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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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想好怎么繼續(xù)往下問,就見閆嗔突然眉棱忽挑:“你是說梳妝臺上的那個藍色盒子?” 還真被他猜中了! 岑頌眼角瞇出笑痕,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沒仔細看?” 她何止是沒仔細看,她連打開都沒打開。 閆嗔剛想說什么,腦袋就被他揉了一下:“沒事,等晚上拿出來再看看?!闭f完,他直起腰,將副駕駛的門關(guān)上。 目光追著他繞過車頭,閆嗔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幾個老師還站在原地。 隔著距離,都遮不住那幾雙眼睛里的探究。 閆嗔偏開臉。 回去的路上,閆嗔一眼不發(fā),岑頌也順著她跟著沉默。 到了別墅門口,岑頌原本是想給她開車門的,可還是晚了一步。 岑頌繞過車頭,閆嗔卻轉(zhuǎn)身往車尾走。 看著她細白的后頸,岑頌追上去,攔住她路:“還生氣呢?” 閆嗔沒有回答他,偏著臉看向別墅大門:“我今天挺累的,你早點回去吧!” 看得出她的排斥,岑頌也沒有纏著她:“那你早點休息?!?/br> 閆嗔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那點期待隨著他的善解人意一點一點暗下去。 目送她進了大門,岑頌雙手叉腰在門口轉(zhuǎn)悠了兩圈。 以前還覺得小姑娘的心思挺好猜,可眼下,他是真的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難道是自己追求的方式不對,惹她反感了? 還是說她心里除了他,還有別人? 岑頌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那個男人的臉。 長相遠不及他,家世應(yīng)該也不會比他好,難不成是因為同時舞蹈老師,所以覺得和那個男人更有共同話題? 可上次在學校門口,他明明能感覺到她對那個男人的排斥。 所以到底是為什么對他這么疏遠了呢? 岑頌踩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轉(zhuǎn)著圈,驀地,他雙腳一頓。 墨鏡...... 她買那款男士墨鏡是要送給誰呢? 該不會...... 岑頌只覺心臟一緊。 一根煙的猶豫時間,岑頌還是沒忍住給靳洲打了一個求救電話。 聽他跟自己打聽閆嗔在英國的感情問題,靳洲表示很無奈:“我哪兒知道?” 岑頌猜他也不會知道:“夢姨總該知道吧,你幫我問問!” 靳洲無語:“你不能自己問?” “我怎么問?夢姨要是問我打聽這事干嘛,我怎么說?” 靳洲笑了聲:“你不是在追人家嗎,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嗎?” 他倒不是怕承認:“我這不是怕夢姨說漏了嘴嗎,要是被閆嗔知道,她再一不高興,我這不是給自己掘了個墳嗎?” 所以就讓他做這個‘惡人’? 靳洲一點都不想管這事:“那我媽要是問我,我要怎么說?” “隨你怎么說,”岑頌才不管他‘死活’:“反正你別把我供出來就行!” 靳洲:“......” 所以說,他和這樣一人,怎么就做了這么多年兄弟! 五分鐘后,靳洲的電話回過來了。 “怎么說?”岑頌一副急不可耐的語氣。 結(jié)果卻聽他那個‘不爭氣’的叔叔說:“你追人還是我追人?” 岑頌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要打你自己打!” 岑頌:“......” 那天晚上的月色特別朦朧,好像就是為失眠的人準備的。 閆嗔盤腿坐在床邊,仰頭看著窗外的氤氤銀白。 晚上回來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衣帽間,打開了那個寶藍色的盒子,看到了里面那件造型繁復(fù)的鉆石項鏈。 