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技術(shù)員美人 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寒門學(xué)子的市井生活、我在豪門商戰(zhàn)文里靠沙雕躺贏、浪柳鳴蟬(重生 1V1 )、我熊貓,但頂流、乖徒徒要黑化,不哄都不行、小瞎子在詭異世界當(dāng)團寵、(獵人同人)男朋友每天都在覬覦我的念能力、我就想蹭蹭你、瑜水之歡、【原神】聯(lián)誦(旅行者熒中心向all熒中短篇合集)
蘇全勝本來心里還盤算著如何跟隊里的人解釋,然而回來后,他發(fā)現(xiàn)打好的腹稿一個字都沒機會說。 只因為他剛回到村口,就有人圍上來。 蘇全勝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眾人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隊長,我們都知道了,隊里的犁是不是徹底沒辦法修好了?” “我想問問春種你打算怎么辦?沒有犁我們能趕上春種?要是趕不上隊里打算怎么辦?” “如果不是你非要把犁帶去公社,找蘇技術(shù)員改造,咱們的犁能壞?隊長,你還是讓人蘇技術(shù)員先修好吧,不然咱們北河肯定會死得很慘!” “不是說蘇技術(shù)員很厲害,隔壁南河的半自動犁就是他改造的,為什么就改造不了自家生產(chǎn)隊的呢?” “……” 蘇全勝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知道事情敗露,再聽每一句都是咄咄逼人,他心虛愧疚的同時,又覺得腦袋要炸開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擺手打斷眾人,“你們聽誰說犁沒有辦法修好?” “隊長,難道你還想瞞著我們嗎?”有人皺著眉不滿地說道:“我們看見你出現(xiàn)在南河,感覺不對勁,去公社一問,果真是犁沒修好!” “對啊,蘇技術(shù)員都交代清楚了。隊長,原本我們的犁好好的,是你非要拿去修配廠,現(xiàn)在好了,被拆得沒有辦法復(fù)原,你說要怎么辦?” “要是沒有犁,活兒又被耽誤這么多天,肯定要趕不上春種。” “還真是造孽啊。” 北河生產(chǎn)隊的人又開始抱怨與吐槽,連帶著對蘇全勝的不滿。 蘇全勝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要說心里沒有一丁點害怕,那都是假的,他努力向眾人解釋:“全利確實沒有是辦法把犁復(fù)原?!?/br>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領(lǐng)一個新的,不然后面的農(nóng)活要如何展開?”有人朝他大聲囔囔。 蘇全勝:…… 難道是他不想嗎?修配廠里什么都沒有,他要去哪里領(lǐng)? 早在蘇全勝得知犁無法復(fù)原,他就問過蘇全利關(guān)于領(lǐng)新農(nóng)具的事情,然而修配廠現(xiàn)在沒有,因為大家都忙著修理損壞的物件。 蘇全勝面色難看地地眾人說道:“修配廠現(xiàn)在暫時也沒有新農(nóng)具,需要生產(chǎn)出來?!?/br> 北河人一聽,頓時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難道咱們真的要去睡天橋底下嗎?” 蘇全勝:……他從前怎么不知道北河人的嘴皮子居然這么硬! 他無力地解釋:“我已經(jīng)找到可以修犁的人了,不用那么擔(dān)心,你們也看到南河的犁了,那不是一時半會省力?!?/br> 半自動犁省力,北河人誰不知道?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犁省力不省力的問題嗎?顯然不是的! 北河人這一刻都無比清醒,北河會計問道:“隊長,你說找到會修犁的人,那人是誰?咱們的犁已經(jīng)送過去了?” 蘇全勝一噎,他心虛地輕咳一聲,“暫時還沒有,不過也快了?!?/br> “那你說的會修犁的人是誰?”北河會計又問了一遍。 此時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看著他。 蘇全勝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南河生產(chǎn)隊的人,具體是哪個同志,我答應(yīng)了李勝利,不能跟你們說?!?/br> 此言一出,北河眾人紛紛震驚地瞪大眼睛。 “南河居然有人會做半自動犁?真的假的,不會是在騙人吧?” “可不是說蘇技術(shù)員都不會嗎?要是南河真有人會做,那豈不是比蘇技術(shù)員還厲害?” 眾人驚疑不定地猜測,北河會計倒是想得更深一些,“大概率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釋只有南河有半自動犁,而其他生產(chǎn)隊,包括我們有技術(shù)員的北河都沒有?!?/br> 此番解釋迅速得到眾人的認(rèn)可,然而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北河向來比南河高一頭,半自動犁一出來,兩個生產(chǎn)隊的角色立馬就調(diào)換過來。 更別說現(xiàn)在北河還要去求南河。 北河眾人心里都覺得有些難受。 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3-02-28 11:45:04~2023-02-28 21:2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木清風(fēng)-_-||、歐歐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第十六天(含入v通知)◎ 會計問道:“隊長,那你回來是拿犁去南河的?” 蘇全勝面色頓時又是一僵,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為難神情。 眾人一看,哪能不明白的。 “南河的技術(shù)員是不是沒有答應(yīng)?” “那肯定是啊,要是我,我也不能答應(yīng)啊,先前蘇技術(shù)員怎么對人家的,我們又不是不知道?!?/br> 此話一出,蘇全勝覺得沒臉,他惱羞成怒地喝止說話之人,“行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釋,現(xiàn)在你們的首要任務(wù)就是把地里的活兒做好。” 說著他就著這個勢,趁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之際,轉(zhuǎn)身就走。 那模樣生怕被眾人再次追問。 南河生產(chǎn)隊。 宋家晌午吃宋知雨撈回來的魚,因為沒有油,李春蘭直接放到鍋里煮。 很快宋知雨登記完也回到家,家里只有李春蘭一個,宋二成與宋知豐都不知去哪兒了。 她洗完手走進廚房,“爹和知豐呢?” 李春蘭頭也沒抬,“去找你大伯借錢了?!?/br> 宋知雨才想起這回事,應(yīng)了一聲,又問道:“那今天的魚要給大伯送一份嗎?” 李春蘭聞言一愣,拿著鍋鏟的手頓住,眼睛從鍋里抬起來望向她,想了想,“聽你爹的?!?/br> 宋知雨又“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李春蘭煮的是大魚,木盆里還有許多沒有處理的小魚仔,宋知雨沉吟片刻,隨即獨立處理起來。 她用剪刀仔細(xì)剪開魚肚,將肚子里的內(nèi)臟都挖出來,數(shù)量并不算多,全部清洗完剛好裝滿一個海碗。 宋知雨從廚房翻出一個不用的圓簸箕,洗干凈后把小魚仔鋪在上邊,放到通風(fēng)有日照處晾曬。 此時,李春蘭也做好飯了。 “你爹和知豐怎么還不回來?不會遇到什么事了吧?”李春蘭皺著眉頭嘀咕。 宋知雨往門口看一眼,很快又收回眼神,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數(shù)。 果然如她心中所料,沒一會兒宋二成與宋知豐回來。 宋二成臉色黑沉得難看,隱隱還帶著焦躁,宋知豐低著頭跟著他身后,看起來更沉默了。 李春蘭瞧見,心頓時就是一個咯噔,她著急地問道:“怎么回事?大哥不愿借錢?” 宋二成聞言臉色更黑了,看起來很是生氣,一言不發(fā)走到水缸邊舀水洗手。 見他這樣,李春蘭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顆心倏地往下沉,面色沮喪,“馬上就有開學(xué)了,學(xué)費還沒有著落?!?/br> 話音落下,宋家院子一片安靜,沒人接她的話。 宋家晌午吃燉魚,放在平時,氣氛指定是其樂融融的,然而今天宋家飯桌上,除了宋知雨沒心沒肺吃得開心,宋二成幾人都味同爵蠟般,面色很不好看。 宋知雨又吃完兩塊魚肚子,她抬頭看向宋知豐,“你的學(xué)費最遲什么時候要交?” 宋知豐聞言一愣,過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去學(xué)校那天就要交?!?/br> 宋知雨點點頭,表示知曉。 倒是李春蘭好奇地抬眼望著她,想到什么,她猛地露出驚喜的眼神,“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你有辦法?” 宋二成聽見這話,也立馬看向她。 宋知雨被問得一愣,其實她也不確定,“沒有把握,只能暫時先試試。” “所以是什么辦法???”李春蘭面帶期待。 飯桌上的另外兩人也豎起耳朵,企圖聽到一些有效的方法。 宋知雨沒打算瞞著他們,如實說道:“北河生產(chǎn)隊的隊長找我修犁,我想是不是可以找他要報酬。” 她說得云淡風(fēng)輕,然而飯桌上的另外三人都被震撼到了。 李春蘭眼睛瞪得極大,“找你修犁?為什么?” 宋二成也停下筷子,與宋知豐一起,眼神定定地看著她。 宋知雨在外面沒覺得有什么,然而面對宋家?guī)讉€人總有種心虛感,她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也不知他從哪得來的消息,是我會修犁。” 其實她是知道的,除了蘇全利還能有誰? 一語出,李春蘭頓時與另外兩人面面相覷起來,三人也不知想到什么,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片刻后,宋二成才沉著臉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會將上次那套自己修犁的說法,拿出去大肆宣揚了吧?” 李春蘭聽聞立馬露出著急而擔(dān)憂的表情,“哎喲,知雨,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能到處騙人呢?” 宋知豐沒說話,只是眉心皺得更緊了。 宋知雨語塞,她放下手中的碗,無奈地解釋:“先不說我沒有出去外邊亂說這件事,但是我們生產(chǎn)隊現(xiàn)在用的犁,真的是我改造的。” 她這一次語氣格外認(rèn)真,飯桌上另外三人都愣了下,顯然內(nèi)心在猶豫。 李春蘭與宋二成對視一眼,半信半疑地問道:“可是你怎么會?” 宋知雨聞言終于松一口氣,用之前想到卻沒用上的說辭,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看到破損的犁,下意識就知道要怎么修,然后我去到公社,那里的技術(shù)員不愿意幫忙修,我就自己嘗試一下,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會?!?/br> 一番話落下,屋里的人都愣愣地望著她,好半天回不過神。 最后,還是宋知豐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小聲地警告:“這些話可不能隨便跟人說!” 李春蘭與宋二成頓時驚醒。 宋二成點點頭,表情嚴(yán)肅而鄭重,“你弟弟說得對,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話都不能再說了!” 宋知雨自然是知道事情輕重的,此時正處于“破四舊”的年代,但凡言論不得當(dāng),都有可能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