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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反派是寵妹狂魔 第27節(jié)

    *

    幾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

    兩小只也沒有繼續(xù)亂跑,一直呆在徐州橋身邊。

    小丫頭的情緒還是十分低落,小手一直揣在兜里,摩梭著男人剛才給她的小刀。

    哎,她又不需要小刀哇,她只想回家家……

    好在徐冉冉人小,情緒大起大落之下,很快小身板就支撐不住睡著了。

    徐州橋便讓徐小五守著攤子,自己將小人兒抱起,讓小丫頭睡得更安慰。

    小半天下來,徐州橋最后用動物皮毛換了不少精糧和幾張布票,竹筐換了一些鹽糖油這類的生活用品。天氣干旱,總是要多囤一些糧食心里才有底,這次趕集,大部分人都把手頭的東西換成了糧食。

    坐在旁邊擺攤的是縣下另一公社的大叔,沒一會變和徐州橋聊上了。

    “老弟,你們隊里今年糧食出產(chǎn)情況怎么樣?”

    “玄。”徐州橋吐出一個字。

    “哎,前些年發(fā)的那次旱災,我們那也是靠山里的東西才沒餓死,但是來年的冬天卻凍死了不少,不知道今年又會是怎么樣的情景。我家孩子多,那時為了活下去不得不送走一個,哎,那孩子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對不住他?!?/br>
    那大叔絮絮叨叨,話里間充滿了對今年糧食不足的憂慮。

    徐小五一聽到送走孩子,立即緊張兮兮地挨近徐州橋。

    徐州橋抿了抿嘴,沒接話。

    這大叔說的他都經(jīng)歷過,那幾年死的人不少,現(xiàn)在他們一家分了出來,若真是像之前一樣,那需要準備的東西就多了。

    大叔見徐州橋沒出聲,又看他帶了兩個長相精致的娃娃,特別是徐冉冉這樣奶白奶白,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的,便提醒說:“你家這兩個娃娃可真好看,你可要看好了,我聽說最近各地出現(xiàn)很多拐子,別一不留神就不見了,到時你哭都來不及?!?/br>
    徐州橋點點頭,“謝謝叔提醒。”

    大叔很快把手頭上的東西換好,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很快,供銷社附近擺攤的人漸漸少了,不少人換到自己想要的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到了中午,徐冉冉便醒了,徐州橋把她放下來。

    小丫頭人小腦袋也不記事,剛剛還難過得要死,現(xiàn)在只知道肚子餓。

    她捂著空蕩蕩的小肚肚:“老徐,窩餓辣?!?/br>
    這是她聽別人這么稱呼徐州橋后學到的。

    反正在她心里,爸爸只有一個,那就是對她超級無敵好的首富爸爸!

    徐州橋糾正幾次發(fā)現(xiàn)小丫頭依舊我行我素后,便隨她了。

    “那咱們吃飯。”

    徐州橋拿出徐小三做的芋泥拌飯做成做成的米團子,三人就這么做在攤位上解決午飯。

    徐小三做的咸芋泥又細又綿密。這是鄉(xiāng)下人的吃法,先把芋頭蒸了,然后在放水來攪拌,直到把芋頭攪融成米糊糊的樣子。

    徐冉冉牙齒沒長齊,徐小三便把她那一份米飯也一起和著攪,最后再團成小丫頭拳頭大小的團子,一口下去,甚至不用咀嚼,綿軟的芋頭泥就在嘴邊化了。

    徐冉冉原本看著這玩意黏糊糊的,還有些嫌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嘗了味道后的小丫頭頓時驚為天人。

    原本沒什么精神氣的小腦瓜子頓時豎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

    ——居然很好吃哇!!

    徐冉冉張開小口唔地一聲把手里的芋頭泥全塞進嘴里,咸香咸香的。

    “窩還要!”

    徐州橋?qū)櫮绲亟o她擦掉嘴角的芋泥,從提籃里又拿出兩顆芋泥飯給她:“慢慢吃,沒人和你搶?!?/br>
    這次出來,徐小三給徐冉冉準備得特別齊全,四顆芋泥飯,裝了麥乳精的水壺,甚至怕晚上回來山路涼,還在徐小五背的竹籃里放了一床小被子。

    跟丟了警察叔叔,徐冉冉化悲痛為食欲,一口氣把手里的芋泥飯給干完,又連喝幾口麥乳精,小肚子頓時鼓囊囊的。

    徐小五也喜歡吃芋泥飯,雖然平時沒少吃芋頭,但能做成這樣,還夾著米飯的,吃起來就是比清水煮野菜來得香。

    等吃過午飯,趁著供銷社里的人變少,徐州橋又拉著兩個小不點進去了一趟。

    徐州橋給徐小五買了鉛筆和練習本,又給徐冉冉買了些頭花。

    “爹,能買個熱水壺嗎?”徐小五渴望地看著木柜上的鐵皮暖水壺。

    家里沒有這玩意,每次喝水都得重新燒,很是浪費柴火,但這東西一般只有城里人用得起,三塊多一個,鄉(xiāng)下人幾乎不舍得買。

    像大河生產(chǎn)隊里,也就只有他奶王翠花和幾位干事家有暖水壺。

    徐州橋摸摸他的頭,“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就買一個?!?/br>
    雖然撿到二十塊錢,但徐州橋打算把錢都攢著,就怕到時徐冉冉去省醫(yī)院需要做手術(shù)。

    雖然沒有馬上買到,徐小五依舊很開心。過年他家也能有個暖水壺啦!

