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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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冬樹有些心疼,但媚媚笑容坦蕩,沒有在乎的意思:“我是真不在乎?!?/br> 她告訴冬樹:“我本來也不會養(yǎng)孩子,其實也不喜歡孩子,要是和孩子呆久了,可能發(fā)脾氣。我婆婆雖然看不上我,但是個好人,教出來的孩子肯定比我教得好。” 媚媚想要的不多:“以后孩子長大了,和我不一定親近,但一定會孝順我,不會缺我什么東西的?!?/br> 但她丈夫年紀(jì)大,孩子又不親近,那個貴婦圈的人看不上她,以后說不定會孤單。 “靠你們了?!泵拿睦《瑯涞氖郑骸拔疫@輩子都沒什么親緣福分,能有你們幾個朋友已經(jīng)很好了?!?/br> “我們現(xiàn)在還年輕,能闖蕩,我們就一起闖蕩。等年紀(jì)大了,你們要是還愿意和我說說話,聚會時叫上我,這輩子就可以了。” 媚媚的這個想法,倒是和小央有些像了。 其實媚媚和小央兩個人的經(jīng)歷有些像,性格也像,要是他們能認(rèn)識得早一些,說不定更投緣。 但媚媚畢竟是個女孩。 一個女孩,尤其是貧窮的漂亮女孩,遇到的苦難遠(yuǎn)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她能活下來、做個好人,便已經(jīng)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了。 冬樹答應(yīng)她:“好,以后我們都在一起?!?/br> 既生在旁邊插嘴:“小央也這么想,以后我們都在一起?!?/br> 媚媚微微扭頭,隱晦地笑起來:“他可比我強?!?/br> 但強在哪里,媚媚沒有說,她轉(zhuǎn)移了話題,和冬樹說起過年那幾天的安排:“我訂好了年夜飯,還有烤全羊,這些都和寶寶哥秀寧姐那邊交代好了,到時候拿著小票去取貨就好?!?/br> “秀寧姐還是想自己做些菜,但我想著人太多了,吃飯店的菜就夠了?!?/br> “我知道了,”既生知道媚媚的意思:“我到時候盯著點,不讓她太忙了?!?/br> “行,還有這個?!泵拿陌褎倓偭噙^來的一個大紅色塑料袋遞到冬樹手里:“這是我準(zhǔn)備好的紅包,年夜飯的時候給大家發(fā)一發(fā)吧,熱鬧一下?!?/br> 媚媚自然有很多名牌包,還有好幾個是全球限量的珍稀皮質(zhì)。但她那些包,在這個沒什么人煙的古城并不怎么實用。 比起昂貴又很有些重量的名牌包,還是寶寶哥友情提供的塑料袋更為實用。 媚媚裝在塑料袋里的紅包顯得極為樸實,冬樹接過來:“到時候我和大家說一聲是你給的?!?/br> 媚媚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有說讓冬樹不提她。 她也有些私心,不得不回家陪丈夫,但她更想留在這里過個熱熱鬧鬧的年。雖然沒辦法留下來,但她也想有些存在感,想讓大家在最快樂的時候也能記得她。 媚媚來了這一趟,叮囑了不少事情,然后便出去了。 冬樹的工作被打斷了這么會兒,她的心思也有些飄了,她和媚媚剛剛聊到了寶寶哥和秀寧姐,冬樹猛然想起章凌臨走前和她說的事情。 “既生,”她問:“寶寶哥和秀寧姐怎么了?” 既生抬起頭,茫然地看著jiejie。 他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jiejie在問他,他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不知道,猛然間既生想起來之前清卉讓他看寶寶哥和秀寧姐。 既生裝模裝樣地點點頭:“他們是有些事情的?!?/br> 他這話模棱兩可,因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給出個這樣的答案。