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二十四(達達利亞)
來這里一整天,熒還是第一次看到達達利亞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出來,他平時不是不笑,但那些笑意只浮于表面,并非出自真心。 到底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才讓她那自信又張揚的小狐貍變得像這樣郁郁寡歡?僅僅是因為饑餓和貧窮嗎?她不相信這點困難就能打倒他。 他可是「公子」達達利亞,就算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也會一次次地重新從泥濘中爬起來。 熒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臉:“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別總苦著個臉,甜瓜都要變苦瓜了?!?/br> 啊啊…手感果然不對,臉頰上的rou都沒了! “我…好看嗎?” 從小到大,不管是從鏡子里,還是從旁人的目光中,達達利亞都知道自己生得很好看,但自打失去視力后他就再也沒好好打扮過自己,現(xiàn)在一定變得很丑。 如果是十八歲時遇到她,達達利亞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主動向她示愛,那時的他還有絕對能讓她幸福的自信。 他二十八歲了,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那個英俊有為、風光無限的少年軍官,他一點都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頹喪的樣子。 他不知道她從哪里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在他心中,她就像某個國家的公主一樣尊貴,只有女皇那種級別的戰(zhàn)士才配得上她。 他高攀不起,就連仰望都是一種褻瀆。 她應該坐在鑲嵌滿寶石的黃金王座上,而不是他這個鄉(xiāng)村教會的盲眼窮酸司鐸腿上。 “當然好看,你是我見過最最漂亮的小狐貍?!?/br> 她糖衣炮彈一個接著一個,讓他昏頭轉(zhuǎn)向,應接不暇。 “哪有說人是狐貍的……” 達達利亞嘴上反駁,臉上卻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種陷入戀愛的人才會有的困擾和踟躕。 “我有什么好的,我只是個沒什么用的瞎子,年紀也大了,你現(xiàn)在還年輕,以后會有更好的……” 熒馬上意識到了他在擔心什么,雖然在她看來兩個人只分開了十分鐘,但她的十分鐘,于他而言就是真真切切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八年。 “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有你?!?/br> 依偎在達達利亞瘦削的肩膀上,她鼻子酸酸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別哭……” 聽到她嗚咽的聲音,達達利亞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發(fā)緊,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抱她安慰她,但他的手還被圣帶反綁在椅背上。 …他才是應該哭的那個人吧,這家伙欺負了人怎么反倒還好意思先委屈上了? 她難道…是在心疼他嗎? 達達利亞看不清她的臉,但他居然能想象到她哭泣時的模樣:眉頭像煮熟的餃子那樣擠成一團,哭紅的鼻尖跟小狗似地一抽一抽,嘴唇不甘心地緊抿著,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從那雙始終閃爍著倔強光芒的眼睛里滾落下來…… ——就好像他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次她的哭臉。 委屈的淚水,喜悅的淚水,憤怒的淚水…高潮時情難自抑所流下的淚水…… 這些淚水讓他既心疼,又心動。 達達利亞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的某一部分正在極度渴望著來自她的依賴,他甚至為此感到焦慮,像一個聽到寶寶啼哭卻無法立刻前去安撫授乳的母親那樣。 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這些憐愛是從哪來的,這愛意似乎鐫刻在基因里,仿佛自他誕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像這樣愛她。 熒完全不知道達達利亞此刻復雜的心理活動,她將身體完全陷進達達利亞懷里,已然把他當成了她專屬的人rou沙發(fā)…這舒適的感覺很快就讓她平復了心中的沮喪,并且重新燃起了信心——只要能把達達利亞從這個噩夢中喚醒,一切都能恢復原狀,就讓她再欺負他一小會吧。 等出去以后,她保證再也不跟他冷戰(zhàn)了。 “阿賈克斯神父喜歡被舔rutou嗎?” 熒像嘬奶嘴那樣吞食著達達利亞的rutou,它們被她輪番疼愛了一番,現(xiàn)在紅腫得像兩粒圓潤的珍珠,散發(fā)著yin亂的氣息。 “我又沒有奶水…有什么好吃的……” 達達利亞本想裝死不回答,但沉默只會讓她有更多變本加厲欺負他的由頭。 這家伙好不容易才在他懷里安分了幾分鐘,他都快要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還沒等他松口氣,她又跟打了興奮劑似地生龍活虎了起來。 只是胸部的話…隨便她怎么弄吧…… 達達利亞剛天真地心存僥幸了幾秒,原本還緊緊吸附在他rutou上的嘴唇就開始一點點地向下移動了。 “喂…!那里不可以玩!” 她整個人也在跟著往下滑,最后幾乎是坐在他的皮鞋上,上半身則趴伏在他腿間,達達利亞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沖著哪去的。 “好硬,內(nèi)褲都要被頂破了,”熒趴在他膝蓋上,隔著薄薄的一層淺灰色布料惡趣味地戳了戳他挺立在兩腿之間的性器,它已經(jīng)足夠濕潤,以至于讓她將它前端的輪廓都看得清清楚楚,“咦?內(nèi)褲上沒有補丁呢?!?/br> 聽到她的調(diào)侃,達達利亞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窘迫的表情:“…內(nèi)褲還是買得起的!” …早知道今晚穿新買的那條了,這幾條舊的天天輪流換洗得都有些發(fā)白了——不對,他到底在想什么?!