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技術員美人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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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毙煅幽觌p手拎起布包,往宋知雨的懷里放。 他原本以為,宋知雨再怎么也會稍稍露出吃力的表情,然而對方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就是拿著一壺水般。 而就在這時,他驟然想起宋知雨方才就是拎著這些東西,還拉著一百六十多斤的他擠上火車,甚至沒出一滴汗。 徐延年:…… 不得不說,宋知雨又刷新了他對她的印象。 他嘴角的弧度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宋同志,我發(fā)現(xiàn)你的力氣還挺大的。” 宋知雨點頭,“對,我自小力氣就大?!?/br> 這具身體力氣怎么樣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力氣確實從小就很大,所以也算不上說謊。 然而徐延年依然覺得很神奇,別說女同志了,就連男同志,他都很少遇到比他力氣大的,所以可想而知,宋知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不過宋知雨在他眼中本來就神奇,再說一項奇怪的技能,也算不上很夸張,徐延年接受得很良好。 火車到達省城的時間將將早上七點,徐延年帶著宋知雨先去招待所開房,然后很有默契地又去國營飯店吃早飯。 兩人昨天上車后也沒說話,都閉目養(yǎng)神了,所以算不上很累。 吃過早飯,徐延年看向宋知雨。 宋知雨下巴一點,“你知道研究所怎么去?” “知道。” “那我們就先去研究所吧?!?/br> 徐延年一愣,“直接去嗎?你不用做一些什么準備?” 宋知雨茫然地眨眨眼睛,“不是說省城研究所的同志邀請我們?nèi)⒂^嗎?需要準備點什么?” 徐延年臉上的笑一僵,再次表情管理失敗地微微睜大眼睛,“你以為研究所讓你去參觀什么?” “那我怎么會知道?”宋知雨很是理直氣壯。 徐延年:…… 行吧,反正都是蔣木恒選的,他現(xiàn)在把人帶去研究所,也是完成了交換的條件。 如此想著,徐延年帶宋知雨徑直走向研究所。 省城研究所并不在市區(qū)繁華地帶,而是在一個老舊的小巷子里,門口掛著一塊低調(diào)而不引人注目的牌子。 兩人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徐延年將介紹信拿出來。 門衛(wèi)看完介紹信,又再次確認兩人的身份,這才說道:“你們等著,我去叫蔣研究員出來?!?/br> 沒過多久,一個帶著黑框眼睛,頭發(fā)長而雜亂不修邊幅的男人跟在門衛(wèi)身后出來。 一見到他,徐延年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很是直接地往后退了幾步。 蔣木恒見狀立馬很是受傷地看向他,“老徐,你什么意思啊?真是不夠兄弟?!?/br> 徐延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同時將宋知雨往后拉了拉,“小宋技術員,別靠太近,他至少有一個禮拜沒洗澡了?!?/br> 宋知雨聞言皺眉,雖然沒說什么,然而后退的腳步說明了一切。 蔣木恒不滿地大聲說道:“徐延年,你不要敗壞我的名聲,什么一個禮拜沒洗澡,我明明才五天沒洗澡!” 宋知雨:…… 徐延年:…… “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來?”徐延年滿臉嫌棄地說道:“這里還有女同志在呢,你能不能注意著點個人衛(wèi)生?” 蔣木恒聞言一愣,視線落在宋知雨身上,他此時才反應過來宋知雨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同志,不由得臉色瞬間爆紅。 他看著徐延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她、她就是宋知雨同志?” 宋知雨朝他點點頭,禮貌地打招呼,“同志你好,我是宋知雨,過來研究所這邊參觀?!?/br> 徐延年這時也開始給她介紹,手朝蔣木恒的方向伸,“這就是蔣木恒研究員,就是他邀請你過來的?!?/br> 蔣木恒尷尬地撥了撥頭發(fā),笑著說道:“宋知雨同志,你好。” 宋知雨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不過只一瞬,又禮貌地朝對方笑笑。 最終還是蔣木恒頂不住尷尬,率先開口說道:“不然你們就自己先走走,我要回一趟宿舍。” 徐延年沒有意見,宋知雨就更沒有意見了。 于是兩人就相伴往研究所里走。 此時,研究所內(nèi)。 聽說宋知雨到了,當初攛掇蔣木恒將人邀請過來的研究員都很有些好奇,按捺不住想要往外面走的沖動。 “我聽說這位同志很年輕,真是不可思議?!?/br> “我也聽說了,是自學的,我待會兒一定要見識見識?!?/br> 而有人的地方,自然也會有不同的意見,研究員們也一樣。 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3-03-23 21:13:46~2023-03-24 22:41: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琴、大黃貓咪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第三十七天◎ “你們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一個鄉(xiāng)下姑娘?” “對啊,也就讀到高中,沒有學習過相關知識,能厲害到哪里去?