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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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糊涂,清卉才多大,翟明俐比她大了二十歲了,怎么能照著清卉整呢? 本來冬樹還在認真等著小央的分析,看他能不能研究出來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聽到這里,她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了,冬樹搖搖頭,不再理他了。 冬樹陪著清卉看電視劇,忽然冬樹的手機響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又響了一下,冬樹便拿著手機起了身。 清卉警覺起來,目光追在jiejie的身后:“姐,誰???找你什么事???” 冬樹已經(jīng)起了身,往樓上走:“沒事。” 清卉扯著嗓子嚎:“姐!不是那個什么封年吧!”封年在電視劇里戲份挺多,人設也討喜,是個幸運的糊涂蛋,長得也不錯,但清卉努力地詆毀他:“他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沒什么好心思!” “姐!姐!你別和他說話!” 冬樹覺得好笑,站在樓梯上回頭看她:“我知道,不是他,放心吧?!?/br> 清卉這才放了心,她重新又躺回到沙發(fā)上,看著還在研究的小央指指點點:“看到了嗎,我姐還是最喜歡我的,別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壞東西?!?/br> 小央挺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他們兩個這一晚上都挺滿意,一個覺得jiejie最愛自己,一個覺得自己研究出來了長相的秘密。 清卉在外面人設是單純又脆弱的大美女,在家里她耀武揚威,嘴里時常帶著拉屎拉尿的生理現(xiàn)象;小央在外面是深情的偶像劇男神,內斂又憂傷,心只為了女主而動,在家里最愛研究八卦。 他們對彼此充滿了嫌棄,但又默默將對方劃進了自己最親近的心里預留地。 冬樹平靜地上了樓梯,轉頭聽了聽,聽到他們兩個又在斗嘴了,這才放了心。 冬樹悄悄將房門關上,然后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給剛剛的短信回了個信息:“現(xiàn)在方便了?!?/br> 幾乎是在信息發(fā)出去的同時,她的手機就響了。 “既生?!倍瑯浣油娫挼臅r候便笑了起來,但她一邊笑,心里一邊有些憂愁,怎么辦呢,清卉非常抵觸既生,提都不能提,一提就炸毛,甚至開始在地上陰暗地尖叫翻滾爬行。 “姐。”既生那邊也傳來了溫潤的笑聲。 每次聽到既生的聲音,冬樹都產生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感。當年既生走的時候,還是清朗的少年音,現(xiàn)在卻低沉了許多。 上次見時,既生高了好多,也壯了一些,這些小小的差別,都讓冬樹意識到,既生不僅是既生,還是江懷屹。 “姐,她還是不想和我說話?” “哪是不想和你說話啊,清卉根本就聽不得你的名字?!倍瑯錅芈曊f:“一提,她就發(fā)瘋,好像是過敏了一樣?!?/br> “那jiejie就帶她去做個過敏原測試,說不定里面就有我的名字。” 他們兩個對清卉的態(tài)度開著玩笑,但其實心里都明白,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但怎么解決,他們暫時沒有辦法。既生和清卉在冬樹心中,還都是孩子,她擔心既生因此也開始對清卉不滿,于是努力調節(jié)著他們的關系:“這事也不怪清卉。” 她自責起來:“也怪我,當時她剛做完手術,我就沒敢和她說你走的原因,怕她情緒激動會傷身體?!?/br> “但她其實能想明白,你走了,她便能做手術了,這個因果關系很明顯。她責怪自己,覺得是因為她,你才要走的。” “但我當時沒注意到她的情緒,只想著把她身體養(yǎng)好再說,但等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已經(jīng)聽不得你的名字了?!?