但這個答案讓冬樹確認(rèn)了章凌的情報。 “原來是這樣?!倍瑯涓锌骸拔揖谷粵]看出來?!?/br> 既生不敢說話,他也沒看出來。 既然知道了,冬樹便在意了起來,終于吃飯時,她偷偷盯著寶寶哥和秀寧姐看了一會兒,清卉看到j(luò)iejie的動作,明白jiejie終于發(fā)現(xiàn)了。 “怎么回事?”冬樹問清卉:“感覺寶寶哥很想對秀寧姐好,但秀寧姐有點躲著他?” “是這樣的?!鼻寤苷J(rèn)可了jiejie的發(fā)現(xiàn):“但其實秀寧姐對寶寶哥并不討厭?!?/br> 她指給jiejie看:“姐你看,寶寶哥上次搬貨,手背劃傷了。他自己不在意,覺得之前受過那么重的傷都沒事,但秀寧姐非得給他涂了藥水,還給他綁了紗布?!?/br> “不止如此哦,”清卉小聲說:“秀寧姐那天忙完之后,我看她在貨車后面找來找去?!?/br> “我問她在找什么,她說車廂后面有塊尖利的地方,總是劃寶寶哥的手,她想找到,然后在上面纏繞點布條什么的,就不會傷他了?!?/br> “秀寧姐不討厭寶寶哥啊?!倍瑯渎犆靼琢?。 “是啊,”清卉點頭:“但她不想讓寶寶哥知道。” 這是為什么?冬樹便想不明白了。 但秀寧姐躲寶寶哥確實有些明顯了,寶寶哥很想來幫忙,但秀寧姐總是躲開,寶寶哥茫然地站在一邊,滿臉都是不知所措。 冬樹決定做些什么。 她自然不會逼迫秀寧姐,但她想知道他們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兩個好人之間,不應(yīng)該有誤會。 如果寶寶的好意,秀寧姐不想接受,那么冬樹也會幫她拒絕。 大家吃飯的時候,秀寧姐也歇了下來,等最后一個人盛好了飯菜,她也給自己和小禾盛好了飯菜,母子兩個坐在一邊安靜吃飯。 往日里,姑奶和荷花嬸子,還有寶寶哥他們幾個會和秀寧姐一起吃,但現(xiàn)在秀寧姐帶著小禾,和他們都離開了距離。 冬樹走到了姑奶那里,悄悄和荷花嬸子說了幾句話。 秀寧姐的生活環(huán)境和冬樹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雖然秀寧姐很尊重冬樹,冬樹也尊重秀寧姐,但她們聊不到一起去。 但荷花嬸子比秀寧姐大不了多少,同樣長在村里,兩個人能聊得來。 這事就拜托給荷花嬸子了。 嬸子辦事很快,下午就給了冬樹反饋。 冬樹仍然在房間里審片子,房間里比較暗,嬸子敲了門,鬼鬼祟祟走進來,兩個人像是特務(wù)交換情報一樣,小聲地說話。 “我問過了。”嬸子說。 “你和我說了,不撮合,更不逼迫,就是單純問問情況,”嬸子拍胸脯:“我沒撮合,就是純問問情況,現(xiàn)在問到了?!?/br> “怎么回事?”嬸子聲音小,冬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跟著小起來。 “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嬸子嘆口氣:“她覺得自己年紀(jì)大,還帶著孩子?!?/br> “寶寶這人吧,”嬸子從自己的角度客觀評判著:“缺點特別明顯,受過傷,不好看。但轉(zhuǎn)頭看看吧,說話有些慢,其實腦子不笨,人踏實,你看他送貨這么多月了,沒出過一點錯,還是挺細(xì)致的?!?/br> “他挺孝順的,為了養(yǎng)父母,沒結(jié)過婚,一門心思干活,身體壯實?!?/br> “現(xiàn)在他對秀寧好,好得死心塌地的?!?/br> “再加上他早年幫過你和既生、清卉,你們以后少不了幫襯他,他今后的日子差不了?!?/br> “所以秀寧覺得自己配不上?!?/br> 冬樹明白了,確定了秀寧姐對寶寶哥并不是毫無情誼,她就放心了。 和嬸子聊完之后,冬樹整理了思路,便去找了寶寶哥。 “秀寧姐那邊……”冬樹問:“你是怎么想的?” 寶寶哥低著頭:“她看不上我,就看不上吧。她帶著孩子日子不容易,我以后能幫的還是得幫幫她?!?