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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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芥?!币坏狼宕鄲偠呐曧懫?,亦如當年那般含羞帶怯。時光在變老,她卻沒有長大,她停在了如花般的十六歲。 楚芥愣住了,難以置信的慢慢抬頭,看清眼前的少女后,瞳孔卻猛然縮緊。 “你們抓緊時間,我最多只能堅持三分鐘?!甭宄跏┲ㄐg(shù),感覺到靈力從身體里飛速流失。 “阿芥,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鄙倥α?,明眸皓齒,縱使洛初已從幻境中見過她的樣貌,此時再看,卻也是美的清新脫俗。 “殿......下......”楚芥艱難開口道,看著她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帶著癡迷,帶著瘋魔??伤麉s突然意識到什么,倉惶地低下頭,用手遮住自己的臉,驚慌道:“別看我,我現(xiàn)在很丑,不好看的......” 被截斷的腿還在流血,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顧著遮住容貌。 “阿芥,遇見你我從未后悔過。若有來生,我希望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將軍,我們只是平常人家的一對夫妻,過著柴米油鹽的日子。若有來生,請早一點找到我。阿芥,我快要消失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呀?” 楚芥慌亂的爬過去,想要抱抱她,手卻從少女的身體里穿過,擁住了一片空氣。 “這只是靈體,你觸碰不到的?!甭宄蹰_口道。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楚芥搖著頭,哭求道。 “花間國滅,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恨你。” “再見了,相公?!鄙倥纳眢w化為星星點點的藍影,轉(zhuǎn)瞬即逝,如夢一般消失不見。 “不要!”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叫喊,眼前的宮殿化為泡影。 一紅一橙兩顆雕花珊瑚珠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而那張黃金血淚面具卻像有生命一般,化作一根金絲,纏上了柳成之的胳膊。 “這是怎么回事?”洛初想去扯下那根金絲,卻發(fā)現(xiàn)它已和柳成之的血rou連在了一起。 “師妹不要擔心,我感覺到它對我似乎沒有敵意,相反,我覺得靈根的根基更加牢固了,應當是突破幻境,法器認主了?!绷芍矒岬馈?/br> “那便好。”洛初將那兩顆珊瑚珠拾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下,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將珠子放入乾坤袋里裝了起來。 柳成之捏住洛初的手腕,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在得知洛初靈力耗費過多后,語氣冷了許多:“師妹可真是菩薩心腸,這還是第一重考驗,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將體內(nèi)的靈力基本耗光了,可有為自己考慮一下?” 他一邊說著一邊沿著手腕輸送些靈力過去。 “哎呀,這不是還有你嗎,不礙事。”洛初哈哈笑道。 明明想要關心別人,說出來的話卻滿是刻薄,唉,這別扭孩子,要是對待姑娘能有對她這個師尊一般的好,也不至于孤獨終老。 嗯?我在炫耀什么? 柳成之看著因為靈力耗費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的洛初,被氣笑了:“師妹真是好,好得很?!?/br> 轉(zhuǎn)身往前走去,臉色陰沉。 洛初站在廢墟中,往四處觀望,花間國沒了幻術(shù)的加持,已經(jīng)變成一座廢墟,而不遠處四仰八叉地躺著昏迷的八人。 正值日出,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倒是有了些意境。 柳成之經(jīng)過時,一腳踩上了薛俞的肚子,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 “哎呦喂!哪個王八羔子踩我!”原本昏迷的人瞬間清醒了。 柳成之停下來,回頭看他,眼神冷漠,嘴角勾起絲絲縷縷的嘲諷:“有意見?” “沒,沒意見?!毖τ釕Z了,這柳兄弟氣場太強大了,不敢惹不敢惹。 眾人慢慢醒了過來,按照洛初的意思,他們得在天黑之前看看附近有沒有客棧,荒漠晝夜溫差大,夜晚極其寒冷,不宜在外露宿。 路上,眾人好奇地問著洛初花間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他們走后,那片廢墟里卻悄然出現(xiàn)那白衣人的身影,他揮了揮手,廢墟的一小片空地上露出一個小法陣。 手掌微微握緊,法陣隨之而破,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他似乎有些遺憾:“真可惜,就差一點。沒關系,還有辦法?!?/br> 柳成之似乎是有感應,回頭朝著廢墟看了看,那里空無一人,只有風刮起一陣陣塵埃。 太陽快要下山時,一行人才找到一家有些破舊的客棧,洛初的故事也恰好講完了。 眼前的景象真有些“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韻味,古人誠不欺我,洛初在心里感嘆道。 “那個神官真是可惡!”裴鈺握了握拳頭,怒道:“等我以后變強了,我一定要將他打得滿地找牙,打得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認識他!” “嚶嚶嚶,真是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師兄,我好難過,求安慰?!毖τ崮ㄖ鴾I,用小拳頭錘著師無鑒胸口。 師無鑒臉色鐵青,薛俞砸得他氣息一滯,胸口發(fā)悶,喉頭也涌上了一絲腥血氣。他定了定氣息,憋出一個滾字來。 “師兄,你怎么能這樣,我們可是前世錯不開的緣,千回百轉(zhuǎn)還相逢,天意難違、命中注定!” “......”鬼他媽的命中注定,師無鑒覺得自己被氣出內(nèi)傷了。 “如果那世安公主沒有聽信假國王的鬼話,就不會死了;如果楚芥能冷靜下來的話,就不會入魔,花間國千萬的百姓也就不會死了?!背燎嗌酵飮@道,兄弟三人皆是惋惜。 眾人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世上,沒有如果。 洛初也有些傷感,溫笙臨死前還在盼望著她和楚芥下輩子能夠重逢,可是,她已經(jīng)無法進入輪回了,而入了魔的楚芥也永遠逃離不了十八層地獄。因果報應,蒼天又能饒過誰呢? 元陌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她看著走在前面的柳成之,若有所思。 倒是蕭宸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走過去關心地問:“師妹,可是哪里不舒服?!?/br> “無事。”元陌梨回答的有些冷。 蕭宸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里又惹她不愉快了。 “說書唱戲勸人方, 三條大路走中央。咱們上回說道,這駕馬急馳的女將軍撞了進京趕考的白面書生。雖一面之緣,可這書生卻是動了心。奈何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那書生對女將軍是日思夜想,寢食難安,可女將軍卻一心只想著國家大事,百姓安康......” 因為客棧房間的床比較小,因此眾人是一人一間房間。 眾人分好房間準備下樓吃些東西,便聽見那說書人正開始講故事。 說書的老先生正襟危坐,繼續(xù)道:“這書生每日除了讀圣賢書,便是去將軍府門口轉(zhuǎn)悠,就為了見女將軍一面,遞上自己寫的情詩,表達愛意。什么‘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什么‘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皆被當時的百姓所傳誦。您還別說,書生日復一日的堅持,竟是真的打動了那心如鐵石的女將軍。二人有過一段時間的你儂我儂,羨煞旁人。可好景不長,邊關戰(zhàn)事不容樂觀,那將軍卻接到圣旨,要去出征?!?/br> 柳成之耐心地將筷子上魚rou的魚刺一一挑去,放入洛初的碗里。洛初被柳成之伺候習慣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旁邊幾人投來若有似無的曖昧眼神,洛初只顧著聽那說書人的話,沒注意眾人的異樣。 元陌梨有些不悅,將筷子拍在碗上,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