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嗔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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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萬紹齊?” 岑頌搖頭:“不算認識, 只不過當時在查關(guān)明輝的時候, 打聽到的?!?/br> 靳洲垂眸沉吟片刻,還是覺得不妥:“不行, 你不能自己去?!?/br> 話說到這份上, 岑頌也不想瞞著他了:“方程那邊, 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找他?!?/br> “刑警隊的方程?” “嗯?!贬炆焓帜闷鸩鑾咨系臒熀?,從里面抽出一根煙,“他既然讓我去換閆嗔, 肯定會做足準備, 我不想有萬分之一的意外。” “所以,你打算用三個億和一只手把閆嗔換回來?” “一只手, ”岑頌咬著煙笑了聲, “他還沒那么大的膽子, 而且我什么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靳洲哼出一聲笑:“我知道,關(guān)明輝更知道。” 就是因為關(guān)明輝知道,所以找的不會是一般人。 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滋滋在震,岑頌看了眼,拿起接通。 “怎么樣?” “原本保護他老婆孩子的六個人里,少了三個?!?/br> “留意這兩天從新加坡過來的人,你再去江海縣,查一個叫關(guān)姚的男人,是個開武館的?!?/br> 見他電話掛斷,靳洲問:“關(guān)姚是誰?” “他們關(guān)家的一個遠房親戚?!?/br> 靳洲呵出一聲笑:“還真以為你什么都不干等著上門送死呢!” ‘送死’兩個字讓岑頌懶出笑音:“死了我還怎么喊你一聲叔?”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他心里是有底的。 靳洲輕吐一口氣,“那我呢,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岑頌吐出淡淡一縷白煙,看著他笑:“借點錢唄?” * 那夜的視頻電話一結(jié)束,關(guān)明輝就走了,走之前他把閆嗔的手腳都被松了綁,然后將她關(guān)在了那間屋子里,一日三餐有水有飯從焊了鐵柵欄的窗戶里送進來。 二十平的房子就一個四方形的窗戶,外面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閆嗔沒有呼救的機會。 直到兩天后的傍晚,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讓坐在地上的閆嗔猛然抬頭。 剛從地上站起來,門外開鎖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七八個壯漢一個接著一個地走進來,閆嗔目光一一落到他們身上,視線剛收回來,就見關(guān)明輝邁著閑庭信步的步子跨進門檻。 “閆小姐,”他雙手背在身后,眼里噙著笑:“好久不見??!” 閆嗔目光從他臉上移到墻邊站成一排的男人臉上:“關(guān)總這是什么意思?” 關(guān)明輝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怎么樣,我給岑總找的,還不錯吧?” “給他找的?”閆嗔心里涌出一個不詳?shù)念A感。 關(guān)明輝走到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人身前,抬手拍了拍對方鼓出的胸?。骸霸趺礃?,不比岑總的差吧!” 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躥上來,閆嗔眼睫抖了幾下,聲音也有顫音:“你真是卑鄙!” “這就卑鄙了?”關(guān)明輝哈哈大笑:“看來閆小姐見過的世面太少了,我這怎么能叫卑鄙呢,頂多算是以牙還牙!” 他話音一落,一個男人小跑進來,掩手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關(guān)明輝也不避著閆嗔:“確定是他一個人?” 男人點頭:“確定。” 關(guān)明輝放下心來,慢步踱到閆嗔面前:“你男人可真是有錢又有魄力啊,為了你,三個億說給就給,讓他一個人來,他就真的一個人來了!說完,他笑出一陣爽朗。 不過,他倒沒敢掉以輕心,走到門口。 “噯!” 男人忙收起手里的手機,轉(zhuǎn)身應(yīng)道:“老板?!?/br> 關(guān)明輝看著門口一大片的空曠,叮囑:“讓人盯緊點,別出什么岔子!” 男人忙點頭:“老板放心?!?/br> 也是在那晚之后,岑頌無論去哪,身后都會有人或是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他。 除此之外,他還在岑頌的車里裝了追蹤器和竊聽器,只可惜找的人是個外行,就連翻進悅璽墅前,都繞著別墅鬼鬼祟祟兩圈,唯恐攝像頭拍不到似的。 盡管關(guān)明輝腦子不夠聰明,但他能干出綁架這種事,就說明他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而那天在視頻里,從他允了關(guān)明輝提出的要求開始,就已經(jīng)讓他對閆嗔表現(xiàn)的不在乎前功盡棄,如今關(guān)明輝已經(jīng)掐準閆嗔是他的軟肋,完全不怕他報警,甚至還在視頻結(jié)束時,笑著對他說:你女朋友的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br> 所以岑頌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這樣的重要關(guān)頭,他任何一個決定都會決定閆嗔的人身是否安全。 可他哪里只要她安全,他要她毫發(fā)無傷地回來! 窗外的風因車子提速而劃出呼嘯,岑頌手握方向盤,瞥了眼后視鏡。 從他出門后,身后就有兩輛車跟上了他,其中就包括那輛黑色越野。 