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仙君愛而不得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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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陳青知道,他也不會說出原因。 徐宜歡不會擔(dān)心這件事,這人時不時就要消失幾天,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父皇,我有件事情很是好奇,就是西南那里有一處宮門,那里是通向哪里的,我以前倒是沒有注意到?!?/br> 聽到徐宜歡提起西南的宮門,皇帝頓時臉色變了變,接近著道:“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那里都是廢棄的宮殿,早就沒人住了?!?/br> 徐宜歡幾步走到皇帝身邊,拉著皇帝衣袍解釋道:“今早沒有找到國師,隨便逛了逛就走到那里,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個宮門,父皇,您就告訴我那里出去是哪里的,不然我就自己去看了?!?/br> 皇帝知道若是不阻止徐宜歡肯定要去一探究竟,只好告訴說:“那里你可是去不得,出了那道宮門再穿過樹林就是亂葬崗,那道宮門一直都有侍衛(wèi)看守,除了宮里有突然死去的宮人要送過去,其他的時候都不會開那道宮門。” 站在一旁的徐宜歡久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道:“可我記得那里以前不是什么亂葬崗。” “那時你年紀(jì)小,宮里的人哪里會跟你說實話?!被实劢璐诉@個理由塘塞過去,見徐宜歡還在糾結(jié)這個,試探地問,“你是不是看見了什么?” 徐宜歡點點頭,眸光透露著恐懼道:“嗯,父皇,我看到有兩個小太監(jiān)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我很害怕?!?/br> “父皇,近日我好像沒有聽到有宮人犯過重罪……” “好了?!毙煲藲g還未說完就被皇帝打斷,皇帝一臉肅穆道:“宮里的奴才那么多,人心難測,難免經(jīng)不起誘惑犯下重罪的,死一個兩個奴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過事一群賤命,宜歡,你身為燕朝公主少靠近那種污穢之地,今日你看到的就忘記吧,不要再去探究。” 在徐宜歡面前,皇帝向來會做個慈父,很少有這般嚴(yán)肅對徐宜歡說過話,今日一反常態(tài)更是讓人驚異。 “是,父皇。”徐宜歡垂下頭,裝作一副很是傷心的模樣。 皇帝知道此事與徐宜歡無關(guān),看徐宜歡低著眉眼垂手站在一旁,最終放低了語氣安撫道:“父皇也是擔(dān)心你,你到底生來身有仙命,你可是燕朝的象征,更何況國師說若有你在,必將國運昌盛,心中潔凈,不該被外物污染?!?/br> 徐宜歡聽到這件事,心中冷笑。 都是屁話。 等出了承陽殿走到陽光下,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徐宜歡抬頭看了看太陽,刺入眼里的光茫帶來一陣暈眩,眼前頓時暗了暗,好一會才緩和過來。 “公主,您可別如此,眼睛可是要壞的。”出來的江福來看見徐宜歡的動作,立即上前阻止,生怕徐宜歡弄傷了眼睛。 “公公,你說人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徐宜歡莫名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江福來不知徐宜歡與皇上在里面說什么,這個問題更不敢輕易回答,生怕說錯一句話。 徐宜歡揉了揉眼角,繼續(xù)道:“是真是假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br> 說完,徐宜歡走下臺階,朝著前方走去。 ** 一連好幾日,徐宜歡都沒有看見陳青,以至于摘星樓那個破洞還一直都存在。 自從那日后,宮里就傳出有個宮人偷盜主子的東西被打死了,給全宮上下一個警告,更像是給徐宜歡一個答復(fù)。 隔日徐宜歡在不同的時間點去走那條路,可再也沒有遇到和那日一樣的兩人。 除了每日前去看看北蕪仙君外,徐宜歡覺得太過無聊,恰好蘇漣衣送來一份請?zhí)?,閑來無事徐宜歡沒有多思考就同意了。 等到了后徐宜歡才知道蘇漣衣不過是送請?zhí)娜?,而真正邀請她的是枸親王的獨子,枸容。 “昀仙公主,本世子可是仰慕公主已久,想要請公主前來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辫廴莩D曷暽R,吃喝玩樂在京都可是出了名,身邊最不缺一大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狐朋狗友。 本身在京都名聲就不好,那日賞花宴就將一些人排除在外,枸容就在排除的名單中,進不去宮中參宴可是在家里發(fā)了好一通脾氣。 徐宜歡無視枸容看向一旁的蘇漣衣直接問:“他給你什么好處? 沒想到徐宜歡二話不說就質(zhì)問于她,猝不及防下還是勉強應(yīng)付道:“今日本就是世子請客請大家一起來玩,我不過是其中一人,公主在懷疑什么,公主金枝玉葉之身,我們這些人的親眷都在京都,再有膽子也不敢對公主出手?!?/br> 徐宜歡沒有怎么相信,這些人的確不敢加害她,可心底又是存著什么心思。 枸容這時走上前,肥頭大耳的臉上堆滿了笑意道:“今日公主前來直管吃好玩好,要是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地方公主盡管來找本世子。” “那……就謝謝枸世子了?!毙煲藲g想著既來之則安之,正好看看這些人想玩什么把戲。 枸容聽到徐宜歡的稱呼,頓時整張臉都黑了,因為姓氏的原因,從小他就沒少受人嘲笑,所以最討厭別人如此叫他。 他父親曾經(jīng)向皇上提出數(shù)次能有個親王封號,可皇帝總是置之不理,甚至還認為不是什么大事,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皇帝故意為之。 徐宜歡只當(dāng)作沒有看見,左右看了看,隨后道:“我坐哪里?” “公主坐我身邊吧!”一邊的蘇漣衣及時開口道。 徐宜歡卻沒有領(lǐng)情,轉(zhuǎn)頭看向她道:“你是什么身份能與我平起平坐!” 那日宴會蘇漣衣本以為徐宜歡是極好相處,今日徐宜歡說出這話顯然從來就沒有在意過她,點名身份差別,更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她的臉。 蘇漣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里恨死了枸容非要將徐宜歡請來。 “枸世子,我看你的位置不錯,我就坐你的位置吧!” 徐宜歡早就盯上最上面的位置,未等枸容是否愿意,她就先一步走來上去,還不忘召喚人過來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收拾一遍。 在看到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小香爐,徐宜歡輕輕聳了聳鼻子,濃郁的香味直沖腦門。 徐宜歡動作隨意將桌子上的酒倒在了香爐里,還在燃著香爐當(dāng)即熄了,那股異香也同時的消失。 等一切收拾好后,徐宜歡坐在新位置上環(huán)視底下的眾人一圈,又看向枸容現(xiàn)在坐的位置,偏著頭道:“枸世子你的位置還真挺不錯的,不知今日請我來有什么事,要是只是看你表演我可不會樂意?!?/br> 被搶了位置的枸容就算平時再怎么囂張跋扈,面對身為公主的徐宜歡身份還是低下一等,最終位置沒了也不敢吭聲,反而現(xiàn)在倒是讓徐宜歡成了這里主人。 現(xiàn)在又聽到徐宜歡要他表演,滿臉肥rou更是抖了抖,心中吐槽著他什么時候要表演助興了。 “公主,我請公主來是來和大家一起玩樂的,至于玩什么等會公主就知道了?!辫廴莶恢氲搅耸裁春檬拢Φ醚劬Σ[成一條縫,隨即抬手擊掌幾下。 天下太平數(shù)百年,當(dāng)屬燕朝京都最為繁華,供于達官貴人醉生夢死的地方更是隨處可見,且多是王權(quán)貴族為了一己私欲所建造,金迷紙醉,驕奢yin逸。 在還沒有踏入這座樓前,徐宜歡覺得還覺得正常不過,隨著從偏門進來的男男女女開始,一切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徐宜歡看著那群衣著寬大輕薄的男女,不由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蘇漣衣的方向,恰好蘇漣衣也在看她的反應(yīng),兩人目光隔空交匯,后者更是嚇了一跳。 蘇漣衣本想著趁著徐宜歡尚未發(fā)覺讓枸容撤下這群人,可偏偏徐宜歡好似已經(jīng)明白過來,還對她意味深長得一笑。 明明一個笑容,卻讓她后背毛骨悚然起來。 隨著歌舞聲響起,蘇漣衣站起身朝著枸容走去,小聲道:“世子,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怎么能讓公主看如此污穢的東西?” 第25章 宿命顛覆(2) 枸容正摟著一個女人喝著酒, 對于蘇漣衣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什么污穢,搞得像是蘇四小姐從來沒有玩過一樣,本世子看昀仙公主還挺興趣的。” 