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FD當(dāng)來
“唔…好疼…!” 守了一下午,床上躺著的人終于有了動靜,熒迅速地將手中正在看的小說塞到了床底下。 她現(xiàn)在其實也沒什么心情看書,但等他醒來的過程中她總是忍不住掀他衣服檢查傷勢,擔(dān)心自己再這么掀下去都要把他掀得著涼感冒了。 然后,她換上了一副老實巴交的神情,可憐兮兮地將床上少年的手貼到自己臉上,以便他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她臉上臨時硬擠出來的淚水。 “…怎么在哭?”手上傳來的濕潤讓空慌亂得無暇顧及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剛睡醒,大腦還一片渾噩,“誰欺負你了?” “我怕哥哥再也醒不來了……”熒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仍有些心有余悸,這下是真的后怕得哭出來了。 那一劍差點就刺進他的心臟了,還好送醫(yī)及時才沒失血過多。 “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別難過了,哥哥沒事的?!?/br> 空勉強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擦去meimei臉上的淚水,待她停止了哭泣,他才按著自己不時陣陣疼痛的胸口環(huán)顧四周:“這是在哪里?” “…我們的新家。” 熒本以為哥哥醒來一定會大發(fā)雷霆怒斥她胡鬧然后吵著要回坎瑞亞,沒想到他只是平靜地問她這是哪。 看來準(zhǔn)備好的繩子鐐銬麻醉劑是暫時用不上了。 他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是要她先主動開口承認錯誤的意思? “哥哥……”她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擺出低眉順眼的模樣懺悔道,“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聽哥哥的話…除了離開這里哥哥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空被她抱住后先是有些怔愣,過了幾秒,他面帶微笑語氣溫和地問:“…你哪里錯了?” 熒看到他這個態(tài)度心里更害怕了。 哥哥在極度生氣的情況下,聲音反而會變得愈發(fā)溫和起來,這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我不是故意打暈哥哥的……” 她避重就輕地挑了個最輕的罪行認錯,往他身上又貼了貼。 “哦?不是故意的嗎,你每次都這么跟我保證,哪次又真的乖乖聽過我的話了?”空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還做了些什么?” “叫朋友來家里聚餐,不小心…把哥哥的廚房炸了……” 熒抖得更厲害了。 她也不知道那倆一風(fēng)一水的是做了什么把廚房給搞炸了的,后來兩人雖然老老實實地把廚房恢復(fù)了原狀,但還是隱約能看到些燒焦的痕跡。 …他的廚房? “你沒傷到吧?”空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 “沒…沒有被炸到。”熒下意識縮了縮胸口。 她確實沒被廚房的戰(zhàn)火波及到,只不過在那之前被捅了一劍罷了。 剛縮完她就后悔了,以哥哥的敏銳程度一定會立刻察覺到異常扒開她的衣襟檢查,這樣她胸口的傷就…… 但空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欲言又止地皺起眉頭,目光卻游移不定,遲遲不敢落在她的胸上。 “哥哥不要生氣了…哪里都不要去留在這里陪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趁機得寸進尺,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好說話。 “…我沒有生氣?!?/br> 空平靜得有些過頭了。 …這事就算這么過去了?他這么輕易就接受自己如今的處境? “那以后也會一直一直在這里陪著我嗎?”她還是不安,又確認了一遍。 “嗯,不會走的?!笨漳托牡匕矒崴?/br> “哥哥…身上還疼嗎?” 這罪本來只用她一個人受的…哪知他突然…… 差一點就…還好…… “還好。” 經(jīng)meimei一說,空才注意到自己胸口也有傷,傷口還不淺,他不是特別在意,他更擔(dān)心她,但又不敢貿(mào)然問出口。 空剛想掀開被子下床,熒就馬上攔住了他:“你要去哪…?” “想喝水……”他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到了。 “我去倒?!睙伤闪丝跉?,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是她疏忽了,哥哥睡這么久起來肯定口渴了。 空伸手去接,她卻徑直遞到了他嘴邊:“我喂你?!?/br> “謝謝……” 他受寵若驚,只好湊到杯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哥哥,要來參觀一下我們的新家嗎?” 見空情緒還算穩(wěn)定,熒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順便給你弄點吃的,你睡了一天一定餓了吧?” 