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蓮,專克白月光(快穿) 第76節(jié)
桑遙背著包袱坐在路邊大樹下, 伸了個懶腰感覺身心都舒暢了。 【主人, 您要回家嗎?】小八問。 桑遙靠在大樹上,揪了根狗尾草在手中把玩,閉上眼在腦海中與小八閑聊,“那個家我是不想回,老頭子一個酒鬼,喝多了往那一癱看著都礙眼?!?/br>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混合了草木味道的空氣,“伺候人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走了約莫半個多時辰,桑遙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先住了進去。 幾日后。 “隨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飯桌上,王妃見高隨云食之無味地模樣,關心地問。 高隨云抬起頭道:“母親,我沒事?!彼麏A了面前的一道蔥油雞吃了一口,立馬皺起眉,“母親,府里換廚師了嗎?”高隨云隨口問。 高隨風坐在他對面,聞言道:“府里的廚師并沒換,母親知你要過來吃飯,特意叮囑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蔥油雞,怎么,不合口味?” 高隨云臉色變了一下,“是嗎,可能是我味覺出問題了?!?/br> 高隨風意味深長道:“我記得,之前聽小廝閑聊,說流云軒的蔥油雞味道一絕,不知大哥請的哪里的廚子做的?” 他有心給高隨云添堵,表情有些不懷好意。 “風兒!” 王妃喊了一聲,眉頭微皺地看向高隨風,不知怎么回事,這幾天兄弟倆總是矛盾不斷時常相互譏諷。 高隨云眼神一暗,放下筷子道:“母親,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王妃面露擔憂之色點點頭,“若是嚴重便請大夫去看看?!?/br> “是?!?/br> 剛隨云剛離開屋子,高隨風便也跟了出來。 “你有事?”高隨云腳步不停。 高隨風道:“無事,只是想去大哥院里做做,難道大哥不歡迎?” 高隨云無心跟他閑扯,淡淡道:“隨你?!?/br> 進了院子,二人的眼神不由全都落在正屋旁邊的耳房,那是之前給桑遙安排的單獨房間。 高隨云怔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高隨風緊跟在后面。 門被推開發(fā)出吱呀地聲響。房間依舊,只是此刻已經是空空蕩蕩。 二人環(huán)顧四周,桌椅家具等全都擺放在原處,高隨云走到里間床鋪整整齊齊,若不是房間里還殘留著那熟悉的幽香,給人的感覺便是從未有人住過。 走到衣柜前高隨云伸手打開柜門,只見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滿柜子的衣裳,他一眼辨認出來,最上面放著的兩套便是桑遙平日里穿的最多的衣裳,他們送給她的那些衣物桑遙一件都沒帶走。 “松子?!备唠S云喊了一聲,守在門外的松子立刻走了進來,“世子?!?/br> 高隨云問道:“桑...她走的時候帶走了什么?” 松子恭敬道:“桑姑娘穿走了她來時穿的衣裳,帶走了....”他猶豫了一下,高隨風不耐煩道:“帶走了什么?” “夏兒說桑姑娘將所有的金銀物什都帶走了。”他一口氣說完,迅速退到了一邊,大氣不敢喘地抬眸偷看二人的神情。 高隨云無聲冷笑,他為自己方才內心的波動感到可笑。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高隨云喃喃自語,表情很是可笑,“我竟然還不如這些黃白之物,哈哈!” 他攥緊了手中的衣物,大笑起來,旁邊的高隨風分明瞧見他眼角的那一抹濕潤。 “這是什么?”高隨風眼尖地發(fā)現(xiàn)柜子的最里面放著一個紅色長條木盒,走過去伸手拿了出來。 盒子很普通,像是裝釵繯一類東西的,盒蓋被打開,高隨風身體一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盒子里僅僅躺著一支鑲了彩色寶石的簪子,做工精美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高隨風怔怔盯著這支簪子,那是他奉母親之命帶桑遙出門置辦衣物的時候,自己送給她的。 高隨風拿起簪子,這支簪子自送給她的那天后,自己從未再見她戴過。 心緒有些復雜,高隨風盯著簪子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連高隨云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 申正時分。 高隨云從翰林院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隱入云層之中,將周圍的云染成了橘紅色。 “世子?!蓖醺鸟R車已經等了許久,見他出來,松子立馬將矮凳放在地上,方便高隨云上馬車。 自從高隨云雙腿康復后,南明王便上書皇帝請求恢復了他原來翰林院的官職。 高隨云坐上馬車,摘下官帽,揉了揉酸漲的太陽xue,在家待了半年多,翰林院的事已經有些陌生了,這兩日忙的實在是疲累。 “讓我進去,我女兒在里面!” 王府偏門處,桑有富紅著臉一身酒氣扶著墻叉腰跟看門小廝吵架。 “去去去,趕快走,你女兒不在我們府中。”小廝不耐煩地揮手讓其離開,桑有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腳下踉蹌著差點摔倒,“我、我女兒是你們的世子夫人,你快去通報讓她出來見我!”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一把甩開桑有富,“酒鬼,胡說什么,竟敢攀扯南明王府,快滾!” 