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每天來求娶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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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夫人點頭,“是啊,那小哥看著冷冷的,對那位二小姐倒是上心。” 謝衍聞言,淡淡笑了,眼中仿佛沉了一湖冰水,無波無瀾的,但莊夫人不知為何,后脊莫名竄上一陣寒涼,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低頭掃雪,再也不敢輕易開口。 謝衍叫來楊副官,面無表情命令道,“你替我回一趟京城?!?/br> *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文童奔進莊主家的院子,見公爺坐在正廳,面色蒼白,驚慌道,“公爺,您身體還好么?” 謝衍見他一個人進來,眸光一暗,淡聲道,“好多了?!?/br> 文童舒了一口氣,“昨個下了那么大的雪,又找不到您,我和胡叔都急瘋了?!?/br> 謝衍仿佛是隨口一問,“文情呢?” 文童一邊把石大夫讓他帶的藥拿出來,一邊道,“他啊,聽說牛家莊進了很多難民,擔心公爺的安全,讓我先來,他去鎖匠那里買個牢靠的銅鎖,隨后就來。” 謝衍眸光森冷。 等文情帶著銅鎖進門的時候,謝衍剛服下石大夫的藥湯,精神好了許多。 文情單膝跪地,奉上銅鎖,“卑職來晚了,請公爺贖罪?!?/br> 謝衍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聲音波瀾不驚道,“為了我的安全,你費心了,我怎會怪你?” 文情低頭,“卑職應該的?!?/br> 謝衍垂睫,掩住內里的冷意。 謝衍身子不舒服,一整天都在莊主家修養(yǎng),晚膳后,文情走過來,主動請纓,“天黑后恐怕有災民四處亂竄,卑職去軍庫那邊幫忙?!?/br> 謝衍點頭準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眸光暗了暗。 段統領已經從京城調集了一支官兵過來,哪里還需要幫忙。 這邊,曲箏在軍庫待了整整一天。 雖說來了很多官兵,但畢竟都是男子,難民中婦女孩子較多,曲箏跟著莊主派完飯,留下來幫著解決一些她們的燃眉之急。 這里很多女子施粥的時候她都見過,再見面就跟老熟人似的,再一起說說話,時間不覺就到了晚上。 看著外面暮色降臨,她不覺松了一口氣,回去差不多就可以睡覺了,倒也不用和謝衍尷尬太久,且段統領說,現在人員寬松了,明日一早就能送她回京。 如此甚好。 對于前世,她早已放下,而剛剛重生歸來的謝衍,對她的負疚太沉重,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理解他的心情,卻不愿看到他這個樣子,只能寄希望于時間抹平一切。 而她在這段時間,最好離他遠一些。 又在軍庫待了會,直到夜色深濃,她才坐上馬車,往回走。 暗無天光的夜晚,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文情沖身后的黑夜道,“你確定要我這么做?” 那婉轉悅耳的女音中帶著一股讓人脊背發(fā)冷的恨意,“我確定?!?/br> 文情沉了一口氣,“好,我?guī)湍恪!倍箅x弦的箭一般,朝著那輛只剩黑點的馬車奔襲而去。 須臾他就追了上來,悄無聲息的躍上車轅,在車夫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擰斷了他的脖子,而后接過韁繩,勒馬朝另一條道路駛去。 夜幕越來越暗,地面卻被積雪照的亮如白晝,文情架著馬車在一處懸崖邊停下。 他跳下馬車,對著車廂深深彎腰一揖,而后猛的揮動手中的長鞭,朝著馬尾甩去。 鞭子裂空一聲響,落到馬尾巴上的瞬間,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掀簾而出,牢牢抓住鞭尾。 那雙手修長,冷白,透著淡淡的矜貴氣質。 文情目中一懼,小腿發(fā)軟,不自覺跪到地上。 