畢竟他以后就得被她困在這壺中洞天了,她也希望他能對這里有個好印象,至少不要太抵觸在壺中生活。 至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不問,她也不太敢提,生怕她一提起他又動了想回去的念頭。 “嗯,好啊?!?/br> 空出奇地順從,她不禁懷疑哥哥是不是突然被什么孤魂野鬼給奪舍了。 還是說,他想麻痹她的警惕性,然后找機會從這里逃跑?這招先前她可沒少用,難免以己度人了起來。 “這里是廚房,這里是菜地,這個是合成臺和鍛造臺……” 熒拉著空在壺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廚房前停下了:“要是想洗澡可以去對面的那個區(qū)域,那里有淋浴和露天溫泉?!?/br> 今天壺里沒有朋友留宿,只有一個管家阿圓在門口打瞌睡。 自從開始籌備那個計劃以來,像是為了避嫌什么,派蒙再也不愿意進壺里待著了,熒只好像以前那樣,在旅館給她長期租了個房間。 熒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派蒙為了幫她隱瞞住這些事情,一定背負著了很大的壓力。 就算一開始的接近是有預(yù)謀的,但誰能否認這叁年來她們之間的感情? 再說…她自己也有不少事情瞞著派蒙,扯平了。 為了迎接哥哥的到來,熒把那些屏風(fēng)石獅子什么的雜物全丟到了別的洞天里,所以目前這里的環(huán)境雖走極簡風(fēng)格大面積留白,但還算難得地整潔。 “這里好大啊,打掃起來會不會很麻煩……” 空東摸摸西看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活似一只被放進了新籠舍里的小動物。 居然還cao心這個…哥哥的小主夫本性暴露無遺。 “以后家里就靠哥哥多費心cao勞了,”她趁機把家務(wù)事推給他,“要是有看不順眼的地方,就盡管按著你的喜好布置。” 得多給他找點事干,省得一閑下來就心思活絡(luò)。 “嗯,交給我就好?!笨詹灰捎兴?,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在以前的家里,這些事大多數(shù)時間也是他在做。 “吃面條可以嗎?做別的可能要比較久?!?/br> “吃什么都可以的,我來做吧。”空說著就要挽起睡衣袖子跟著她走進廚房。 熒將他按回了椅子上:“哥哥在這里乖乖坐著等就好了,一碗面而已我還是會做的?!?/br> 見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她才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會不會太順利了些,哥哥好像真的打算在這里住下來了。 熒端著一碗熱鹵面回來時,空正從桌上的果盤里拿了個日落果仔細端詳,像是從來沒見過一樣,還貼近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要吃嗎?幫你切?!彼嫔绯#皇请p眼微瞇了下。 “不用啦,我吃面就夠了,”空放下日落果接過面碗,“好香哦,看起來好好吃,你不吃嗎?份量有些多,我去拿個小碗分點給你……” “我之前吃過了還不餓,哥哥吃吧,不夠還有?!?/br> “那…我開動了。” 空吃相還是一如既往地斯文,他先是用筷子輕輕挑起一小束面條,輕輕吹了吹,然后才含進嘴里一點點地吸進去。 “好吃嗎?”她忍不住問了句。 “嗯,很好吃哦?!?/br> 熒托著腮,微笑地坐在一旁看他低頭安靜吃面。 “怎么…一直看著我?” 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是也想吃了嗎?” “只是覺得哥哥看起來也很好吃?!彼卑椎?。 “咳、咳咳…不要突然說這種奇怪的話……”他被嘴里的面條嗆住了,轉(zhuǎn)到一邊捂嘴咳嗽了起來,耳朵都紅了。 好可愛,她光是坐在這看他吃東西就感覺心間幸福感滿滿。 哥哥終于回到了她的身邊,又變回了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空。 要是能一直這么聽話下去就好了。 但愿如此。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聽到meimei突然敲門,浴池里正在泡澡的空手忙腳亂地拿起岸邊的浴巾圍在身下:“進、進來吧。” 熒推開門,看到他這副明明驚慌失措還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不覺笑出了聲。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拗哥哥人設(shè)呢。 “突然進來…是怎么了?”被meimei這么大剌剌地盯著看,空不自在地將身子往水里又沉了沉。 他整個人白里透著粉,像喝醉了一樣。 無視空的異常反應(yīng),她走到浴池邊施施然坐下:“我來送換洗的衣服啊,你今天心不在焉的,衣服都沒拿就進來洗澡了?!?/br> “…謝謝?!彼_實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了,連衣服都忘了拿。 “干嘛嚇成這樣,又不是沒看過?!睙捎檬忠ㄋ疂娝?,“搞得好像誰稀罕看你一樣?!?/br> 好吧,她稀罕。 “不是你說看了會長針眼……” 他窘迫得不敢看她,被潑到了也不敢還手。 熒放好換洗的衣物,但仍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還有什么事嗎?” 僵持了幾分鐘,空忍不住開口問道。 meimei在這里,他也不好就這么光著上岸穿衣服。 “來都來了,在想要不要和哥哥一起泡澡?!?