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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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抹了把臉,抬頭狠狠瞪了一眼樓上與她對視發(fā)笑的安慕,惡心又下作的笑容,激得她想掰掉她的下顎,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這還是除了張?zhí)m芳以外能讓她惡心到連忍耐經(jīng)都無法壓制體內(nèi)的最最原始的恨意和怒火。 席英毫不猶豫的三步并做兩步直沖四樓。 看著一身狼狽向她走來的賤人,安慕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趙靈那種貨色都能拿捏她,她要是想玩死她簡直易如反掌,都不如之前那些想來討個好價錢的普通家庭的下等人,還能來鬧一鬧。 如果能用錢買這口惡氣,讓她舒舒服服看著厭惡的人被自己折磨的毫無還手之力,最后跪在她的腳邊求饒,那她不介意賞給她點可憐的送葬費。 “來求……”安慕半句話都沒說完就被席英扇了一巴掌,等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席英又是一巴掌過去。 待安慕終于反應(yīng)過來想還手時,席英一把上前薅住頭發(fā),一個猛力后拉讓還沒在變故中轉(zhuǎn)變過來的嬌小姐嚇得瞬間變了臉色,被迫后仰,看著一身臟污靠近過來的席英嚇得連連驚呼,“你給我滾遠點!” “啊!” 席英壓著她踉蹌到她剛才站的位置,此時的安慕半身懸空的在走廊半米多高的圍墻上,周圍本來看熱鬧的人一時都傻了眼,沒有人想到她竟然敢對安慕下手!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安慕已經(jīng)探出去大半身子,開始還嘴硬的叫罵,后來發(fā)現(xiàn)席英平靜無波的面容好像是認真的,才知道怕,不敢再激怒她,滿嘴的喊著救命。 察覺到有人想上前,席英大臂一揮,冷冷的掃視一圈:“如果今天她掉下去了,我有罪你們也跑不了!” 其他人可不想為了這么個不相干的人惹一身sao,何況這種人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誼,哪會有人真心臣服她,平時呼朋喚友成群結(jié)隊,真碰到事了沒有一個敢上前拉她。 “也不過如此,我以為你多厲害呢?!毕⒏┫律碜訙啙岬拿嫒荼M是譏笑。 “從這里倒頭栽下去,就沒有趙靈那么好運了,她是在二樓,你這是四樓,以這樣的姿勢摔下去,腦袋一定會先著陸,嘭的一聲,崩一地的腦漿,救都救不回來,還會惡心的人再也不想喝牛奶豆?jié){?!?/br> 說著她又試著晃了晃,安慕已經(jīng)嚇瘋了,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全,“你,你你,你不,敢……” “我敢,我怎么不敢?”她的語氣輕柔,可吹在安慕的耳朵里就像隱藏在神經(jīng)里的炸藥,一單觸及引線就會炸的她血rou橫飛精神失控。 席英冷眼看著已經(jīng)嚇癱的窩囊廢,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憤怒了,沖動是魔鬼,她還是有拼不起的。 漸漸冷靜下來后,她不想跟這種人玉石俱焚,不值當,她還有好多計劃沒達成,好多地方?jīng)]去過,還有奶奶要照顧,南南也沒找到。 “我不比你,我賤命一條,死了也解脫了,你呢?富貴命,人間富貴還沒享夠就這么死了還真是可惜,你這種人吧,上輩子積德這輩子投生個好人家,這輩子作孽,下輩子輪到被人欺辱,因果有輪回,用不著我臟手?!?/br> 話落她將人拉了上來,一把甩在地上。 環(huán)視一圈看熱鬧的鬣狗,真是一群垃圾。 她理了理被扯爛的校服,從容離去。 席英知道光憑這次連皮毛都沒傷到的恐嚇,根本治不住安慕,也許還會反噬的更厲害。 突然就有點恨荊郁,追根究底這事因他而起,平也應(yīng)該是他平,可是現(xiàn)在看不到人,她又不想聯(lián)系他,好像在向他示弱求助。 可是她拼不起。 席英捏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才編輯了信息過去。 “你知道安慕么?