思維完全被她帶偏了! “剛剛喂我圣體的時候,阿賈克斯神父您的神色很不自然啊,是想到了些什么色色的事情嗎?” 久違地看到達達利亞的性器近在咫尺,熒卻并不著急去把玩它,只是安撫地來回撫摩著它粗長的莖身。 “那還未經(jīng)祝圣,算不得圣體……”達達利亞習慣性地先去糾正她的說法,又在她的迫使下不得不撒了謊,“我當時…什么都沒想……” 阿賈克斯神父一看就很少騙人,撒起謊來連耳朵都紅透了。 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謊言:“是不是…想讓我舔?” 不等達達利亞開口反駁,他誠實的下身已經(jīng)代替他本人回答了這個問題——它興奮地在她手中抽搐著又脹大了一圈。 達達利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不是我…!是它自己…唔…!” 熒貼到達達利亞的性器旁,親熱地用臉蹭了蹭它:“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直接拉開您褲子的拉鏈…就像這樣……” 說著,她陡然將他的內(nèi)褲向下一拉,那根大家伙立刻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將自己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現(xiàn)在反倒是熒先怔住了,注視著他腿間的雙眼猛地瞪得又大又圓。 它是不是…比以前還要大了一圈?難道他成年后還在發(fā)育?…個頭好像是長高了一些,沒想到連這里也變得更大更粗了…… 顏色倒是沒怎么變…該粉的地方粉,該白的地方白,看著就很干凈。 她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 …好可愛。 “不要看…!那里很丑……” 達達利亞難堪地想要并攏雙膝,但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壓得他無法動彈。 他也不敢真的死命掙扎,他只要一抬膝蓋就能頂?shù)剿彳浀男馗?,她一定會很疼?/br> 光是想到自己身上這么丑陋的東西正被她那雙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達達利亞就羞愧到恨不得拿戒尺再狠狠地抽自己一頓。 作為教士,他早該擯棄了自己靈魂中作為男人的那一部分天性,像這樣渴望她的愛情,渴望她的親近,都是絕對不被允許觸碰的禁忌。 夢里那些該死的那些畫面不合時宜地又在他腦海中跳了出來。 她也會像夢里那樣…那樣對他嗎? “一點也不丑哦,顏色和形狀都很漂亮啊,吃起來……”熒低頭舔了舔前端溢出來的透明液體,咂巴了下嘴,“也沒有不好的味道?!?/br> 這可憐的大家伙,她都這么久沒疼愛它了,一定憋壞了吧。 光是盯著它看,回味起它在自己身體里橫沖直撞時的滋味,她就已經(jīng)想要得不得了了。 …好想快點放進去。 “這個絕對不可以吃…!很臟的!” 達達利亞不知是被她的舌頭刺激到了什么地方的神經(jīng),反抗得更劇烈了,像一條在案板上垂死掙扎的活魚。 明明知道他愛干凈,明明已經(jīng)嗅到了他腿間散發(fā)出來的香皂味,熒還是故意問道:“為什么?您剛才洗澡的時候沒洗干凈?” “洗干凈了…唔……” 感覺到她熱乎乎的鼻息噴在自己的yinjing頭上,達達利亞的喘息更重了。 她緩緩地用掌心撫摸著達達利亞滑溜溜的前端,寬慰他道:“那怎么會臟?愛人之間互相舔來舔去是很正常的?!?/br> 若是真要計較起來,通常的情況也都是達達利亞舔她,她幫他口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數(shù)得過來,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已經(jīng)習慣躺平被達達利亞體貼又賣力地侍奉了。 “愛、愛人…?” 達達利亞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個稱呼吸引走了。 不是臨時發(fā)泄欲望的玩具…而是愛人嗎? 他心里無端地生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感動,語氣軟和了下來:“不要再這樣做了…會被人看輕你的……” 就算她愿意這么做,他也不舍得讓她這樣作踐自己。 “你會看不起我嗎?”她饒有興致地接口道。 達達利亞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怎么會…!” 熒很滿意他的反應:“那不就得了,別人怎么看我我才不關(guān)心呢,我又不幫他們口?!?/br> “但……” “但阿賈克斯神父,它都哭了…啊,忘了您眼睛有些不方便,我拿近些給您看?!?/br> 不給達達利亞說教的機會,她用手指蘸了些頂端小孔流溢出來的黏膩液體,舉高湊到他眼前。 “流氓……” 達達利亞雖然看不見,但他耳朵聽得很清楚。 噗嗤,噗嗤。 她正在玩他的體液…用兩根手指捻著玩…… 她不僅玩,她還舔了。 他的體液會順著她吞咽下去的唾沫一同進入她的喉嚨…她的胃袋…成為她的一部分…… 二人連合,成為一體,那不就是…夫妻了嗎? 一次…一次也好。 可不可以讓他被她占有…… ——哪怕只這一晚。 「至善公義的神明啊,求您垂憐!如果您一定要降罰與我們所犯下的yin行,請讓我這個不潔的叛徒一人受罰,寬恕她吧…我將把我的余生和我的靈魂全部奉獻給您……」 “你…欺負人……” 達達利亞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擠出來這么一句軟綿綿的話。 “哪有,明明是在疼愛您,就算是欺負,我也只欺負你您一個人,”看到達達利亞不再掩飾自己眼底動情的眸光,熒知道他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她努力壓下臉上得逞的笑容,“您其實也很期待我這么做吧?放心,我會好好安慰它的?!?/br> 用手指像臨摹字帖那樣一筆一畫地描摹著莖身上一根根凸現(xiàn)暴起的青筋,熒能感受到達達利亞的脈搏正在她指尖下急劇地跳動。 “這里…真的一次都沒用過嗎? 你平時不自慰?” 她興奮到已經(jīng)遏制不住自己想要為難他的惡趣味,再次明知故問道。 強烈的羞辱感讓達達利亞漲紅了臉,他艱難地搖了搖腦袋,被咬緊的下唇上出現(xiàn)了白色的齒痕。 熒不知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忸怩些什么,于是沖著那昂揚著的頭部又輕輕扇了一巴掌:“問你話呢。” 達達利亞渾身哆嗦了一下,無神的雙眸里也噙滿了淚水:“沒、沒有…啊嗯……” 手里握著的性器受了驚嚇,立刻一跳一跳地劇烈抽搐起來,加上體液的潤滑,愈發(fā)地滑不留手,熒幾乎都快要捉不住它了。 “為什么不自慰?”