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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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季的手剛剛疼得發(fā)麻,現(xiàn)在好多了。 既然已經(jīng)好了,冬樹也這么忙,段季也沒必要將這事告訴她了,他瞟了封年一眼,慢騰騰將服裝脫了,交給了服裝組之后,他去找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們比剛剛更激動了,七嘴八舌地夸獎爸爸:“爸爸是最帥的尸體!” “演得特別好,和死了一樣!” 好吧,段季只能接受了這兩句不怎么吉利的贊揚,這次之后,果然孩子們又和他親近了一些。 這場在既生提議下的親子之旅,現(xiàn)在有了十分顯著的進展,段季覺得自己手上那點疼還是值得的。 他沒在草原耽誤太久,第三天便和冬樹告別了。 冬樹叮囑他:“要是去了之前我說的那幾個景點,記得給孩子們買牛奶脆餅,現(xiàn)做的,挺好吃?!?/br> 段季答應(yīng)了,冬樹沒有送他,寶寶哥帶著段季離開了。 在之后的旅行中,他帶著孩子吃到了牛奶脆餅,果然挺好吃的,只是有點太膻了,孩子們不太接受原味的,得加些糖才行。 等回京市的時候,孩子們和他親近了許多,剛開始很進展,拉著他的手都只敢拉著小手指,現(xiàn)在累了都敢和他撒嬌,想要背一會兒了。 段季幸虧身體好,孩子們累了,他就前面抱一個,后面背一個。 身體十分疲憊,但心里的滿足感十分強烈。他頭一次在工作之外感受到了幸福和滿足,段季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在年輕時獲得了事業(yè)的成功,又在年紀(jì)大了的時候,收獲了志同道合的友誼,還有家庭的溫暖。 也許,他默默想著,這一切,都源于在幾年前,他拉住了一個殘疾少年的手。他托舉了他半程,他便給了他未曾夢想過的所有。 段季回到京市的時候,整個人容光煥發(fā),柴秘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第二春???” 段季擺擺手:“膚淺?!?/br> 既生看出來他狀態(tài)好,但他能理解,所以沒問。 工作的時候,段季心情也很好,他看著和之前無異穿著黑西裝像個老古板的既生,忽然想逗逗他了。 “老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他神神秘秘地問既生。 段季很少用這么童真的方式問話,既生忍不住好奇起來:“看到什么了?” 段季太想看既生的反應(yīng)了,于是沒有繼續(xù)制造懸念,而是直接說了答案:“我看到劇組那邊,有個男孩……好像在追求冬樹。” 說完之后,段季便滿心期待著既生的反應(yīng),是不敢置信,還是會惆悵? 但是既生滿臉平靜,沒有絲毫反應(yīng)。 片刻后,他才開了口:“有人,追我姐?” 他忽然搖著頭笑起來:“荒謬!” 不待段季說別的,既生便略過了這個話題,繼續(xù)說起了這次的財報。既生的思維很穩(wěn)固地依附在財報上,對每個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 因此,段季根本不明白既生那個荒謬到底是什么意思。 段季搞不明白,只能順著既生的思維繼續(xù)著財報分析,但他發(fā)覺,既生的語言越來越凌亂了,主謂賓已經(jīng)發(fā)生了完全的錯位。 段季小心翼翼地瞅著他,既生繼續(xù)著自己的發(fā)言:“這個數(shù)字的公司,雖然增加,但有些減少……” 段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只能揣摩著:“是的,雖然增加,但確實減少……” “對吧!”既生興奮起來,猛然從桌子前坐起:“對吧!我就說他怎么配!” 