她誤會我跟你的關(guān)系,找我麻煩,已經(jīng)嚴重干擾到我正常生活,事情因你而起也要由你來處理?!?/br> 紅色感嘆號!他把她刪了? 指望不上了么?席英整個身體像被抽空了般垮了下來。 明天要面臨什么?是否還能全須全尾回來?她不敢想象。 后怕和恐慌像瘋長的野草慢慢侵蝕她的大腦席卷她的神經(jīng)。 今天如果不是那聲小心,她今天也許都回不來了,席英試著按住顫抖到無法打字的右手,可是渾身都在抖!叫她去按哪個呢。 從小到大一碰到不能平的事,她總會撒謊騙自己,忍常人所不能忍,必將成常人不能成之千秋大業(yè),受常人所不能受,磨煉人心,提升修行,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她的抗性和應(yīng)付能力都會更進一步,她不怕,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不怕惡人的手段。 可現(xiàn)在騙不了了,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防備,她好累也深深恐懼下一個惡作劇什么時候到來。 不知道誰又會在什么時候在她的桌子椅子水杯里面放了什么,或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什么砸中,一命嗚呼,最后處理結(jié)果也不過是未成年的無意為之,賠錢了事,可悲的是她的賠命錢還會落到那對黑心夫婦手里。 打不完的仗,永無盡頭的謾罵,她受夠了。 無所顧忌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想跟她拼了,可是后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在她的腦子里像走馬燈一樣一一閃過,她又被束縛了手腳。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抱膝而坐的席英縮成小小一團,在空蕩的四人寢顯得無助又凄涼,好像被世界隔絕在深淵枯井中馬上要干涸的小魚,無論怎樣奮力擺尾都跳不出這深淵巨坑。 其他三人為了避險已經(jīng)換了寢室。席英不怨她們,在這時候沒有落井下石也趁機踩上一腳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有多少曾經(jīng)請教過她問題受過她幫助的同學也在這場霸凌中摻和了一筆?人心啊,她早就看透了可還是難免心寒。 現(xiàn)在唯一有可能解決這件事的人卻聯(lián)系不上。 瀕臨絕境的席英突然靈光一閃,翻開手機,顫巍巍點開對話框,看到微信號是九位數(shù)字時她終于看到了點希望,差點高興的哭了出來。 忐忑的撥通電話,在等待的過程中,隨著音樂聲時間越來越長她開始焦躁起來。 悅耳動聽的女聲播報無人接聽時,席英心瞬間沉了下來。 她一遍又一遍的撥著電話,怕他拉黑,又將剛才沒發(fā)出去的消息發(fā)了一遍。 等她撥到第27遍的時候,冰冷的語音播報表明她被拉黑了。 她想破口大罵,想揪著荊郁質(zhì)問她到底哪里得罪他們,要被他們這樣對待!想問老天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時候??? 每次有了一點盼頭看到一點希望迎接她的從來不是陽光燦爛,是幻想破滅,是希望碾碎,是再一次將她推至谷底的絕望。 悲憤之下席英發(fā)狠將手機摔得粉碎,大不了就拼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門咚咚兩聲被敲響,被情緒支配的席英清醒了過來,打開門后沒有看到任何人,以為又是那些人的惡作劇時,她看到門口掉落的紙條。 “憑學霸你的能力,這一年不上也可以考個不錯的大學!” 沒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誰。 席英不是沒考慮過,可是學校不允許。 這是要將她困死在這里。 失眠一夜,太陽可不管你期不期盼新的一天,照常從老地方升起。。 席英也準備迎接新一輪更為瘋狂的報復(fù),可出奇的是一上午都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是在憋什么大招么?她不敢放松警惕,可是下午也過去了,平時班級內(nèi)的走狗應(yīng)該早就蠢蠢欲動了,可現(xiàn)在卻安靜如雞,沒有半分動靜。 