蘇漣衣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沒有否認枸容的話,而是道:“若是皇上知道你將公主帶到這里, 就算王爺來了也救不了你。” “嘁, 蘇漣衣, 這可是你叫公主來的, 可別賴在我身上,真當(dāng)我任你擺弄,就你家那些小心思還能瞞過誰, 要說我你就乖乖聽本世子的話就好,非要把希望寄托一個沒有任何的希望身上, 日后五皇子做了皇帝,你說第一個處置的人是誰。” 枸容隨即沖著那邊一個人招招手, 很快就有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 “世子大人, 召喚小的有何事?” “將這杯酒送給昀仙公主殿下。”枸容將一個空杯子倒?jié)M酒, 伸手遞給面前的男子。 “好好侍候公主殿下, 這位公主殿下可是萬金之軀,仙緣之身。” 蘇漣衣還是最后一次作出警告:“世子還是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好?!?/br> 若是徐宜歡出了事,皇上最先會降罪何人呢? 蘇漣衣冷眼看著不知死活的人, 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隔著太遠,徐宜歡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又見蘇漣衣負氣般離開, 頓時更感興趣這兩人是不是一伙了。 徐宜歡就看到從枸容手中接過酒的男子朝著她這邊走過來,一靠近徐宜歡就聞到這人身上的滿身香氣, 像是泡在熏香中剛走出來的一樣。 “殿下,請喝酒?!蹦悄凶庸蛟谒韨?cè),細長白皙的手指高舉著酒杯遞到她面前。 徐宜歡沒有接,此刻大廳已經(jīng)烏煙瘴氣一片,全部的人都沉溺其中,神智全無的樣子。 那種香氣愈加濃郁,徐宜歡心知不能再此地停留。 于是直接站起身,動作間衣袖直接掀翻那杯酒。 “殿下,您怎么了?”那人被一驚,面容可憐想要拉住徐宜歡的衣裙,還沒有碰到就被一股力量阻礙,只能看著徐宜歡遠走。 徐宜歡走到枸容面前,看著半醉在溫柔鄉(xiāng)中的人,直接抬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要是正常人早就驚動了,可枸容好像不知覺一樣抬眼看向徐宜歡,目光瞬間被徐宜歡的容顏吸引,調(diào)笑道:“ 哪里來的美人兒,要不要一起來玩?!?/br> 徐宜歡左手翻轉(zhuǎn),一根藤蔓直接勒住枸容的脖子,將人拉至窗邊,另一手打開窗戶,一股清風(fēng)涌進來,枸容稍微清醒過來就看到自己半個身子懸在窗外,正想要扭曲肥胖的身子,脖子傳來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我很好奇,今日這局到底是誰做的?” 徐宜歡靠在窗邊,青色的藤蔓纏在掌心好幾圈,漫不經(jīng)心瞥了他一眼。 “當(dāng)然是本世子,快救我,快救我!”枸容雙手扒拉著窗框,嘴上不停的求饒。 “是嗎?”徐宜歡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聽誰的?” “我,我不停任何人,公主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徐宜歡歪了歪頭,再次問道:“是嗎?” 徐宜歡的聲音很輕,要是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可枸容突然像是發(fā)瘋似的開始拼命掙扎,痛哭流涕,嘴里還嚷嚷道:“我說,我說,是五皇子,是五皇子吩咐我做的,是五皇子?!?/br> 徐宜歡整個人都靠在墻壁上,再次輕聲問:“是嗎?” 不過這一次沒等枸容回話,徐宜歡手中的藤蔓突然收回,沒有了支撐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面的枸容來不及抓牢就猛然朝代墜落。 徐宜歡收回藤蔓后,就從正門離開,將大門關(guān)上隔絕住大廳內(nèi)不堪的場景。 到了外面,采薇早就等待在馬車旁邊,見徐宜歡面無表情走出來,頓時迎了上去。 天一黑,她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奈何門口的人攔著不讓她進去,只好耐心等著徐宜歡出來。 好在平安無事。 “殿下,這里竟然是……” “今日之事爛在肚子里就好,明日不會有人知道的?!?/br> 徐宜歡說完就上了馬車,采薇見此不再多說,牽著馬就掉頭回宮。 坐在馬車內(nèi)部的徐宜歡一直都是靠著自身的意志力才沒有崩潰,走了這么一節(jié)路已經(jīng)讓她差點軟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