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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梨花季在線閱讀 - 梨花季 第23節(jié)

梨花季 第23節(jié)

    君熹忽而覺得自己有些爭風(fēng)吃醋的味道,他的笑好像是看透了她了,她臉熱得好像火燒。

    第18章 翅膀硬了。

    他就一個熹熹。

    “只喊你一個?!睉?yīng)晨書說,“就一個熹熹,曾經(jīng)一個,現(xiàn)在一個?!?/br>
    君熹忍著興奮故意逗喝醉的他:“那不是就兩個了嗎?”

    “都是你,傻瓜?!?/br>
    “……”

    君熹差點被火熱的風(fēng)融化成水。

    應(yīng)晨書大抵是真的喝多了,還真的以為她誤會他經(jīng)常對人好,還有兩個君熹什么的,他說:“我那個君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那是個小孩兒,送我梅花的可愛小女孩兒;這個君熹,長大了,是個漂亮小姑娘,有能力,也有才情,我很喜歡。”

    “……”

    君熹呆愣住,都忘記他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放了。

    應(yīng)晨書:“就是小姑娘,很不聽話。”

    “……”

    君熹悠悠問:“我怎么不聽話了?你讓我來住,我不是來了嗎?”

    “不要我的錢。”

    她聲音沙?。骸澳銥槭裁磮?zhí)著于給我錢呢?在你眼中,我也是如趙先生眼中那種,是準備撈錢的女孩子嗎?”

    應(yīng)晨書蹙了蹙眉心,忽而盯著她的眼眶中心,似望入她心門。

    就在君熹以為他會再次生氣的時候,他忽而說:“我們之間,永遠只有無償贈予,沒有費盡心思獲取?!?/br>
    君熹眼眶發(fā)熱,“應(yīng)先生……”她還是執(zhí)著于那個問題,她何德何能。

    他望向天空:“就是想送,讓我喜歡的小姑娘過得舒服點,不行嗎?憑什么不行?!?/br>
    “……”

    君熹點點頭,“行,你最好了,我的應(yīng)先生最好了?!?/br>
    他淺笑。

    君熹看他聽進去了,又害怕他注意到她說的“她的應(yīng)先生”,所以馬上轉(zhuǎn)移話題,“我扶您回去吧?!?/br>
    她再次伸手扶住他的手腕,往回走。

    這次他沒有制止,安靜地隨著她回去,他步伐穩(wěn)健,倒不像喝醉的人。

    到他門口,君熹推開門,將人扶進屋里,再拐到那扇屏風(fēng)后。

    應(yīng)晨書落座在床邊,深深吁了口氣。

    君熹給屋里開了冷氣,將窗戶關(guān)上,闔上窗簾。扭頭見床上坐著的男人輕閉雙眸,面容微微蹙著,不舒服地坐著。

    她只能走過去輕聲問他:“你躺下嗎?應(yīng)先生,早點休息吧,不然明天宿醉頭痛。”

    他沒說話。

    君熹只能伸手扶著他的臂膀往后躺倒。應(yīng)晨書也很配合,就那么平躺了下去。

    君熹站起身,看了看他的鞋子,給他脫掉,扯了被子給他蓋上。

    被子沒過他胸膛時,見他襯衣紐扣一絲不茍地系到了最頂端的一顆,這樣睡著肯定不舒服。

    君熹在猶豫要不要幫他解開,這個動作實在是超出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范圍了。

    正要作罷,忽而見他伸手摸到領(lǐng)口處,長指勾住領(lǐng)口,扯了扯。

    那動作讓他的喉結(jié)滾動明顯,白皙皮膚在夜色里起起伏伏,撥動人心。

    君熹屏住了呼吸,看他扯了又扯,還是不舒服,忽然她就伸手過去,“我給你解開,應(yīng)先生……”

    她拆開第一顆紐扣,再拆開第二顆,這樣他就舒服了不少。

    但是想著現(xiàn)在是盛夏艷陽天,她的空調(diào)給他開到二十六度,他身上又蓋著蠶絲被,很保暖,怕他的長袖襯衣還是太熱,加上反正已經(jīng)解了兩顆紐扣了,也不差再加一顆,她就把他第三顆紐扣一并解開。

    正要收手時,忽然手腕再次被人拽住。

    他力道及其之大,君熹一下子被扯得撲到他身上。她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覺得腕骨生疼,他不像剛剛在外面握住她時動作溫柔,他那會兒知道是她,此刻他好像是不知道。

    “我是君熹,我是君熹,應(yīng)先生,疼……”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兩秒,腕上的疼痛銳減,他漸漸松開了力道。

    君熹輕喘著氣,趴在他胸膛靜靜沒有回神,目光近在咫尺地描摹著男人俊逸難言的五官……他長得真的真的,太好看了,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足足兩分鐘后,君熹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他身上,馬上臉紅心跳地爬了起來。

    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間,明明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卻比剛剛見到他之前還清醒。

    君熹輾轉(zhuǎn)到三點后,嘆息一聲,估摸明天得請個假,根本起不來。

    社交賬號在深夜跳動。君熹拿起手機看了眼,舍友章雅在宿舍群里呼叫,“有沒有失眠分子,聊個兩毛錢的?!?/br>
    君熹問:“你怎么失眠了?”