/br> 她作勢要脫衣服。 “不、不太好吧?”空的臉頓時就紅透了,他支支吾吾地拒絕著,“現(xiàn)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想泡澡的話我馬上出來把浴池讓給你……” “…我開玩笑的,哥哥繼續(xù)泡吧?!?/br>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熒起身離開了浴池。 哥哥,露出馬腳了啊。 熒沒有離開浴池太遠,站在門附近的樹下暗中監(jiān)視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再復(fù)盤一下昨晚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吧,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時間線回到昨天晚上—— “嚇你的,怎么舍得真的打斷你的腿?” 熒冷汗涔涔被空從地上拉起來,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一個沒站穩(wěn)撲到了他的懷里。 空的懷里溫暖依舊,她卻覺得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吃人的泥潭,一陣寒意瞬間遍布全身,恍惚間仿佛還能看到從里面伸出來八只巨大的螯肢緊緊地纏住了她,不斷地向內(nèi)拉扯她,吞噬她。 …不要! 她下意識推開了他。 空毫無防備地被推得向后趔趄了一下。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熒上前想要去扶他,手腕卻被他死死地扣住了。 “沒事,”空語氣平靜,笑著用另一只手從她手中取回自己的佩劍,“劍還是還給我吧,小心劃傷手?!?/br>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拉著她往前走去:“…我們回家?!?/br> “哥哥…你捏疼我了……” 無論她怎么掙扎求饒,空的那只手都沒松開過。 熒有預(yù)感,這次被他關(guān)起來后就再也出不來了。 二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著,路過那片因提瓦特花圃時,她假意抱他的胳膊,伸手就要去奪他腰間的佩劍。 不料被空察覺,反手就是一擋,但他還是遲了一步,他的劍已經(jīng)被她抽走了,他只好召出她的那把劍迎戰(zhàn)。 看著meimei手中的劍刃逐漸被黑紫色的詭譎霧氣繚繞,空一眼便看明白了這力量源自何處。 原來如此…難怪…… …因為想要這個,所以才愿意主動親近他的嗎? 雖然早有猜疑,但親眼確認真相時,空還是會覺得心中苦楚,失落不已。 一切…都是騙他的嗎? 他的腦中像是被人按下了起爆器的按鈕。 僅存的理性瞬間灰飛煙滅。 熒都沒看清哥哥的動作,就被他壓倒在了因提瓦特的花海中央。 “你留下來…就是為了殺我嗎?”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啪嗒啪嗒地垂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看到空以一種很悲傷的眼神從上方俯視著她,“但現(xiàn)在還不行…我還不能死…還有要做的事情。”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殺哥哥?我只是想阻止你……”她說話的時候,那些咸咸的液體流入了口中,“哥哥要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用這么多人的犧牲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太可怕了?!?/br> 她在空的夢中窺見了他真正的目的。 為了「守恒」,天理會不惜一切代價。 甚至可以讓世上的所有生靈回歸最原初的混沌狀態(tài),沒有軀體,沒有思想,沒有愛恨,沒有生死。 魔神戰(zhàn)爭,坎瑞亞…都是每一次執(zhí)行「守恒」命令后的犧牲品。 眾所周知,神的力量源自于信仰與權(quán)能,這是天空島的根基。 只有斷開世間萬物與神的聯(lián)系,讓深淵的力量籠罩整個提瓦特,集合它們的力量抹除天理,方能終結(jié)一切的輪回。 他要這世上再也不存在神。 但深淵的力量哪里是這么好控制的?稍有不慎,它就會化身真正的「深淵」,吞噬掉所有被它侵染的生靈。 連空也不例外。 “又在說什么胡話,你一定是生病了才會胡思亂想,我這就帶你回家…這里不安全……” 空前言不搭后語,琥珀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說著便要拉扯她起來。 “哥哥才是生病的那個人!”熒奮力反抗。 明明都有武器,兩人卻像小孩子一樣地扭打在了一塊,劍被丟到了一旁。 與其說是扭打,不如說是她單方面的拳打腳踢,空只是一昧地防守。 “…我知道的哦,你之所以愿意親近我,是被我身上的力量所吸引,都會給你的,所以…乖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是那樣的…!” 空接住了她襲向他的一拳,轉(zhuǎn)眼間,她就被他扭住,壓得趴伏在地上動彈不得,一頭扎進了花圃中,啃了一嘴泥。 …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和他溝通!她無論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了! 