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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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樹一邊看,一邊在筆記本上做記錄:“待會需要個鼓風機?!彼f:“把你們的衣服吹起來一些,會更好看,很飄逸?!?/br> “那你們待會要注意一下風向,章凌要迎風或者側風,絕對不能背對鼓風機,不然頭發(fā)吹到臉上不好看,所以大師兄你注意點?!倍瑯浔葎澲骸澳且蝗拖乱粋€踢腿,你控制下節(jié)奏,要是還按剛剛那樣出,章凌只能轉身了?!?/br> 杜疼跟著導演忙了一會兒,現(xiàn)在過來看冬樹這邊的情況。 她能看出來章凌和大師兄打得很真,也看得出來加個鼓風機更好看,但她不能像冬樹一樣看出來,哪一個動作會讓章凌不得不轉身,導致動作不好看。 章凌找了她二師兄扮演鼓風機,他生無可戀地蹲在地上,鼓著嘴吹氣,然后冬樹看著他們又練了一次。 冬樹又提了些小小的需要注意的事項,果然第三次的時候,效果便更好了,杜疼不懂武術,說不來好在哪兒,只覺得處處流暢。 她對冬樹心服口服,感嘆果然專業(yè)的事情要讓專業(yè)的人來做。 其他練武的人也在周圍認真看著,學到了不少東西。 導演那邊布置好之后,便來人叫他們了。 導演知道冬樹,雖然對于她和杜導的事情,他一個小導演說不上什么話,但其實心里是佩服冬樹的。 因此聽說這次是冬樹來當武術指導,他表面上沒發(fā)表意見,似乎只是聽任安排了一樣,其實心里極為愿意。 導演知道冬樹打戲厲害,但他想著冬樹只是演戲好,對鏡頭和現(xiàn)場的cao縱力不強,也許還是得需要他指導。 但章凌和大師兄走到了鏡頭里,隨著導演一聲令下,他們兩個便開始了打戲。 他們極其信任冬樹,現(xiàn)在還不太熟悉鏡頭,冬樹專門站在了攝像機附近,章凌和大師兄只要確保自己能對著她就行。 鼓風機吹起了章凌白色上衣的衣角,衣服和她的頭發(fā)一起飛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而飄蕩。 他們兩個配合極好,雖然有些緊張,但仍然順順利利地拍完了。 當他們兩個停下來的時候,導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簡直……無可挑剔! 導演深吸一口氣:“卡!” 這可太棒了,有冬樹在,他對武術這一塊根本不用費心思了。 在戰(zhàn)火開始之前,還有一場打戲,就是幾個門派內的小糾紛引發(fā)的打斗。這幾個門派關系并不怎么好,誰都不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年輕人氣盛,時常有斗嘴,只是這次比較嚴重,打了起來。 即使關系不怎么好,但在戰(zhàn)火蔓延過來時,他們卻默契地成了最堅定的隊友,共同守護著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 這段劇情是杜疼寫的,其實沒有資料的考據(jù),畢竟資料里也不會寫這么細微的事情進來。杜疼覺得她要寫的人物不是圣人,他們也是會斗嘴、有心事的普通人。 而這種普通人在大義和生死面前的毅然抉擇就顯得更加動人了。 這場打戲比較難設計,因為涉及到三十幾人,都是有武藝的,場面不能雜亂,不管戲多戲少,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動作特點。 為了這場戲,之前冬樹熬了好幾個夜。 現(xiàn)在仍然在修改中。 章凌和大師兄的打戲過后,便是導演指導他們的文戲了。 他們演技不好,反正是紀錄片,導演對他們要求不高,多是背影。 在這個時間里,冬樹挨個找了練武的人,評估著他們的身形,和打斗時的陣營,還問他本身擅長什么。 她用了所有心力,認認真真地細細勾畫著一個看似混亂,實則穩(wěn)妥的打斗場面。 就一場戲,她就涂涂畫畫,記錄了半個本子。 最后終于忙完定稿了,她將所有的動作設計都寫到電腦里,然后打印出來,給他們每人一份。 之后讓他們和自己的對手嘗試,若是遇到了問題,就再反饋給她修改。導演自然是想拍好的,但他萬萬沒想到冬樹竟然認真成這樣。 甚至讓導演焦慮起來,怕文戲部分配不上她的武打戲份了。 有時候拍完了,導演都和杜疼出去吃飯了,他們說說笑笑拎著外面買來的小涼菜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冬樹的房間亮著燈,她在窗邊認真地修改著武術動作。 導演和杜疼面面相覷,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若無其事一般各自回了房間里,偷偷摸摸吃著剛買的水煮花生,假裝自己也在忙碌一樣。 作者有話說: 導演(恍惚):很多年前,我也在教室里偷吃花生 第96章 她們倆 冬樹忙碌了挺久, 但得到的效果值得她的努力。 在那個三十多個人的打斗戲份中,亂中有序。 導演和杜疼站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場面一直在變換,每個人都在跑動,位置不停地移動著。 明明是相當混亂的場景,但導演卻發(fā)現(xiàn), 他能明確地發(fā)現(xiàn)每個場景中的重點。 