她手指擠壓著他頂端的小孔,讓它跟小魚的嘴巴似地一張一合,“你是不會,還是不想?” “不想…不想自慰……” 從她仰起頭向上看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達達利亞漂亮的下頜線,他微微張開的嘴,以及潔白整齊的牙齒。 即使穿著最樸素的教士袍,也難掩他性感尤物的本質(zhì)。 “不想自慰?那你想干什么?”她的聲音充滿了足以煽動他的蠱惑力,“阿賈克斯乖,說出來?!?/br> 在熒的循循善誘下,達達利亞鬼使神差地就將心里話泄露給了她:“想和你做……” 大腿忽然一輕,她起身離開了他。 身上驟然失去了她的重量,達達利亞的心中感到一陣悵惘和失落,是他剛才說的話膈應到了她,讓她不想繼續(xù)了嗎? 熒扶著達達利亞的肩膀,單腳站立彎腰脫掉自己的內(nèi)褲后,才又重新跨上了他的膝頭,跪立在他腰胯間:“怎么一副低落的樣子,難道您更喜歡穿著內(nèi)褲做嗎?也不是不行?!?/br> 離開幾秒就難過成這樣,真可愛。 “別動…!那里…那里碰到了……” 毫無阻隔地被她滑膩柔嫩的黏膜緊緊吸附著,達達利亞有種自己快要被吃掉的錯覺。 “哪碰到了?說清楚點,別這里那里的。” 她嘗試壓住他前后擺腰,立刻有持續(xù)不斷的粘膩水聲回蕩在小小的隔間里。 “你的…陰部,碰到了我的……”達達利亞漲紅著臉,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我的…陽具,會有小寶寶的……” 熒噗哧笑出了聲,她將雙臂環(huán)繞在他的脖子上:“阿賈克斯神父,光這樣挨著可不會有小寶寶…得這樣?!?/br> 她熟稔地用自己的身體含住了它圓潤飽滿的頭部,甚至都不需要用手扶,它的硬度已經(jīng)足夠讓她就這么將它坐進去。 “不、不行…哈啊…唔…呃嗯……” 隨著她緩緩地一寸寸下沉,達達利亞嘴里顫抖著發(fā)出了一連串快樂又難耐的喘息,將那聲動搖的「不行」徹底湮沒。 他在她里面,她在他里面…… ——完完全全地合而為一。 熒額角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做了:“您還真是…不容小覷……” 二十八歲的阿賈克斯神父比十八歲的執(zhí)行官達達利亞還要再粗上一些,她吃得有點撐。 明明內(nèi)里的靈魂還是她的那個達達利亞,卻給她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新鮮感,背德又刺激。 作為獎勵,熒在達達利亞潮紅的臉龐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還順便舔掉了他流出來的眼淚。 “恭喜破戒,阿賈克斯神父。” “阿賈克斯神父想要親親嗎?想的話,就請您把舌頭伸出來?!?/br> 看著眼前因自己陷入情欲失去貞潔而感到羞愧不已的達達利亞,熒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像這樣偷嘗禁果的事情,他們以前少說也已經(jīng)做過二叁十回了,他倒好,現(xiàn)在撇下她自己一個人又回檔成童貞了。 達達利亞的性器還滯留在她身體里,自剛才插入后她就沒有再動過,她需要好好地適應一下它現(xiàn)在的尺寸。 不疼,但卻充滿了壓迫感。 “做這種事的時候,就不要叫我神父了……” 作為司鐸犯下情欲之罪已是罪不可赦,她還總這樣故意揶揄他,達達利亞臊得恨不得一頭扎進雪地里去。 但他無法再抗拒她的索求,還是溫順地張開了嘴。 “那該怎么叫你,”她吻了吻他的雙唇,調(diào)侃地問道,“「Father」?”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聲Father如今叫起來似乎也和Daddy沒什么兩樣了。 達達利亞看起來有些無奈:“叫名字就好…唔…!不要突然亂動!” “為什么?”熒撐著他的胸膛前后擺腰,“你不也很舒服嗎?” 每次她動的時候,達達利亞都蹙起眉頭,一副舒服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完全沒有了剛才古板保守的樣子。 “咳…這把椅子…之前被白蟻蛀過一條腿,可能會不太結(jié)實,”達達利亞窘迫地解釋道,“你這樣動…很容易塌的?!?/br> 他每次來告解室,都會刻意地往前坐一些,以減輕這把椅子的負擔。 自從接手教會以來,達達利亞手頭就一直很拮據(jù),這個月剛買完糧食,明面上的賬戶里再也沒有多余的錢去購置新的椅子了。 “噗…!”熒這次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你怎么…這么窮啊?” 達達利亞緊緊地抿著嘴不說話,氣惱地將臉轉(zhuǎn)過一邊。 她抬手又給他掰了回來。 “阿賈克斯神父,您真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她輕佻地用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如果您能讓我高興,我愿意捐贈一批生活物資來補貼您的教會。” 熒只是突然記起了他在璃月時對她的威逼利誘,想趁機報復回來,最后還不忘促狹地補充一句:“…您要是表現(xiàn)得熱情一些,把我的個人小金庫對您開放半小時也不是不行?!?/br> …怎么沒反應,他該不會是被她氣暈了吧? 半晌,達達利亞忽然開口:“…二十萬摩拉,外加五噸面粉?!?/br> “什么…?” 她沒反應過來。 “給我這些,就跟你做,”再抬起頭來時,達達利亞的臉色有些晦暗,“你該不會連這點都拿不出來吧?” 她最受不了他的激將,立刻回嘴道:“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原本還算得上溫情的氛圍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熒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嘲弄是不是太過分了,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 “可以先松開我嗎?我的手腕好像被磨破了,”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達達利亞垂下眼簾,語氣放軟了些,“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想在zuoai的時候好好抱著你,你這樣亂動,很容易摔下去的?!?/br> 原來他還知道zuoai這個詞呢? 熒愣了一下,忙不迭地點頭,點完頭才想起他未必能看到:“啊…好……” 擔心達達利亞趁機逃走,熒在給他松綁的時候多留了幾分警惕。 但直到松開束縛,達達利亞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她這才松了口氣:“早這么聽話不就不用受罪了。” 