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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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還想說些什么,可一眨眼的功夫,江栩都跑遠(yuǎn)了。 “嗐?!贝鬆敁u頭,“這孩子猴急的。” 江栩跑到馬路對面才慢下來,他跑得急,喘氣也急,胸膛劇烈起伏著,連話都說不清楚:“金、金先生?!?/br> 金家月那邊的背景音依然安靜,他嗯了一聲:“小徐,你在跑什么呢?” 天知道聽見“小栩”這個稱呼從金家月的嘴里喊出來時,江栩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完蛋! 金家月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不然為什么特意喊他一聲小栩? 要是被金家月知道他不是徐子暉,金家月會怎么想?會不會找徐子暉或者徐家的麻煩?那樣的話,他相當(dāng)于拿了徐子暉的錢卻沒替徐子暉辦好事。 雖然徐子暉不一定介意暴露的事,但是徐子暉極有可能拿這件事做文章,甚至要回已經(jīng)給他的十萬塊錢。 徐子暉的確挺好糊弄,但不代表徐子暉就是個傻子。 這一刻,江栩心跳快到了極點,他的頭皮陣陣發(fā)麻,有種身體都在飄忽的感覺。 直到金家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徐,你怎么不說話了?” “哦?!苯蝾~頭上的冷汗?jié)B出一層,又被夜風(fēng)吹干,他站在原地不動,口干舌燥,聲音都有些嘶啞,“金先生怎么突然叫我小栩了?” “嗯?”金家月似乎覺得他這句話很好笑,“你緊張什么?你姓徐,我不叫你小徐叫你什么?小張?小王?小李?” 江栩:“……” 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驟然一松。 他才明白過來。 哦…… 原來金家月喊的是“小徐”,而非“小栩”。 還好是虛驚一場。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半條命都被嚇沒了。 江栩深吸幾口氣,又吐了出去,這才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朝公交站走,他說:“金先生,我要上車了,微信上說吧?!?/br> 然而金家月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微信上說?你打算多久回我一次消息?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我怕這一掛電話,我到睡覺都等不到你的消息?!?/br> 江栩:“……” 小算盤被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臉上臊得慌。 金家月問:“你要坐多久的車?” 江栩說:“兩個小時左右。” 金家月又問:“你的手機還有電嗎?” 江栩拿開手機看了一眼,他今天沒怎么用過手機,電幾乎滿格:“還有九十五的電?!?/br> “那就這樣掛著吧。”金家月輕飄飄地吐出一句。 “……”江栩又開始頭疼了,他就沒遇到過金家月這樣的“異性”,一點拒絕的經(jīng)驗都沒有,憋了半天,憋到了公交站。 還是金家月問了一句:“不愿意?” “行吧……”江栩妥協(xié)一般地嘆口氣,“但我等會兒在車上還要寫點作業(yè)。” “沒事,不用聊天,把電話掛著就行?!苯鸺以抡f,“我也處理一點工作?!?/br> 江栩把裝鹵煮的袋子掛到手臂上,從背包里摸出裹成一團(tuán)的耳機,又是扯了老半天才把兩條耳機線扯開。 他把耳機塞到耳朵上,連好耳機線的手機揣回兜里。 耳機應(yīng)該是原主隨便買的雜牌耳機,漏音問題嚴(yán)重,摸著質(zhì)量也不怎么過關(guān),但一戴上耳機,金家月那邊的聲音瞬間變得清晰許多。 包括金家月有些重的呼吸聲。 江栩擰了下眉,下意識地想問一句,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咽了回去。 進(jìn)城要坐826路公交車,收車時間是晚上九點,公交總站就在公交站的前面,因此當(dāng)公交車駛來時,上面沒有一個乘客。 江栩刷了公交卡上車,直奔最后一排座位。 這個時間點也不會有多少乘客,他坐到靠窗的位置上,把裝鹵煮的袋子和背包一起放在旁邊的座椅上。 回程的任務(wù)是把生物和歷史兩科的課后作業(yè)寫完,要寫在本子上。 他拿了一本書墊在腿上,翻開課本和本子,開始做題。 與此同時,金家月那邊也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以及…… 那忽略不掉的呼吸聲。 所幸江栩適應(yīng)良好,這兩個月來打零工的生活讓他養(yǎng)成了隨時隨地都能進(jìn)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的習(xí)慣。 