余光收回,岑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 沿著悅璽墅向東開了百公里,路邊的藍色標語越來越近:【歡迎您來到柴縣】。 “關(guān)總,人來了!” 剛收完麥子的莊稼地里,盡管暮色漸沉,但視野寬闊,關(guān)明輝走到門口,看見三輛車陸續(xù)朝自己這邊開來。 他低頭看一眼時間,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剩十分鐘。 他招手屋里的一個男人,耳語間,男人不斷點頭。 閆嗔垂在身側(cè)的手也隨著那聲‘人來了’,而悄悄攥緊,害怕里又存著幾分僥幸,他一定知道關(guān)明輝給他設(shè)了陷阱,他能過來,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或者帶人或者報警。 岑頌看著不遠處那間紅磚房,越來越近時,他手機響了。 關(guān)明輝依舊還是用閆嗔的語音電話聯(lián)系他:“岑總,把車停在路邊,走過來!” 車子在僅夠一輛車通行的鄉(xiāng)間土路上停穩(wěn),岑頌從車里下來,后面那輛黑色越野車里也隨即跑下來一個男人。 岑頌雙手舉起,任面前低他半個頭的男人搜了他身。 搜完,男人偏頭對著藍牙耳機:“沒有利器?!?/br> “讓他過來吧。” 岑頌目光攫著一里地外的那間房子,一步步走近。 沒走多遠,他就看見從房子里陸續(xù)出來一排男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身形魁梧。 岑頌數(shù)了數(shù),八個,不多不少。 可他平淡無奇的目光卻隨著又一個瘦弱的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而漸起波瀾。 閆嗔的嘴上又被貼了黑色膠布,雙手也被反綁在了身后,關(guān)明輝壓著她肩,將她從房子里領(lǐng)出來。 “看見了吧,等下你就能親眼目睹你男人是怎么來到你面前的了,是走是爬,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說完,他一個揮手。 閆嗔條件反射地抬腳,腦后的頭發(fā)被關(guān)明輝一把扯?。骸澳憔蛣e去給你男人添亂了!” 閆嗔扭頭看他,一雙眼里,覆著nongnong一層鄙夷和恨意。 “看過他打架嗎?”關(guān)明輝無視她眉眼里的情緒,歪頭看著她笑:“他可是拿過散打冠軍的,我這八個人對他而言,小菜一碟?!?/br> 閆嗔心里剛閃過一絲僥幸,又聽他說:“但是今天,咱們不看他打架?!?/br> 關(guān)明輝舉起手機,又撥了過去:“岑總,看見了吧,從你前面那棵樹開始,過去的八個人,他們無論是用手,還是用腳,你都不能還手,如果最后你還能含著最后一口氣爬到我面前,我說話算話,人,你盡管帶走?!?/br> 閆嗔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男人的腿踢在了他后背上。 他雙腳一個趔趄,閆嗔心臟也跟著一揪。 兩三百米的距離,她就這么看著那些人的拳腳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很重,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她心臟。 她眼里噙著nongnong水霧,黑色膠布讓她嘴里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她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屈膝,卻都忍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可他不是銅墻鐵壁,哪里禁得住八個人的拳腿相加。 眼看著岑頌再一次單膝跪地,關(guān)明輝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激動大喊:“岑總,加油啊,還有一百米——” 在他刺耳的尖叫和笑聲里,閆嗔正在拼命掙著綁著她雙手的尼龍繩。 眼看岑頌離自己越來越近卻還沒有整個人都倒在地上,關(guān)明輝嘴邊的笑聲漸漸停了。 他終于沉不住氣,對著藍牙耳機大吼:“他媽的一個個的沒吃飯嗎,連個人都放不倒!”他氣不過,邁著大步踩上坑洼不平的鄉(xiāng)間土路。 閆嗔扭頭看一眼站在她身前的人,也就是那時,對方回頭看她。 閆嗔慌忙別開視線,雙腳下意識往后退一步的同時,男人兩步退到她身后。 就在閆嗔心臟噗噗直跳的時候,泛著涼意的金屬碰到了她手。 緊接著,手上的束縛一松。 滿含水光的眼底涌出驚詫,視線落到男人臉上,對方卻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別開了臉。 閆嗔滿腹狐疑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又帶著一絲竊喜,她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卻在她邁腳的時候,一聲悶咳落在她耳里。 閆嗔再次扭頭看他,剛要張口試問,又注意到對方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她將話咽回去抿上了唇。 但她又不死心,目光盯著男人,終于等到男人再看向她時,閆嗔把下巴往岑頌所在的方向偏了一下,可對方卻朝她搖了搖頭。 她心里疑惑又不確定,可也不敢存太多的僥幸,就算他是岑頌那邊的人,可另外那些人里呢,還有沒有岑頌的人...... 閆嗔不敢在心里存著過多僥幸,她扭頭看過去,剛好看見關(guān)明輝迎面抬腳踹在了岑頌的肚子上。 天邊已經(jīng)沒了顏色,光線又暗了幾分??諘缦碌幕氖?,顯得周圍一切都陰森森的。 那八個男人都停了手,只有關(guān)明輝,手里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條木棍,一下又一下,不收一分力地重重揮在岑頌的身上。 “求我啊,求我啊!”他紅了眼,揮手又在岑頌身上悶了一棍:“跪下給老子磕頭認錯,老子就放了你!” 岑頌眉骨受了傷,嘴角也溢出血,身上的黑色襯衫更是灰跡斑斑,他一聲不吭地受著,直到關(guān)明輝手里的棍子揮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