    他們花了半天時間把東西交易完,便打算回到解散的地方,沒多久回大河生產(chǎn)隊的人就齊全了。來的時候大家都竹筐都是滿的,這會回去,倒是空了不少。

    “人齊了,咱們回去咯!”

    趕牛車的光亮叔跳上車板,正想啟程,就被人從側(cè)邊攔住了。

    攔車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中山裝,手里牽著一個長相秀氣的小男孩,皮膚白皙,身形板直,年紀和徐小五差不多大,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種干凈出塵的氣質(zhì),一般人家是養(yǎng)不出的。

    光亮叔:“有啥事?”

    那男人笑著說:“叔,是這樣,我?guī)Ш⒆踊貋硎∮H,想搭個順風車。”

    光亮叔打量他們一番,兩人手上確實有不少行李,就問:“你回的哪?”

    男人反問:“不知道叔回的哪?”

    光亮叔:“我們是大河生產(chǎn)隊的?!?/br>
    “正好順路,我們要去石山生產(chǎn)隊?!?/br>
    光亮叔說:“倒也不是不行,但你這東西有點多,我得問問我們的人,他們同意就行。”

    雖然車上空了一些地方,但再坐上這么一大一小,一米八長的木板車難免有些擁擠。

    那男人十分上道:“我們不白坐,到時他們的路費我來出,再多給叔你五毛錢?!?/br>
    這話一出,在場的婦女立即倒吸一口氣。

    木板車上,不算孩子的話一共八個人,來回一趟每人都得付上四毛錢,小孩半價,男人這一出手,就交出去兩塊錢了,這得多有錢啊。

    車上的婦女們立即熱情起來:“哎喲,我們當然是沒問題的,不就是兩個位置的事,擠擠就出來了?!?/br>
    光亮叔也開心壞了,下車幫男人把行李抬上車:“喲,你這行李可真沉,光你一個人還帶著孩子,這么遠的路確實吃不消?!?/br>
    “是啊,多虧能遇到你們,否則還得在縣里多呆一天。”

    男人讓小男孩上了車后跟著坐下,兩人就坐在徐冉冉的對面。

    在小男孩坐下的一瞬間,徐冉冉腦海里的電子音突然發(fā)出劇烈的警報聲:“發(fā)現(xiàn)世界本源幼年期男主沈修!!”

    “發(fā)現(xiàn)世界本源幼年期男主沈修!!”

    “發(fā)現(xiàn)世界本源幼年期男主沈修!!”

    徐冉冉被電子音嚇得直哆嗦。

    奇怪的是,發(fā)出三聲警報后,系統(tǒng)再次銷聲匿跡。

    小丫頭哪里知道系統(tǒng)的提示意味著什么?

    在腦袋里喂喂喂了幾聲也沒有反應后,終于忍不住狠狠敲向自己的腦袋。

    壞蛋游戲機!

    要是這玩意能出現(xiàn)在徐冉冉眼前,估計早被她扔的稀巴爛了。

    徐小五深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徐冉冉,連忙扯下她的手牢牢握住,“妹、meimei,你是不是頭癢了?”

    你才頭癢!

    徐冉冉瞪了他一眼。

    好在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山裝男人身上,沒人注意他們這兩個小不點。徐小五剛想松口氣,就發(fā)現(xiàn)坐在他們對面的男娃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

    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小五總覺得對方的樣子不對勁,那雙黝黑的眸子好像藏了什么話一般。

    徐小五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不由也瞪了他一眼。

    中山裝男人時刻關注著小男孩,見狀便隨口問徐州橋:“這兩娃娃是你家的?”

    徐州橋點點頭。

    男人轉(zhuǎn)頭問徐冉冉:“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徐冉冉小腦袋傲嬌地一扭:“窩不告訴里!”

    男人:……

    男人也不尷尬,對徐州橋夸道:“這孩子不怕生,討人喜歡得很。”

    徐州橋笑了笑,“你家孩子叫什么?”

    還不等男人回答,小男孩突然開口:“我叫沈修?!?/br>
    是很純正的普通話,甚至比男人的還有正宗。

    男孩話音剛落,中山裝男人的大掌被扣了下來,壓了壓男孩的頭:“看來這孩子喜歡你家小丫頭,一路上跟我鬧別扭都不肯開口,一見這小丫頭倒是愿意說話了?!?/br>
    徐州橋看了一眼男孩,“你們是從a省回來的吧?”

    男人笑笑,沒回答。

    徐冉冉余光一直悄咪咪看向男孩,在聽說他叫沈修后,忍不住扭頭看他——原來他就是游戲機說的沈修哇?

    她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對方。

    普通人被這么看著,早就害羞得不敢對視了。

    但沈修不是,他目光對上徐冉冉的,眼神毫不怯弱。

    明明和徐小五一樣的年齡,但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身高,沈修都看著比徐小五大好幾歲的感覺。

    徐小五不喜歡他這樣看著自己meimei,不高興道:“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