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平行時空《與弟媳茍且的那些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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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珍嫻立時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仿佛在這園子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浮生幻夢,而現(xiàn)在,夢要醒了。 她又要變回那個狼狽不堪的譚珍嫻了? 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將自己卷入了更加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同卓君堯的這場荒唐,她該如何收場? 在所有放縱激情退卻后,她開始覺得惶恐。 她覺得自己可能在端午那夜酩酊大醉后便再沒醒過,所以才沉溺在放縱的rou體歡愉里極致地麻痹自己,忘卻殘酷的現(xiàn)實,逃避苦痛的內(nèi)心,可現(xiàn)在被“期限已至”這樣一盆淋頭冷水給澆醒了。 卓君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br> 譚珍嫻緩緩將目光移到面前這個器宇軒昂、重權(quán)在握的男人臉上,長久地凝視,遲鈍而又狐疑。 一切有他?他會怎么做?用他的權(quán)力威壓卓承宇,讓他將她拱手讓出? 她是個物件?在兄弟二人之間隨意流轉(zhuǎn)?她名聲臭了不要緊,可父親怎么辦?在茂城這樣的小地方,他怕是要被人戳爛脊梁骨再也無法抬頭做人了吧? 貪歡享樂時被她拋諸腦后的現(xiàn)實問題此刻一股腦兒全部涌入了她的腦海中,她像被人打了一棒子般清醒過來。 她都不知道卓君堯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擇手段地非要占有她這個弟媳。 可能只是貪圖她的美色?或者更變態(tài)點,由于兄弟二人之間的不睦所以對于弟弟擁有的東西都想掠奪摧毀? 而她自己呢? 捫心自問,她對眼前這個陪她度過了三個月荒唐日子的男人有愛嗎? 她承認(rèn)有一些仰慕,有一些敬佩,但這是愛? 譚珍嫻心亂如麻。 她心里十分明白,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之法,這樣luanlun的關(guān)系維系下去必定是她受傷,社會對男性之寬容,對女性之苛刻,無論如何她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她不是無知爛漫的少女了,男人的承諾永遠(yuǎn)給得輕巧,但大多不會履行。 她不信他。 譚珍嫻當(dāng)著卓君堯的面沒吭聲,卻在歸家后開始有意地躲避于他,她想要用冷處理的方式把這件腌臜事遮掩過去。 在她看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總不好毫無顧忌地強迫她吧?也再找不到什么可以囚禁她三個月的理由了吧? 久而久之,他得不到回應(yīng)可能也就乏味了,畢竟在男人眼中,女人常換常新,更何況他如此優(yōu)秀,哪有空陪她這樣一個婦人家在這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要冒著身敗名裂的風(fēng)險。 就讓在園子里發(fā)生的香艷旖旎一輩子爛在倆人肚子里吧! 最多以后面對未來大嫂尷尬點,大不了他的婚禮她用自己私房嫁妝多陪點賀禮,就當(dāng)彌補她先享用大哥的不道之處了。 譚珍嫻覺得自己考慮得特別地周到和完美,而且她篤定卓君堯礙于自己身份地位的考慮絕對不會對她死纏爛打。 最主要是卓承宇回來之后突然變得很顧家,他不怎么肯出門了,并且經(jīng)常用她看不懂的眼神長久地凝望她。 她感覺那是一種審視。 比如現(xiàn)在。 她坐在梳妝臺前護(hù)膚,卓承宇就坐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上一直盯著她望。 “怎么了?” 她被他盯得實在發(fā)毛,語氣都變得有點氣急敗壞。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關(guān)了三個月禁閉,不但沒有憔悴半分,反而更加容光煥發(fā),像是被滋潤透了似的?!弊砍杏钫f著來到梳妝臺前,緩緩俯下身子從鏡中打量著她,語氣卻有點陰沉。 鏡中映射出她的倒影,桃花粉面,膚若凝脂,眼神嫵媚水靈得仿佛漾著兩汪欲說還休的春波,姝色無邊,就像是吸飽了陽氣的妖精,可到底是誰把她喂成這樣的呢? “你在胡說什么?”譚珍嫻心里慌亂,面上倒還鎮(zhèn)定,“我在那園子里一個人帶待著,不受人氣不受人累,我當(dāng)然容光煥發(fā)!”她狠瞪他一眼,隱隱有著張牙舞爪不欲罷休的氣勢。 得得得!卓承宇眼見她要起勢了就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算他不小心踩了母老虎尾巴,待會別把另一個母老虎也引過來,又是一場無休無止地對壘哭罵撒潑撕扯,而他夾在中間,簡直無可奈何糟心透頂! “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他識趣地起身后退,看著譚珍嫻這副潑辣樣,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他是被支出國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的,卓君堯可是一直把他當(dāng)家賊來防,何曾在家族生意上給他行過什么便利? 這次居然如此爽快地將南洋的生意丟給他處理,他這個便宜大哥應(yīng)該非常清楚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就絕不會手軟,相當(dāng)于給了他拿著籌碼上桌的機會。 是怎樣的誘惑會讓他甘心犧牲如此大的利益來對他使出調(diào)虎離山之計的呢? 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卓君堯?qū)ψT珍嫻的這個懲罰看似合理,實則處處透露著蹊蹺。 于是他派人蹲守在了那座園子門外,伺機打聽里面的情況,卻發(fā)現(xiàn)卓君堯?qū)⑺鼑闪斯倘艚饻蔫F桶,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 而滬江那方面說卓君堯這三個月行蹤成謎。 結(jié)合卓君堯回家后對譚珍嫻的某些反常舉動,他幾乎可以篤定,卓君堯定是對譚珍嫻起了非分之想,所以才把他支開,再把譚珍嫻關(guān)進(jìn)鄉(xiāng)下園子里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兩廂茍且是遲早的事! 可現(xiàn)在看著面前這個處處透露著兇悍潑辣的婦人,美則美矣,卻毫無溫柔小意,倒像是毒蠱蛇蝎一般,實在令男人厭惡,忽爾又覺得卓君堯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來招惹這樣一個善妒的悍婦,就這潑皮性子,恐怕三天都待不下去,遑論三個月。 罷了,他也不想再同她獨處一處,外面的狂蜂浪蝶兒多了去了,哪邊都是他的溫柔鄉(xiāng),這幾天他疑神疑鬼,倒冷落了她們,國外跑了一趟憋壞了,這就去挨個兒寵幸個遍。 譚珍嫻聽見他關(guān)門下樓的聲音終于松了口氣,她走到窗邊,看見他開車出了院子,心境大好,像巨石落了地。 想法真是不同了啊,以前他出門尋歡她非鬧個天翻地覆不可,現(xiàn)在怎么反倒覺得輕松恣意起來? 她嘴角微翹,管他的,臭男人以后少來煩她最好。眼神不經(jīng)意往樓下暗處一帶,卻發(fā)覺那里赫然站了個人,她不由一驚,定睛一瞧,卻發(fā)現(xiàn)那人也在抬頭看她,目光沉沉,表情冷峻如冰。 還能是誰?被她冷落得徹頭徹尾的卓君堯! 她倏地拉緊窗簾,好不容易舒緩下來的心臟又被嚇到砰咚狂跳! *** 卓君堯:我遇到白嫖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