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很苦惱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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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月瞪他:“這是小事?”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苯蜃嘶厝ィ瑒偤眠@時,整個影廳的光線一暗,燈全關(guān)了。 仗著黑暗的掩飾,江栩抓著金家月的手不僅沒有松開,還將手指扣入金家月的指縫之間,手心貼著金家月的手背。 “我的性格不合群,也喜歡獨來獨往,獨處對我來說是一件很舒服也很容易適應(yīng)的事,如果在一起的人多了,我反而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腳?!苯驌慕鸺以侣牪灰娮约旱穆曇?,便往那邊靠了一些,“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排擠我,但我確實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br> 說實話,一個學(xué)期過去了,他連班上同學(xué)的名字都沒記全,甚至在剛才那幾個人里,他只知道徐子暉的名字。 他不在乎這些。 金家月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 看完電影已是晚上十點多,兩人前腳剛走進單元樓,后腳就聽見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洗完澡后,時間不早了,兩人躺到床上,臥室里的大燈關(guān)了,只留有金家月那邊的一盞床頭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江栩閉著眼睛醞釀睡意,醞釀到一半,金家月一個翻身滾到他的懷里。 江栩習慣性地伸手摟住金家月的脖子,讓對方將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他撫了撫金家月的背,又低頭在金家月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晚安,哥?!?/br> “晚安。”金家月說。 可安靜了沒一會兒,金家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套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雨聲好大?!?/br> 江栩睜開眼睛:“你家里有耳塞嗎?” 金家月把臉埋在他的懷里:“沒有。” 江栩說:“不然我拿紙巾塞你耳朵里?” “不,那樣不舒服?!苯鸺以戮芙^得毫不猶豫,“算了,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于是臥室里又安靜下來。 可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金家月忽然抬了下頭:“你說我們一抽屜的套要用到何年何月?” 江栩:“……” 金家月嘗試著提了一下意見:“不然今晚再用一個?” 江栩:“……” 他就知道。 * 周末一過,氣溫似乎開始回暖,后面連著出了好幾天的太陽。 高一的學(xué)習氛圍比高二輕松很多,曾云和杜泉經(jīng)常外出,哪怕在宿舍里,也是各自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打游戲。 之前徐子暉心情不好,宿舍里一直被低氣壓籠罩,曾云和杜泉時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徐子暉心情好轉(zhuǎn),他倆也變得開朗不少,偶爾還會在宿舍里打鬧。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這天陽光明媚,大家都脫下了厚重的外套,穿著較為輕薄的衣服在cao場上撒歡。 費淼和段傾想喊上江栩一起打乒乓球,但江栩不會,也不想打,便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 周圍沒有椅子,他找的是籃球場里面的一長條石凳,石凳上零零散散地坐著不少人。 后面是籃球網(wǎng),前面是籃球場,徐子暉幾人就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上熱火朝天地追逐一顆籃球。 不知怎的,籃球從一個人手上脫落,直挺挺地朝著他這個方向飛來,但目標不是他,而是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 那個人正扭過頭和自己同學(xué)說話,聽見同學(xué)一聲驚呼,他立馬回頭,可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在籃球快要招呼到那個人的臉上時,一只手憑空伸出。 籃球砸在那只手上,被那只手往前一拋,滾到了前來找球的徐子暉腳邊。 周圍的人都愣了一瞬,回過神來,那個人的臉都白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連忙向江栩道謝。 江栩搖了下頭,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按著自己手腕。 那顆籃球飛來的速度太快,震得他掌心發(fā)麻。 這時,徐子暉也跑了過來,拉著另一個人向剛才差點被砸到的人道歉,道完歉后,把籃球往那個人的懷里一塞。 “你回去吧?!?/br> “???”那個人抱著籃球說,“你不來了?” 徐子暉一屁股坐到江栩旁邊,兩手往后一撐:“我要歇會兒?!?