寒風掀起車簾一角,露出謝衍冷峻的下顎線,他臉色陰沉,不帶一絲溫度,那雙比夜色還黑的眼睛,并不狠戾,反倒如深海般平靜,但平靜之中卻暗涌著令人只想躲避的鋒芒。 聲音也讓人冷到心口,“你為了她,果然什么事都愿意做,包括背叛我?!?/br> 作者有話說:留評繼續(xù)發(fā)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616880、xcrysm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檸歌15瓶;女鵝跑路了嗎?、sun、疏白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就抱一會◎文情跪在雪地里,頭埋進胸脯,不敢抬起,顫抖道,“公爺,怎么是你?” 謝衍撩開車簾,下了馬車,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冷山,立在文情面前,文情身子不自覺又往下癱了半截,“公爺...公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br> 謝衍厲目,“那你以為誰在里面?” 文情頭垂的更低,諾諾不敢言。 謝衍彎下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黑色的眸子如濃墨翻涌,“就為了陸秋云,你竟背著我干這種事?” 文情顫巍巍對上他的冷眸,拼命抑制住發(fā)抖的身子道,“我當年不過是公主府門口的一個棄嬰,是當時站都站不穩(wěn)的公爺您用雙手死死抱住我,長公主才把我留在府中,我的這條命是公爺給的,所作所為也是為公爺好?!?/br> 謝衍一腳踹在他的心口,厲聲,“為我好就去傷害她?” 文情在雪地里滑出好遠,捂住胸口撲倒在地,嘴角瞬間就溢出血來。 文情自幼和謝衍一起長大,知道他從小就跟長公主練心,早就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何曾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他心里突然釋然,張著血盆大口,仰天大笑,直到謝衍黑色的皂靴又壓到胸口,他才止住,看著高高在上的公爺,忿忿不平,“原來秋云說的沒錯,我們和公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意,根本就比不上那個女人一根手指頭。” 謝衍豎眉如刀,凝視著他,一字一頓道,“這就能成為你害她的理由?” 文情拼命搖頭,“我對曲姑娘并無惡意,我這么做只是為秋云不值,她同我一樣從小就無父無母,視公爺為唯一的依靠,小時候您依賴她,她不管走哪里都帶著您,長大后您要心無旁騖的讀書,她默默離開,想您了額,也只敢偷偷的看一眼,可是結果呢,您書沒讀完,卻娶了別的女人!” 謝衍搖了搖牙關,“小時候的情意和長大是兩碼事,再者當時我同意娶妻,是情非得已。” 文情吐了口血沫子,才輕哼了一聲,“這樣的話,您也就騙騙自己,卻騙不了自小和你一起長大的人。且不說定親之前,秋云找過您說可以解決科考廩保的事,就說公爺您自己,還能被一頁廩保擋在考場門外?” “正如秋云所說,公爺早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把曲姑娘裝進心里,取代了她,她心里意難平,想要挽回,我作為自小陪你們長大的旁觀者,真心希望你們適合走到一起,所以才答應幫她?!?/br> 文情爬過來,抱著謝衍的腳,“公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您著想,絕無私心,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謝衍眼瞳一縮,繼而變得鋒利,仿佛一句話都懶得說,抬腳將他踢出老遠。 文情大口大口吐血,手伸向謝衍的方向,一邊拼命朝他掙扎,一邊虛弱道,“公爺,您...您一定要相信我?!?/br> “相信你?”吳常從馬車后走出來,皂靴碾上他的手指,面色淡淡諷刺,“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你整日跟在公爺身邊難道看不出來,陸秋云對公爺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就算害了曲姑娘她也沒有任何機會。