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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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突然有種損失了幾十萬的悵然。 十月的第一周,運動會開始了,盡管梧桐早就知了秋,可是南城的太陽卻還是那個八月的大太陽。 席英也被曬得只能拿著紙殼盒子遮陰,別的班干部忙忙里忙外,就她找個犄角旮旯一蹲,沒事還瞇了一覺,直到有人捅咕了她兩下,她才擦了擦口角,瞇著眼睛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楊爽。 “你怎么來了?不怕被發(fā)現(xiàn)?”她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條件反射后遺癥,哪怕那事過了,可是之前的流言還留存于所有人的心底。 楊爽好像很難過,“學神你生我氣了?” “沒有,我生你氣干嘛?沒有你,那天我腦子可能就開瓢了?!?/br> “你真的不怪我?” 看著略顯激動的小女生,席英淺淺笑道:“真的,你很好了?!?/br> 可是楊爽卻還是自我檢討起來,“學神這么照顧我,總給我講題課后輔導,還教我學習方法,雖然學神的學習方法對我們這種人沒多大用處,可是確確實實也幫我成績完成了一個質(zhì)的飛躍,對于幫助過我的人受了欺負我居然袖手旁觀,我真的……” 席英安慰的拍拍她,“那種情況下,你幫不了我,如果你真的伸手幫我了,說不定到時被打就是一雙,我還要分心顧著你,那不是更糟。” “也是?!毕氲侥莻€畫面,楊爽噗嗤笑了。 席英懟了她一下,“想什么呢?以為學霸我?guī)е銜潜蝗藨辉诮锹淅锷l(fā)抖任人欺負的角么?” “你也不知道這場戰(zhàn)役學霸我賠了人多少錢,哼?!钡浆F(xiàn)在還rou疼呢,不然她常年精光的賬戶就有六位數(shù)的存款了! “學霸以后還是小心點最好,安慕雖然走了,可是剩下的那幾個也不是善茬!”楊爽又來匯報情報了。 “趙靈她們幾個自打安慕走了沒多久,也請假了沒來上學,你知道為啥不?” 確實快兩周沒看到她們了。 “好像是怕什么。不過最好別來,省著影響學校風氣,他們不在學校都消停了不少?!?/br> “還有還有,我覺得蔣藍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席英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舉著殼子替兩人遮陰,饒有興趣的調(diào)笑,“呦,不知道是誰之前滿口的蔣?;ㄖ腔叟c美貌并存,崇拜的不得了?!?/br> 楊爽有些不好意思的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她跟學神你不對付,我明明是站在學神你這一邊,跟你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仇敵愾,你還笑我?!?/br> 席英倒是不以為意,“那她怎么就突然變成敵了?” 醫(yī)院那一瞥,聰明人的直覺告訴她,蔣藍煙并不真的如表面那樣仙風道骨是個不食煙火與世無爭的高潔仙女,反而這種人耍弄起心計發(fā)起狠才是最危險的,有智商,有家世,有手段,還沉得住氣。 安慕那群人除了身邊養(yǎng)了一群打狗能替她叫兩聲,也沒什么值得一說的了,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投了個不錯的胎,否則她早就不知道被打死在哪條下水道里了。 “我聽說了個事!” 這句話說完楊爽就不說了一直盯著她看,席英莫名其妙,就順勢問了句。 “什么事?” 楊爽等的就是這句,興致勃勃的開始往出倒她收集到的消息:“我聽說荊家和蔣家要定親,你知道是哪個蔣哪個荊吧?” 席英點點頭,還能是哪個?!笆Y藍煙能搶過那個瘋子?她家不是很厲害么?” 楊爽一副你可問對人的表情,“當然了,安家在蔣家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好比歐money跟新money的區(qū)別,蔣藍煙那個蔣據(jù)說是民國那個蔣?!?/br> 席英挑挑眉,了然,笑著逗楊爽,“可要聯(lián)姻的不應該是蔣宋嘛?!?/br> “你可算是問到點上了,荊郁就是宋家的外孫啊。” 靠,還真能對得上?“宋家沒人了?找個外孫來頂?” “不知道,好像是沒有年紀相當?shù)??或者沒有男的?誰知道呢。反正都新中國快百年了他們還玩聯(lián)姻那一套,真是老封建!” “蔣家是那個蔣宋家是那個宋,那荊家是……”席英跟楊爽對視,突然靈光一閃,“荊軻?”她實在想不到歷史名人還有那個姓荊的,說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而后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人也一臉看傻子似的看她倆。 “他要是荊軻我就是蘭陵王。” 楊爽不解,“為什么?” “看誰更陰。” “哈哈哈哈?!睏钏煨ν铝四X袋轉(zhuǎn)了幾圈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那我就是木蘭。” “為什么?” 楊爽害羞靦腆一撞,把席英裝的一趔趄,“因為蘭蘭是cp呀。” “哈哈哈哈哈哈,對,你可真是個小機靈,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睂W神喜歡她呢,楊爽搖頭晃腦的對著席英笑。 “等我多騙點經(jīng)濟給你買大項鏈?!毕⑸跏呛浪呐呐乃募绨?。 倆人你撞一下我撞一下,沒注意到身后一身黑的荊郁臉變得跟鍋底一樣黑。 第29章 楊爽感覺青天白日大太陽底下怎么后背突然就猛的涼颼颼起來, 回頭就那么一眼“媽呀”一聲嚇得彈了起來。 整整嚎叫了三秒多才停下來,引得相鄰的兩個班級的人全都看了過來,廣場的音樂聲都壓不住她的嚎叫。 待安靜下來的楊爽也無法鎮(zhèn)靜, 哪怕荊郁黑超遮面, 楊爽也知道他是誰,這種駭人的氣場,和平時那副僵尸臉整一個要死人的氣質(zhì),哪怕就是花癡如她, 她也實在不敢欣賞。 反觀席英就很淡定,雖然被楊爽一嗓子嚇得措手不及, 可看清后面站的人是誰后, 席英撐著下巴眉頭微蹙,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無視他的存在轉(zhuǎn)了回去。 楊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直手背在身后揪著衣服,不知道是要走還是要留。 荊郁站在高階上環(huán)胸俯視, 看她還是沒有自覺,才開了口:“你還要坐這?” “沒,沒沒有,我正要,走呢?!闭f完有點心虛的回望了一眼席英, 打臉來的真快啊, 剛才還在反省表忠心, 現(xiàn)在就不得不自扇嘴巴了, 可是太嚇人了。 “那,學神, 我就先走了?!彼÷暤懒藙e,垂下頭縮著肩膀扭頭就跑了, 她還有話還沒說完呢。 荊郁無言盯著別人剛坐過位置嫌臟不想坐,歪頭掃了一眼隔壁還在用余光八卦的男生,“誒”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男生想裝看不見聽不見又不敢,非常有眼力見的將校服遞了過去,荊郁沒接,他又很自覺的給他鋪好。 荊郁看看還是覺得別扭,探著腳尖將鋪好的衣服踢走,這才坐下。 百聞不如一見!嘆為觀止??!真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荊郁端著架子環(huán)胸而坐,大長胳膊大長腿再加上過于挺拔的身板就這么大咧咧杵在人群中真是怪異又扎眼。 他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席英問他話,倒是聽到旁邊已經(jīng)開始議論。 “他怎么來了?” “他不是今年剛畢業(yè)么?” “聽說好像在國外?!?/br> “國內(nèi)也考不上啊。” “哈哈哈有錢捐幾棟樓不就行了……” 席英也聽到了,差點笑出聲,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考不上大學,不過像荊郁這種人也有人敢當面議論閑話,她心里突然平衡了。 荊郁見她笑了,也知道她笑什么,平時就文盲學渣的沒少掛在嘴邊,他心里有點不舒服,只面色不虞地稍稍一轉(zhuǎn)頭,就算戴著墨鏡可是一眼掃過去也壓迫感十足,議論聲戛然而止。 哎,還是不一樣的,席英嘆了口氣。 “你怎么不問?” “問什么?!毕⒈惶枙竦脹]什么脾氣了,隨口應付。 “問我怎么在這?!?/br> 關(guān)我屁事。 荊郁倒不在乎她沒回應,大馬金刀的坐在那突然想到什么,略略得意自顧自的說道:“下周你就知道了?!?/br> 誰想知道。 “這有什么好看的?” 是沒什么好看的。 “我?guī)闳タ春每吹?。?/br> “不去?!惫麛嗑芙^。 “你要是不去,過來圍觀的人只會更多?!?/br> 席英撐著下巴扭了一圈,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一眼,嘖,這身打扮以為看秀呢? 臺下和后面高臺已經(jīng)零零散散圍了好些外班的人。 席英起身拍了拍校服褲子。 荊郁這才笑了,撐起長腿,跟著她身后還不忘說:“一會你就知道了,到時別太感動啊?!?/br> 可一出了cao場,席英就往宿舍走,荊郁說不是這個方向,席英在心里哼笑,她閑的抽風了才會跟他出門。 荊郁看她又裝聾作啞,二話不說扯著她的后脖領(lǐng)就往停車場拎。 席英沒防備差點被他拽到了。 “松手,荊郁你給老子松手!”席英像個小雞一樣使勁撲騰。奈何荊郁一米八八的身高拎起她真是沒有她夠的份兒。 “你個孫子,啊,你給我松手??!”席英踮著腳都抓不到他的臉。愣是被一路拽到了cao場邊的停車場,本來就不想招人眼,這下可好,一路被人圍觀,估計明天,不,今天下午,又有她的閑話傳了。 席英死活不上車,荊郁可不管,硬是將她塞了進去,席英屁股剛挨到副駕就蹦高往外跳,反正車窗不過到她的胯部,剛邁出一條腿就被荊郁給按倒推了回來,然后迅速按在坐座位上扣上安全帶,沒等她解開,荊郁扶著車窗跳了進來隨手發(fā)動引擎。 動作一氣呵成那個快。 席英氣的破口大罵。 “王八蛋!龜兒子!你給老子放下!踏馬的,老子錘死你這個鱉孫!” 可是嚎叫和速度根本不能比,車子啟動的那一瞬席英的嚎叫聲就淹沒在轟轟隆隆的引擎發(fā)動聲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個豪車云集的地下停車場,哪怕席英不懂卻也能認出幾個。 這回算是荊郁人生中開的第一次慢車,中間好幾次想提速都強行忍下了。 席英這次坐的倒不難受,可是被強行擄來,心里難受,打又打不到,罵又罵不疼,下車她就往回走,又被荊郁拎住。 “你松手!”他不松她就伸著爪子亂掄,一不小心就刮到了荊郁的臉,只聽頭頂撕的一聲,松開了她。 “席英,你就是個潑婦!”荊郁摸著被刮出的一道血痕,神情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