能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各種好吃的,也能每天不重樣地送她花,更能這般大手筆地送她價值不菲的首飾。 可就是不跟她把關(guān)系挑明。 還美名其曰:追她。 他又不是看不出她對他的心思,干嘛還非得多一道“追求”的過程。 說到底,就是不想和她確定關(guān)系。 閆嗔剜了一眼窗外,視線剛收回來,耳邊又響起晚上在學校門口,他那酸溜溜的語氣。 【怎么次次都有他?】 話都酸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閆嗔現(xiàn)在就不能看見他笑,每次看見他嘴角上提,就會讓她有一種他很享受和她目前這種狀態(tài)的感覺。 一段被她想認認真真對待的感情,在他那里卻漫不經(jīng)心的不當一回事。 一想到這,閆嗔心里就不是滋味。 把薄毯蒙到頭頂,閆嗔逼著自己不再去想,結(jié)果可好,那條鑲滿水鉆的項鏈又鉆進她腦海里。 等他表白等不來,就會花心思在這些‘旁門左道’上。 閆嗔一個翻身,把臉深埋進枕頭里,靜謐的房間里,能清楚聽見一聲長長的幽怨悶出來。 * 因為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岑頌并不想大張旗鼓的讓閆嗔成為談資對象,可他又特別想給那個田老師一個下馬威,所以第二天的荷蘭郁金香就沒送到悅璽墅。 中午閆嗔剛和于思凡從食堂里出來,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您好,是閆嗔閆女士嗎?” “我是?!?/br> 對方按照岑頌交代的,沒有直接說是送花服務(wù):“這里有份包裹需要您本人簽收,我在星懷學校門口?!?/br> 閆嗔當時沒有多想:“那你等一下啊,我現(xiàn)在過去?!?/br> 路上,她才感覺到哪里不對勁。 最近她并沒有網(wǎng)購過任何東西。 本人簽收...... 難道是文件一類重要的東西? 結(jié)果到了門口,看見一個捧著滿懷粉色的男人,閆嗔第一反應(yīng)就是錯開對方的目光。 結(jié)果對方直接朝他走來:“您好,是閆女士嗎?” 閆嗔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是。”她目光再次落到那朵朵已經(jīng)盛開的粉色花朵上。 下一秒,只見那束粉色直接遞到了她面前:“這是您的花?!?/br> 閆嗔條件反射接到了懷里。 目光低垂,剛好就看見花束里一張卡片,沒有字,只有一張用墨筆勾畫的人臉,撇著嘴,一副委屈狀。 看得閆嗔也跟著撇嘴。 旁邊,于思凡也歪頭看了一眼,好奇地問:“誰送的呀?” 閆嗔囊了囊鼻子:“一個無聊的人!” 于思凡笑了聲:“是不是聚餐那次來接你的那個人呀?” 閆嗔抿了抿唇,沒承認也沒否認。 正值晌午,學校里的學生隨處可見。 懷里抱著那么大一束花,自然引來不少的目光。本來閆嗔沒有多想,可眼看有不少結(jié)伴的女學生掩嘴耳語,她心里生出些許擔憂。 “于老師,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 于思凡一愣:“什么不好?” 閆嗔低頭看向懷里:“花啊,影響會不會不好?” “應(yīng)該不會吧,現(xiàn)在是私人時間,學校也沒這方面的約束——” 她話音剛落,一聲“閆老師”惹得兩人一起看向?qū)γ妗?/br> 吳蜜和另一個女老師迎面走過來。 吳蜜“哎呀”了聲:“閆老師,誰送的花呀,可真漂亮!” 旁邊的老師也盯著閆嗔懷里的花看:“這是布朗尼吧?” 閆嗔不想因這事惹出流言蜚語,帶著解釋,笑了笑說:“昨天經(jīng)過一家花店,看著漂亮就訂了,上午才吸完色?!?/br> 女老師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聲音帶著艷羨:“這種吸色工藝可貴了!” 吳蜜抿嘴笑:“看你眼饞的,實在喜歡,也去買一束不就好啦,”說著,她看向閆嗔:“閆老師,你這花在哪買的?” 閆嗔當即語塞了幾秒,好在旁邊的于思凡反應(yīng)快,揪了揪閆嗔的胳膊:“宣銘路上,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