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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子很苦惱 第48節(jié)

    江栩的眼睛也在瞬間瞪成銅鈴,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已經坐到自己身上的金家月。

    金家月并未把身體的全部重量放下去,他抬起一條腿半跪在江栩身側的沙發(fā)上,胸膛順勢前壓,右手撐在單人沙發(fā)的扶手上,左手搭上江栩的肩膀。

    “我說的是alpha對omega的標記,只是一個臨時標記,每個alpha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這門必修課了。”金家月微低著頭,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皮膚上,他的左手繞過江栩的肩膀,指點很輕地碰了一下江栩的后頸,“咬這里,知道嗎?”

    金家月的體溫很高,手指也是燙的。

    被金家月的手指點了一下后,江栩的身體驟然一繃。

    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麻癢感竄上江栩的頭皮,竟讓他的后背冒出了一層薄汗,甚至無措懸在半空的雙手都抖了一抖。

    金家月注意到他的反應,愣了一下,問道:“有感覺嗎?”

    說完,又用手指輕碰了下江栩的后頸。

    這次的感覺來得沒有剛才強烈,可還是有,猶如細密的電流從脊梁骨上竄過,那種滋味不好形容,也一時半會兒說不上是好是壞。

    江栩咽了下唾沫,點頭:“有一點?!?/br>
    金家月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江栩的臉,汗水分布得很明顯。

    其實abo三種性別的人都有腺體,只是abo分化至今,beta的腺體基本上退化到沒有任何用處了,alpha和omega的腺體需要分泌信息素,是比較重要的器官之一,而alpha和omega的腺體又略有不同。

    omega的腺體長在后頸的皮膚之下,很容易就能碰到,alpha的腺體藏得較深,不容易碰到。

    但無論如何,alpha和omega的腺體也就是后頸那塊位置是極為隱私的部位,不能隨意讓人碰觸,尤其是很多alpha,最討厭被人碰到腺體。

    被碰腺體代表著被侵略、被壓制以及被冒犯,哪怕那種不適感并不是很強,很多alpha也會為此暴跳如雷以及大動肝火。

    金家月想到江栩分泌不出信息素,只是試探性地碰了一下。

    沒想到江栩竟有感覺。

    然后令他驚訝的是,江栩沒像他以為的那樣會生氣、會暴躁、甚至會火冒三丈地把他從腿上推下去,江栩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臉上冒著汗水。

    金家月深深看了江栩片刻,伸手繞到自己背后,將后衣領往下扯了扯,露出后頸下面大片的皮膚,他保持著扯衣服的姿勢,把下巴放到江栩的右邊肩膀上。

    “來吧?!苯鸺以抡f,“臨時標記?!?/br>
    江栩感覺自己都快僵住了,腦袋一扭,余光中全是金家月脖頸上的皮膚,蔓延著大片的紅。

    多虧之前的惡補,現在的他在ao關系上有了充分的理論知識,也知道了臨時標記和終身標記的區(qū)別以及做法。

    可問題在于——

    他也不正常??!

    alpha標記omega表面上看只是咬一下腺體,可實際上是alpha用犬齒將omega薄薄皮膚下的腺體咬破,往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能對處于發(fā)情期的omega起到安撫作用。

    這才是標記的真正打開方式。

    雖然他是一個alpha,但他是一個無法分泌信息素的問題alpha,就算他把金家月后頸的腺體咬破了,他沒有信息素注入進去,那也是白搭啊!

    “金先生?!苯蛞恢睉以诎肟盏氖纸K于找到著落點,他拍了拍金家月的后背,“我沒法對你進行臨時標記,我分泌不出信息素?!?/br>
    金家月伏在他的肩頭,動也沒動一下,說話聲里帶著極重的喘氣聲:“沒關系,先試試?!?/br>
    江栩抿了下唇:“試了也沒用,把你的腺體咬破了只會讓你更難受。”

    此時此刻的金家月已經難受極了,扯著衣服的手抖個不停,另一只手再也沒了力氣撐在扶手上,索性攬過江栩的脖子。

    他拼命壓著那股身體里最原始的想要摩擦的沖動,咬著牙說:“快點。”

    江栩還在猶豫。

    豆大的汗水從金家月的額頭上滑下來,滑過鼻梁,掛在他的鼻尖上搖搖欲墜。

    他煩躁不已,將頭一埋,張口咬上江栩的肩膀。

    江栩已經換上秋冬的校服,是兩件套,隔著厚實的衣服,感受不到太多疼痛。

    實際上金家月也沒用多大力氣,他已經快沒力氣了。

    “江栩……”金家月松口,鼻腔濃重,不耐煩地催促,“我讓你試試,你快點啊……”

    江栩嘆了口氣,抬手撫上金家月后頸下面的皮膚。

    他的體溫沒那么高,屋里沒開暖氣,他一路上吹了那么久的風,手的溫度是涼的,當他的手掌覆蓋上去時,明顯感受到金家月的腰往下塌了幾分。

    金家月緊閉著嘴,但還是有一絲氣息從他的齒縫間透了出來。

    這一刻,江栩以極快的速度在心里將他和金家月的關系梳理了一遍。

    他和金家月才認識一個月不到,只見過三次面,甚至他有些害怕金家月身上的氣勢,但毋庸置疑的是,金家月是他不管穿書前后都接觸得最多的一個“異性”,他不排斥金家月,也不討厭金家月。

    在上個世界里,他始終是一匹獨狼。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里,他從金家月身上感受到了被人陪伴的滋味。

