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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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编嚴蠋熗蝗粚⑿θ菀皇?,嚴肅地說,“你的總分是提高了,可生物的分數怎么還往下掉了?你們生物老師都要被你氣吐血了?!?/br> 江栩:“……” 哪壺不開提哪壺。 * 下午五點半放學,江栩趕在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把這天的作業(yè)全部寫完。 今天的自習課沒有老師監(jiān)督,只有班長在講臺上坐著,班長將腦袋一埋,就進入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tài),因此后面幾排的嘰嘰喳喳聲就沒停過。 一群人中的江栩像個異類,渾然忘我的程度比講臺上的班長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慢慢地,投向江栩的目光越來越多,嘰嘰喳喳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下課鈴聲一響,早已收拾好的江栩將背包往后一甩,起身就離開了教室。 剩下前桌和前桌的同桌愣愣望著江栩的背影。 “我草……”前桌的同桌用胳膊肘撞了下前桌,“他這么急著走干什么?不會是趕著去食堂吃了飯回宿舍看書寫作業(yè)吧?” “……”前桌表情凝重地點頭,“我覺得有這個可能?!?/br> “完了完了,我有危機感了!” 自己的墮落固然令人焦慮,可同學的努力更讓人揪心! 與此同時,徐子暉那一團人也在盯著江栩走遠的身影。 “徐子暉?!庇袀€人問,“你是江栩舍友,你應該知道他抄沒抄吧?” “抄抄抄,你都說一天了,這么確定,你在他身上裝監(jiān)控了???”徐子暉無語地說,瞄了一眼前排的詹懷軒,也開始裝模作樣地收拾東西。 “不是我確定,是大家都這么說?!蹦莻€人被懟一通又不敢生氣,窩著火說,“他那名次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竄,想不讓人懷疑都難?!?/br> 徐子暉起身說道:“怎么抄?一張張試卷上都是大題,你們抄一個給我看看?!?/br> “……”幾人頓時啞然,仔細一想,才想起來試卷上可不都是大題嗎? 這沒法抄吧?! * 江栩下了地鐵,走上三百多米才找到一輛共享單車。 他打開地圖上的語音導航,把手機揣進兜里,戴上耳機,騎了半個小時不到,周圍的綠化面積逐漸增多,高樹林立,郁郁蔥蔥。 再騎上一段路,一塊塊巨大的樹冠幾乎把淺灰色的天空完全遮蔽。 起初路上還能看到幾個行人的身影,這會兒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他一個人。 江栩心里有些發(fā)毛,還好天色沒黑,他還能硬著頭皮騎下去。 等他騎到目的地時,已經快到晚上七點。 天剛開始黑,但由于今天天氣不好,一整天都是霧霾籠罩,這會兒已經有了種時間很晚的感覺。 江栩找了半天沒找到停車位,只能多付了挪車錢,他扯下耳機,正要給金家月發(fā)消息時,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 “請問……”中年男人問,“你找金先生嗎?” 江栩很快反應過來,忙道:“我找金家月金先生。” “我是金家的管家,我姓廖?!敝心昴腥嗣鲆粡埫f給江栩。 江栩接過一看。 某公司的行政總監(jiān)。 江栩:“……” 這名頭夠大的。 江栩拿出手機給金家月發(fā)了一條消息。 【江栩:你讓人來接我了嗎?】 金家月又是秒回。 【金家月:嗯】 【金家月:我家的管家】 【金家月:你跟著他坐車上來】 于是江栩坐上了停在馬路對面的那輛黑色加長豪車,廖管家開車,他坐在后面,車窗外的路燈全部打開,照亮了盤旋而上的公路。 別墅區(qū)后面是一座小山,山上被開發(fā)的地方全被別墅區(qū)的開發(fā)商承包了,只有別墅區(qū)的住戶能隨便上下山,就跟逛自家后花園一樣。 山不是很高,車子繞了半個多小時就停下了。 第43章 (2更) 廖管家率先下車,幫忙打開車門。 江栩這才拎著背包下車。 好久沒被人這般對待過,也好久沒坐過公交車和地鐵之外的交通工具,江栩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連忙向廖管家道了謝。 “你沿著這條路往里走,走到前臺說找金先生,服務員會帶你過去?!绷喂芗艺f,“我就不和你進去了,等你要下山的時候,我再上來接你?!?/br> 江栩聽得一頭霧水:“前臺?服務員?這里不是金先生的家嗎?” “不是?!绷喂芗艺f,“這里是建在山上的一個溫泉屋,只對這里的業(yè)主開放,金先生特殊時期,不方便在家里見你。” 家里既有金家月的兩個父親,還有金家月的外奶奶,要是被他們知道金家月在發(fā)情期喊一個alpha來和自己見面,恐怕金家的房頂都要被鬧翻。 