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熊貓,但頂流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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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元酌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從元酌兮身上,感受到了屬于元夕的氣息。 這個人,就是元夕那只大熊貓! 至于一只大熊貓為什么會變成人,李鑫不想知道,畢竟他從靈魂被困在意識空間中,日復一日被熊貓抽血的時候,就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意了。 在跌下窗戶的那一刻,李鑫雖然害怕,卻有一種隱匿的解脫感。 如果真就這么一了百了,倒也好了。 可是他得救了。 救他的人,卻也是害他至此的人。 說不清是得以活下來后的輕松,還是又要繼續(xù)痛苦折磨的難受,李鑫抬頭望向元酌兮。 站在窗邊的元酌兮,俯視他的眼神像極了冷漠無情的神明,眼中盡是對他這種凡人的不屑和嘲諷,卻又帶著意味不明的憐憫和悲戚。 李鑫下意識覺得自己的丑陋,都在元酌兮的視線下,被照得干干凈凈,毫無躲藏之地。 錯開元酌兮的視線,李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cao控身體了! 他的靈魂,在此刻被允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暫時不用承受被熊貓抽血的酷刑。 元酌兮重復了一遍:“李鑫?!?/br> 明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但聽到李鑫耳中,卻仿佛是催命符一般的匕首。 “你想干什么?我現(xiàn)在淪落到這種地步,難道還不夠嗎?” 李鑫咬緊牙關,語氣中按耐著對元酌兮的怨恨,沒敢看向元酌兮,錯開視線道。 這是什么意思?他在不滿嗎? 元酌兮被李鑫這種毫不知錯,甚至還暗藏怨恨的話聽的一愣,忍不住冷笑出聲。 渣滓果然就是渣滓,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做錯。 忽略掉李鑫的反問,元酌兮開口問道:“鮮利國的人找過你?他們對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之前又和鮮利國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鮮利? 聽到這個名字,李鑫眼神一閃,隨后怪笑一聲:“哦,我說呢,怎么會突然來找我,原來是因為鮮利的事啊,怎么,鮮利現(xiàn)在時不時已經(jīng)得到了熊貓的研究成果?嘿嘿,哈哈哈哈,就算你能阻止我抽取湯圓的血液又怎么樣呢,還不是照樣有其他的熊貓數(shù)據(jù)可以進行研究?” 嘖,他這是哪來的臉,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嗎? 元酌兮眉頭微蹙,直接松開了握著李鑫的手。 沒有人拉住李鑫,李鑫被迫繼續(xù)向下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死亡直近眼前,李鑫終于慌了起來,他臉色大變:“不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說,我全都說!我告訴你鮮利的事!” 不見棺材不落淚。 對付這種人,沒必要和他多講什么道理,直接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后,就會自己反悔。 彈指停住李鑫下落的速度,將他帶回病房之中。 李鑫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的那種瀕臨死亡感,都是假象。 不過鬼門關頭走一遭,他也收斂了不少,喘著氣,驚魂不定地呆坐在原地。 元酌兮找了個椅子坐下,輕抬下巴,一副不想多言的態(tài)度:“說?!?/br> 鮮利的人來看李鑫,可李鑫卻還活著,元酌兮并不認為真就這么簡單。 李鑫能讓鮮利的人來看他,就說明他一定有什么觸及到鮮利國重要消息的事。 果然,在稍微平定了心情后,李鑫開口道:“鮮利國的人是來看過我,不過那個時候我的靈魂被困在體內(nèi),他們在測試了好久,確認我確實是個瘋子后,就給我下了跳樓的暗示,讓我在不知不覺間死去。 他們來看我,好像是因為最近有人正在調(diào)查他們了,他們拿熊貓做實驗的事,已經(jīng)被人公開出來,所以他們才想來封口。 因為他們曾經(jīng)在我這里購買過熊貓幼崽的身體數(shù)據(jù)和血液。 血液還沒來得及給出去!你是知道的!我沒把湯圓的血液給出去!” 說到最后,李鑫突然想起來自己就是因為抽血被判罪的,擔心元酌兮想起這件事,又把他扔出去,李鑫連忙找補。 聽完李鑫的話,元酌兮捕捉到了關鍵點:“除了你,他們是不是還找了許多人獲得熊貓幼崽的數(shù)據(jù)和血液?” 李鑫身體一僵,臉色有些蒼白,視線亂飄,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在元酌兮灼熱的注視下,尷尬點了點頭:“我......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是誰!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止我一個。鮮利開出的條件非常豐厚,而且......只是提供一下熊貓幼崽的血液和身體數(shù)據(j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嗯?” 