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臺美人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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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是那么的冷靜又殘忍。蘇嬋眸光失神,喃喃道,“不……我不是……” 她心中清楚,李母對她如此, 無論李懷玉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 她都與他再無可能了。 但是為什么, 聽他這樣說出口,她心里是這樣的難受。 “蘇嬋。你轉(zhuǎn)過來??粗??!?/br> 蘇嬋咬著唇,沒有動,悲慟地盯著那面墻。 高行修忍著火,大手扳過她的肩頭,力道并不太溫柔,將她轉(zhuǎn)了過來。然后,他一怔,緩慢地勾起了薄唇。 “真是令人感動,你哭了……” 蘇嬋猛地低下頭,像是遮擋光線般,用手擋住了臉。 淚水從她的指縫不斷流了出來。 “不要看我……”她聲音染著哭腔,“別看我……” 高行修死死盯著她的臉,臉黑的要滴出水來。 然后,他極輕地呵笑了一聲。 連寂靜的帳內(nèi)都帶著些不寒而粟的氣息。 “我跟你說過什么?”他湊近她,高挺的鼻子抵在她的手背,“我跟你說過什么?你全都忘了是嗎?” “我記得……”蘇嬋忙擦掉臉上的淚,帶著脆弱,帶著哀求,“我不哭了……不哭了……” “松手?!彼鹕?,雙臂分別撐在她耳側(cè),低頭睥睨她,低沉的聲音是壓抑的平靜,“睜眼看我?!?/br> 蘇嬋很快便止住哭泣,心中悲戚無比,她松開手掌,睜開濕潤的眼睫,迎上男人烈烈的一雙眼。 她嚇得顫了顫,一滴淚順著眼角,又無聲地滑落至鬢邊。 高行修撐著半身俯身,低頭靜靜睨著她,像是矯健的獵豹在無聲覬覦著懷中的獵物,帶著不動聲色的怒火,寒冽的眼眸此刻如同兩道冷電,亮的嚇人。 她煞白著一張臉,美眸因為畏懼才顫抖著,櫻唇也慢慢褪去了顏色。 多么不堪一擊的美麗,明明是那么的纖弱又無力,卻為什么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火。 他劍眉一擰,低頭一把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頸。如同野狼撲向了生rou。 “別——”蘇嬋嚇白了臉,奮力掙扎,那瘦削的鎖骨顫了又顫,露出鋒棱又誘人的驚人弧度。下一刻肩頭一涼,他直接剝開她的一側(cè)。 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順著寒意猛烈地灌向她的心口,蘇嬋推搡他,聲音都發(fā)起顫,又急又亂,“將軍,我昨日來了葵水……” 高行修抬起頭,看她凌亂無章的一張臉,想起那道纖細(xì)手腕上的傷口,怒氣又被激了起來,隨口道,“那也無妨,總有別的法子,能讓本將軍盡興……” 他雙手壓住她的兩只手腕,長腿壓住她掙動的腿,將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制住,并住她的雙腿,根本無視她的掙扎和叫喊,像一只居高臨下要狩獵的豹。 蘇嬋心如死灰,第一次如此絕望地意識到,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居然差距這么的大。 “不要——別——”她猶在掙扎,“——不要——” 他游移她,觸摸她,輕輕松松地掌控她,忽遠(yuǎn)忽近地鞭笞,若隱若現(xiàn)地廝磨,把握著距離和力道。 “手上的傷怎么弄的?”他在不停中還在故意問她。 他的力道太大,蘇嬋半分都掙動不開,她還深陷于毫無章法的糾纏與掙扎之中,聞言猛地顫了顫,急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 他這時猛地一陷,蘇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尖叫起來,“不要——” 高行修停住了。蘇嬋在混亂不堪中陡然迎上他的目光,那素來冷冽的眼眸中染上了一絲絲欲色,冷冷凝視著她,像是在嘲諷她昭然若揭的愚蠢。 蘇嬋終于崩潰,她終于哭出了聲。 “求求你——”她哭喊著搖頭,“不要——” “不要?”高修行嗓音微啞,“你心里在想些什么,真當(dāng)我不知嗎?” “你守著誰?又想等著誰?” 他輕笑一下,湊到她臉邊,緩緩道,“蘇嬋,我若是強(qiáng)要了你,不知你這副被我要了的身子,還能不能夠和李懷玉長相廝守?” 蘇嬋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地?fù)u頭,全身都在發(fā)抖。 他冷酷的睨著她,聲音嘲諷,“我若想要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所以,別再用這些小把戲來愚弄我,記住了嗎?” 蘇嬋痛苦地閉上眼,點了點頭。 她受制在他身下,發(fā)絲凌亂,淚光楚楚,無論如何怎么看都是極其動人的一幅景致,這景致曾經(jīng)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過,在那一個被陸琳瑯下了藥的夢里。 高行修不動聲色地丈量著她,眸光漸深。 蘇嬋早已經(jīng)嚇得在他懷中如同鵪鶉,男人說完之后便沒有了動作,她以為這場噩夢結(jié)束了,可誰知過了一會木板又開始吱呀亂響。 他不再束縛她,四肢重獲自由,她嚇得魂飛天外,手腳并用地逃離他的圈子,卻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攥住腳踝拽了回來。 他陷身覆上,四肢如鎖,“急什么?” 聽見她焦急的哀哭,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又帶著點嘲諷道,“不是來了葵水嗎?” 他撐著雙臂,溫?zé)岬拇瓰⒃谒亩?,將之染成一片濕潤的紅霞,似笑非笑地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蘇嬋眼瞳睜大。 …… 半燭香后。高行修從容坐在床邊,開始慢慢整理自己的腰帶。 