桑有富摔在地上,他也不爬起來,就勢坐在地上,指著小廝道:“你們、你們竟敢這樣對我!” “趕快滾,一會世子爺就要回來了,沖撞了世子爺有你好果子吃?!?/br> 小廝正說著,只見松子趕著馬車駛了過來。 “吁~” 馬車停下,松子跳下馬車,見門口坐著一個人歪歪斜斜的,眉頭一皺,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人是誰?”他走近查看,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隨即捂住鼻子道:“給他幾個銅板打發(fā)了就是,賴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br> 一個小廝上前,解釋道:“這人在這里賴了好長時間,癩皮狗似的怎么也趕不走,還說什么他女兒是世子夫人,真是喝大了。” “他女兒是世子夫人?”松子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這人來做什么?” “他說來找他女兒要錢。” “他女兒叫什么名字?” 小廝道:“他說叫桑遙。”小廝撓了撓頭,他雖然沒來幾天但府里人的名字他都背全了,沒有姓桑的主子啊。 松子面色一變,看了眼馬車,從袖中掏出一個銀錠子塞進桑有富的手中,“快走快走!” “松子,怎么回事?”許久沒聽到動靜,高隨云不耐煩地掀開車簾。 松子趕緊跑過去,“世子爺,是一個醉漢賴在門口不走,我馬上處理好。”他又跑回去,對二人道:“還不快把他給我拖到一邊去!” “是!”二人應了一聲,上前拉住桑有富的胳膊將他往一旁拖,桑有富見到大銀錠子也不掙扎安靜地被二人拖到一邊去了。 夜晚。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撒了進來,點亮了昏暗的房間。高隨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想要睡覺,可不上眼紛亂的畫面便涌現(xiàn)在腦海中,越睡越清醒。 起身打開房門,夜風吹得院子里的樹枝嘩嘩作響,高隨云提著燈籠走到廊下的石桌邊坐了下來。 夜空非常明亮,一輪彎月高懸天空,四周灑滿了一閃一閃的星辰,高隨云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緩緩摩挲著。 那是桑遙送給他的玉佩,是最簡單的樣式,上面的絡子上有一些污漬沒有洗干凈,那日染了鮮血后,松子本想把它剪下來換一條,卻被高隨云阻止了。 高隨云怔怔瞧著玉佩,腦海里浮現(xiàn)與桑遙的點點滴滴,臉色卻越來越陰沉,捏著玉佩的手指用力到幾乎發(fā)白,突然,他注意到玉佩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手指一顫,高隨云將玉佩舉起借著月光細細凝視,只見玉佩里面的紅色絲線樣的東西似乎在緩緩流動,眨了幾下眼睛,發(fā)現(xiàn)沒有看錯,里面的紅色絲線確實在流轉,似有生命一般。 這是什么東西?高隨云面露疑惑,隨即想起桑遙與那道士的串通,而這玉佩出現(xiàn)紅色絲線似乎是那日被桑遙帶出去后才有的。 眼神變得極為驚詫,高隨云猛地站起身將玉佩丟在桌上。 “世子?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休息?”松子揉著眼睛從茅廁出來,卻見廊下亮著燈籠,一看竟是高隨云。 “世子,您怎么了?”松子見高隨云面色難看地盯著桌上的玉佩,疑惑地問。 高隨云道:“你知不知道這塊玉佩是誰家的東西?” “我看看。”松子將玉佩拿起來細看,在雕刻的紋樣中發(fā)現(xiàn)一個記號,“世子爺,這似乎是‘金緣閣’的東西。” 見他認出來,高隨云道:“明日你拿著玉佩與問問店家,這塊玉佩他賣出去的時候是不是與現(xiàn)在的一模一樣?!?/br> 松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追問,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去?!?/br> 第68章 ◇ ◎工具人表小姐18◎ 今年的雨水比往年要多了很多, 才剛入秋就下起了連綿小雨。 “咳咳、咳咳咳?!?/br> 房間里,桑遙頭昏腦漲地醒了過來,抬手摸了摸腦袋guntang一片, 喉嚨干的發(fā)痛。 啪地一聲, 沒關嚴的窗戶被風吹的打在墻上,冷風夾雜著冰涼的雨絲吹進房間, 桑遙勉強站起身走過去將窗戶關上。 桌上茶壺里的水早就冷掉了,桑遙感覺喉嚨都快冒煙了, 抓起茶壺喝了幾口, “咳咳咳!”喝的太急促,水嗆到了氣管中又是撕心裂肺地咳嗽。 醉仙樓。 濕冷的天氣小酌幾杯最能驅寒,王檀、趙熙二人互視一眼放下酒杯走到靠在窗邊的高隨風的面前。 他已經在這站了快半個時辰了,發(fā)絲和衣裳都被吹過來的雨絲打濕了,可他卻毫不在意手中拿著那支發(fā)簪看的入神。 忽然, 手中的發(fā)簪被趙熙拿走。 “哎,還給我。”高隨風從沉思中驚醒皺眉道。 趙熙把玩著簪子,說道:“這東西是你哪個相好的?從實招來?!蓖跆匆残χ溃骸翱戳诉@么長時間, 在想那姑娘?” 高隨風看著趙熙把簪子插進發(fā)間, 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到桌邊道:“別胡說, 那是我之前送給表妹的?!?/br> “表妹?”二人面面相覷,腦中飛快思索著是他哪個表妹, 趙熙眼睛一亮說道:“是那個桑表妹?” 高隨風沉默地點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趙熙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嘖嘖嘖,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模樣, 是對人家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