而視覺重點不停移動著,從一人身上轉移到另一人身上。攝像師之前和冬樹溝通過,現(xiàn)在在混亂中移動攝像機,人群看似混亂,但不曾有一人觸碰到攝像機。 攝像師都覺得這一幕拍得省力,他不用費力去找重點, 每個焦點都會自覺地站到鏡頭中。 攝像師嘆為觀止, 不知道冬樹是怎么做到的。 冬樹平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場中的動作,右手手指輕輕在左手手背上敲擊, 計算著節(jié)奏。 她和每個人都談過, 也和他們配合著練習過, 她十足的認真細致,再加上武術演員們對她的信任, 才拍成了這樣的效果。 她看了很多打斗戲, 也研究過不同打斗戲的優(yōu)缺點。 人多,容易亂。 人多,也容易讓觀眾視覺疲乏。 所以她還用上了道具, 一排武器架子就在旁邊放著, 有人被踢飛過來, 順手拿起了一柄紅纓槍來。 在黑白色練功服中,便出現(xiàn)了一抹紅來。 這點紅在不同人手中傳遞著,指引著觀眾的視覺,讓他們注意到了每個演員。 后期制作時,會給每張臉一個特寫,然后在旁邊寫上當時就義的前輩的姓名。 盡管戲份不多,但每個人都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中,笑著或者皺著眉,拳腳干脆利落或者穩(wěn)重柔長,都有了自己的記憶點。 片刻后,幾位老者猛然推開大門,出現(xiàn)在門前,厲喝一聲:“小兔崽子!” 那些打斗便猛然僵住,剛剛還勢如水火的對手們狼狽地四處逃竄,他們上天入地,從樹上、或者墻邊的狗洞里逃出。 剛剛還亂糟糟一片的院中,瞬時只剩下了章凌一個人。 她哭喪著臉:“爹……” 這場戲便算是結束了。 導演無聲發(fā)出了喟嘆,太好了,他甚至還想再看一遍,但實在沒有讓他們重拍一遍的理由。 冬樹仍然站在旁邊,旁邊有幾個礦泉水箱子。 剛剛拍完戲的人動作量很大,今天也挺熱,現(xiàn)在一個個走過來,排著隊從冬樹手中接了水。 “不錯,打得很好?!倍瑯湟粋€個地水遞給他們:“但我看到你趁亂偷偷打你哥了,那可不是我們計劃內的,下不為例?!?/br> 偷偷打了他哥的高個子男孩笑嘻嘻地拿了水走了。 他哥從冬樹這里拿了水,得了聲夸獎,乖巧地應了,剛剛走出冬樹的面前,腳下便跑起來,誓要把剛剛挨的那一巴掌討回來。 這群人看起來有些乖張,不怎么好相與,小宜之前看了就害怕。 但現(xiàn)在在冬樹面前乖巧得像是幼兒園領水果的小朋友。 他們都是憑本事吃飯的,自然服的也是有本事的人。 冬樹姐就值得。 冬樹挨個將他們夸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了章凌。 章凌被導演扣下了。打得是很好,但是演技有問題。剛剛那聲“爹”聽起來就很勉強,像是被逼著認賊作父了一樣。 現(xiàn)在章凌在鏡頭下來,被導演指導著,一遍遍喊著“爹”。 她二師兄挺賤,喝完了水,便跑過來,就站在鏡頭不遠處,章凌的視線就在他附近,喊“爹”的時候,二師兄便高高興興地點個頭,蹭點光。 章凌又演了三遍,每遍都比上一遍更加咬牙切齒。 大師兄是個厚道人,實在看不過眼,拖著二師兄離開了。 章凌心緒平了,終于能演好了,等導演終于說了“過了”的時候,章凌飛一般朝著二師兄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憤怒地大叫:“我殺了你這個崽種!” 然后便是砰砰的動手聲。他們動起手來,不是鬧著玩,而是真槍實干,章凌一拳就打在了她二師兄的胸膛上,二師兄也沒手軟,一個掃腿,就把她絆倒在地。 導演和杜疼都沒和這樣性子的人相處過,很怕鬧出人命來,他們緊張地問冬樹:“沒事吧?” 冬樹輕飄飄地:“沒事?!痹谲娢槔?,這是多正常的事情啊,她看著呢,不會出事。在打出火氣之前,她不管。 導演仍然不放心,偷偷看著,但過了會兒,果然看到章凌和她二師兄勾肩搭背地回來了。 一回來,章凌就賊兮兮地告訴冬樹:“他叫我娘了?!?/br> 他們之前的關系,不管是父女、還是母子,冬樹都管不了。 她只回答:“那就好?!比缓蟊憧梢詼蕚涫O碌膽蚍萘恕?/br> 今天剩下的部分都是文戲,這都是導演負責的內容了,杜疼一直站在旁邊,要是哪句臺詞不好了,她就現(xiàn)場改。 不得不說,杜疼相當厲害,之前的臺詞便已經(jīng)很好了,但現(xiàn)在她根據(jù)氣氛和人物特點,更改得更加合適。 冬樹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本子寫寫畫畫。 清卉又去劇組了,她現(xiàn)在轉型成功,現(xiàn)在接的又是一個頗有故事的女性角色,照這個趨勢下去,她早晚都是一線。 小央拍戲快結束了,他說拍完了這部就來找冬樹。 既生也忙,但每天都給冬樹發(fā)信息,隔兩天便打電話來。 既生很明顯能感受到,jiejie這幾天挺開心的,很自豪地說起自己的武術設計,說自己沒有愧對當年的前輩,說這些表演也許會讓更多的觀眾對武術感興趣。 如果jiejie想要繼續(xù)做這個的話,既生十分愿意給jiejie找這樣的機會。 冬樹不知道既生的想法,她現(xiàn)在沉浸其中,為之后守城的戲份做設計。 守城啊,她可太熟了。 守城、攻城這事,她都做過。 本來導演是打算冬樹負責守城部分的個人戲份,他負責整體的,但冬樹拿著厚厚的本子來找他聊了聊,導演當即把這項任務全都交給冬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