褲腰驟然被用力往下一扯,她的下身頓時涼颼颼的,隨即一具guntang的身體貼了上來。 “為什么要逃?一定是餓了才不聽話的…吃飽了就好了…已經(jīng)等不及要吃了嗎?哥哥馬上喂給你……” 他瘋了?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這里可是隨時都會有守衛(wèi)巡邏過來的坎瑞亞王庭遺址! “不要!” 熒慌亂地扒著地上的泥土往前爬了幾步,還沒爬出去多遠,又被失去理智的哥哥拽了回來壓在身下。 “…不許亂跑?!?/br> 沒有愛撫,沒有任何緩沖,空就這么直直地頂了進來。 …好痛! 她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體會到真正的疼痛,身體根本還沒做好容納他的準(zhǔn)備。 淚水和著泥巴,臟兮兮地全糊在她的臉上,她死死地咬著牙不敢發(fā)出聲音,生怕動靜引來巡邏的使徒。 “不是一直想在外面做嗎…?為什么要哭呢?”空有些迷惘地將她翻了過來,meimei為什么在哭,然后他自己琢磨出了答案,“…是怕被別人知道你是個會和哥哥luanlun的壞孩子嗎?” 器官與器官間粗暴地摩擦,毫無半點技巧和溫柔可言,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臺全自動活塞機械,只剩下本能的頂弄。 “干脆讓全世界都知道好了,這樣你以后也沒臉出去見人了…只能乖乖待在哥哥的身邊……”他越說越是扭曲,臉上露出了陌生的病態(tài)笑容。 “你給我正常一點…!” 她狠狠地咬了空的肩膀,趁他吃痛悶哼之際,用手刀劈向了他的后頸。 空當(dāng)即軟倒在她身上,不動了。 “…哥哥?”熒輕輕地喚了一聲。 空沒有回應(yīng),頭垂在她頸窩里,像是睡著了。 熒費勁地推開哥哥,氣喘吁吁地從他身下爬了出來,腿間黏糊糊的難受得要命。 本來想著忍一忍先穩(wěn)住他的,但誰知他會不會突然真的喊人來圍觀,只能先打暈了再說。 幫空穿上褲子時,看到他那根剛剛還在她體內(nèi)猖狂肆虐的性器仍不知廉恥地立著,她氣得忍不住輕輕地抽了它一巴掌泄憤:“…下次再收拾你?!?/br> 熒剛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劍,身后細微的響聲讓她條件反射地回身用劍尖指了上去。 是空。 “你要…殺我?” 他似乎完全不記得了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只靜靜地看著她指著自己心口的劍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要過來…!” 她怕他又要再發(fā)瘋,她現(xiàn)在又累又痛,一會還要想辦法怎么把他打包帶走,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再來一次了。 “就連你也要拋棄哥哥嗎?” 他捏著劍尖,一步步地逼著她向后退去。 “你要…殺了我這個壞人嗎?可是,你連劍都握不穩(wěn)了,”不等她收回劍,空便握著劍刃自己撞了上來,“我?guī)湍恪易屇阃薄?/br> 這人從小到大的習(xí)慣一點沒變,正如他當(dāng)年可以假意失足摔下樓梯,今天也一樣能自己撞她劍上。 目的都是逼迫她留下。 “你…!”熒驚慌失措地想要拔出劍,他卻又往前又壓了一寸。 “不要丟下我……”他神色凄厲地哀求道,“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丟下你…不丟下你行了吧?!”她崩潰地將劍丟到一邊,捂住了他汩汩流血的胸口。 聽到這句話后,空才心滿意足地倒在了她懷里。 熒好不容易才把哥哥背到背上,脖子就被他緊緊摟住了,生怕自己再被她丟下。 “…不要討厭我,”他意識不清地在她耳邊喃喃,“不要走……” “…哥哥聽話,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醫(yī)生?!彼勚绺缟砩系难任?,強行壓抑住自己想要抱住他啃的沖動。 “我不要看醫(yī)生…我要回家……”空伏在她背上啜泣,“我要回家……” “別鬧了,死了就回不了家了,”她忍無可忍,還是柔聲哄了句,“…看完醫(yī)生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那你說…你喜歡哥哥?!彼o緊依偎著她,恐懼她舍他而去。 “我最喜歡哥哥了,行了吧?”背上背著個人,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很是佩服他都這樣了還有心情撒嬌,“…不喜歡你,我現(xiàn)在早揍死你了?!?/br> 居然敢那么粗暴地對她…… “我也喜歡你……”他高興地在她頸窩蹭了蹭。 “老師說過不能亂跑…設(shè)施外面很危險的……” “不要和那些壞孩子出去玩……” “…嗯,不會亂跑的,我會待在哥哥身邊的,”她知道他這是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說了多少遍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跑?!?/br> 背上的空不再說話了,他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應(yīng)是又睡了過去。 “嗚?。∵@是…泥人成精了?” 盤在柜臺一角睡覺的長生聽到動靜醒來,看到熒背著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屋里,驚得整根蛇都豎了起來。 