/br> “好吧?!?/br> 那個人自己跑了。 徐子暉看了一眼江栩的手:“你手沒事吧?” 江栩還是搖頭:“過會兒就好。” “剛才謝了啊,要不是你攔那一手,砸到人就不好辦了?!毙熳訒熣嫘恼\意地說。 江栩嗯了一聲,轉(zhuǎn)頭打量徐子暉。 雖說氣溫正在回暖,但是也沒有暖到穿單衣的地步,徐子暉只穿了一件寬松的黑色單衣,衣袖挽到胳膊肘以上,露出來的脖子和臉上都是汗水,連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一根根地往后捋著。 alpha在運動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信息素,尤其是打籃球這樣的激烈運動,不過他們在露天地里,風在耳畔吹個不停,即便籃球場上都是alpha的信息素,也沒有太大影響。 只是此時和徐子暉靠得近了,江栩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包裹在對方身上的信息素。 他不動聲色地拉遠了半米距離。 看來徐子暉已經(jīng)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了。 江栩心想。 還挺快的,至少比他想象中快。 “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件事。”徐子暉扭過腦袋和江栩?qū)σ暋?/br> 江栩立馬收住眼神里的打量:“你說?!?/br> “下個月初是我爸的生日,我家要請客,我也打算請幾個同學(xué)去我家里玩。”徐子暉將頭一歪,頗為正經(jīng)地說,“你好歹是我一年多的室友,還知道我那么多秘密,不管你怎么想,我覺得我倆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所以我想邀請你,你有空去嗎?” 第152章 江栩想也不想地回:“我不想去?!?/br> 徐子暉的眼睛驀地瞪大,很不可思議的樣子:“你不想去?!” 江栩說:“其實我和你沒那么熟,但你放心,你的秘密我會守口如瓶,除非你自己先說出去,否則我不會透露一個字給其他人?!?/br> 徐子暉張著嘴巴,目光怔怔地望著江栩,似乎深受打擊,過了半晌,才氣若游絲地說:“江栩,你好狠的心啊,其他人想去我還不讓他們?nèi)ツ??!?/br> 江栩想了想說:“你可以讓他們?nèi)ァ!?/br> 徐子暉:“……” 江栩轉(zhuǎn)頭看到籃球網(wǎng)外的費淼和段傾已經(jīng)打完乒乓球,正拿著球拍往他這邊看,便起身拍了拍衣服。 走了兩步,他又想起什么,回頭看向徐子暉。 “對了,方便問你一件事嗎?” 徐子暉還沒從被嫌棄的打擊中緩過來,愣了好一會兒,表情復(fù)雜地抬起頭來:“什么事?” “關(guān)于詹懷軒的事。” 這話一出,徐子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很明顯地往下沉了幾分。 他收不住情緒,更不會隱藏,于是虎著臉和江栩?qū)σ暋?/br> “詹懷軒退學(xué)后,是再也不上學(xué)了還是轉(zhuǎn)去其他學(xué)校了?”江栩說完,又補充一句,“我隨便問問,你不知道也沒事?!?/br> 完后,再補充一句:“不過我覺得你應(yīng)該知道?!?/br> 徐子暉沉默很久,搭在膝蓋上的兩只手攥在一起,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啪啪作響,他瞇著眼問:“你這么關(guān)心詹懷軒?” “高中生還是應(yīng)該以學(xué)習為主,而且我看詹懷軒并沒有想荒廢學(xué)業(yè),所以才多嘴問一句?!?/br> 徐子暉又開始抓頭發(fā)了,抓了半天,終于回了一句:“你放心吧,他轉(zhuǎn)去其他學(xué)校了,現(xiàn)在讀書拼命得很,估計就是跟你學(xué)的。” 江栩聞言,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詹懷軒感到高興,不管戀愛能不能談起來,學(xué)習都不能放棄。 * 四月一到,天氣就真的暖和起來了。 江栩回了一趟家,把冬天的衣服全部收起來,整理出春天的衣服帶到學(xué)校里。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徐子暉請了假,放學(xué)后回到宿舍,也沒瞧見他的身影。 曾云和杜泉成雙結(jié)對地回來收拾東西,見宿舍里只有江栩一個人在,便問了一句:“徐學(xué)長呢?” 江栩說:“應(yīng)該是回家了吧?!?/br> “對哦?!痹葡肫饋碚f,“今天好像是徐學(xué)長他爸的生日?!?/br> 杜泉說:“聽說辦得挺大?!?/br> 曾云說:“徐學(xué)長不是說他爸這次不打算辦嗎?就請一些相熟的人聚一下?!?/br> “客套的話你都信?”杜泉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噗嗤笑道,“我認識的一個學(xué)長家和徐家有往來,那個學(xué)長說徐家特意包了一個酒店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的飯局,說白了也是應(yīng)酬?!?/br> 兩人一邊收拾一邊交談。 交談完了,同時一頓,又感慨起了徐子暉和他們這些普通alpha就是不一樣,家里超級有錢,動不動就開party或者宴會,為了人際關(guān)系,壓根不把錢當錢。 江栩在邊上沉默地聽著,把東西都裝進背包里后,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金家月打來了電話。 本在說話的曾云和杜泉聽到聲響,說話聲戛然而止,他們往江栩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栩拿著手機起身走到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