段季昏頭昏腦,不知道是這個增加不配,還是這個減少不配,被既生灼熱的眼神盯著,段季恍恍惚惚地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是封年不配? 第157章 狼來了 但既生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他對著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沉默了很久,公司的位置很好,位于京市的市中心, 即使不是通勤時間,但外面仍然車水馬龍。 段季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但既生的目光定在了外面,段季沒有能開口的契機。 不知過了多久, 既生再次開了口:“上個月的數(shù)據(jù),還是不錯的……” 他恢復(fù)了正常,和段季繼續(xù)聊起了手中那份財報。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平時到了下班時間,既生和段季都是各自回家, 或者各自在辦公室加班, 但今天,頭一次既生主動開了口:“要不要來我家吃點東西?” 段季不想去,段季和孩子現(xiàn)在感情正好, 想回家陪陪孩子, 但很明顯既生也需要他的陪伴。 段季有些不忍心, 只能同意了。他給家里打了電話,告訴孩子們他有些事情要忙, 今天沒辦法陪他們吃晚飯了。 孩子現(xiàn)在膽子大了, 要是之前就會說“知道了爸爸”。但現(xiàn)在,孩子們敢問:“為什么?真的不能早點回來了嗎?” 段季絞盡腦汁安撫:“是這樣的,我公司的老板, 他沒有爸爸, 也沒有mama……他今天不太高興, 爸爸需要陪陪他?!?/br> 孩子們有爸爸,也有mama,只是爸爸和mama不在一起生活而已,其實每周都能見到,孩子們并不覺得自己缺少了父愛或者母愛,于是很是通情達(dá)理地心疼爸爸的老板。 “他好可憐?!贝笠恍┑暮⒆诱J(rèn)真地說:“那爸爸陪他吃晚飯吧?!?/br> 小一些的孩子在旁邊插嘴:“但是爸爸只是我們的爸爸!爸爸不能讓他叫你爸爸!” 既生倒也沒有這種趨向,段季答應(yīng)了孩子們,然后掛斷了電話。 段季之前也陪其他人吃過晚飯,但說是吃晚飯,其實就是在應(yīng)酬,一大桌子華而不實的菜,幾瓶昂貴的酒,再來幾個漂亮的姑娘和機靈的陪客,才算是齊全了。 但這次,去既生家吃晚飯,就真的是單純吃晚飯。 甚至飯都是既生和段季做的。 段季的時間全用在往上混了,對生活技能不是很精通,做飯技術(shù)處于能吃就行的狀態(tài),既生讓他做了和清卉一樣的事情:拌涼菜。 既生自己去了廚房,家里有面條,也有豆角,既生做了一鍋燜面。 雖然現(xiàn)在既生和段季氣氛融洽,像是朋友一樣,但段季仍然謹(jǐn)記著上下關(guān)系,覺得老板都做了主食了,自己起碼要拌兩個涼菜才行。 但家里菜不多了,既生最近加班,沒怎么回家,冰箱里沒有太多東西。目前能拌涼菜的,只有黃瓜。 于是,段季拌了兩份黃瓜,一份黃瓜片片,一份黃瓜絲絲。 既生將面燜上了,走出廚房,看到段季在餐廳的桌子上很努力地用工具擦黃瓜絲。 “為什么拌兩份黃瓜?”既生問他。 段季倒是想找些說法來,但他沒找到,只能誠實回答:“顯得菜多?!?/br> 既生點點頭,沒說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燜面好了的時候,既生將鍋端了出來,放在了餐廳的桌子上,他和段季一人一個碗,盛了燜面,就著兩個黃瓜涼菜,開始了晚飯。 氣氛過于家常,果然,段季剛吃了一口面,便聽到既生開了口:“……我姐小時候挺愛吃面?!?/br> 段季抬起頭,便聽到了既生的下一句:“但她不會做?!?/br> 冬樹讀書的時候,學(xué)習(xí)很努力,但她并不是特別聰明的那種孩子,只能用努力來補足。除了學(xué)習(xí),她還堅持每天練拳,于是,每天的體力消耗都很大。 面食比米飯更能飽腹,因此那段時間里,冬樹很愛吃面。 附近便有一家面館,面館的老板是清卉好朋友的家長,他們?nèi)齻€去吃面的時候,老板經(jīng)常會送給他們鹵蛋。 