她像塊抹布一樣地被哥哥按在地上搓了半天,現(xiàn)在臉上全是泥,可不就是尊泥人么。 白術(shù)也披著衣服從里屋疾步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簡單地束了個發(fā):“令兄就交給我吧,你身上也受傷了嗎?” “這么還晚來叨擾真是非常抱歉…我沒事,就是他胸口中了一劍,”熒搖搖頭,“我直接背他進去吧,他不愿意讓別人抱的,一會要是醒了鬧起來麻煩?!?/br> 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經(jīng)過白術(shù)的同意后,她在不卜廬里放了個口袋錨點以防萬一。 白術(shù)為空清創(chuàng)縫合傷口的時候,空的手一直沒松開過她,即使他仍處于昏迷中。 熒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接過七七遞過來的濕帕子為他擦去臉上的臟污。 哥哥生病了,很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后她就發(fā)現(xiàn)了。 后來她問了提納里才知道,那種毒蕈只會讓人感覺到短暫的快樂和安定,效力并不會持續(xù)太久。 但空卻出現(xiàn)了別的癥狀。 也就是說,就算空不吃毒蕈,也早晚會出現(xiàn)如同癔癥一樣的癥狀,毒蕈只是讓他提前發(fā)作的誘因之一。 其實在發(fā)作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很多跡象了。 除了表層的心因性的嗅覺味覺喪失,還有他那顆敏感的心。 敏感到稍微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讓他多疑不安,陷入自己臆想出來的負面幻覺中。 她不管作為親人還是愛人,都必須干預(yù)進來。 繼續(xù)放任不管只會讓他時好時壞的病情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從他手中奪權(quán)只是目的的一部分,更多是為了讓他從這個充滿壓力的困境中解脫出來,在她的監(jiān)管下進行強制治療。 這次,她一定要保護好哥哥,將他心上破破爛爛的地方一點一點地縫補好。 在解決了哥哥這個不確定因素之后,接下來的計劃都進行得很順利。 先是讓散兵通過她衣柜里的口袋錨點進入房間,他聲線與空接近,又有一定能糊弄人的演技,可以營造出「王子殿下」親自安排心腹將「公主殿下」看守在房間里的假相。 然后她再偽裝成哥哥的形象,在戴因帶人挑釁的時候出場決斗。 最后,讓「王子殿下」在所有坎瑞亞高層精英的面前「死去」,偷偷地利用錨點回到房間換回自己平時的裝束。 就算有人不信服,質(zhì)疑這個結(jié)果,也能靠她搬來的救兵武力強行鎮(zhèn)壓下去。 凱亞,迪盧克,胡桃,綾華,公子,明面上的這些人背后都有著各自的勢力,深淵教團對她這么了解,不可能對她的朋友一無所知。 他們不得不倚仗她,因為他們再也沒有「王子殿下」了,畢竟有些事情,是只有借用他們兄妹二人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亞爾伯里奇卿為代表的「救國會議」雖然會察覺到不對勁,但以他的立場來說,是很樂意看到這個結(jié)果的。 一個偏執(zhí)瘋狂的對手,還是一個看起來根基不穩(wěn)的潛在合作伙伴?這很容易判斷。 唯一讓熒意外的是淵上和其中幾位教團元老的態(tài)度,他們似乎完全信任了她。 這次的行動順利到就像有一只隱形的大手在背后悄悄推動,她無法拒絕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助力,只能抓住機會順勢而為。 她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她的哥哥。 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坎瑞亞的話,那就讓她來當(dāng)深淵的首領(lǐng),讓她來背負起教團的責(zé)任。 夜晚,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會疼,不是做夢。 meimei突然變得很黏他,對他也是史無前例地親昵,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赤裸裸的,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是…對她做過了些什么嗎? 看她的反應(yīng)…是不是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了。 …還是要表現(xiàn)得更自然一點,不能讓她擔(dān)心。 “哥哥,”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一個黑影竄了進來,迅捷地鉆進了他的被子里,“可以一起睡嗎?我一個人睡不著?!?/br> meimei穿著睡裙,可憐巴巴地縮在被子里看著他。 “…嗯,是看了鬼故事嗎?” 空往里又挪了挪,分了一大半床給她。 “沒有,只是想和哥哥睡了?!?/br> 被子里,一雙冰涼的腳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腳。 空本以為meimei是腳冷了想要取暖,便任由她挨著。 哪知這腳愈來愈不老實,不斷在他腳心腳背撓來撓去也就算了,還用腳趾夾他。 “別鬧,睡覺吧?!笨毡慌糜行┰餆幔虩o可忍地背過身去,用小腿肚夾住了這只亂動的腳。 