達達利亞沒有接話,只是用一只手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猶豫了幾秒后,他第一次主動將嘴唇覆了上來。 本以為又會是那種小雞啄米式的親吻,沒想到這次的吻既強硬又深入,她被吻得像只被鷹隼利爪擒住的小雞崽子,只能在窒息中簌簌發(fā)抖。 …這加了錢的服務就是熱情周到,她暈乎乎地想道。 還沒等熒從窒息中喘過氣來,她的身子突然懸空,嚇得她連忙抱緊了達達利亞的脖子:“你干嘛啊?!” 達達利亞終于找到機會回敬了她一句:“干你?!?/br> 她感覺到自己被達達利亞用力地頂?shù)搅四嵌赂魯鄩ι希S后,他的吻就如急風驟雨般在她的脖頸、鎖骨和胸口上紛亂地落下。 他將她壓在墻上的同時,也將自己壓進了她身體里。 兩人緊密相連著的部位也一并再度律動了起來。 原本因為冷落而變得已經(jīng)有些滯澀的甬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離、挺入下,又重新濕潤了。 這人雖然看著清瘦,但抱她的力氣還是有的。 “沒想到…我們阿賈克斯神父也有…這么奔放的一面……” 為了維護住自己作為金主的尊嚴,熒強忍住想要叫出來的沖動,故作松弛地戲謔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達達利亞半愛半恨地吮咬著她細嫩的皮膚,盡管看不見,但他猜上面一定會留下只屬于他的痕跡。 “只是可惜你看不到自己這副yin亂的模樣,”身體里的每一寸褶皺都仿佛被他的yinjing狠狠碾壓熨開,她全身上下除了嘴是硬的,其他都軟得一塌糊涂,只能像根樹藤一樣緊緊依附住他,“圣潔的神父被世俗欲望所支配的樣子,看著感覺真可憐?!?/br> 達達利亞今晚已經(jīng)在她這吃過好幾次苦頭,深知自己不是她這張嘴的對手,索性閉上嘴巴賣力捅她。 難得見這伶牙俐齒的小狐貍吃癟,熒被激發(fā)了嘴欠的斗志,她厚著臉皮,不顧羞恥心地以傷敵一百自損五十的招數(shù)對付他:“阿賈克斯神父的roubang好舒服…一進去就頂?shù)阶钍娣牡胤搅恕?/br> “…閉嘴。” 昏暗的燭光下,達達利亞的臉明顯地變得更紅了,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么yin穢下流的話語。 “對…就是這樣…摩擦剛剛那個位置…啊…不要突然這么快……” 她嘴里那些話太過于孟浪,無法掌控局面的達達利亞聽著愈發(fā)心煩意亂,動作也越來越粗魯,與其說是zuoai,這更像是在用鏟子焦急地挖掘著什么。 …世界上怎么會有像她這樣討厭的人? 一會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一會又用錢來羞辱他…… 這人嘴里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問題剛問出口達達利亞就后悔了。 “…你說呢?” 熒不甘示弱,挑釁地在他耳邊反問道。 不是很聰明嗎,自己猜去吧。 回應她的是達達利亞更加激烈的頂弄。 她的背后是冰冷的墻面,面前則是愛人熾熱的懷抱。 身心深度交融,恍惚間,她似乎嗅到了來自泡泡桔腐敗發(fā)酵所散發(fā)出來的甘醇酒香。 像極了那晚在郊外小木屋,喝了酒后翻著肚子沖她哼哼唧唧撒嬌,鬧著要她喂他桔子吃的達達利亞。 …被她馴養(yǎng)過的,獨一無二的那只小狐貍。 “達達利亞…達達利亞……” 熒一時竟無法分辨自己現(xiàn)在是在哪里,又是在哪個達達利亞懷里,只能神志不清、狂亂地喚著他的昵稱。 不管是十八歲的「公子」達達利亞,還是二十八歲的阿賈克斯神父,都是她最最心愛的那個人。 達達利亞心頭不由一滯。 他想,他已經(jīng)找到了那道問題的唯一解。 當達達利亞將他的污穢射泄在二人交合著的深處,熒的高潮也隨之降臨了。 她大汗淋漓地想要向他索吻尋求安慰,后頸卻猛地狠狠地挨了一記手刀,失去意識前,她似乎隱約看到了達達利亞嘴角上冷冷的笑意。 ——抓到你了。 …好癢。 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口上爬。 “派蒙…別鬧……” 熒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伸手去拍,但她用力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脫——手腕被什么東西綁住了,她立刻嚇醒了。 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教堂高高的彩繪穹頂,巨大的花窗,雪白色的女神圣像,以及周圍那一圈燃燒中的白色蠟燭。 而她本人,則赤身裸體地躺在那張又大又寬的主祭臺上,她的四肢都被固定在祭臺的四角,整個人被迫呈大字狀躺平。 ——璃月人海燈節(jié)殺年豬也不過如此。 堂堂旅行者,居然也有被殺豬盤套路的一天。 衣冠齊楚的達達利亞站在祭臺旁,手里端著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正在往她身上抹。 熒沒有感到特別憤怒,因為她剛才也是這么對待他的,現(xiàn)在被他報復回來很正常。 只是沒想到,這高鼻藍眼的小神父也有兩幅面孔。 …果然達達利亞就是達達利亞。 她暫時壓下心中的恐懼,嬉皮笑臉地同他搭訕:“阿賈克斯神父,大晚上的擱這腌培根呢?” “…安靜?!?/br> 達達利亞雖然看不見,但他能從她的呼吸,她肌rou的牽動判斷她已經(jīng)醒了。 “腌料是什么口味的?黃油蜂蜜,還是花椒桂皮?千萬不要加楓丹芹,那玩意只有加在通心粉里好吃?!?/br> 熒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乳香那股淡淡的柑橘松木清香,以及沒藥的皮革橡膠味…這是宗教祭祀中經(jīng)常用到的兩種樹脂香料。 “閉嘴,你這個…你這個yin魔!” 似乎是想起了剛才在告解室發(fā)生的事,達達利亞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往她身上涂抹圣膏油的動作也愈發(fā)粗魯了起來。 圣膏油,也就是經(jīng)過多種馨香香料調(diào)和,由教區(qū)大主教祝圣而成的高級橄欖油,他們教會雖然清貧,但每年頌冬節(jié)都能從冬都大教堂那分到一些。 達達利亞給她身體抹油的動作絲毫不yin猥,他是抱著虔誠和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做這件事的——在她醒來之前都是這樣。 她昏迷期間,他已經(jīng)抱著她到浴室里洗過一次澡了,現(xiàn)在是第二道工序——涂抹圣油。 她的額頭、眉眼、鼻孔、嘴巴、耳朵、胸脯、四肢…達達利亞都已經(jīng)仔細涂抹過了,但聯(lián)想到剛才的yin行,達達利亞覺得需要凈化的遠遠不止那些部位。 熒也這樣覺得。 所以當達達利亞抹到她的小腹時,她忍不住偷偷抬起臀部主動往他手上湊。 