黎卻還在漫不經(jīng)心地整理她的衣領(lǐng),一邊整理一邊道,“小媽是忘記了在我小時候做過的事情了嗎?唆使府里的傭人處處給我使絆子,挑撥我和老魯伯特的關(guān)系,讓老魯伯特越發(fā)厭惡我這個女兒。在我患病的時候,故意將我鎖在房間里,讓我連日高燒不退差點(diǎn)死亡……”

    “所以小媽,你現(xiàn)在說想要和我上床,如果你是我,你覺得你會答應(yīng)嗎?”

    少女每說一個字,謝利母親的身體就僵硬一分,她坐在床邊,十指緊緊攥著,幾乎要將床單抓成一團(tuán)。

    她是害怕的,害怕少女用什么殘忍的手段報(bào)復(fù)她,但在害怕中又夾雜著連她都覺得不可置信的心疼。

    她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少女是如何熬過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情,長成了現(xiàn)在這幅出類拔萃,讓人心動的絕艷模樣。

    前所未有的后悔一層又一層地將謝利母親團(tuán)團(tuán)包裹,讓她連呼吸都分外艱難,她清楚地認(rèn)識到,就算老魯伯特入獄執(zhí)行了死刑,她也變成喪家之犬,也依舊無法填補(bǔ)與黛西之間橫跨不過去的溝壑。

    白裙婦人嗓音喑啞晦澀,“是我做錯了黛西,我對不住你,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原諒?”莫黎輕笑一聲,聲音突然變得極致溫柔,“那你去死吧小媽,你去死,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謝利母親聞言,只覺得有一把淬了毒的刀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臟,將那處攪得血rou模糊。

    她的喉嚨仿佛被一只手掐住,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想說的話,“……只有這樣才可以嗎?”

    “是啊,只有這樣?!蹦韬敛涣羟榈卣f。

    少女鴉羽一般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在肩,皮膚白皙細(xì)膩的好似一捧月光,眉眼如畫,面容精致,哪怕薄涼惡毒,也美得好似深淵里由鮮血澆灌的荼蘼。

    萬分蠱惑人心,讓人理智全然消失,只覺得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謝利母親怔怔地看著她,眸色渙散,良久,她小聲道,“總會如你所愿的?!?/br>
    莫黎沒有聽清,但下一刻謝利母親已經(jīng)跑出了房間,她也沒有在意,繼續(xù)看起書來。

    不一會兒,門又被敲響了。

    莫黎以為謝利母親去而復(fù)返,卻沒有想到是冉逸愷。

    年輕雋秀的醫(yī)生身姿挺拔,雙腿修長,哪怕穿著簡約白t和直筒褲,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也依舊顯得他萬分俊美。

    他拿著平板,示意莫黎看顯示屏上的戶型圖,“小姐,公爵府將于兩周后查封,我為你挑選了幾套位置、地段和環(huán)境都極佳的別墅,你看看你中意哪一套?!?/br>
    莫黎道:“有學(xué)校住?!?/br>
    冉逸愷笑著說:“總有放假的時候,小姐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要是小姐一直住學(xué)校不回來,空著也沒事,我會一直在里面等你的。”

    他總是這么周到,很多時候他的小姐都沒有考慮到的瑣碎事情,他都會通通安排處理好,像極了一個賢惠的人夫。

    莫黎便隨便指了一套順眼的。

    冉逸愷點(diǎn)頭:“好的小姐,我會盡快與房地產(chǎn)商落實(shí)交易,再挑選傭人奴仆,不會讓其比現(xiàn)在的公爵府差的?!?/br>
    莫黎道:“你需要多少星幣,我給你?!?/br>
    她現(xiàn)在身上不缺錢,一是環(huán)宇唱片給了“紅狐貍”堪稱天價(jià)的簽約費(fèi),專輯發(fā)售后還有后續(xù)分成;二是特情局那邊,曹安遠(yuǎn)給她申請了大筆的線人費(fèi)用,防止她因?yàn)楣舾顾萑胭Y金困難。

    “不用的小姐?!比揭輴鹨?yàn)樗愕眠@般清楚眼底略過一絲無奈和哀傷,但聲音卻是含笑的,仿佛絲毫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他甚至有些自得道,“這些費(fèi)用我賣幾個研究專利就可以賺回來了?!?/br>
    他這般說,莫黎也懶得和他拉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冉逸愷這才滿意地笑著出了門,但他還沒有到府醫(yī)室,就接到了他的老師德佩亞瑟的電話。

    那頭的中年男人似乎非常憤怒,聲音音調(diào)高的像是要刺穿冉逸愷的耳膜:“臭小子!你他爹的是睡癔癥了嗎?!把有關(guān)機(jī)體細(xì)胞分化研究的那幾個項(xiàng)目給賣了!”