她腳是老實下來了,人又開始作妖了。 “哥哥…你還在生我氣嗎?”meimei的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 “沒有啊,怎么這么問?”空的心情緊張了起來。 “…以前睡覺你都是抱著我睡的?!彼念^抵著他的后背,委屈地將身子緊緊貼了上去,“今晚…不抱我嗎?” 受不了背上不斷磨蹭的柔軟的觸感,空只好轉(zhuǎn)過身,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真的沒有生氣…你不要多想?!?/br> “真的?” “真的,安心睡覺吧?!笨瘴橇宋撬陌l(fā)頂。 “…這里呢?”熒努努嘴,“這里也要親親?!?/br> 然后,她感受到了空身體的輕微戰(zhàn)栗,他似乎陷入了混亂與掙扎中。 漫長的幾分鐘等待過后,他溫?zé)岬拇讲泡p輕地落在了她期盼已久的唇上,一觸即離,落荒而逃。 “…晚安?!?/br> 過了一會,熒從哥哥懷里抬起頭,看到了他安靜的睡臉。 這就睡了? 他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不夠嗎,她這個一天一宿沒合眼的人現(xiàn)在都還精神著呢。 或許是這兩天腎上腺素飆升導(dǎo)致的過度亢奮,她現(xiàn)在完全睡不著。 聞著哥哥身上剛洗過澡的氣味,聽著他輕淺的呼吸聲,熒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空是側(cè)身面對著她睡的,他的臉近在咫尺,她毫不費勁地就吻到了他的嘴唇,她的舌頭從他微張的唇縫鉆了進去,嘗到了甜甜的津液混合著薄荷牙膏的清新,即使他睡著了不會有太多回應(yīng),她也能自娛自樂地吮吸他軟軟的舌尖。 “哥哥…哥哥…嗯……” 她含著空的舌頭,模糊不清地低低喚著他,僅是靠著舌頭單方面地摩擦出來的快感,她下面就已經(jīng)濕得黏糊糊的了。 熒忍不住將腿搭到了哥哥的腰上,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蹭他。 空對她的行為一無所知,腿間的那團rou軟趴趴的,和他本人一樣正處于睡眠狀態(tài)。 不知是不是她的吻阻礙到了他的呼吸,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嘴唇像吃東西一樣地砸巴了下,但還是沒醒。 哥哥是睡美人么?這都不醒。 熒莫名起了勝負欲,壓著他磨蹭得更起勁了。 不負她所望,小鰍鰍進化——圣骸鰍鰍獸! 空的呼吸也隨之起了變化,急促了起來,他腿間的性器已經(jīng)勃起到頂開睡褲的褲腰探出頭來了,隔著睡褲都能看清他的輪廓。 她滿意地捏了那rou粉色的頭部一把,它委屈地泣出幾滴透明的眼淚,沾濕了她的手指。 …和哥哥一樣愛撒嬌,熒一邊擺弄著它,一邊這樣想道。 當(dāng)她的指尖掃過頂端的小孔時,它抽動得更厲害了,全然不似昨晚欺負她時那般囂張跋扈。 怕碰到空胸口的傷,她只好將他擺成平躺的姿勢,騎到了他的髖骨上,摩擦他的性器自慰。 空雙眼緊閉,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床單,指甲摩擦在上面,發(fā)出了細微的布料摩挲聲。 她前后扭動著腰達到高潮的時候,身下壓著的性器也跟著釋放了出來。 宣泄過后,熒總算困意上涌,連日的疲憊一下子全向她襲來,從空身上爬下來后便窩在他懷里睡著了。 懷里的人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后,空才敢緩緩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間。 小腹上粘稠的液體已然變得冰涼,卻是實打?qū)嵉卮嬖谥?/br> “哥哥幫我穿衣服……” 熒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睡裙的肩帶松松垮垮地滑了下來,露出了半邊白皙的胸肩。 雖然自己的房間就在隔壁,但她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衣服帶過來了。 “…自己穿,”空剛洗漱完回來就看到meimei這副德性,恨不得直接后退幾步逃離現(xiàn)場,“這么大的人了…哪有讓哥哥幫忙穿衣服的……” 他又回想起了昨晚醒來時看到的那一幕,臉頰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 “一直不都是哥哥幫我穿的嗎?”她開始耍賴,“幫我…不然我就直接穿這身出門了?!?/br> 空只好無奈地來到床邊,他盡量別開臉不看她,臉上蒸騰得快要冒出熱氣:“…手抬一下。” 熒舉起雙臂,空將睡裙從她身上順利地脫了下來。 他剛要舒一口氣,就看到床上擺著的胸衣,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內(nèi)衣…自己穿好不好?”空試著同她商量道。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異性啊…不對,就算是同性,幫別人穿貼身衣物也絕不是正常關(guān)系范圍內(nèi)的舉動了。 “不——好——”她拖長了聲音,無情地駁回了他,“就要哥哥穿,不然就不穿。” 雖然meimei的內(nèi)衣一直是他在準(zhǔn)備,但空自問從沒有做過這種逾矩的事,量尺寸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 空掙扎地拿起胸衣,閉著眼睛才回頭往她身上套了進去。 這女式的內(nèi)衣可不止套上這么簡單就算完事了。 他以前為了幫她購置這些貼身衣物,特意查閱了各種資料。 