/br> “你別怪她?!?/br> 既生嘆了口氣:“我怎么會怪她?!彼降掷硭斎唬骸八俏业膍eimei?!?/br> “其實主要是怪我,小部分怪她,jiejie是沒有一點責任?!奔壬鷱膩聿挥X得jiejie有錯,在他眼里,jiejie便是世界上唯一正確的真理。 jiejie等同于一切美好、一切珍貴的東西。 “當時她一直昏迷著,根本沒辦法道別,我后來挺后悔的,想著是不是給她留封信會好一些。但那時候情況那么亂,根本想不到這么多?!?/br> “等我到了江家之后,他們對我看管太嚴,我不敢和你們聯(lián)系太多,不然他們可能又會找你們麻煩。我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是我的命脈?!?/br> 他們沒有怪過彼此,全都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就像小時候一樣。 冬樹心里滿是溫情,她單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聽著既生絮絮叨叨地說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既生現(xiàn)在只拿回了嘉明集團的傳媒相關公司,現(xiàn)在正在對航運下手,航運是大頭,他必須要謹慎,因此埋了好多個棋子,等著最后關頭。 他一個人便要對抗整個江家,對抗一個近百年慢慢長成的龐然大物,因此只能徐徐圖之。 他要爭取江家其他親戚的支持,起碼不反對,這自然要用利益來換。他還要悄悄拿到航運的資產明細,要控制嘉明的股價,保證這些動作不會引起股價的起伏,以免造成對手在市場上的潛入。 這些事情,他只能和段季說一說,而江家內部的一些事情,他連段季都說不得。 現(xiàn)在他對著自己完全信任的jiejie,終于將自己的計劃全部說出。 冬樹對股價和集團聽得不太明白,但她聽得很認真,她微微仰頭,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她便想起來小時候帶著清卉和既生等在盤山公路邊,那時候天色開始變黑,星星便顯現(xiàn)了出來。 但那一會兒天色不算太晚,星星還不怎么亮,不像現(xiàn)在。 那時候的他們三個穿著灰撲撲的補丁衣裳,也未曾想過現(xiàn)在竟然也能有些成績。 既生那邊的聲音變小了,平日里他對著旁人都是沉穩(wěn)又自信,現(xiàn)在卻小心翼翼地征求jiejie的意見:“姐,我這樣做,可以嗎?” “可以的,”冬樹告訴他:“你可是謝既生啊?!?/br> 這一句,便點燃了既生的所有勇氣。 “對,”他笑起來:“我可是謝既生,謝冬樹的弟弟,也是那個壞脾氣謝清卉的哥哥,我能做到所有的事情?!?/br> 他現(xiàn)在就像是回到了高中,那個全校仰望的孤傲高峰。 他們不再聊工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我想起來寶寶哥了,好久沒見過他了?!倍瑯溆行┿皭潱骸耙膊恢滥懿荒茉僖娒??!?/br> 有些人只是萍水相逢,便再難遇到,但冬樹不想這樣。她托蔚市的朋友打聽過,但他們都沒能在當?shù)氐呢涍\公司找到他們的寶寶哥,也沒有陳叔。 這么些年,他們怎么樣了? 過得好不好? 人生就是在不斷走散,但既然她能和既生重逢,那么是不是每個人,都還有重逢的機會? 第72章 父慈子笑 《正元啟明錄》已經(jīng)首播結束了, 反響熱烈,在原有的訂單基礎上,又有多家電視臺提出了購買意向, 還有很多商家開始找里面的演員代言。 男女主演幾乎是名氣大爆,封年也火了一把,冬樹倒是沒有封年那么火,她也不走流量路線, 但她這些年的角色加深了觀眾對她的印象,很正派,演技很好,武打更是圈里數(shù)一數(shù)二。 封年的粉絲量增加了不少,同時冬樹的觀眾緣更好了,得到了大眾的廣泛好感和信任, 這讓羅傾十分高興, 畢竟,她給冬樹規(guī)劃的路線,就是這樣的。 導演叮囑他們, 訪談那一天, 大家注意保持自己的在劇中的形象, 不要太違和,不然會影響觀眾的觀影體驗。 這事演員們都懂, 劇已經(jīng)火了, 大眾還在網(wǎng)上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劇情和人物,他們自然不能給這么大的熱情澆冷水,而應該火上澆油才好。 