    他第一次回頭看到有人等他,第一次在漫漫路上和人打了快兩個小時的電話,第一次幾乎每天都收到同一個人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是個多么無趣、多么死板、多么自閉的人,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性格勸退過多少人,他和金家月能走到這一步,是金家月向他邁出了九十九步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也不知道今后的結局是什么,但他還是想主動邁出一步,從他的殼里邁出去。

    他不是一個喜歡追尋刺激、追尋愛情、追尋轟轟烈烈的人,如果金家月愿意,他今后便一直守著金家月了。

    江栩感受著心潮的澎湃,將手撫上金家月的后頸。

    金家月一陣戰(zhàn)栗,氣息全部漏了出來。

    江栩按照書本上的記憶尋著了金家月的腺體位置,這樣不太方便,他帶著金家月稍微坐起來些。

    金家月的手沒能掛住他的脖子,又往上舉了一下。

    江栩第一次做這種事,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盡量讓金家月的后頸全部暴露在燈光之下,貼上前去,張嘴用牙齒抵住金家月的皮膚。

    金家月的身體繃到極致,抖得更加厲害。

    起初江栩以為金家月的反應是出于本能,察覺到對方呼吸的急促后,他才發(fā)現對方是在害怕。

    到底也是第一次被alpha標記,金家月作為一個omega,平時在工作上再雷厲風行,這會兒也不可能毫無反應。

    江栩將另一只手撫上金家月的背,像上次面對金家月的假性發(fā)情時那樣,順著腰窩的位置往上輕輕揉捏。

    在金家月的身體稍作放松時,他找準位置,一次性地用犬齒破開金家月后頸的皮膚。

    金家月唔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要起來。

    江栩擔心半途而廢,連忙伸手將他抱住。

    金家月不知道是出于疼痛還是仍在害怕,他連忙用雙手抵住江栩的肩膀,像是無意識地想要把江栩推開。

    江栩只能將他抱得更緊,同時用力往下一咬。

    “江、江栩!”金家月痛得叫出了聲,竟然反應極大,直接從江栩腿上坐了起來。

    江栩別無辦法,嘴上咬著金家月的后頸不放,手上一把抓住金家月的小臂,他的胳膊肘抵在扶手上,猛一借力,身體翻轉間,順勢將沒什么抵抗力的金家月以面朝下的方式壓到了柔軟的單人沙發(fā)上。

    沙發(fā)承受著兩人的重量,發(fā)出吱的一聲。

    金家月背對著江栩,雙手被江栩反束縛在腰后,胸膛和腰部都塌了下去,可頭還在極力地往旁邊偏,試圖甩開咬在自己后頸上的力道。

    “等等!”金家月的臉埋進搭在沙發(fā)靠背的毯子上,聲音又悶又急,“江、江栩……你先松口!”

    都到這一步了,江栩怎么也不可能放開金家月,他心下一狠,將自身的重量放了上去,雙手狠狠壓在金家月的后背上。

    alpha和omega之間的力量本就有著一定差距,加上最近江栩勤于鍛煉,這會兒發(fā)了狠,居然把金家月壓得動彈不得。

    金家月嘴里發(fā)出嗚嗚聲,像是在哭,肩膀痛苦地縮著。

    江栩狠心屏蔽掉那些聲音,又將齒尖往里送了幾分,突破了一層明顯的障礙后,金家月的身體陡然一僵。

    這一瞬,江栩嗅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味。

    濃郁到幾乎將人溺斃的氣味。

    好像是……

    金家月的信息素氣味。

    第46章 (1更)

    時間仿佛停止了。

    江栩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許久,他像是從某種桎梏中掙脫出來一般,立馬松開金家月后頸上的rou。

    他大半的身體重量都壓在金家月身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后,才看清被自己按得深深陷進沙發(fā)里的金家月。

    金家月身后的衣服被扯下去三分之一左右,露出大片緋紅的皮膚。

    那一頭黑發(fā)凌亂得不像話。

    金家月的整張臉都埋在沙發(fā)里,雙手交疊于腰后,劇烈的喘息聲伴隨著他身體的起伏,一下下地沖撞著江栩的神經。

    那股奇妙的氣味縈繞在他們之間,宛若一張無形的網,輕柔地將他們包裹。

    江栩渾身的感知都在退化,唯獨心臟怦通地跳,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金先生?”江栩終于緩沖過來,趕緊去拉金家月的手。

    金家月毫無動靜,全身軟塌塌的樣子,被江栩翻了個身,面朝天花板地仰躺在沙發(fā)上,一雙被汗?jié)耦~發(fā)遮擋的眼睛無神地睜著。

    金家月胸前的紐扣不知何時崩開了,整片胸膛露在外面,本是白花花的,但上面和他身后的皮膚一樣泛著紅。

    江栩一眼掃過,頓時被燙著似的,匆忙挪開目光。

    他猶豫片刻,伸手過去,飛快地扯了下金家月身上往兩邊散開的睡衣布料,勉強將胸膛遮住,他暗松口氣。

    “金先生,你還好嗎?”江栩心里焦急,但不好表現得過于明顯,他觀察著金家月的反應,“如果你感覺不舒服的話,我還是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金家月眨了眨眼,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視線從天花板上游弋到江栩臉上。

    江栩抹了把臉,抹到一手的汗,只能往校服褲上擦了一下,其實他很想問剛才有沒有標記上,可這種問題多少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問。

    “沒事?!苯鸺以螺p聲開口,嗓音很啞,語調還是飄的,他喘了口氣,掙扎著要坐起來。

    江栩立即上前幫忙。

    金家月坐起來后,用發(fā)著顫的雙手慢吞吞地系上胸前的紐扣,完后,又開始整理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