不僅是要套上去,還得用手將rou給撥進去,不然穿起來是不舒服的。 他只好咬牙將手伸進去,然后…托了起來。 好軟…明明是第一次觸碰,手感卻熟悉得仿佛已經(jīng)揉捏過了無數(shù)回。 “唔……”敏感的尖端被他的掌心摩擦而過,熒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哥哥不看著我,又怎么幫我穿衣服?” “…抱歉!”空無暇再想別的,迅速地將手抽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 “可以摸哦,哥哥想吃的話也可以?!彼故强犊?。 “…你說什么?” 空像是被她的話嚇傻了,連搭扣都忘了替她扣上。 她拉起他的手穿過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胸衣,直接摁在自己胸口。 然后,挺胸輕輕地在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就像這樣。” “你果然…失憶了吧?哥哥?!?/br> 熒抱著胳膊看著空,他不安地縮在角落里,局促地將臉扭到了一邊:“…你先穿上衣服?!?/br> “哥哥失憶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昨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 “…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笨绽⒕蔚剌p聲說道,他不想給meimei添麻煩。 她開心都來不及呢,他的那些記憶不要也罷。 空現(xiàn)在的記憶停留在來提瓦特大陸之前,她和他一直在一起的那個階段。 讓哥哥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似乎也不錯,至少現(xiàn)階段他是不會有跑回深淵教團的念頭了。 如果他是假裝失憶,她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就像昨晚的那樣。 前天她可能真的下手重了些,沒想到一手刀下去不僅把人敲暈了,還敲失憶了。 “你的傷……” 空早就想問了,昨天隱約看到了一道縫合的傷口,他心里一直記掛著不敢問。 “皮外傷,不礙事?!?/br> 經(jīng)過白術(shù)的悉心治療,她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開裂,但穿透傷哪有這么容易痊愈,還是需得再養(yǎng)上一段時間。 空怎么會不知道她這是在哄他安心,只能在心里又是一陣心疼。 “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熒點點頭,將內(nèi)衣往下拉了拉。 空這會全然忘了害羞,他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他輕輕觸碰著傷口附近的皮膚:“…是誰做的?” “是…從我身邊搶走哥哥的人,”撒了一個謊,就需要不斷用更多的謊言去填補,但她不得不這么做,“我想把哥哥搶回來…只能這樣了……” “哥哥…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這里,也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我怕你會回到那邊去……” “我怎么會離開你……”他愕然,無法相信自己會為了別人舍棄最愛的meimei,還讓別人有機會傷害到她。 “就是因為哥哥拋棄過我…!我現(xiàn)在才會變成這樣的!” 她是真的被他拋棄過,此刻委屈的情緒完全不需要作假。 “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荒野中流浪,餓了就摘樹上的果子吃…身上沒有錢,就連力量都被封印了……”她越說越傷心,“只能靠著每天做些體力活來謀生度日,后來認識了許多朋友,才在他們的接濟下活得稍微體面了些?!?/br>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空現(xiàn)在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奪舍過了,居然做出這么混賬的事情來。 “那…哥哥和我的事情,也全都忘了嗎?”她低落地靠在他的懷里。 “…哪些事?”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昨晚她騎在自己身上的畫面,他不會真的對她做過些什么吧? “…明知故問,”熒湊到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昨晚…其實哥哥是醒著的吧?” 中途她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論裝睡,她可是比哥哥有經(jīng)驗多了。 空面色蒼白得像是隨時都要昏過去:“…不能這樣的?!?/br> 昨晚的事,他只當(dāng)做是她的一時沖動,而他只是她用來發(fā)泄的玩具。 可她為什么又要主動提起?他明明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果然忘了嗎?既然哥哥都失憶了…有些話只能再說一遍了?!?/br> 熒嘆了口氣,將空慌亂的臉掰向了自己,迫使他好好地面對她。 “哥哥,我一直都喜歡你愛慕著你,所以…請再一次地成為我的戀人吧。 ” “…啊?”空沒反應(yīng)過來,傻傻地看著她。 