不久之前才剛做過一次,她的欲望很快就被他涂油的手帶動了起來。 …滑溜溜的,好舒服。 “老實點,不要亂動!” 察覺到她竟然用他的手自慰,達達利亞頓時覺得又羞又氣,這可是在教堂最神圣的祭臺上。 懲戒的巴掌落在了她的陰戶上,達達利亞沒用力氣,動作也很輕,但卻讓她全身都顫栗起來。 “嗚…再摸一下嘛……” 這一巴掌剛好抽在了她的陰蒂上,抽得她忍不住叫了出來,他雖無意施虐,但她卻意外體會到了受虐的快樂。 “不許發(fā)出這種…這種不體面的聲音!” 聽到她的哀求,達達利亞的下身也立刻起了反應。 他手上一片濕滑黏膩,明顯不是油,而是她蹭出來的體液。 她怎么又想要了,剛才…難道還沒插夠嗎? 即使看不見,她躺在祭臺上沖他張開腿求歡的畫面也能立刻呈現(xiàn)在他腦海中。 達達利亞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俯下身掰開她雙腿舔舐的沖動,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為她抹油。 “拔rou無情…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熒失望地“嘖”了一聲,“您難道不想要那二十萬摩拉和那五噸面粉了?” 達達利亞冷哼一聲:“我又不差錢?!?/br> “你哪來的錢……” 她忽然嵴骨一涼,想起了警察局門口的那些通緝令。 “原來是你…你就是最近接連犯下那幾起入室謀殺案的兇手!” 難怪剛才劈暈她的手法如此老練! 被她戳穿兇犯身份后,達達利亞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沉默了幾分鐘后,他終于緩緩地開了口。 “——他們該死?!?/br> 自從上個月無意從孩子們的閑聊中得知了那些富商貴族和上任神父背地里的勾當,達達利亞就已經(jīng)決定好要親手送這些畜生下地獄。 那天他剛忙完農(nóng)活,路過小禮拜堂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幾個孩子躲在那鬼鬼祟祟地說著悄悄話。 當然不是他親眼所見,只是他聽覺靈敏,在門外隔著遠遠的就聽到了。 其中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子憤怒地向同伴抱怨說,好惡心,昨天在路上遇到了那個臭烘烘的羅伯特大叔,他又想像以前那樣摸我,還好我跑得快逃掉了。 另一個孩子也替她憤憤不平,米哈伊爾神父去世后,他就再也沒給我們教會捐過錢,他們的那些約定早就不作數(shù)了吧?他臉皮可真厚! 噓…不能讓阿賈克斯神父知道這件事,我怕他也會像米哈伊爾神父那樣繼續(xù)強迫我們和那些大人…… 但阿賈克斯神父不像是那種人…他對我們這么好…… 白癡!你忘了嗎?大人都不可信!萬一阿賈克斯神父根本就是和那個人一伙的……你要是想害大家繼續(xù)伺候那些臭烘烘的大人,就盡管去吧! 達達利亞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沒能站穩(wěn)。 他即便對這些事情再遲鈍,聽了這么一會也能猜得到他們說的是什么了。 達達利亞找來了一個平時比較聽他話的男孩,結(jié)果他剛問一句,那孩子就哭了出來。 求求您不要讓我meimei去募捐!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就讓我去吧…我不怕疼…! 疼?達達利亞皺了皺眉頭,為什么?去募捐會被要求做奇怪的事情嗎? 孩子這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向他透露了實情。 米哈伊爾神父還在的時候,他的meimei,年僅六歲的小娜塔莎有次被派出去募捐,回來后就一直哭,說是被惡心的大人強迫著一起玩了過家家,那個變態(tài)不僅用嗲聲嗲氣的聲音喊她mama,還要她抱著他油膩膩的腦袋…像喂小嬰兒吃奶那樣…… 這些事情達達利亞完全不知情,米哈伊爾神父去世前他并不住在教會里,他只有白天來幫忙,晚上也還是要回家的。 整整八年,米哈伊爾神父都瞞著達達利亞,以跑腿送信為由強迫孩子們?nèi)ツ切┯绣X人家里「募捐」。 看似體面的老爺夫人們,背地里全是披著高檔禮服的禽獸,是的,您沒聽錯,這些對孩子產(chǎn)生yin欲的人群中也不乏女性犯罪者。 叁天后,阿賈克斯神父在一個寒冷的雨夜敲響了某戶人家華麗的大門。 次日,那人被發(fā)現(xiàn)慘死于家中,法醫(yī)沒能在現(xiàn)場找到死者的舌頭和生殖器,顯然是被兇手割下帶走的。 兇手收集這些器官,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達達利亞從教堂底下的墓室上來時,一個孩子正在打掃祭壇的衛(wèi)生。 這孩子想提前做完值日工作出去玩,來得比平時都要早。 早安,阿賈克斯神父,您去下邊做什么呀?孩子好奇地問道。 那里全是死人骷髏,就算是他們中膽子最大的孩子也從來不敢下去。 地下墓室是離圣壇最近的地方,里面埋葬著教會的歷任神職人員,以及附近那些給教會募捐過的富商貴族——他們都以能將自己的棺材停放在地下墓xue為榮,只有普通人才會葬在教堂后面的墓園。 呵呵,昨晚整理米哈伊爾神父遺物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他生前最喜歡的玩具。達達利亞笑著回答道,我擔心他一個人在下面太孤單,便想著拿下來與他葬在一起。 米哈伊爾神父也喜歡玩玩具嗎?真是看不出來! 孩子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 噓,這是米哈伊爾神父的小秘密。達達利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告訴別人哦。 嗯!我一定會保密的!孩子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 達達利亞從不后悔這么做,他只是在用祭牲的鮮血向神明行贖罪之禮。 是他沒有保護好身邊的人,他的家人…他教會的孩子們…… 只有聽到刀刃刺入罪人身軀血液飛濺出來的聲音時,才能暫時讓他的靈魂得到救贖。 “…阿賈克斯神父,您的小水果刀能不能稍微離我的脖子遠那么一點點?” 看著自己頸邊懸著的那把明晃晃的小刀,熒不安地吞了口唾沫。 這是什么展開,難道他要把她也給一起騸了? “這把刀可不是用來削水果的,小姐,”聽出了她聲音里的顫抖,達達利亞笑了笑,將刀刃往她咽喉上又貼近了幾公分,“這是專門用來「赦免」罪人的?!?/br> 其實這并不是同一把,那把兇器被他用來割過很多罪人的臟東西,他連看都不想讓她看到。 “啊哈哈…您說的是什么罪人?該不會是…指我吧?” 熒臉上強顏歡笑,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來了。 “阿賈克斯神父,您可真調(diào)皮,不要再嚇唬我玩啦,您眼睛不太好,小心別把我給誤傷到了。” 怎么回事…他明明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啊?怎么突然說翻臉就翻臉啊。 “誤傷…?呵,玷污神職人員,告解室行yin…無論哪一樁罪行都足夠?qū)⒛闼蜕献诮谭ㄍサ幕鹦碳??!?/br> 達達利亞不以為意地用刀尖挑了挑她的下巴,他雖然眼睛不好,但他的耳朵已經(jīng)訓練出了聽聲辨位的功能,甚至比很多視力健全的人還要更加敏銳。 “…你、你想怎樣!” 佯裝驚恐的同時,熒悄悄扭動了下手腕,只是繩子的話,她應該能掙脫,他要是真的想對她做什么,到時再跑也還來得及。 達達利亞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只是懶得點破,他從教士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冊子舉到她面前:“回答我,這是什么?” 這是一本展開的警官證,里面赫然印著她的證件照和職業(yè)信息,他幫她洗澡時從她衣服里掉出來的。 達達利亞已經(jīng)通過觸摸證件封皮上燙金的凹痕確認,這是冬都市局的徽章。 冬都市警察局,刑偵支隊調(diào)查科專員。 …好陌生的頭銜。 雖然鐵證就擺在眼前,熒還是硬著頭皮問他:“如果我說,這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我對此完全不知情,你會愿意相信我嗎?” 達達利亞才不信:“別演戲了,小姐,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吧,說說看,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熒在心里罵了那只小豺崽子無數(shù)次,“我只是想來見你…!” 她的矢口否認在達達利亞看來就是狡辯。 “他們受欺負挨餓的時候,你們冬都出面管過一次嗎?我不過是「赦免」了幾個渣滓,你們來得倒是比誰都快……” 達達利亞將她的警官證放到燭火上,它很快便燒了起來,發(fā)出了難聞的焦糊臭味。 “我從不后悔殺了那些垃圾,我只是不想被逮捕,我要是不在了,他們一定會被送去壁爐之家的……” “現(xiàn)任「仆人」治下的壁爐之家也沒什么不好的……” 熒忍不住插了句嘴。 達達利亞陰沉著臉丟掉了那本燒了一半的警官證,更加確信了她的身份:“知道得很清楚嘛,你果然和他們是一伙的?!?/br> “……” 熒無言以對。 “你這樣自曝,該不會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我離開這里吧?”她猜測道。 他難不成還想滅口以絕后患? “你都那樣對我了…還覺得自己能一走了之?” 一想到她要走,達達利亞心里就覺得既委屈,又怨恨。 她果然還是想回到那個人身邊嗎…? 那個和他夢中同名的人,那個達達利亞身邊。 看他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熒的語氣不由自主地也變得輕柔了起來:“那你想怎么樣,你要把我監(jiān)禁起來嗎?小神父。” “污穢之身無法繼續(xù)擔任神職,我會恢復平信徒身份,在海屑鎮(zhèn)修建一間孤兒院,而你……”達達利亞的臉漸漸緋紅,“在今晚的洗禮過后,會成為我的妻子,永遠留在我的身邊?!?/br> “…不行!” 要不是四肢都被繩子固定著,熒絕對已經(jīng)從祭臺上跳起來了:“我們不能留在這里!” 她直覺要是自己同意留下,他們就再也出不去了。 “為什么?”達達利亞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你說喜歡我…果然都是騙我的?!?/br> 井邊第一次遇到她時,他就已經(jīng)想和她結(jié)婚了。 但是他不敢,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不會愿意喜歡他,他也不想成為她的拖累。 至冬的宗教故事里,夫妻死后倘若埋在一起,下輩子還能繼續(xù)相遇相愛,再次結(jié)為夫妻。 這一世不夠,他想每一世都能遇到她。 只有結(jié)為夫妻,才能實現(xiàn)這個心愿。 “你這個笨蛋…!還沒意識到這只是個夢嗎?” 熒開始懊悔今晚自己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早知道一落地就自報家門,也省得被他搜出身上的警官證。 趁著達達利亞還沉浸在求婚被拒的打擊里,她把他們的現(xiàn)實身份和她來這里的目的全都交代了個遍。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總而言之,你先松開我…!我們一起研究怎么逃出去!” 熒講得口干舌燥,總算說出來了。 “你說我是愚人眾第十一席執(zhí)行官「公子」?”達達利亞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隨即他哈哈大笑,“噗…哈哈哈哈…一個瞎子當執(zhí)行官?你沒搞錯吧,小姐?!?/br> 就算在軍營里,以他的軍銜和層次,也還接觸不到執(zhí)行官那種級別的大人物,只能在各種大會上遙遙地看上那么幾眼。 要他承認自己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只是一場噩夢,要他放棄這個世界離開…達達利亞做不到,即使這里真的是人間煉獄,這里也有他的家人,哪怕他們并不需要他。 “瞎子怎么了?達達利亞就算眼睛看不見了也還是達達利亞啊!” 熒護短,一點也見不得別人說達達利亞的不好,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達達利亞,達達利亞,怎么又是達達利亞。 她嘴里除了達達利亞,還有點別的什么詞嗎?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達達利亞?!?/br>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忍耐她的各種胡言亂語,現(xiàn)在他受夠了,他不想再聽到有關(guān)于那個名字的任何話題。 但達達利亞保持住了一個司鐸應有的氣度,他壓下心中的憤怒,得體地微笑著安撫她:“您的身體一定是被魔鬼寄居了,請不要擔心,我這就為您準備驅(qū)魔儀式?!?/br> 一定是他體內(nèi)寄居的那只名為達達利亞的惡魔附身、污染了她。 達達利亞從一旁的置物架上取出了一支巨大的針筒,他扭開上面的防塵蓋,又拿著它往銀色的水盆里抽了一管潔凈的圣水。 “…你想干什么?” 熒預感大事不妙,這么大的針筒她只在給大型牲口治病的獸醫(yī)那看到過,她馬上意識到他這會兒拿它出來的用途。 ——他要給她灌腸。 