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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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荊郁卻頓住了,沒好氣的大聲吼道:“誰了解你?你可別自作多情!” “可是你怎么找到這來的啊?”這么冷這么晚又是林子,她都怕的要死,他不怕? “你不怕么?” “哼,這世界上還有我怕的東西?” “哈哈哈,你還挺可愛的!” 荊郁又頓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呼出的熱氣熏得,整個耳尖都熱辣辣的。 “閉嘴!” “嘖,荊郁你怎么成天都怨氣升天憤世嫉俗的,你看看我,比你過的艱難不,可我一點負能量都沒有,整天想著怎么把日子變得更好,我要是你早就變成祥林嫂了?!?/br> 這句話荊郁沒有反駁,確實如此,他盡管不愿意承認,但每次跟她待在一起都會被她那股子認真還有對生活的執(zhí)著勁兒感染,好像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難不倒,眼前的困難永遠不算困難。 所以他才能從一開始的焦躁忍耐到現(xiàn)在,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影響。 “你變成翔什么嫂是必然的,你說我每天怨氣升天但我不坑人!” “誒,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我坑誰啦,你看看我給你買的給你吃的是不是這里最好的?天地良心!” 荊郁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又在騙人。 “誒,荊郁,你沒事多讀讀書吧,要不以后出去別人拐歪罵你你都聽不懂。” “你剛才在罵我?”說著就要將她甩下來。 “沒沒沒,你怎么好賴話聽不明白啊,勸學我還勸出罪來了?!?/br> “呵,最好不是。” 山路本就難行,一腳下去快一尺深了,荊郁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氣息慢慢粗重起來。 這兩個月也沒剪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從毛寸變成了一指長的碎發(fā),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潤濕成一捋一捋。 月光下的少年五官棱角愈見分明,想必再過幾年這張俊臉應該更勝今日吧。 席英看著這張俊俏的側臉想東想西,以后自己做了大老板就雇傭荊郁給自己打工,當秘書當司機當保鏢當牛做馬!反正他沒文化家業(yè)也守不住,出去還得被人騙,自己看在這萍水相逢的緣分上給他口飯吃,也算是仁至義盡有情有義了! 她可真是個大好人呢! “這大冬天的你往山上跑什么?找死啊?!?/br> 就是脾氣不太好。 知道他現(xiàn)在累的氣不順,席英順毛哄著他,“摘草藥啊,你不知道我們這冬天山上會長出一種草藥吃了百病全消么?很難得的,那天你不是病了么,體質這么差……” “那是凍的!” “好好好,凍的凍的。” “然后我就想給你摘點補補。” 荊郁沒說話,好久才別扭的問道:“那摘到了么?” “嗯,就是這個。”席英從兜里掏出幾粒暗紅的五味子遞到荊郁嘴邊。 荊郁停下腳步借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她捏在手里的小顆粒。 “這什么?” “別名百病消,你嘗嘗,酸酸甜甜很好吃的,吃一粒病痛遠離你,吃兩粒增強免疫力,吃三粒身體倍兒有力。” 荊郁不想嘗試,架不住席英攛掇,他松開一只手接過,猶豫幾番還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放到嘴里,嚼了沒幾口那怪異的酸澀澀得他五官扭曲,剛要吐就被一只冰冰涼涼粗糙的小手捂住了,好家伙!他驚得一下就咽下去了。 等反應過來荊郁氣的下意識又想將背后的人甩地上,可是席英早有準備,胳膊腿跟滕蔓似的緊緊扒著他,根本甩不下,只聽耳側有人雞賊的笑個不停。 “別別別啊,別吃了我的好東西就翻臉啊,你知道我找這一顆多難么?就當付你今天背我的感謝費了。” 靠,生意算是被她做明白了! “走吧走吧,再不走天該亮了。” 荊郁不明白怎么就著了她的道。 晚上九點多,兩人可算下了山,席英不敢回奶奶家怕奶奶擔心,不管是從張?zhí)m芳家跑去還是這個時間從外頭回去都免不了被問,而且腳也傷了,還是在木屋湊合一晚吧。 “你要住這??不行!” 孤男寡女,況且她……本來就對自己不懷好意,這要是放她在這住…… “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今天不收你房錢,趕緊的,我快困死了。” 爐子燒起來屋里也漸漸熱乎起來,沒想到這身嬌rou貴的大少爺活干的是越來越順手了。 席英將之前自己用的被褥拿出來鋪在爐子邊的地板上,只解了外面的棉襖,就和衣而臥。 臉頰漲紅的少年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人真是不害臊! 他洗漱干凈,解了外套,當手伸到里衣時,他猶豫了一番最后也只脫了外套躺在木板床上和衣而臥。 外面的雪嘩嘩的下個不停,晚上爐子的火根本不能停,不然凍死個人,可就這樣席英鼻尖耳朵還是冰冰涼。 這家伙怎么熬過來了的,她是習慣了的,以前冬天被趕出來也是常有的事,不想給奶奶惹氣讓她擔心她就躲到這里。 “這么久了你爸媽怎么還不來找你?他們放心你在外頭這么久?再說你不用上學么?” “關你什么事?!?/br> “哎,你學習那么爛……” “誰學習爛?” 呵,字都認不全還不爛。 “跟你一樣,媽是后媽,爹死了?!?