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將臺美人、反派的豪門親媽穿回來了、七零年代技術(shù)員美人、寒門學(xué)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zhàn)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乖徒徒要黑化,不哄都不行、小瞎子在詭異世界當(dāng)團(tuán)寵
如今連沈老太太都出來了,小姐若再不下轎,那可就是大不敬,思及此,繡杏也不管了,撩開轎簾,鉆進(jìn)去,一把抓住曲箏的胳膊,“姑娘,沈老夫人來了,咱們快下轎吧?!?/br> 身子陡的一震,紅色蓋頭下,曲箏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她不是被燒死了么? 眼前的紅蓋頭,像火,令她喘不過氣,一伸手扯下來,模糊的視線中映出繡杏焦急的臉。 她茫然,“這是哪里?” 繡杏快急死了,“這是花轎呀,小公爺娶您的花轎!” 曲箏心里一悚,臉上瞬間沒了血絲。難道說她重生了?還是和謝衍成婚那天? 為什么偏偏是這日? 前世皮膚燒焦的痛如潮水般襲來,那句“不屬于你的東西如何讓”傷疤一樣印在她的腦海。 他想娶的從來都不是她,她卻還要再嫁給他一次? 好諷刺。 就在這時(shí),轎外響起一道重重的拐杖落地聲,沈老夫人略帶滄桑的聲音傳進(jìn)來,“孩子,飛卿有要事在身,不能出來接你,你可不可以給我這老婆子一個(gè)面子,先下轎,有什么事進(jìn)府再說?!?/br> 曲箏剛意識到自己重生,突然聽到祖母的聲音,疑眉望向繡杏。 繡杏忙三言兩語把轎外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曲箏這才明白,嫁人前她興奮的一夜沒睡,不想?yún)s在花轎上睡了過去,落轎都沒醒,而謝家人以為她想逼謝衍出來迎親,故意刁難,這才請出了沈老太太,想給她一個(gè)下馬威。 最可笑的是老太太口中那句“飛卿有要事在身”,大婚之日,還有什么事比迎親更重要?不過是他不想娶她,哪怕花轎到了門口,也不愿出來迎親。 而謝家族人還惦記著曲家的銀子,不敢和她撕破臉,他們請不動謝衍,就請來祖母,左右先讓她嫁進(jìn)府再說。 想起上一世跨進(jìn)鎮(zhèn)國公府大門遭遇的種種,她還不寒而栗,仿佛這轎簾一掀開,她又會陷入無底的深淵。 繡杏見曲箏面色慘白,就猜到了七八分,“姑娘剛才是不是睡著了?” “哎呀,”她后悔,“我就應(yīng)該早點(diǎn)進(jìn)來叫醒您,不過您也不是故意的,跟沈老夫人好好解釋一下就沒事了,現(xiàn)在咱們趕緊下轎,可千萬別耽誤了拜堂?!?/br> 繡杏說完,掀開車簾,就要下車。 腕部突然被拉住,回頭,只見她家姑娘雙手抓住她,像絕望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里閃著水光,看起來可憐又無助,聲音卻堅(jiān)決篤定:“繡杏,我不想嫁人了。” 轎外,謝衍身子一頓,云紋皂靴狠狠壓在地上,大紅的新郎吉服都沒給他冷峻的五官染上一絲喜色。 轎旁的謝家族人也聽到曲箏的話,臉都綠了,紛紛議論:“這曲家女也太不識抬舉了,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給!” “商賈之家,能養(yǎng)出什么好兒女,不過都是刁鉆任性,肆意妄為罷了?!?/br> 正七嘴八舌之時(shí),突然有人看到謝衍,像見到了救星,“飛卿,你可算來了,你說說這...這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姑爺?”繡杏一只手還半撐著門簾,聞言朝外看了一眼,嚇得慌忙坐回來,“小姐,真的是姑爺。” 透過半掩的門簾,曲箏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謝衍,原來五年前的輔國公就已經(jīng)有上位者的凜然,五官凌洌,俊美無儔,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起來深邃又沉郁,仿佛任何人都走不進(jìn)去。 上一世她就愛他這副清冷疏離的面孔,他可是大長公主和謝大將軍的嫡子,自該有目下無塵的驕傲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矜貴。 此時(shí)瞧著花轎前男人臉上幾乎是無動于衷的冷漠,她才笑自己癡傻,她曾經(jīng)以為只要自己做個(gè)賢惠的好妻子,就一定能暖化他,她不知道得是,他心里藏了別人,她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飛蛾撲火。 