旁邊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絲絲縷縷的夜風(fēng)從外面灌進(jìn)來,吹在江栩耳畔,他低垂著頭,握著的筆尖不斷摩擦本子表面,沙沙聲響混在風(fēng)中。 這一刻,他內(nèi)心有了難得的寧靜。 快到站時,他正好把量較少的歷史作業(yè)寫完,合上筆帽,聽見金家月的呼吸聲還在,他說:“我把歷史作業(yè)寫完了?!?/br> 金家月哦了一聲:“我也處理到一半了?!?/br> 江栩說:“我轉(zhuǎn)一下車,等會兒接著寫生物作業(yè)?!?/br> “好?!苯鸺以抡f,“我接著處理剩下的。” 轉(zhuǎn)的還是公交車,車上的人不多,江栩照例坐到最后一排,只是這次不能將袋子和背包放在旁邊的座椅上,他只能坐在靠過道的位置上,把兩樣?xùn)|西放在最后一排的中間。 兩樣?xùn)|西都夠重,省掉了他伸手扶住的功夫。 當(dāng)車程進(jìn)行到大半時,江栩的生物作業(yè)也寫掉了大半,他坐直身體,甩了甩發(fā)酸的手。 “金先生?”他喊。 “嗯?!苯鸺以聭?yīng)得很快,“怎么?” “你工作處理完了嗎?” “還差一點?!?/br> 江栩說了聲好。 金家月反問:“你呢?” “我也還差一點?!?/br> 這下輪到金家月說了聲好。 江栩休息了半分鐘,準(zhǔn)備一鼓作氣把剩下的題寫完,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金家月的一聲呼吸。 比剛才重了一些。 像是感冒了,鼻子堵塞,不得已也張開嘴巴,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氣息很重。 江栩終于忍不住問:“金先生,你是不是感冒了?” 金家月那邊一靜,頓時連呼吸聲都沒了,過了好一會兒,他鼻腔有些重地說:“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懂?!?/br> 江栩蒙了一下:“什么?” “沒什么?!苯鸺以抡f,“繼續(xù)吧。” “……”江栩說,“好?!?/br> 最后還要轉(zhuǎn)一趟地鐵,地鐵只坐三個站,找不到位置,只能站著,江栩沒法在上面寫作業(yè),趕著在下公交前把生物作業(yè)寫完了。 揣在兜里的手機燙得不行,右上角的電池一欄也變成了紅色。 只剩百分之十幾的電了。 江栩跟金家月打了聲招呼,掛了電話。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回到宿舍樓,時間已經(jīng)走到晚上十點半,江栩就著最后一點電點開微信,在群里發(fā)了賣鹵煮的消息。 只有28人的小群一下子熱鬧起來。 之前私聊江栩訂過鹵煮的人紛紛冒泡。 江栩先回了消息,才輸入密碼打開宿舍門,還沒走進(jìn)去,就感受到宿舍里沉悶的空氣迎頭撲來。 第40章 (1更) 宿舍里的燈開得很亮,照著坐在燈下的兩個人。 徐子暉和詹懷軒背對背地坐著,都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誰也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不過在聽到開門聲后,兩人同時抬頭看了過來。 江栩一看這氛圍就知道主角攻受還在冷戰(zhàn)中,他可不想夾在中間當(dāng)炮灰,假裝沒注意到他們的視線,徑直回到自己桌前,把袋子和背包一放,打算先把鹵煮送了,再把明天要給鄧?yán)蠋熕麄兊柠u煮備好,最后才將徐子暉喊到外面說一下金家月的事。 然而他剛把裝鹵煮的袋子打開,身后就響起刺啦一下椅子腿摩擦對面的聲音。 緊接著是徐子暉走近的腳步聲。 “江栩。”徐子暉的語氣不咸不淡,雖然沒什么情緒,但是以江栩?qū)π熳訒煹牧私猓峙逻@會兒徐子暉的心情很不好。 江栩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看去。 徐子暉的表情和他的語氣一樣冷淡:“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br> 江栩聞言,下意識地朝一旁的詹懷軒看去。 詹懷軒正在寫作業(yè),手里的筆就沒停過,不過從他緊繃的背脊可以看出,他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好。”江栩重新系上袋子,“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br> 從地鐵站回來的路上,江栩就一直在想怎么跟徐子暉坦白。 徐子暉之前說過只要把相親攪黃了,那么過程不重要,所以徐子暉應(yīng)該不會在意他第二次和金家月見面的事,主要就看徐子暉想怎么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 是直接跟金家月說還是對金家月冷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