訪談那天, 他們提前到了電視臺。 導演專門把劇組的幾個化妝師帶來了, 給冬樹他們化了類似劇中的妝容。訪談開始后, 他們坐在臺上的椅子上,和之前排練過的一樣,每個人都表現(xiàn)很好。 導演和編劇就聊劇情,演員們談自己對角色的感悟,和劇組發(fā)生的一些小事。 同時,演員們秉持著在劇中的人設,男女主不時地相視一笑,看上去極為默契,仍然有攜手探案時的那種感覺。 而封年坐在冬樹身邊,他眼巴巴地看著冬樹,冬樹目視前方,微笑著看鏡頭,不管他。但導演和主持人聊天的時候,封年便見縫插針地想和冬樹說話。 “冬樹姐,冬樹姐,”他將話筒拿遠,小聲喊她:“你怎么不和我出去玩呢?” 正做節(jié)目呢,冬樹微微扭頭,言簡意賅:“沒時間?!?/br> 封年好奇起來:“冬樹姐,你在家做什么沒時間理我?”他覺得有點委屈:“我每次出去玩都叫你了?!?/br> 他絮絮叨叨地數(shù)著自己叫了冬樹姐幾次:“剛回家我就叫你出來玩了?!?/br> “回家的第二天,我也叫你了……” “但你沒同意,我怕你煩我,就隔了一天才叫你……” 冬樹的注意力在主持人那邊,擔心自己被cue到,卻不能及時地做出應對,但她也分了心,聽封年的嘮嘮叨叨。 聽了會兒,她才發(fā)現(xiàn)封年真的叫了自己好多次啊…… 她忽然心中生出一些復雜的情緒來:他好可憐,又好煩人…… 這場訪談很順利地結束了,導演在里面談到了一些劇組精心做的線索設計,有幾條是觀眾還沒發(fā)現(xiàn)的,網(wǎng)上立刻又熱議起來,大家都期待著第二輪播出,誓要發(fā)現(xiàn)更多的線索。 同時,對訪談里演員們的表現(xiàn),觀眾也極為滿意,劇的結尾是男女主角大婚,訪談里他們的相處就像是讓觀眾們看到了他們的婚后生活一樣。 但更令人高興的,是封年和冬樹。 太傅公子和女俠令人意難平,在前面的劇情中,太傅公子苦兮兮追著女俠,卻總是差一步的倒霉模樣,那時候看得多開心,后來女俠死去時,大家就有多扎心。 不過,這次訪談終于彌補了這個遺憾。 太傅公子只是回了現(xiàn)代罷了,他仍然是那副沒心沒肺的賤兮兮模樣,巴巴地想和他的女俠說句話。 而女俠也和之前一樣,冷冷淡淡的,并不怎么理他。但他們都好好地活著,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這一下子,觀眾的心里便圓滿了。 因為和封年在劇中的cp,冬樹收獲了不少熱度。封年那邊的經(jīng)紀人知道了,有些不滿,畢竟封年走的偏偶像路線,如果和一個女明星cp太深入人心,很可能影響下一次的劇中cp。 但封年一點都不在乎,他甚至感到十分高興:“和冬樹姐的cp好啊。”他還在自己的帳號里興致勃勃發(fā)了些影影綽綽的文字和照片,讓cp粉們磕得死去活來,經(jīng)濟人根本攔不住他。 冬樹的賬號一直是羅傾在運營,羅傾對她的預期并不是什么偶像和流量,而是真正的實力派,于是對網(wǎng)上的一切都不回應,只感謝了這次拍攝中遇到的所有人,發(fā)言正派得和冬樹整個人一樣。 又過了段時間,《正元啟明錄》果然被玉輪電視獎提名,冬樹如愿成為了最佳女配角候選人,下一步便是大眾投票和組委會投票了,但也到此為止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導演和傾姐都說過,她只能到這一步了,她便不再奢求額外的東西。 公布提名的那一天,小央熱熱鬧鬧地在家里組織了一次火鍋。 他們圍著小桌子,明明只有三個人,靠著小央和清卉吵吵鬧鬧,硬生生吵出了飯店的感覺來。 土豆片是冬樹切的,仍然是厚薄不一,幸好清卉喜歡吃厚一些的,小央喜歡薄一些的,大家都很滿意。 小央將牛rou片先下進去,一會兒便好了,他將牛rou撈出來,給冬樹和清卉都分了點,蘸著清卉調的醬料,味道十分美妙。 吃著吃著,小央倒是難得地生出一個有良心的想法來:“這畢竟是許總的房子,今天熱熱鬧鬧的,要是許總在就好了……” 他唉聲嘆氣,因為和自己同睡過地鋪的許總沒能享受這一頓火鍋,而覺得有些遺憾。 “哎呦,”清卉筷子上夾著一片牛rou吹涼,冷嘲熱諷:“你可別裝了,他要是真的在,你還能和現(xiàn)在這樣自在?” 小央語塞。 他也許就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