如今他依然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她卻不愿再做自取滅亡的飛蛾。 那句脫口而出的“不想嫁了”是她此刻最真實(shí)的想法。 如果能不嫁該多好。 “不...不嫁?”繡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自然知道小姐為了嫁給姑爺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就差拜堂了,怎么會突然反悔,她身子貼過去,壓低聲音道,“小姐您忘了,老爺說過,您和姑爺是陛下賜婚,悔不得的?!?/br> 曲箏怎么會不知道,謝衍是新科狀元郎,享金鑾殿賜婚,雖然和她訂婚在前,皇帝還是象征性的把二人的名字寫在圣旨上,蓋了大印。 退婚,就是抗旨,要誅九族的。 上天讓她重生,卻又帶著枷鎖。 她苦笑了一下,垂著頭,對繡杏道,“幫我把蓋頭蒙上吧?!?/br> * 謝衍一出現(xiàn),立刻成了視線的中心,人們想看熱鬧,也驚嘆狀元郎的浩然風(fēng)度和絕絕容顏,而沈老夫人則一挪拐杖,側(cè)身把花轎正前面的位置讓給了孫子。 她頭發(fā)全白,微微佝僂著身子,垂垂老矣的樣子站在大紅的喜轎旁,難免不讓人心酸。 謝衍走過來,朝沈老夫人一揖,沖身邊人道,“扶祖母回府?!?/br> 聲音也不大,但每個(gè)人都感受到那冷沁沁的涼意,兩個(gè)婆子趕緊上來,扶著老夫人離開。 繡杏則趕緊趁著這點(diǎn)功夫鉆出花轎,福身一禮后剛想幫小姐解釋兩句,謝衍身后的長隨卻先開了口,“當(dāng)初可是你們主動提出不用公爺接親的,這會怎么又出爾反爾,耍無賴?!?/br> 劈頭蓋臉的指責(zé)噌的惹怒了繡杏,“我們說不用去曲府接,也沒說到了謝府不用接啊?!?/br> “矯情!”那長隨撇撇嘴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謝衍抬手打斷。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沖轎簾瞧了一眼,淡淡對繡杏道,“請你家姑娘下轎吧。” 繡杏臉色一白,慌忙去打轎簾,“姑娘請下轎?!?/br> 曲箏也沒猶豫,伸手扶住繡杏,從轎里走出來,幾乎在下轎的一瞬間,就感受到謝衍不悅的目光。 也是,謝衍這人惜時(shí)如金,從不愿在小事上浪費(fèi)時(shí)間,而她無意中這么當(dāng)庭廣眾的鬧一場,不僅耽延了拜堂,還非要他親自來一趟才能解圍,他心中的不滿可想而知。 所幸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反正無論她怎么做,他都不喜。 沒有局促不安,她穿著金繡的嫁衣,婷婷立在轎前,一張大紅的蓋頭遮臉,透過流蘇穗子,隱約可見凝脂般的白肌,和嘴窩的一絲恬然。 大方端重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這和剛才轎子里驕縱的新娘,是不是一個(gè)人。 新娘子下轎半晌,喜婆見新郎還是無動于衷,慌忙招呼二人進(jìn)府拜堂。 曲箏第二次拜堂,沒有初次的緊張和生澀,謝衍必然也不帶任何感情,二人四平八穩(wěn)的跟著唱禮人的指示鞠躬再鞠躬,順利的拜了堂。 回到洞房,喜婆說了一窩子吉祥話,而后將一枚綠如意交到謝衍手中,囑咐道,“新郎給新娘揭完紅蓋頭,再共飲桌上的合巹酒,從此你們二人就能合二為一,恩愛到白頭?!?/br> 謝衍接過玉如意,沒有說話。 喜婆完成任務(wù),領(lǐng)著眾人離開,屋里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曲箏坐在桌邊,聽到有腳步聲朝她走來,一步一頓,穩(wěn)健而有力,而后男人的皂靴在她眼前停下,仿佛沒有一絲猶豫,那玉如意伸過來,輕輕一挑,紅蓋頭被揭開。 曲箏眼前瞬間一亮,紅艷艷的洞房映入眼底,陳設(shè)布置和前世一模一樣。 再一抬眼,只見謝衍已經(jīng)轉(zhuǎn)身,拿著玉如意回到桌前,留給她一個(gè)又高又冷的背影。 看都沒看她這新娘一眼。 原來他對她的冷淡,從一開始就不加掩飾,而上一世那五年她的一腔熱忱,簡直是個(gè)笑話。 