/br> 明顯賭氣的話。 “哈哈,那還真巧了。” 兩人各懷心事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看著跟沒事人似的站起來的席英,荊郁黑了臉,硬說她昨天故意整他,欠的錢不打算還了。 異想天開。 哎,她就說自己皮實,睡一覺什么都好了。 本來以為張?zhí)m芳會被他弟的事拖住想不起來找她麻煩了,誰知道這才幾天就有精力鬧到了學校,非要學校把錢退給她,說是小孩偷家里錢大人都不知道。 可錢都收上去了,學校怎么會輕易退,再說了九年義務教育,怎么可能說不讓上就不讓上,張?zhí)m芳一看要不回來,就在校長辦公室撒潑打滾不肯走。 這下席英在學校算是出名了,任誰都知道她媽是個潑婦,竟然想讓學校退錢,不退就鬧,還知道她偷錢。 要說這些是席英可以自我忽略,可另一件事對席英來說卻是她最不想面對的也是她不可觸及的雷區(qū),她的戶口名。 從那天起她走在哪都有人指指點點,背后叫她本名席連春,傻大春,眾人議論紛紛,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么土的名字。 席英看似滿不在乎當做沒聽見,可是攥著水杯快要發(fā)抖的手卻出賣了她,要說她不在乎人言,可是名字這個事是她一直都不愿意面對的坎。 席建國重男輕女,因為自己不是男孩所以戶口都懶得給她上,她媽為了生男孩難產(chǎn)去世,她爸沒過兩月就娶了張?zhí)m芳,自己的戶口還是人口普查實在沒辦法了,才在她六歲的時候給上了,之前名字早都起好了,可是張?zhí)m芳非要給她改名叫席連春,說這個名字好聽旺她。 其實席英這個名字與席連春比也好不到哪去,她不喜歡,英,為智勇雙全,是席建國找人算的,希望她能帶個男孩來。 回到座位席英默不作聲的開始看書,陶晏發(fā)作業(yè)的時候路過她的座位,站了一會,只輕輕留下一句叫她安心上課,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可張?zhí)m芳什么人,怎么會放過她。 第9章 不出意外張?zhí)m芳又去她奶奶家鬧了,席英接到消息都來不及請假,還沒進家門就聽到里面又是砸又是摔的,席英快步進門就看到奶奶倒在地上,火氣瞬間就沖上了頭。 根本顧不了旁的她拾起地上的掃帚就沖進了屋里,這次來的人不少全是張?zhí)m芳的娘家人,她媽她姐她弟妹都擠在這不過幾平米的房內看著張?zhí)m芳砸東西。 席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掃帚,欺負她奶奶她忍不了,屋里本來或站或坐看戲的人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敢伸手打人,個個都來了勁,罵罵咧咧上來搶她手里的掃帚,還要伸手打她。 席英個小又勢單力孤一下就被按住了,張?zhí)m芳上來就抽了她一巴掌,說她賠錢貨偷家里錢,還敢跟大人動手,沒大沒小欠教育。 她跟她動手的時候還少了?不是所有大人長輩都應該被尊重的,而且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笑的事,哪來的臉皮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睜著眼睛將黑的說成白的,我的說成她的,還一副信誓旦旦理所當然。 席英憤怒的像個炸毛雞,恨不得掙脫了束縛叨瞎她的眼睛。 “你們給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明天就躺你們家門口!”席英奶奶顫顫巍巍的從外頭走進來,看到孫女被鉗制拼著一把老骨頭去拉扯兩人。 “老太太你嚇唬誰呢?” “人家媽管教姑娘有你什么事?都說這后媽不好當,孩子偷錢都不讓管?!?/br> “偷你媽的錢偷錢?!?/br> 一聲粗魯?shù)慕辛R讓屋內的吵鬧聲瞬間靜止,眾人齊齊看向門口倚著門框而站的少年,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么少教,竟然敢罵起人來。 “誰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 “你媽家的孩子這么沒教養(yǎng)也沒見你媽管啊,是入了土管不到了還是你也是個忤逆不孝的,目無尊長上演全武行把你媽打死了?” 被罵的是張?zhí)m芳弟媳,這還得了?她媽還健在呢,農(nóng)村老人最忌諱這死了活了的話,她氣的破口大罵上手就要揍荊郁,荊郁可不管老幼尊卑男女老少,掄起手邊的棍子打的張?zhí)m芳弟媳嗷的一聲后退了好幾步,悶棍燉rou聲就連兩步遠的席英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千萬別打折了。 “還有你一個后媽,怎么那么多事?明知道自己是后媽還不擺正自己的身份,再嘰歪嘴給你打歪?!鼻G郁拿著棍子指著張?zhí)m芳的鼻子損個不停。 張?zhí)m芳見識過他剛才打人的狠樣,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這時候怎么敢頂風上。 棍子所到之處嚇得另外鉗制席英的兩人也識相的松了手。 “你是哪家的?” “你他媽管得著么?你也配知道我名字?” “難怪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瞧瞧你們這一個個潑婦樣,打你們都臟了我的手,趕緊滾!” 還有人要說話,荊郁一悶棍掃過去真的差點打到一個人的嘴,這要是被打到,一口牙肯定稀碎。 沒人再敢說什么,只敢嘟囔兩句便灰溜溜跑了。 怪不得老話說人怕狠的鬼怕惡的。 席英趕緊扶著奶奶坐下,查看她傷到哪里沒,剛才真是氣昏了頭,應該先顧著奶奶的,如果真的傷到哪里耽誤了救治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