    “你知不知道那幾個研究有多重要,完全可以沖明年主星系的最高醫(yī)學(xué)獎,你竟然賣了!還是只賣了二十幾個億!要不是現(xiàn)在我在外星交流,我真想連夜趕回來打死你這個不省心的!”

    “老師?!比揭輴饘⒐饽X拿得遠(yuǎn)了些,才淡淡道,“你知道的,我對那些獎項(xiàng)虛名一直不感冒,現(xiàn)在錢都已經(jīng)到我賬戶上了,你再講這些也沒有用了?!?/br>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把德佩亞瑟?dú)獾弥苯酉胪卵?,但德佩亞瑟也知道木已成舟,他再無能狂怒也補(bǔ)救不回來,只能沒好氣地問,“你現(xiàn)在很缺錢?”

    冉逸愷直接回答:“是啊?!?/br>
    德佩亞瑟無比疑惑:“為什么?我想不出你除了買材料買儀器,還需要在哪個地方花錢?!?/br>
    冉逸愷笑著回答:“我需要給我的小姐一個家?!?/br>
    魯伯特公爵府骯臟至極,他的小姐童年在這里受盡了苦難和委屈,現(xiàn)在魯伯特公爵府沒了,他自然要給小姐一個干干凈凈,溫馨舒適,完全符合小姐審美,只為了小姐一個人存在的地方。

    他的小姐,值得所有的美好,生來就是該嬌養(yǎng)著,被珠寶鮮花圍簇的。

    *

    很顯然,在帝星星假第一天倒塌的魯伯特公爵府只是開始,接下來兩周內(nèi),曹安遠(yuǎn)迅速肅清上層貴族,一時間上流社會竟是人人自危,完全沒有節(jié)假日該有的輕松氣氛。

    卡納城,kn酒吧。

    赫帕懶懶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貫瀲滟著水霧的青碧色雙眸此刻褪去了溫柔多情,只剩下危險(xiǎn)的真面目,讓人想起星際熱帶雨林里某些兇猛的甲殼類兇獸。

    “特情局,很好?!彼湫χ鴵u晃手中的紅酒杯,而后問道,“以魯伯特公爵為首的貴族走私線到底怎么斷的?”

    他身邊的手下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上前回答,生怕觸了他的霉頭。

    誰能想到呢,一個酒吧的老板,竟然是x星專門潛伏在帝星做走私交易的特級軍官。

    空氣沉重的幾乎要凝滯住,最后還是剛調(diào)查回來的菲爾丁開口道,“是因?yàn)轸敳毓舻呐畠瑚煳?。?/br>
    “殺了吧?!焙张林苯诱f。

    “好哦?!狈茽柖⌒χ卮?,與平日里的跳脫逗比的年輕經(jīng)理好似完全不是一個人。

    手下們又各自匯報(bào)了潛伏情報(bào),等赫帕再沒有其他指示后,退出了包間。

    而菲爾丁這才無比憤怒地對赫帕說,“老板,景元青因?yàn)榫白u(yù)向小貍出手了。”他將知道的消息盡數(shù)告訴了赫帕。

    赫帕越聽臉色越沉,最后竟是直接氣極反笑,“綁架小貍,在七皇子面前主動暴露身份,這大皇子也真是可以?!?/br>
    菲爾丁手指絞弄著大紅手帕,眸色寒冷,“我早說了那景元青不是什么好坯子,看著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但腦子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和他合作,咱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捅一刀?!?/br>
    赫帕:“他不確定性確實(shí)很大,我會好好和上級反映的,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小貍。菲爾丁,給這位帝星的大皇子撥一個通訊?!?/br>
    菲爾?。骸昂脟}?!?/br>
    桑德利亞軍事大學(xué),學(xué)校花店。

    正在修剪花枝的景元青自然也聽說了牽連無數(shù)上流社會貴族的走私戰(zhàn)斗型機(jī)甲案。

    “據(jù)調(diào)查,是魯伯公爵的女兒親手把她父親送進(jìn)監(jiān)獄的?”景元青問。

    他站在朦朧的光影之中,披散著的中長發(fā)染上了一抹枯黃的色彩,眉目雋秀雅致,氣質(zhì)寂然空遠(yuǎn),有種說不出的物哀之感。

    “是的,大皇子?!彼磉叺暮谝履凶踊卮稹?/br>
    “這位小姐似乎比我想的更加狠心腸,不俗的美貌,冰冷的性格,我倒是蠻喜歡她的,可惜她許久沒來花店買美人拈笑了?!本霸嗉魯嘁恢б呀?jīng)枯萎的美人拈笑的花桿。

    黑衣男子沒有搭腔,他知道被這位大皇子“喜歡”上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景元青也沒有指著他會回應(yīng)自己,繼續(xù)修剪花枝,就聽見他放在一旁的光腦發(fā)出通訊邀請?zhí)崾疽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