元酌兮加重語氣,似笑非笑地挑眉,雙手緩慢握起拳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難道在這些人的眼中,熊貓幼崽就只是一個提供數(shù)據(jù)和血液,幫助他們獲得更高利益的商品嗎?! 熊貓幼崽的命也是命?。?/br> 李鑫閉嘴,不敢繼續(xù)說話,他感受到元酌兮的憤怒,但其實并不是很理解。 在他眼里,那些不過是普通的動物而已,一只動物的數(shù)據(jù)和血液,換來豐厚的錢財和榮譽,難道不是很劃算的事嗎? 元酌兮將李鑫的心里想法聽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氣笑出聲,虛空一揮手,將李鑫從病房之中移到了窗戶外,讓他頭朝下倒吊著,只要元酌兮一松手,他就會立刻下落,然后—— boom。 頭破血流。 這一次,元酌兮沒有聽李鑫的求助,忍著怒氣問道:“鮮利國的那群人,是怎么和你聯(lián)系的?和你做交易的人在哪,你知道多少?” 李鑫頭部充血,從倒吊的視角看過去,眩暈和恐懼在瞬間充滿了整個腦海。 他哭得臉上都是痕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們聯(lián)系我的,我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他們。而且,他們好像知道我會在什么時候完成任務一樣,每次都在我記錄完數(shù)據(jù)后,就有人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一個地點,讓我把數(shù)據(jù)寄過去。 哦,對了!那個黑袍怪人!那是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怪人! 他好像有些古怪的能力,就是他給我下的暗示,讓我跳樓。 而且其他那些鮮利國的人,好像都很尊敬那個怪人! 那個人的口音,對!那個人的口音!是神都的口音! 我不會認錯的!那絕對就是神都的口音! 所以,鮮利國拿熊貓做實驗的事,說不定就是那個奇怪的人搞的鬼! 你去找他!去找他??!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黑袍人? 護士口中那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卻說著神都的口音。 元酌兮心頭一動,有一個快得捉不住的念頭從腦海間閃過,他問:“那個黑袍人,叫什么名字?” 李鑫思緒混亂,只想著求生,根本聽不清元酌兮問了什么問題,只剩下習慣,在元酌兮的神威下,脫口而出:“我不知道,但是那些鮮利國的人,叫他九先生。” 九先生…… 九。 元酌兮靈光一閃,終于想通了關鍵點。 沒想到只是想將仙樂從鮮利帶回來,卻無意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一個秘密! 元酌兮提著李鑫,將他從窗外收回來。 不給李鑫喘氣的機會,元酌兮閃身上前,握住李鑫的脖子,強迫李鑫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雖然你罪不至死,不過你說的一些話,真的很讓本尊討厭。 只是讓你承受抽血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不好意思,請你——去死吧?!?/br> 在李鑫驚恐的視線中,元酌兮將他的靈魂,從體內(nèi)抽了出來。 李鑫的軀殼留在病房之中,徹底失去了神智,這具軀殼,會在鮮利國給他的暗示下,最后自我了結。 但李鑫,絕對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死去。 將他的靈魂裝入一個充滿了真火的瓶中,不顧李鑫的嘶吼求饒,元酌兮收起瓶子,離開醫(yī)院。 他并沒有立刻回上京,“李鑫”將在最近兩天死亡,如果鮮利國的人下了暗示,他們一定會親眼確認李鑫死亡后,才會離開。 現(xiàn)在的元酌兮,只需要在這,守株待兔。 等鮮利國的人主動出現(xiàn),然后順藤摸瓜,去挖出他們背后的秘密。 在安陽,元酌兮認識的人就只有許文浩、譚向平和張雅。 許文浩現(xiàn)在還在上京的醫(yī)院之中,譚向平不認識“元酌兮”,至于張雅,已經(jīng)清除過記憶了。 他這次出來沒有帶錢財,往常關于錢財這些事,都有若水或是秦政打點,等他現(xiàn)在需要解決吃住的問題時,才忽然反應過來他根本不懂這個流程。 但是元酌兮一點都不慌。 他在安陽,還認識華鳶呢,要是累了,他可以去華鳶那里休息,實在不行,住在山上,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華鳶,元酌兮決定先過去和華鳶說一下鮮利國的事。 基地是需要門票的,不過有一種情況不需要—— 那就是六歲以下的孩子。 變小孩這種事,元酌兮已經(jīng)很熟了。 輕車熟路變回小孩的模樣,元酌兮往基地跑去。 成功混進基地,元酌兮目標明確地去往了幼年區(qū)。 在幼年區(qū),元酌兮看到了華玥,以及正在打架的湯圓和新寶。 湯圓的旁邊,還站著一只長相奇怪,通體赤紅的小鳥。 赤鳥站在一塊石頭上,看這打架的兩只小熊,發(fā)出慫恿的叫聲,似乎恨不得親自上去展示一下如何打架。 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在望著自己,赤鳥聽下交換,抬頭望去。 在對上了一位小孩的視線后,赤鳥陷入了沉默。 元?五歲小孩?酌?欲言又止?兮:“……” 哪?赤鳥?尷尬不已?吒:“……” 元酌兮默默豎起了一根手指,這是他在網(wǎng)上和別人學的,似乎是鄙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