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3-02-25 12:59:24~2023-03-03 00:3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zx□□、cutehua 5瓶;60801889、通往考研之路的小法師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洞房◎揭了蓋頭,謝衍就離開聽雪堂。 繡杏進(jìn)來,看看曲箏,又看看桌上的合巹酒,小聲問,“姑爺沒同您喝?” 曲箏搖搖頭,褪去臂彎的披帛,順手搭在椅背,平靜道,“來幫我卸妝?!?/br> 繡杏嘆了一口氣,看來姑爺還在為剛才迎轎的事生氣。 摘去金冠,脫下繁復(fù)的婚服,曲箏去浴房洗了個(gè)澡,出來后又讓小廚房做了幾道小菜。 繡杏在一旁布菜,見小姐沒受姑爺情緒的影響,跟在曲府一樣輕松自若,不覺也跟著放下心來,“姑娘第一天嫁來謝府,就把這里當(dāng)家了,真好?!?/br> 曲箏筷箸一頓,她在這里生活了五年,重生回來自然沒有那種陌生感。 曾經(jīng)她也以為這就是她后半生的家,到頭來才知道,在謝衍心里,她不過是鳩占鵲巢,搶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既然這里不屬于她,還是早早歸還的好。 謝衍很快就會位極人臣,權(quán)傾朝野,她必須在那之前,讓父親把他的青梅竹馬陸秋云送回來,如此多少能平息一些他的憤恨,或許曲家還能全身而退。 至于她,求一張和離書,回江南做個(gè)自由快樂的富貴閑人不好么,何必強(qiáng)行介入別人的生活。 她以前被感情沖昏了頭,執(zhí)意留在上京,如今卻迫不及待想跟父母回家,她不喜歡北方的生硬和寒冷,想念極了家鄉(xiāng)的吳儂軟語、細(xì)雨和風(fēng)。 那里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曲箏放下筷箸,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繡杏道,“你記住,以后你我在國公府生活,永遠(yuǎn)不要把這里當(dāng)家,更不要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br> 繡杏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用完膳,曲箏盤點(diǎn)了一下從曲府帶來的嫁妝,而后讓繡杏鋪床睡覺。 繡杏看看天色,難為情道,“小姐要不要再等一等?!?/br> 洞房花燭,這是成親頭一夜多重要的一件事啊,小姐怎么能不等姑爺回來,就先睡呢? 曲箏搖頭,“不必再等。” 因她知道,成親的頭半年,謝衍根本不會碰她,上一世半年后圓房,還是因?yàn)樗蝗讼滤?,不得已才和她行房,那時(shí)候他多狠呀,眼里閃著駭人的火,手筋暴起像要撕碎獵物的鷹爪,拎起她就堵進(jìn)床角。 他那時(shí)候一定恨極了身邊的人是她,所有的憤怒都化作拆骨入腹的鞭笞,仿佛要把她一身骨rou捏碎揉爛,碾成粉末才肯罷休。 她當(dāng)時(shí)好傻,以為這是男人的饜足不滿,甚至都沒想一想,為何從此之后,他每月只來聽雪堂一次。 因?yàn)槟侵?,他就厭棄她,他對她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而每月十五準(zhǔn)時(shí)踏著夜色而來,不過是因?yàn)樗悄腥?,需要紓解?/br> 他的絕情明明白白,只是她一直看不到。 * 子時(shí),謝衍看完手里的卷宗,起身回聽雪堂。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廊檐掛著一盞羊角風(fēng)燈。 推開門,喜燭已滅,昏昧寂靜,想來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入睡,長隨文童不滿的小聲嘀咕,“沒等公爺回來就睡,我看這位千金大小姐還在鬧脾氣呢?!?/br> 謝衍眸光微閃,而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去備水?!?/br> 這樁婚姻,與他不過是一場迫不得已的妥協(xié),女方的行為情緒都影響不到他。 沒成親前,謝衍就常住聽雪堂,沐浴后,他依著慣性走到床邊,剛撩開床幔,一股溫?zé)釒е銡鈸涿娑鴣?,順著口鼻,直往身體里鉆。 床上躺著一個(gè)女子,身軀在輕薄的被褥下微微蜷曲著,頭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只露出一張雪白的小臉,姣花軟玉般,在夜色里微微泛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