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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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狀況外的表情,楊爽恨鐵不成鋼,不過也可以理解,學(xué)霸的世界除了學(xué)習(xí)還能裝得下什么呢? “哎,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到圖書館我再跟你細(xì)說。” 兩人倒了杯熱水就在圖書室休息區(qū)坐了下來,握著熱乎乎的紙杯,手也沒有那么麻涼了。 “剛才籃球場上那些人就是我說的爹媽算根大蔥的那群配菜?!?/br> 席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伙夫? “高通科技、和頌文娛、千禧汽運(yùn)、大和萬通醫(yī)療、風(fēng)靈地產(chǎn)等等這幾家的祖宗都在二十一中讀書。” 席英聽的云里霧里,不過也略略明白了一些,她說的這些都是企業(yè)名稱,因?yàn)樗犨^和頌,就是她現(xiàn)在賴以生存的渴望基金上屬公司,學(xué)霸的腦子不過分秒就明白了楊爽說的什么意思。 “你扒拉那個瘦高瘦高的高個人稱瘦頭陀,本名王釗。為人陰險又下作,真是人如其名,算是二十一中一霸,他就是千禧的崽?!?/br> “哦對了,還有蔣藍(lán)煙,和頌家的老二?!?/br> “反正這些人一打進(jìn)了21中就沒消停過,高三都沒幾個敢惹他們的,惹到他們后果老慘了,之前被他們弄退學(xué)的沒有100也有20?!?/br> “反正你看見他們繞著走就對了,不過最近又看到他們中多了些新面孔,具體哪家的不清楚,來頭不小就對了,我看瘦頭陀那種拜高踩低的勢力狗都陪著笑臉,感覺是不好惹的?!?/br> “剛才你鉆進(jìn)去的那堆人里就是他們那群人站的地方,你知道他們在干嘛么?” 席英聽的直皺眉,她見過最大的最了不得就是鎮(zhèn)長和村書記,沒想到比春城還大還要繁華的南城竟然封建士族到這個地步,不過金錢就是生產(chǎn)力,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看球吧。”不然圍在一起包餃子么? “呵,你真以為他們大雨天閑的啊,他們在賭球,場上那些打球的有一些都是他們養(yǎng)的‘打手’,而且都是本校的,咱們的學(xué)長或者同學(xué),有一些是家庭不太好的,有一些是想攀附他們的,我就有一次見過有人因?yàn)檩斄?,下場就被他們打斷了腿,那些人嚇?biāo)朗值?。?/br> 席英驚的眼睛瞪圓?!皼]王法么??” “賠錢啊,他們就圖一時舒心,才不管后果呢,就他們那樣的,每人身后都跟著家族律師幫著善后。” 席英自認(rèn)為沒什么多余的正義感的人都聽得頻頻皺眉。 “他們那都幾十幾百起步,也難怪輸了會那么火大,不過在他們那種人眼里輸錢是小,丟了面子是大?!?/br> 看楊爽有些理解的樣子,輪到席英不解了,反聲質(zhì)問:“幾十幾百就打人?!” “萬,后面再加個萬字?!?/br> 席英瞬間啞火,忍了忍還是沒忍不住吐了一句:“那也挺沒品的?!?/br> 她忘了剛才是誰為了一千五百塊也想打人來著。 “學(xué)校不管?” “學(xué)校都是他們家開的,不想干了就可以管??傊蹅冸x遠(yuǎn)點(diǎn)安生念完高中就好,反正7000多人的學(xué)校,惹到他們也是有一定難度的?!?/br> “那,你聽過荊郁么?”剛才看他站在那里,一派閑適甚至側(cè)頭那一瞬還帶了一些不屑的俾睨。 “沒,那是誰呀?” 看來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還好,不然這錢她還真不敢要了。 想到馬上有錢進(jìn)賬,席英心情都好了起來,有了這筆錢她會寬松不少,雀躍的帶著楊爽小跟班在圖書室學(xué)了一下午。 一個多月后有本省奧數(shù)競賽,期末有全國英才杯物理競賽,這些都是她必須要拿下的,想到獎金,席英攥了攥雙手,瞬間斗志昂揚(yáng)。 那天之后,席英也活躍起來,原本只在寢室教室食堂三點(diǎn)竄梭的人,為了找那個絕世大冤種每天都要觀光學(xué)校,不過時間有限,二十一中又實(shí)在太大,她只能碰碰運(yùn)氣,去的最多的就是高三部,她記得他好像比自己大一歲,現(xiàn)在算算怎么也高三了。 可就這么毫無頭緒的找了半個月,連個影子都沒抓著。 原來堅定的想法有些動搖,難道真的是眼花了? 