蘇嬋蜷縮在角落里,將自己整個身子緊緊地環(huán)抱至臂彎。 發(fā)絲凌亂堆積在小臉上,她咬著唇,眸中晶瑩晃動,全身都在微微發(fā)著顫,一副被欺狠了的樣子。 高行修閉了閉眼,饜足地舒了一口氣,又緩緩睜開眼。他側(cè)過頭來,角落的人立刻杯弓蛇影地動了動,如臨大敵地盯著他,往后又縮了縮。 那纖巧白皙的一雙秀足露了出來,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看,蘇嬋忙將一雙腳縮回,急急扯了裙角蓋住,垂著眼不去接受他的目光,臉上染著羞憤又悲戚的紅。 高行修收回視線,淡淡看向她的臉。 “去洗洗?!彼扑?,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她松散的衣服,遮不住露出的旖旎,淡淡道,“都臟了?!?/br> 蘇嬋閉上眼,將兩條腿蜷起裹好,咬了咬牙,一臉的羞憤欲死。 她此刻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臟,似乎全部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她將頭低的更低,羞憤又強(qiáng)忍著羞恥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高行修此刻心情不壞,他扔下手里擦拭的帕子,索性站了起來,丟下一句。 “隨你?!?/br> 。 周奉年和杜齊一早候在了大帳外。 大帳與其他帳子隔的遠(yuǎn),若非傳召所有人都必須在百米之外,所以帳內(nèi)傳出的動靜并沒有被他們聽到。 雖沒聽到,兩人卻在議論,周奉年知道那女人就被自家將軍關(guān)在帳中,盯著大帳一臉不滿,“真不知道將軍看上那女人什么了……” “將軍是什么身份?那女人又是什么身份?莫說還不是外面的舞姬優(yōu)伶,一個鄉(xiāng)野村婦,又能好到哪里去?也只能和那些奴籍賤籍一樣做個外室。” “這些事還是莫要妄言的好。”杜齊淡淡道,“將軍自有將軍的考量?!?/br> 考量什么?還不是看上她長得好看唄,姿色倒是尚可,至于其他的嘛……周奉年腹誹,“……真不知道將軍是怎么想的?!?/br> 剛說完他便狠狠閉了嘴。視線內(nèi),高行修正掀帳而出。 周奉年忙迎了上去,杜齊緊隨其后?!皩④?。” 高行修走了過來,低頭整理著箭袖,面色并無異樣,淡淡道,“醫(yī)官們怎么說?” 周奉年和杜齊對視了一眼,周奉年只是嘆氣,還是杜齊平聲道,“醫(yī)官也束手無策了,或許只能……” 高行修沉默不語,靜靜平視著空氣。 杜齊躊躇,堅定道,“將軍,末將來吧?!?/br> “不必?!备咝行薜?,“本將軍親自去?!?/br> 。 大腿感覺都被磨的破了皮。全身上下都黏的不行。蘇嬋泡在水里,狠狠搓著皮膚,直到搓出血紅來才罷休。 事到如今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也和真刀真槍沒什么兩樣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干凈了。 她已經(jīng)被他擄走,面對著這個對她而言陌生又危險的世界,就算日后全須全尾地回到西里,也會被人一輩子戳脊梁骨,就連阿爹也會跟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她的婚事破碎了,她和李懷玉也再無可能。 她如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就只剩下一個阿爹,只剩下一個和她相依為命的阿爹。然而她如今和阿爹天各一方,就算是見上一面,也要看他的臉色。 她心灰若死,逐漸無望,如今她的堅持還有何意義?她那蚍蜉撼樹的掙扎,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蘇嬋穿上衣衫,游魂一般游蕩在帳內(nèi),一陣汪汪的叫聲將她喚醒。 她跪在地毯,撫摸著小狗,像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憐憫,將它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里。 “事到如今,就只剩下你陪著我……” 大帳中整日無事,她又不敢出去,只能和小狗作伴。她照顧它,給它喂水,嘗試著嚼碎了早飯喂給它。 小狗竟然吃了一點點,這讓她破碎的心靈得了些慰藉。她抱著小狗,幾乎與它寸步不離。 昨夜身邊躺著一個高行修,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好好睡覺,又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如今人一走她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下,現(xiàn)在實在是困倦。 過了一會,她撫摸小狗的動作停了,忍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小狗已經(jīng)不知所蹤,它不在帳中。 蘇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慌了神。 小狗還這么小,外面又全是人,會不會哪個不留意把它給隨意殺了?她越想越慌。 她邊想邊走到帳前,想要伸手掀帳子的動作停住,躊躇著久久不動。過了會,她咬了咬唇,終是掀開帳子走了出去。 外面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危險,竟然沒有人在看守,不知道人都去了哪里。 她走出大帳,順著大大小小的帳子小心翼翼地走著,尋找著小狗的蹤跡。 這營帳布置的方位極為復(fù)雜,走在這里就像是走在了迷宮里。不知不覺間蘇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小狗仍是沒有找到,她卻是迷了路。 前方一陣凄厲的哭嚎聲和冷斥的喝聲越來越近,令人不寒而栗。 蘇嬋猛地停住,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