當然,管家也不贊同金家月把alpha叫到山上的溫泉屋里見面,只是轉念想到金家月已經是個奔三的成年人,做事自有考量,而且以金家月的情況,和alpha相處不是什么壞事,他才聽了金家月的話幫忙瞞著家里的另外三個人。 只是這些話哪兒能說出來? 江栩也不方便細問,點了點頭,又向廖管家道了聲謝,轉身走進了小道里。 這會兒天已黑了,山上比山下冷得多,夜風吹得道路兩旁的樹枝嘩啦作響,不過道路兩旁的路燈一字排開,明黃的燈光照亮了江栩腳下的每一寸路。 江栩捋了下被吹得凌亂的頭發(fā),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走了兩分鐘左右,視線豁然開朗,一棟有著日式風格的低矮建筑映入眼簾,腳下的青石板路連上了建筑的木地板外廊,往前是兩塊垂下的門簾。 門簾不能將里面的場景完全遮擋,隱約可見中間的前臺和坐在前臺后面的服務員。 江栩站在外廊下面:“你好?!?/br> 服務員聽見聲音,小步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第一時間拿了一雙拖鞋放在江栩面前的長廊上:“您好客人,請先進來,鞋子放在那兒就行?!?/br> 江栩有些無措地脫了鞋子,穿上拖鞋,他說:“我找金先生。” “好的。”服務員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我來?!?/br> 光看入口的話,還不覺得這個溫泉屋有多大,但跟著服務員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看到走廊外面的假山流水和庭院風景,江栩才知道這個建在山上的溫泉屋面積相當之廣。 走了很久,服務生在一個獨棟小屋的門外停下。 她輕輕敲門:“金先生,您的朋友來了?!?/br> 說完,往旁讓出幾步,她又對江栩說:“金先生打過招呼了,門沒有關,您直接進去就行?!?/br> 江栩連連點頭:“好的,謝謝你?!?/br> 服務生走后,江栩抬手試探性地推了下門,很輕易地就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隨著縫隙的加大,里面的燈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不知怎的,江栩突然開始緊張,推著門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金家月了,想到金家月就在屋里,想到他推開這扇門后就能看到金家月的臉,他居然感覺喉頭干澀,不得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一路走來明明不覺得有多冷,可這會兒凜冽的風吹得他后頸發(fā)寒。 金家月肯定在生氣。 不知道等會兒金家月會發(fā)多大的火…… 江栩遲疑了有半分鐘的時間,閉了閉眼,終于豁出去似的用力將門一推。 屋里沒有金家月的身影。 江栩微愣,一邊往里走一邊喊:“金先生?” 話音落下,屋子的另一頭傳來金家月的聲音:“我在這里?!?/br> 江栩把門關上,尋著聲音走過去。 獨棟小屋的里面不是很大,除掉衛(wèi)生間和洗衣房外,只有一室一廳,還不是用墻隔斷,中間只有一塊起不了太大作用的布做遮擋。 金家月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背對江栩。 江栩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金家月穿了一身灰色的睡衣,只是上衣領口的紐扣解了兩顆,露出通紅的脖頸和鎖骨。 他沒敢走得太近,就在躺椅的斜后方停下腳步,背包放在腳邊,沒什么聲量地喊:“金先生?!?/br> 金家月扭頭看他,白皙的臉和他的脖頸、鎖骨一樣通紅,仿佛在一張白色底圖上染了一層薄紅,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也沾著一些若有似無的水汽。 然而金家月的表情冷冷淡淡,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上面點著。 “今天是周一,明天你還要上課,怎么突然想見我了?”金家月的語氣也沒什么起伏,但仔細聽的話,能聽出他在刻意壓抑粗重的呼吸。 江栩昨晚在電話里就覺得金家月的呼吸聲不太對勁了,現在一看金家月的模樣,當即猜到什么。 “金、金先生……”盡管嗅不到對方的信息素氣味,江栩的臉也在瞬間變得guntang起來,連說話都是燙嘴的,“你、你是不是……” “我在特殊時期?!苯鸺以略频L輕地接過了他的話。 江栩:“……” 這一刻,他的臉燙得活像要燒起來。 難怪剛才廖管家特意加重了“特殊時期”四個字,原來廖管家說的“特殊時期”是這個意思。 江栩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信息素分泌正常的話,也許就能嗅到這滿屋子飄散的omega信息素氣味。 之前他不覺得這有什么,總是下意識地把男omega當成和自己一樣的男人看待,后來讀了很多關于ao的書,他對某些事的認知才被摧垮又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