就在她準(zhǔn)備不想了,就當(dāng)自己眼花了的時候,她從奧數(shù)集訓(xùn)室出來迎面碰上自己班的楊彤和趙靈,這次絕對沒聽錯,擦身而過時,她聽到了“荊郁”二字。 “你們說的是誰?荊郁么?”席英倒退兩步追上邊走邊笑的女生。 趙靈看著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夸張的干笑兩聲:“呵呵,怎么你也有想法?”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早就閉嘴走人了,實(shí)在是有些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不過她確實(shí)有想法,討債的想法! “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你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想找的那個荊郁?!?/br> 趙靈白眼一翻拽著楊彤就走了。 席英清楚的聽到?jīng)]走遠(yuǎn)的趙靈嗤笑一聲:“就她也想打聽荊郁?呵呵,真是好笑?!?/br> 好了,自己耳朵眼睛都沒毛病。 闊別五年,得到他的消息這樣離奇曲折,她設(shè)想了很多種再次見到大冤種情形,千般畫面沒有一個是這樣的,普通的讓她措不及防。 四月末,南城稀稀拉拉下了半個月的雨終于停了,天也漸漸暖和起來,外邊墻頭的迎春抽著嫩綠的葉子,嫩黃的小花爭相點(diǎn)綴,黃黃綠綠的難得添了幾分早春的韻味。 不然就這凍得手腳發(fā)麻的鬼天氣她還以為是打算直接跨過春夏重新入冬了呢。 席英抱著一沓物理作業(yè)從辦公室出來,剛走到拐角就被兩個打鬧的學(xué)生撞個趔趄,手上的一摞作業(yè)本嘩的全折地上了。 打鬧的學(xué)生一看撞到人了連連道歉,立馬蹲下身來幫著她撿,席英嘆口氣,也沒說什么,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拾,拾到第六本的時候咵嚓一個腳印迅速定格。 下腳的人還似無所覺,停都沒停,走廊這么大,人來人往都知道避讓,到底什么樣的人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兩米多寬的走廊都不夠他下腳,偏偏往這上面踩? “你沒看見這里在撿東西么?” 幾步外的禍?zhǔn)茁牭劫|(zhì)問停住了腳,回頭看到一張清冷又明艷的面孔,長得真不賴,禍?zhǔn)兹ザ鴱?fù)返多了幾絲興趣,挑了挑眉,坦然回她:“看見了。” “看見了你還踩?” “可你撿東西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 呵,席英氣笑了,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你的蹄子不懂禮貌和你通身那為數(shù)不多的素質(zhì)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有意思,男生來了興趣。 “磨磨蹭蹭干嘛呢?”前面等他的人不耐煩了。 席英也聞聲望去,本是不經(jīng)意的一眼,可這一眼,好家伙!看她瞧到了誰,說話那人旁邊站著的不正是讓她牙根癢癢的大冤種嗎? 本來冷漠的眸子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席英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荊郁瞇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看男生在那扯皮,滿臉不耐煩起來,不打算再等,轉(zhuǎn)身就走。 “啊,那個,那個誰,你站??!” 席英抖著手指著轉(zhuǎn)身的兩人,激動的要追上去。 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后的男生拽住后領(lǐng),“哎,怎么回事?不是還沒吵完么?你怎么就想跑了?” 席英一個回彈被衣服彈了回來,眼看著大冤種消失在拐角,她急的不行,一著急下手就失了分寸,她從小干活力氣大,一個掌劈的男生罵了句臟話。 可等席英沖到拐角哪還有人?她也不管他們是下去了還是上去了,撲通撲通挑準(zhǔn)一個方向就往樓下跑了,一步兩階身手比成龍都矯健。 五樓到一樓不過1分不到的功夫還是把人跟丟了,“誒!”氣得席英懊惱地直跺腳。 “追誰呢?”男生也跟了下來跟著她轉(zhuǎn)圈的腦袋左右探尋,沒看到什么特別。 