再一次? 說是說不清了,她只好以實際行動證明給他看。 她捧起空的臉突然靠近,深深地吻住了他。 …舌頭,伸進來了,好軟。 他雖然不記得了,但身體記憶還在,舌頭下意識就糾纏了上去。 而他的手,也不能自控地擁住了她。 “哥哥的身體…居然還記得我呢?!?/br> 熒這才滿意地松開了他。 二周目的哥哥,果然好推很多。 木已成舟,他就算回檔了也不能賴賬。 空被她說得無地自容的同時,還有些暈乎乎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里沒醒過來。 她說她喜歡他,她說她愛著他。 這種幸福,真的是能被允許的嗎? “可是……” “哥哥要始亂終棄嗎?好過分…明明什么都做過了?!?/br> 熒生怕他又要扯之前一周目的那堆話出來拒絕她,率先堵住了他的后路。 “…做、做過了?”空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表情異常精彩。 “哥哥已經(jīng)…不是童貞了?!彼龤埧岬匦嫉馈?/br> “怎、怎么會……” 空的理性已經(jīng)接近崩壞邊緣。 “是哥哥先跟我表白的…!然后還推倒了我!” 見他慌了,她趁機栽贓陷害,倒打一耙。 “…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這點自控能力他還是有的,不然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耐下來的。 “那天我?guī)Я私煌膶ο蠡丶摇缓蟾绺绾攘撕芏嗑?,闖入了我的房間……”她作泫然欲泣狀娓娓道來,將小說里的橋段挪用嫁接了過來。 空開始有些相信了,如果知道m(xù)eimei有了交往的對象,他絕對會失去理智。 “對不起…做了這種傷害到你的事情……”空內(nèi)疚到不得不知所措,恨不得殺死那個抑制不住獸性的自己。 失憶前的他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罪行,她居然還愿意原諒這樣的他…他該如何向她贖罪? “沒有哦,哥哥第一次做的時候很溫柔…我都沒有受傷。”她說的是實話,空很有耐心,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才進來的。 “如果這樣哥哥都不信的話……”熒收斂起那副故意裝出來的可憐表情,“大概這么粗,然后每次可以頂?shù)酱蟾胚@個位置……” 她用手指比了個開口的圈,然后又在肚臍下一點點的位置比劃了下。 “實在不信的話,你還可以看下自己的大腿根,我記得前幾天在上面留過一個牙印你找一找……” “夠、夠了……”空面紅耳赤地捂住她的嘴,“我會負責(zé)的…不要再說了……” 他怎么可能會不對她的感情負責(zé)?倒不如說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 “…對不起?!笨盏穆曇粲行┑吐洌砷_捂住她嘴的手,將她擁入懷里,“我不該忘了和你的約定,也不該對你做出那種事情…如果以后你后悔了……” “如果你后悔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到原來的關(guān)系。不要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是身為哥哥的我引誘的你,強迫的你,你什么錯都沒有?!?/br> 熒先空一步將他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這些話哥哥以前就說過了。” 空被搶了詞,只能輕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是你哥哥,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br> 他收緊雙臂,因為呼吸錯亂,說起話來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現(xiàn)在不要看我……我高興到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一想到你是喜歡我的…就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哥哥……”她靠在空的肩膀上,也被他的這種情緒所感染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如果沒有過分離和隔閡,這會不會就是他們間本該有的對白與關(guān)系,終有一天她也還是會忍不住對哥哥主動出手。 “對不起…忘記了很重要的回憶?!笨绽⒕尾灰眩趺茨芡诉@么重要的事情。 “沒關(guān)系,不用刻意去想起來,我們可以一起創(chuàng)造新的回憶啊,”她露出了不安的神色,“比起遺忘…我更害怕…哥哥想起來后會離開我……” “不會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笨詹恢涝趺醋霾拍茏屗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許諾她。 這樣有些笨拙的哥哥也很可愛,她現(xiàn)在可是比他多了好幾年的生活經(jīng)歷,多活了五百年的哥哥實在太難對付了。 “交往的對象…沒問題嗎?” 空突然問了句。 “啊…?”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撒過的謊,“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