她甚至懷疑前段時間只是一場噩夢,夢醒時分,夢中的那些不安、憤怒、無力、仇恨都過眼云煙匆匆散去。 可是手臂上的灼傷身上的淤青還在,昨日差點被砸死的后怕還殘存在她的腦海中。 這怎么可能是夢? 第25章 安靜的過了兩天席英才相信是真的過去了, 她不懂為什么,為什么前兩天被她那樣恐嚇又被她連扇了兩個巴掌的人居然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就算全國首富說她是他們走失的女兒她都不信安慕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確實就是風平浪靜了。 除了偶爾還能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距離那場霸凌不過兩天, 那些參與過的、沒參與過的、看熱鬧的、冷眼旁觀的仿佛全部集體失了憶。 后來席英才知道安慕去了國外, 走得很急,好像是臨時被緊急安排出去的,所以對于她的霸凌也臨時被叫停了。 她希望她高考之前別回來,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可這又怎么能預(yù)料呢, 她不是徹底消失了,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也許三五天, 也許十天半月。 安慕與她來說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徹底拆除以絕后患總有一天它還會引爆。 現(xiàn)在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這種心里上的折磨好像比直接承受他們的暴擊好不了哪去。 “英英,我沒想到她們真的這樣任性?!?/br> 這詞兒用得好, 只是任性? 席英冷笑著。 經(jīng)過這件事,席英也不是沒有別的收獲,人啊,真的不能看外表,純真的外表蛇蝎的心腸, 她是怎么做到此時還能面不改色跟她說話的?這人當她是傻子么? 春城的謠言是從她來之后開始傳的, 是誰做的這不是明擺著么, 都這時候了還硬撐著那層薄薄的紙, 有必要么? 既然她還想裝,她也沒興致跟她上演一場心靈拷問。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自打她來了她也算是能照拂的地方都會關(guān)照。 所以為什么,憑什么這樣狼心狗肺,她也懶得問。 有那多余的心思她還不如想想欠渴望的錢要怎么還,之前是打人打爽了,可賠也賠了不老少,趙靈那一筆已經(jīng)將她的口袋掏空了,其他的賠償她只能申請跟渴望借,為此雙方還簽了借款協(xié)議。 一朝回到貧下中農(nóng)還不夠,她現(xiàn)在是負債累累。 在席英支頭發(fā)愁之際,瞥到了過道另一邊桌角露出來的禮物盒子。 她記得今年潤兩個七月,再過兩天就又是七夕了。 虧她從小就滿腦子生意,席英頓時腦中就有了一個初步的賺錢計劃。 想到就馬上動手做,不過一節(jié)課的時間,席英就做好簡易的計劃書。 現(xiàn)在寢室就她一個人剛好方便她做事。 不過兩天的時間,周遭的人瞧她跟瞧怪物一樣,一般人如果遇到這種事早就受不了退學了,就算挨過去了,至少也要回家恢復(fù)幾天。 可席英這怪物不僅沒請假,勃勃的干勁兒好像比之前還足。 像永遠也不會干枯的卷柏,給點水就能煥發(fā)新的生機。 事情過了,生活還要繼續(xù)。作業(yè)要收,課要上,飯要吃,錢要還。 別人哪里知道席英,她沒有人可以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從小到大被踩被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不靠著自己站起來,那她就永遠沒有翻身之路,永遠茍活于別人腳下。 席英請了三天假,經(jīng)過這事老師也不太管她了,三天假期問都沒問就給批了,出了辦公室,席英捏著這張薄薄的假條覺得異常諷刺。 次日東方未曉時,席英鬼鬼祟祟的翻出女寢,再一路鬼祟的摸到東門翻墻出去,旭日東升之時再背著滿滿一袋收獲回到寢室。 就這么聞雞起舞的忙了兩天,第三天終于要登上大舞臺了。 不到9平米的寢室讓席英堆得滿滿登登,成桶的鮮花用袋子裝的情侶飾品,地上堆不下三個空床板都被占滿了。 這些都是她這兩天的成果, 不是很應(yīng)景的席英突然就想起了那首木蘭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