    章雅立刻激動地回復(fù):“熹熹!!”

    “嗯?!?/br>
    “出來陪我喝酒嗎?”

    “……”君熹冷冷道,“你這個點在外面喝酒?”

    “不是,我還沒出去。我看看有沒有人再說,我自己不敢出去?!?/br>
    君熹松了口氣,摁著鍵盤說:“那你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br>
    “失戀了55555555。”

    “……”

    “他讓我搬出他的房子,熹熹,你明天可以幫我搬家嗎?”

    “……”

    君熹不理解:“你倆的房子不是一起分攤房租的嗎?他憑什么說房子是他的啊?要走讓他走,一個大男人,有沒有點紳士風(fēng)度?!?/br>
    章雅說:“是一起分攤房租,但是房子當(dāng)初是他找的?!?/br>
    “……”所以就是他的了?臉呢。君熹冷笑,“行,搬走吧。那你準備住哪兒?”

    “我能不能去你那兒暫住兩天啊?”

    君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抱著手機緊張地解釋:“雅雅,不是我不能給你住,我那個地方已經(jīng)退租了……我現(xiàn)在是住在我學(xué)生家里?!彼屠屠煌ń忉屃藖睚埲ッ}。

    章雅崩潰地哭了,給她打電話:“那我怎么辦啊熹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其他人不是合租的就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的,我沒法子去?!?/br>
    君熹直接起床,找了個外套披上后出門去。

    深夜的北城終于不再人擠人,雖然紅燈前還是排了長龍,但是少了諸多的喧囂。

    打車到章雅租的房子附近,她已經(jīng)在那兒蹲在馬路邊等著君熹了。

    “你們兩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住在三區(qū)這種貴得離譜的地方,說實話他是不是找人分攤房租啊,真是的?!本湟贿呑呓贿呎f。

    章雅抬起頭,紅著眼眶說:“他當(dāng)初說住在市區(qū)可以減少大把通勤時間,時間就是金錢。”

    “那是對有錢人來說,他省下來的時間賺到錢了嗎?他是學(xué)習(xí)提升自己了,還是做兼職了?”

    章雅嘀咕:“一下班就打游戲唄?!?/br>
    君熹哼笑了聲:“起來吧,找個地方吃宵夜。”

    夜色中,一排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呼嘯而過,讓整條街的路人都側(cè)眸朝路口的環(huán)城路望去。

    君熹瞥了眼,看著一排足有七八輛的警車鍥而不舍地駛過環(huán)城路,心想哪個地方出大事故了,末了又低頭看舍友。

    章雅說:“要不,要不咱就在路邊吹吹風(fēng)吧?”她蹲在路牙子上,仰頭弱弱道,“我就是想見你商量商量,北市的宵夜攤好貴?!?/br>
    君熹招呼她起來:“不差這點宵夜錢,我來,我最近都不用交房租了。”

    章雅馬上開心地跟上去:“你這個學(xué)生家長人也太好了吧,又給你兩倍工資又把你接去家里住,熹熹,是好人嗎?好怕你回頭和我一樣被人趕出來?!?/br>
    “我倆是舊相識,初中算是就認識了,他大我很多,我要是惹他生氣了,他自己走了都不會趕我的?!?/br>
    章雅彎起眼睛,笑嘻嘻地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家應(yīng)先生不愧是那種背景的,真是,骨子里的貴族修養(yǎng)?!?/br>
    一條街都是大排檔,即使凌晨三點也座無虛席,酒氣熏天。

    兩人只能找了個有位置的燒烤攤坐下。

    燒烤攤上菜有點慢,章雅在苦惱明天搬走后去哪兒住。

    君熹也幫忙想辦法,但是有些難,她做好了沒辦法就借錢給她住酒店的準備。

    說著說著菜終于上來了。

    章雅說她沒吃晚飯,所以直接拿起一串牛rou就大口啃了起來。

    君熹不是很餓,吃兩片蔬菜后就扭頭去看路口,環(huán)城路上一直有警笛聲,像是很大的事。

    章雅倒是一副自顧不暇的模樣,壓根管不了別人的事,一個勁在吃。

    大概半個小時后,君熹拿著菜單正打算點個砂鍋粥給章雅喝,忽然,就被附近出現(xiàn)的幾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不知什么時候,隔壁的大排檔門口來了幾個男人,有君熹熟悉的有不熟悉的。幾個人開了兩個跑車,下車時已經(jīng)吸引了附近幾家店的人注目了,此刻他們叫來一打啤酒,直接開喝,只有一個看上去氣質(zhì)溫文爾雅的男人在點菜。

    君熹記得在學(xué)校交流酒會上見過他,是南師大的碩士導(dǎo)師,應(yīng)該就是趙高啟口中那個忙暈了還賺不了錢的曾山。

    警笛聲還響徹在北城的夜空,打破了原本的靜謐。

    他們幾個人一聽到這聲音就笑,尤其是趙高啟,咧著嘴攤開手看:“我手上怎么還有土,靠,老子都洗手了?!?/br>
    一個長得清俊不已格外好的男人丟了個紙巾給他,“擦擦擦擦,晦氣,影響老子食欲?!?/br>
    趙高啟難得那么聽話,拆了紙巾擦起了手。

    擦著擦著,他的視線越過兩個人,落在扭頭望他的君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