/br> “她挺好的人,”寶寶哥語速緩慢,說著他和秀寧姐的過去:“剛開始我在工地不招人待見,安排的是苦活,每次去吃飯都最晚?!?/br> “她知道了,讓我把飯盒提前留給她,就算我去的晚了,也有飯吃?!?/br> “她做飯刷碗都有時間安排,不然扣錢。我的碗她就讓小禾留著,小禾一直等著我?!?/br> “多虧了她,最難的那一陣,我也能吃飽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熟悉起來了?!?/br> 她會幫他縫縫補補,他會幫忙解決她在工地遇到的sao擾。 因此,在他到了劇組后,聽到了有做飯的空缺,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秀寧姐。雖然自己也是被冬樹和既生、清卉惦記著,才有了這個機會,不適合提出別的請求來。 但為了秀寧姐,他仍然厚著臉皮開了口。 幸好,秀寧姐在這里很高興,也讓大家都滿意了。 “現(xiàn)在日子過得好了,”寶寶哥小聲說:“我就想對她更好些,我想……和她一起養(yǎng)小禾?!?/br> 之前,他在工地有一天沒一天的,不敢有別的想法,現(xiàn)在壯著膽子,想讓她輕松一些,想給她買好看的裙子,想讓她過上其他漂亮女孩都有的日子。 “寶寶哥,你為什么喜歡她啊?”冬樹問:“就因為秀寧姐幫過你?” “不是?!睂殞毟缯f:“我知道可能會有人覺得是我條件不好,覺得自己配不上更好的人,才喜歡她?!?/br> “不是的。”他堅定地?fù)u頭:“是因為我覺得我變得更好了。既生給了我合同,以后劇組需要我就跟劇組,劇組不需要,我就在他公司里運輸組干活。我有穩(wěn)定的工資了,比以前好很多?!?/br> “我覺得我有能力對她好一輩子,有能力幫她養(yǎng)孩子,有能力護著她,所以我才敢喜歡她?!?/br> 在最落寞的時光里,他從沒發(fā)現(xiàn)過這份喜歡。 在有能力的時候,他才敢將這份喜歡表現(xiàn)出來,但仍然無法訴諸于口。 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好而喜歡她,而是因為自己足夠好才敢喜歡她。 秀寧姐從來都不是他向下的選擇,而是努力向上探的星星。 寶寶哥認(rèn)真地說著他的喜歡,冬樹腦中想到了秀寧姐的樣子來。穿著圍裙、帶著套袖的女人,拿著刷子,在大鐵鍋里認(rèn)真刷洗。 她眉目寡淡,因為過了太久的苦日子,而眉間有著皺紋,即使在笑,皺紋仍然明顯。 但這樣的秀寧姐,在寶寶哥的眼中,卻是足以與清卉分庭抗禮的“漂亮姑娘”。 冬樹那顆冷淡又笨拙的心,緩慢地被觸動了。 晚上,冬樹去找了秀寧姐,她和秀寧姐溝通不多,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和秀寧姐說這事,只能將她約出來。 兩個人站在營地光線昏暗的地方,冬樹將今天寶寶哥的話說給了秀寧姐聽。 光線太過黯淡,冬樹看不清秀寧姐的臉。 但秀寧姐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鼻音也明顯起來。 “我姥姥去世后,”秀寧姐用力吸了吸鼻子:“他是唯一一個說我漂亮的?!?/br> 怎么可能不感動,怎么可能不心動。 “但是,我沒有離婚……”秀寧姐小聲說:“我離不了,那個男人不愿意離婚,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過,但不和我離婚,指望著年紀(jì)大了我和小禾出錢養(yǎng)他……” 這是冬樹沒想到的事情。 “我沒辦法,”秀寧姐哭著說:“我離不了婚,年紀(jì)大,帶著孩子……” 現(xiàn)在冬樹先不安慰她關(guān)于“年紀(jì)大、帶著孩子”的問題了,“離不了婚”這事讓冬樹有了極為熟悉的感覺。 只不過,當(dāng)年的他們面對這事時,只感到絕望,而現(xiàn)在情況不同,這已經(jīng)不是個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