她掙開繩索從祭臺上坐了起來,還沒等她從上面翻身下來,達達利亞就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 達達利亞的力氣比起在告解室時要大了許多,沒想到哪怕在夢里,他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聽話?!?/br> 被迫撅著屁股趴在祭臺上,熒簡直欲哭無淚,她感覺到自己的臀縫已經(jīng)被他掰開了。 “不可以…!那里絕對不可以!嗚啊……” 由于她的掙扎扭動,達達利亞那只沾滿圣膏油,本應探入后xue的手指滑進了她的yindao里,她立刻并攏雙腿死命夾住他的手苦苦哀求他:“不要捅我屁股…會死人的!” 開什么玩笑,她可沒有前列腺,真要進去了也只會有痛感。 以前達達利亞為她koujiao的時候,偶爾也會雨露均沾地舔一下后面,但他從來沒想過真的要放點什么進去。 要不是知道他現(xiàn)在沒有達達利亞的記憶,熒絕對有理由懷疑他是在趁機報復她之前對他屁股的所作所為。 達達利亞不為所動,他冷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松開?!?/br> 他擔心自己貿(mào)然將手指抽出來,指甲會刮傷她的內(nèi)壁。 “…不要!別弄那里…啊………” 熒拼命搖著頭,還順勢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達達利亞的中指雖然被夾住了,但他不只有一根手指,他的拇指很快就找了過來,在她的后xue上一下一下地按壓著。 因著油膏的潤滑,他的手指就算不刻意插入,也能偶爾淺淺地陷進去。 …好軟。 兩個xue都好軟,同時緊緊吸住他的手指不停地收縮著,像是在邀請他進去。 達達利亞久久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熒還以為他心軟了,沒想到剛有這個念頭,他的食指就猝不及防地刺了進來。 “出去、出去啊…!” 熒感到一陣窒息,不疼,但它像一根卡在喉嚨里的硬骨頭那樣讓她不適應。 “為什么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你不喜歡我了嗎?”達達利亞食指嵌進她后xue的同時,中指又在她身體里最舒服的那個地方輕柔地撫摩著,“是嫌棄我…看不見嗎?” “沒…沒有…啊嗯…!” 陰蒂被捏住了。 “那是為什么?”他捏著她的陰蒂快速揉捏、按壓,柔聲問道,“告訴我好不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這只是一個夢…嗯…你還要回去當達達利亞……” 熒立刻被他手指所給予的快樂給吸引了過去,在這種事上她總是記吃不記打,一點點快感便能輕易讓她上鉤。 她的回答似乎讓達達利亞很不高興,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來驅(qū)魔儀式還是得繼續(xù)。” 熒身子猛地打了個激靈,她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那樣深深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腰間:“親愛的未婚夫,咱們的結(jié)婚戒指你喜歡什么樣式的?” …為什么會這樣子? 明明她都已經(jīng)答應要和他結(jié)婚了,卻還是被反綁著泡進了主祭臺下方的浸禮池里。 難道被他看出來她的點頭只是權(quán)宜之計了?可惡,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嗎?她又不會跑。 浸禮池如今注滿了圣水,這圣水還是溫熱的,一看就是特意燒開的。 “阿賈克斯神父,您這教會的澡堂子有些許過于敞亮了啊?!?/br> 見達達利亞又開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熒忍不住沒話找話。 涂油禮過后,他才總算拿了件他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 “…閉嘴。” 達達利亞一邊輕聲誦念圣詠,一邊又往她身上澆了瓢圣水。 “啊,好涼…!” 她像是受了什么驚嚇,極為做作地往后一縮。 “別裝了,水是熱的。” 達達利亞雖然嘴上這么說,手卻已經(jīng)挽起袖子探進了洗禮池里,好像是有些溫了,她難道特別怕冷? 正當達達利亞轉(zhuǎn)身準備去再燒些熱水時,熒跟頭膨膨獸似的猛地跳躍彈起沖著他的背影直直撲了過去,叼住他的后領(lǐng)將他整個人拽進了洗禮池。 “…你是汪汪魚嗎?” 達達利亞無奈地從浸禮池里坐了起來,熒還壓在他身上,一副隨時都要繼續(xù)攻擊他的樣子。 “你還記得你做過的那些夢嗎?”屁股失去威脅后,她終于又有了和他談論夢境的勇氣,“那些夢都是真的,那是你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情?!?/br> “那在你所說的現(xiàn)實里,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達達利亞突然有些畏懼從她口中聽到答案。 就在剛才替昏迷中的她洗澡時,一幀幀令他遍體生寒的畫面猛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看」到她握著一柄劍,而那柄劍的另外一端正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 他還「看」到,漫天火光海屑鎮(zhèn),以及…他家人破碎的軀體。 達達利亞從此再也不敢肖想夢中的世界。 就算這里再痛苦,他也能每天看到他的家人,如今她也來了,他更加不舍得離開這里了,哪怕這里只是他的一個夢。 熒這次沒再用「你覺得呢」敷衍他,她認真懇切地答道:“我們…是一對戀人,剛才我在告解室里說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對不起…我誤會了你,還用劍刺傷了你,讓你傷心失望了?!?/br> 是誤傷,而不是要殺他嗎? “我的家人…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 達達利亞光是想到那可怕的一幕,聲音就顫抖起來。 熒猜測他是被幾個夢境混淆了記憶,連忙安慰他:“你的家人都好好的,大家都在等著你出去一起回家呢?!?/br> 達達利亞有些哽咽:“騙人…他們從來都不需要我,也不愛我?!?/br> “你在說什么胡話,他們怎么可能不愛你?”說話間,熒已經(jīng)自己解開了手上的繩索,她用被勒紅的手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你的家庭很幸福很美滿,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永遠是最愛你,最關(guān)心你的人。” “你還記得你家后院里的那個抽水泵嗎?”