但即使送了鹵蛋,出去吃飯,仍然是貴的。 他們并不能總是出去吃面,只在時間來不及的時候過去。 冬樹在家里琢磨著自己做面,但是她做的面時常是糊的,不然是貼近鍋底的地方焦黑,不然是面條都軟塌塌了。 每次做壞了,冬樹都會嘗一嘗,若是能吃,她便盛出來,每個人分一些,因為不好吃,所以她給自己分得最多,給弟弟meimei分得少一些,但會給弟弟meimei多分些菜,她自己多吃不好吃的面條。 “在家的時候,我和meimei做飯次數(shù)不太多,我是因為身體不好,在廚房沒辦法長時間站立。”既生慢慢說:“meimei年紀(jì)小,又有些調(diào)皮,我姐怕她身上撩了火?!?/br> “那時候我很想能做出好吃的面條給她,但沒有很多時間來研究,我花時間讀了書,考了好成績,拿了獎學(xué)金,對她才是最大的幫助?!?/br> “但后來,我離開了,開始有了很多的時間?!?/br> “我找了很好的廚師,學(xué)會了做面條的很多方法?!奔壬鷨柖渭荆骸昂贸詥??” 段季吃了一口:“挺不錯的?!彼詰T了山珍海味,現(xiàn)在吃著燜面其實有點味道寡淡,但這樣寡淡的,才是家里的味道。 “我能給我姐做一輩子面,”既生平靜地說:“我妹沒腦子,我姐嘴笨,但我妹從來不讓我姐在嘴上吃虧。” “除了我們,”他問段季:“有誰能做到嗎?還有誰能像我和清卉一樣對她這么好?” 其實,既生和清卉為了冬樹做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既生說的這些。但他只說了最微不足道的這兩件小事,這便已經(jīng)是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了。 這一晚上,段季和既生就著涼菜和燜面,喝了幾瓶酒,既生絮絮叨叨的,講小時候的事情,講長大后的事情。 講他姐受的苦,講他姐對他的好,講他對他姐的忠心耿耿。 段季沒什么能插嘴的地方,只能跟著既生悶頭喝酒。 既生酒量不如段季,等到既生徹底醉了,段季攙扶著他洗漱了,看他安穩(wěn)躺在了床上,段季才出了門。 坐在司機開車的車上,段季也有些頭暈,于是打開了車窗,讓外面的夜風(fēng)吹進來,外面燈火明亮,段季慢慢清醒過來。 平日里,他出去和別人吃的晚飯,都有個主旨,不然是為了談生意,不然是為了搞交情,再不然是為了平事情。 但今天這頓飯,吃得段季昏頭脹腦。 被夜風(fēng)吹了許久,段季的腦子越來越清醒。 他忽然想明白了今天這頓飯的主旨——他怎么配。既生這頓飯沒提過這四個字,但字字句句都是在力證這四個字。 段季忽然有些想笑了,這是他沒想到的既生的反應(yīng)。 其實,從頭到尾,段季都沒有說過追冬樹的那個人是誰,但既生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夠讓段季滿意了。 段季現(xiàn)在十分單純,單純得和既生一樣。 不單純的,只有封年。 草原也是夜了,封年有些不能寐,他在被窩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有風(fēng)吹過,他便疑心自己聽到了狼嚎,但之前劇組已經(jīng)問過了,這里并沒有狼。 他胡思亂想起來,覺得如果真的有狼也不錯,等狼沖過來了,他便能去保護冬樹姐了。但一想到冬樹姐的身手,封年又蔫巴起來,覺得大概率還是自己被她保護。 如果自己能為了她,被狼咬傷也是好的。 自己也算是個英雄了。也許自己被咬傷了臉、毀了容的話,再也不能拍戲了,也掙不到錢,冬樹姐會愿意養(yǎng)著自己。 他不要臉的,很樂意在冬樹姐的家里當(dāng)個小嬌夫。 封年他暢想著,越想越精神,甚至恨不得立刻有狼過來了。 但他等了許久,狼都沒有來,封年在等待中,慢慢入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果然做了一個狼來了的美夢。 在他的“美夢”里,好兄弟羅起被狼咬了,清卉也被追著到處跑,小央藏在了柜子里,和小宜一起被嚇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