席英這才想起來罪魁禍?zhǔn)?。看著讓她又一次與1500塊擦身而過的罪魁禍?zhǔn)?,呵呵一笑,也沒理他轉(zhuǎn)身上了樓。 “喂,你叫什么?” 席英想起剛才的事就一肚子火,也沒素質(zhì)了一把回頭做了口型。 男生一愣,而后咯咯咯的悶笑出聲。 席英確定大冤種看到她了,哪怕他只是掃了一眼,可是那一眼跟看一個素未謀面的路人沒什么區(qū)別。讓她生生有種錯覺,認(rèn)錯人的錯覺。 可她知道自己沒認(rèn)錯人,別說之前只是一個背影,現(xiàn)在看到了正面她更加確定,他就是讓她夜里想來都捶胸頓足的詐騙犯!大冤種! “哎呀!可惜!” “怎么了學(xué)霸?”對床的楊爽被她間歇性抽風(fēng)晃醒了。 “沒事,白天有道題沒想明白?!?/br> “學(xué)霸也有想不明白的題啊……”被吵醒的人迷迷瞪瞪嘀咕兩句又睡著了。 席英可惜的一夜難以成眠。 再后來的一個月,席英沒再看到那個大冤種,也漸漸有些認(rèn)命了,隨緣吧,你看,念了幾年都以為這錢打水漂了,在不抱希望的時候,那人又出人意料的出現(xiàn)了,在你以為它好像又要回來了的時候,又被它當(dāng)猴一樣拿著棍子耍來耍去,就是不給你。 荊郁真的不好抓,第一次籃球場的背影和第二次走廊相遇,相隔一個月,第三次的行蹤愣是等她參加完省奧數(shù)競賽回來才碰上。 話說二十一中的表彰大會真是傳統(tǒng)又復(fù)古,簡單又低調(diào),在課間cao就給辦了,席英拿了江省高中二年級奧數(shù)第一,跟著其他幾人站在臺上領(lǐng)獎,獎金額度很可觀,整整兩萬五,而且不用上繳,席英接過獎金牌子時手都在顫抖,雖然之前大大小小也拿過獎金,可是跟這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也能賺錢了!五位數(shù)呢!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前幾天跟奶奶通話,聽說姑父的賠償終于下來了,這么多年總算完結(jié)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只等南南回來,一切就圓滿了,她可以養(yǎng)她供她上學(xué)。 仿佛看到了日后的通天大道,席英笑得也開懷許多,好像卸下了一部分沉重的壓力和枷鎖,確實(shí)輕松了許多。 “臺上那人笑的像個傻子。”瘦高男生發(fā)現(xiàn)那天扒拉他問荊郁的女生竟然還是個學(xué)霸? “誒,她那天可跟我打聽你呢,不愧是我們玉樹臨風(fēng)荊公子,連書呆子學(xué)霸都被你迷得人不能自拔。” 傍邊雙手插兜一臉冷漠的少年跟沒聽見似的,臉上的神情一絲一毫變化也沒有,只是漠然的看著臺上胸口帶大花,捧著快比她人高的大牌子笑得傻了吧唧的女孩。 “可不是,學(xué)霸罵起人來也簡單粗暴?!闭驹诹硪慌诺哪猩肫鹨粋€月前就差給他豎中指的女生笑了起來。 “走了。”冷冷一句,半點(diǎn)沒給班主任面子,臺上還沒叫散,少年就懶散的退出了隊伍。 “哎,阿郁你昨天又去哪瀟灑了?你那小女朋友可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行蹤?!?/br> 男生也緊隨其后,瞧都沒瞧一眼臉色難看的班主任。 剛光宗耀祖受了表彰的席英這把可算是逮住了人逮到了機(jī)會,她剛下臺回到班級隊伍等各班級按照順序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不遠(yuǎn)處逆著人群往外走的荊郁。 席英的眼睛瞬間亮了,就好像耗子看見了香油,兩眼放光。 好家伙踏破鐵鞋無覓處! 這回可不能讓你跑了! “老師我想去廁所?!睂W(xué)霸的訴求老師通常盡量滿足,何況是這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 席英大大方方退出隊伍朝著荊郁離去的方向鬼鬼祟祟行進(jìn)。 荊郁出了cao場繞過噴水池正打算穿過小樹林,撲通一聲,一個冒失鬼從花壇隱蔽處跳了出來,橫刀立馬成大字型堵在小路中央攔住了去路。 還當(dāng)是哪個不長眼的呢,這不是剛才笑的白癡一樣的蠢貨么。 席英正了正胸口的大紅花,笑的很譏誚,又不講道理的攔住別人去路,怎么看怎么像不懷好意要調(diào)戲良家小娘子的惡霸。 一身秋冬西裝套裙校服,本該是高雅矜持又淑女的裝扮,可套在眼前這人身上,荊郁千年老僵尸的面容終于有了絲絲動容。 還是熟悉的粗魯、無恥、上不得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