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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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將晚上的親戚分成了兩撥,一撥各回各家,另一撥則聚在老宅繼續(xù)打牌。 黎昭昭今晚得留下來陪著守歲??勺源蚴盏街苡璀Z發(fā)來的消息后,她就開始坐立難安。 老宅留下來的人雖只堪堪湊齊一桌牌友,卻是撐起了她家八卦的半壁江山—— 才在麻將桌旁坐了一個小時,黎昭昭就已經(jīng)聽完了她家這一整年挨家挨戶的八卦。 黎昭昭不敢想象,等下出去見周予璟,要是不小心被人撞見了,會引來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可黎昭昭左等右等牌桌也不散,只得回房,補了個覺再起來戰(zhàn)斗。 凌晨時分,她下樓喝水時,才欣喜地發(fā)現(xiàn)牌桌終于散了。 黎昭昭拎起昨晚特意從醫(yī)院帶回來的東西出了家門。周予璟的車昨晚在她家附近停了一夜,這時候還在原地。 雪不知是什么時候停的。屋外早已是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亮堂。 黎昭昭出來的匆忙,一身可愛的動物睡衣和棉鞋沒來得及換。她沿著被物業(yè)剛剛掃出來的一條狹窄小道小心邁步,既怕蹭到了雪,又怕踩臟了鞋子。 周予璟早看見她了。他抱著手闔眼繼續(xù)仰躺著,裝作熟視無睹。 大年三十的大雪天被人晾在屋外一夜,怎么可能沒有點脾氣。 但黎昭昭走得太慢了,慢得他都失去了耐心。 黎昭昭只占據(jù)了他右下角視線很小的一個點,他卻壓根沒法兒做到忽視她。 終是周予璟沒沉住氣,拉開車門,下去徑直把她抱回了車上。 可她還忒不領(lǐng)情。 抱她吧,她皺著眉抱怨他怎么沒早點下來,上了車,又嫌棄地讓他把車開得離她家遠(yuǎn)點。 一一照她指示做完,見他面色不虞,她又滿臉獻(xiàn)媚,拉長聲音同他軟軟撒嬌,“周予璟,你幫我看看我爸的病案好不好!” 重逢后,黎昭昭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除非有求于他。 下了床,也從不會主動跟他聯(lián)系,除非是又有求于他。 她一直目的明確,其余的,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 周予璟覺得連著在醫(yī)院上兩天兩夜的班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疲憊心累。 他別開臉,冷漠答她,“休息期間我不想談工作?!?/br> “可是這跟我奶奶當(dāng)年是一樣的病,當(dāng)時我奶奶那么大年紀(jì)了,病入膏肓你都能妙手回春給她多續(xù)了兩年命,你幫我看看我爸爸的情況吧!” 黎昭昭扯著他的手臂搖了起來,“求您了!周大夫!您救救我爸爸吧!” 黎昭昭說著說著又演上了,周予璟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他想起了什么似的。 抬手在儲物倉翻了許久,找到了黎昭昭六年前從他那偷運出來的,被用來做情趣道具的聽診器。 “衣服解開。” 不知是不是他語氣過于強硬嚴(yán)肅了,黎昭昭很少朝他顯露這么乖巧的一面。 兩人此時宛如最普通的醫(yī)患之間的問診。 她解開扣子,任他施為,老實巴交的,“周予璟,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心臟沒有問題,我爸爸當(dāng)時犯病后,我們?nèi)叶甲隽诵呐K方面的篩查……” “昨晚幾點睡的?” 黎昭昭有些疑惑,但也乖乖回答他,“一點?!?/br> “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是失眠嗎?” 她點點頭又搖頭,“沒有失眠?!?/br> “昨晚就看見我了,為什么昨晚沒有過來?” “?。俊边@問題反差也太大了。 黎昭昭偏頭看了他一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予璟取下聽診器,不耐煩地扔到了一邊。 然后,面無表情地在黎昭昭耳邊念起了他的醫(yī)囑,“晚上早點睡,每天保障睡眠,要堅持運動,多吃rou蛋奶,年后記得來我醫(yī)院做個詳細(xì)的篩查?!?/br> “那我爸爸的病案?” 周予璟停頓下來,有些厭煩了她那咄咄的功利心,“黎昭昭,我開了十二個小時的車來C市,在你家門口等了你四個半小時,我現(xiàn)在很餓,很困,我不想為任何不相干的人再多費心,懂嗎?” 黎昭昭呆愣地點了點頭。 周予璟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懂了。 “那你……不然去我家,吃了飯再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