說不定就是運氣好。” “我看他們都魔怔了,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我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還能不知道有多難?自學能學到什么程度?” 那些持不同意見的研究員沒忍住七嘴八舌地吐槽起來,話里話外都是對宋知雨的不看好,都認為宋知雨是被人吹出來的。 然而那些同意邀請宋知雨來的研究員同志,聽著他們的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我們又不是沒調(diào)查過,人家宋知雨同志是有點本事的啊?!?/br> “好歹人家也是有貧農(nóng)和工人身份的,你們這樣說,也不擔心被人聽了去?” “小點聲吧,咱們這些研究員現(xiàn)在沒什么優(yōu)越的,現(xiàn)在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在這要研究,你們還不老實點?” 自六十年代開始發(fā)生某些事之后,知識分子變得一文不值起來,真要論社會地位的的話,農(nóng)民工人比知識分子不知高多少。 至少不會隨隨便被要求表明立場。 這些話一出,反對的人雖然面色極為難看,卻也真的不敢再說什么了。 畢竟此時能安穩(wěn)坐在這里的,都是經(jīng)歷過先前那段極為動亂的日子,知曉如何明哲保身,也都是能忍辱負重的人。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看那個叫宋知雨的同志到底有多厲害?!?/br> “我們也都等著看呢。” …… 宋知雨并不知道研究所內(nèi)的研究員為了她而差點吵起來。 此時她已經(jīng)跟徐延年逛完研究所的外面,正等著蔣木恒從宿舍出來,安排他們到研究所內(nèi)部參觀。 兩人昨晚都沒真正休息,現(xiàn)在坐在外邊的石凳子上皆有些昏昏欲睡,精神難得懈怠。 宋知雨微微仰頭,手放在額頭前擋住陽光,瞇著眼睛透過樹葉去研究天上漂浮的云朵。徐延年則是長腿微曲伸長坐在她邊上,臉頰迎著陽光,神色放松愜意。 兩人一句話都沒說,然而周身流淌的卻是他人無法插足的氛圍。 蔣木恒從宿舍出來,看到的便是如此黏膩而又奇怪的一幅畫面。 他腳步下意識一頓,而后皺起眉頭走過去,揚聲說道:“你們怎么沒進去?” 兩人聽見聲音,十分有默契地齊刷刷扭頭看過去。 蔣木恒:??? 他也說不出為什么,就心里覺得很不得勁,仿佛自己此時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而且莫名地看宋知雨二人很不順眼。 “嘖,你還知道洗澡換衣服?”徐延年見到他挑了挑眉頭,毫不留情地吐槽。 蔣木恒:…… 他知道為什么了,一定是徐延年看著太討人厭,導致宋知雨同志也無辜受到牽連。 蔣木恒朝徐延年翻了個白眼,“不會說話可以閉上嘴巴,你不要再在宋同志面前破壞我的形象了?!?/br> 徐延年聞言夸張地長大眼睛,隨即嗤笑了一聲,“你居然還知道形象?” “我怎么就不知道形象了?”蔣木恒沒什么底氣地反駁。 宋知雨在一旁聽著兩人斗嘴,不由覺得有些新奇,她自小生活的末世弱rou強食,人與人之間充滿不信任,很少有人會真的對另外一個人付出感情。 至少她從來沒見過。 所以徐延年和蔣木恒的相處,在她看來是新鮮的,也是奇怪的。 宋知雨又看向蔣木恒,方才還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蔣木恒,此時頭發(fā)微微濕潤,打理得很整齊,嘴巴四周的胡茬也被刮得很干凈,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更清爽的。 與剛才真的是判若兩人。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進去?”宋知雨開口打斷兩人。 徐延年到嘴的話頓時停住,默默憋回去,與她一同扭頭看向蔣木恒。 蔣木恒得意地看他一眼,這才對宋知雨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宋同志你等了這么久,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進去?!?/br> 于是,蔣木恒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宋知雨與徐延年,他帶著人往研究所里走。 他邊走邊對兩人說里面的一些規(guī)矩,“進去以后不要大聲說話,也不要隨便亂碰里面的東西,不論那個東西在哪里……” 其實就算他不說,宋知雨這個從實驗室出來的人也是知道的。不過她仍是表現(xiàn)得很認真傾聽的模樣。 七十年代的實驗室與末世的對比,自然是沒有末世好的,從建筑結(jié)構(gòu)到設備,宋知雨的視線默默掃過一遍,心底已大概有計較。 殊不知她在打量研究所的同時,研究所內(nèi)的研究員也在打量她。 雖然知道宋知雨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同志,然而看到她的一瞬間,眾人多少是有些詫異的,因為宋知雨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圍著機器打轉(zhuǎn)的技術員,反倒像是文工團的女同志,或者在辦公室內(nèi)書寫文件的干事。 那些同意邀請宋知雨過來的研究員,此時都開始懷疑起當初決定的對錯,而那些反對的人更是得意起來,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