她試圖與他的記憶對上暗號,以獲取他的信任。 “…我很小的時候它就被拆了。” 達達利亞記得,那天因為拆掉了那個抽水泵,爸爸和mama吵了一整天的架,差點就鬧到要去領(lǐng)離婚證。 “是不是因為你弟弟被它絆著了?” 他點了點頭:“是?!?/br> 達達利亞紅著眼圈的模樣讓她心疼得要命:“那是你爸爸mama結(jié)婚那年,兩個人一起費了好大的功夫安裝的,他們那么相愛,怎么會舍得拆它?” “不可能…!它早就……” 達達利亞不知道她是從哪聽說這些事的,但她所說的明顯與他這二十八年所經(jīng)歷的對不上。 他的父母…每天都在互相咒罵著對方去死的父母,怎么可能會相愛…… “不騙你,我不久前還見過它?!?/br> 熒隱約能猜到達達利亞在這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了,她繼續(xù)問:“你記不記得,那天我拿冬妮婭的化妝品幫你花了個「往生堂風」的妝容,后來你為了報復我,親了我一臉的口紅印子?!?/br> “那天就是你帶我到后院,用那個抽水泵抽上來的水幫我擦的臉?!?/br> “結(jié)果那天抽水泵的加熱系統(tǒng)出問題了,噴出來的水差點沒把咱倆都給凍上?!?/br> “噗…怎么這么蠢,不會先試一下水溫嗎?”達達利亞沒忍住破涕而笑,原本瘦削凹陷臉似乎變得豐腴飽滿了一些,“那一定不是我,你怎么連這么笨的人都喜歡啊?” “是啊,怎么就喜歡上了你這個笨蛋呢?”她愛憐地看著他,“在別人眼中,我是風光無限的旅行者,我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但只有你看到了我本身,注意到了我的不安,我的那些狼狽不堪……” 他還是有些抵觸接受這個陌生的身份:“都說了我不是達達利亞…唔……” 否認的話全被她堵在了唇齒間,她的舌頭勾纏住了他的,像粘人的貓一樣刮蹭著他。 “你是,你只是不記得了,”熒的舌頭終于舍得從他口腔里退了出來,“我就是來找你的,我要帶你回到你真實的世界,夢該醒了,達達利亞,不要急著反駁我,我會繼續(xù)像剛才那樣吻你的?!?/br> 達達利亞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威脅誰呢,他又不怕被她親。 “不要覺得愧疚,這是虛構(gòu)出來的人生,不是你的,這一切悲劇都不是你造成的?!?/br> 熒知道他還一時放不下這里的家人和那些孤兒,她嘆了口氣:“如果是你的話,就算眼睛徹底看不見了也能親手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不是嗎?” 即便夢中的命運被人歪曲改寫,他不也完成了對自己靈魂的救贖嗎? 達達利亞突然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好像,能看到你了?!?/br> 他眼睛上那層淺灰色的白翳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容貌也恢復到了他十七八歲時的模樣。 現(xiàn)在,他正用那雙屬于達達利亞的無神的鈷藍色眼睛,久違地親眼看到了她。 “達達利亞…?” 熒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達達利亞不說話,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闊別了整整二十八年,他終于再次與她重逢了。 她一頭撲進他懷里,大哭了起來:“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讓你一個人受委屈了……” “好了好了,乖,不哭了啊,都過去了,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br> 達達利亞一顆一顆地吻掉熒臉上的淚水,又一把將她從浸禮池中抱了起來,他們兩個人身上都濕淋淋的,活似兩只落湯雞。 “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出去?”達達利亞找來干凈的衣服給熒換上,“又要用上次那招嗎?你來還是我來?” 雖然很想立刻讓他脫褲子檢查一下那里有沒有恢復原狀,但熒克制住了這個不該有的邪念,她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正色道:“這不太好吧,阿賈克斯神父,怎么能在教堂這么莊嚴肅穆的場所公然勾引來訪客人?!?/br> 說是這么說,她的手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的胸口,比起消瘦的阿賈克斯神父,執(zhí)行官達達利亞的手感果然好了不少。 “你少來,”達達利亞朝她瞥了一眼,索性解開教士袍的扣子任她揩油,“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啊,在告解室里那樣橫行霸道……” 他一翻舊賬熒就來勁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才在祭臺上想對我的屁股做什么?” “噓!外面好像有動靜!” 達達利亞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有很多人騎著馬正往這邊趕來?!?/br> 經(jīng)此一役,他的聽覺似乎因禍得福大大提升了不少。 幾分鐘后,窗外橘紅色的火光一點點放大,無數(shù)人高舉著火把站在教堂外面,其中還有人在用喇叭喊話。 “教堂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棄無謂的抵抗,交出人質(zhì)!舉起手自己走出來!” “…你報警了?”達達利亞側(cè)過頭來問她。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真的警察!”熒頭疼不已,等出去后一定要把那個攪局的壞小子打一頓,“現(xiàn)在怎么辦?你把我交出去?” “別傻了,他們有槍,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擊斃我這賊首,”達達利亞幽藍的雙眸中倒映出的熊熊火光充分暴露了他嗜血的本性,他向她伸出一只手,“伙伴,與其坐以待斃,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跟我組隊玩一局警匪游戲?當反派的機會可是不常有的哦。” “好啊,”她點點頭,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熾熱的手心上,“一起成為殉道者吧,「Fathe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