你知道公爺不會給她機會,卻還幫她這么做,還不是因為她說就試這最后一次,若不成功她就對公爺徹底死心?!?/br> 吳常在文情的手指上狠狠的碾了碾,“陸秋云是不是還暗示,她對公爺死心了就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就別打著為公爺好的幌子滿足自己的妄念了。” 文情面色由慘白變得鐵青,“你...你不要胡說?!?/br> 吳常冷哼了一聲,“你一向警覺,給陸秋云送銅鎖的時候,難道沒有發(fā)現我?果然癡情讓人變得愚鈍!” 吳常昨日和曲箏走散后,挨著村莊一戶一戶的找她,沒閉眼的忙了一夜,終于在天亮時找到了牛家莊莊主的家,一進門就看到謝衍。 彼時謝衍剛讓楊副官帶口信回城,見吳常先來了,就派他去陸家的宅子守著陸秋云,暗暗查探她和文情私下到底有什么勾當,這才知曉了他們的密謀,救了曲箏一命。 文情見此,頹然低下頭,臉徑直撲進雪里,整個人抖如篩糠。 原來吳常一直在跟蹤陸秋云。 他自小就愛慕陸秋云,不過因著謝衍的關系,將這份愛意深埋心底,后來他見公爺不珍惜陸秋云的感情,心里漸漸畸形起來,他求而不得的,公爺卻棄之如敝履。 說不上是想報復公爺,還是想取悅秋云,他幾乎沒怎么猶豫就接受了陸秋云對曲箏下手的計劃。 縱然他對這位前少夫人沒有一點惡意。 事已至此,他無言以對,牙齒銜緊舌頭,狠命的咬了下去。 公爺心狠手辣,與其讓他折磨,不如自行了斷。 正在這時,謝衍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拳頂上他的下顎,“喀嚓”一聲,他下顎骨斷裂,牙床脫落,松開了舌頭。 他大張著口,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沖開了臉上的血漬。 謝衍蹲下身子,抬起他的下巴,玉管般修長的手指摸到那塊斷裂的下顎骨,兩指用力一捏,碎成骨渣。 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公爺饒命!公爺饒命!”文情聲音凄慘,如身處煉獄的鬼魅在痛哭嚎叫。 吳常忍不住將臉轉向一邊。 謝衍卻恍若未聞,手指慢條斯理的沿著文情的下顎線一點一點移動,直到將他下顎骨一寸寸捏碎,才住了手。 不知何時,謝衍眼睛變得紅彤彤,仿佛充了血,冷眼看著文情在地上抽搐,聲音陰戾,“這點疼你就受不了,可是你知道她有多疼么?” 她因你的話跳進火海,活活燒死,你知道她多疼么? * 夜色漸深,莊主夫婦已經進入夢鄉(xiāng),曲箏坐在門廳,焦急的目光不時看向漆黑的夜幕。 楊副官和文童在一旁陪著她。 楊副官見天色太晚了,試著勸道,“曲姑娘,您別熬著了,謝大人可能就是看您那輛馬車太小,讓我重新給您換一輛,應該沒什么大事,要不,您還是先休息吧。” 謝大人走之前可是叮囑他要照顧好這位大小姐的,這晚睡不知道算不算沒照顧好。 換馬車不算大事,但不知為何,曲箏心里就是隱隱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她對著楊副官淡淡一笑,“沒事,我再等會?!?/br> 話音剛落,夜色里出現兩個黑影,吳常扶著謝衍慢慢的走進院中。 文童和楊副官見了,慌忙跑出去接人,吳常把謝衍交給他們后,沒來得及和曲箏打個招呼,就轉身消失在黑夜里。 好像有什么緊急的事等著去辦。 謝衍看起來很虛弱,臉白的像一張透明的紙,一雙劍眉緊蹙在一起,平時挺的筆直的后脊,此刻微微佝僂著,像是受了內創(chuàng)。 楊副官邊扶著謝衍往里走,邊沖院子里的偏屋喊,“軍醫(yī),軍醫(yī),快出來!” 軍醫(yī)披著衣服就跑出來了,三人七手八腳的將謝衍扶到炕上。 曲箏默默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謝衍斜靠在床頭,軍醫(yī)手剛搭上他的脈,就嘆了一口氣,問,“大人是不是又吐血了?” 謝衍動了動眼皮,終是沒有掀開,虛弱道,“不礙事,只有一點?!?/br> 軍醫(yī)眉頭擰在一起,“您現在身子脆弱的很,一點也很危險?!?/br> 軍醫(yī)又重新開了藥,文童拿著藥包去廚房熬,楊副官隨軍醫(yī)告退,屋子里總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