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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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咳咳, 看夠了沒?”荊郁打斷了她癡迷的目光。 等席英反應(yīng)過來才如夢初醒般自我唾棄,她剛才真是什么蠢態(tài)!可是好看的人好看的身材確實是很容易讓人迷失啊。 呵,這時候裝正經(jīng)了? “你脫成這樣不就是想給人看么?怎么脫都脫了, 還想裝良家少男?”席英咂摸著下巴, 眼睛還有意無意地上下亂瞟。 “小伙子,你穿成這樣就是在引人犯罪,出什么事自己負(fù)責(zé)啊?!毕⑷灰桓睈喊哉{(diào)戲良家少男的猥瑣之態(tài)。 這回輪到荊郁呆住了,這人不按套路走啊, 她一個女生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等荊郁穿著四角褲整個人都浮出水面站到池邊時,席英眼神下移突然被什么驚住了, 眼睛瞪的比千瓦射燈都刺目!長吸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這這這…… 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完了, 她的眼睛不干凈了! 席英一把捂住臉罵他流氓變態(tài)色魔,讓他趕緊把衣服穿上。 荊郁不明所以, 隨著她的目光低下頭看了看,又看看手足無措背過身的小姑娘,雖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可總算找回了點場子,也沒再想著捉弄她,可是唇角的笑是怎么收也收不回來了。 等聽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 席英手指間漏出一道縫隙悄悄轉(zhuǎn)過身小心地瞇著眼睛看到荊郁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浴袍隨意套在身上, 她才敢掙開眼睛。 可是看他坦胸漏腿地一派慵懶, 席英還是有點接受無能, 勉強正了正自己嚴(yán)肅的態(tài)度,自己此時可是不為美色所動的正直青年。 緩了好久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 真是的!被荊郁這么一鬧, 她都差點忘了正事,腦子和智商終于回歸, 席英努力撇開眼睛不看他,開口就問荊郁人呢消息呢。 荊郁看她不看自己,有點小失落,還是喜歡她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他隨意找了一把躺椅大賴賴地躺了上去,指了指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fā),侍從很識相的遞過吹風(fēng)機毛巾等一些列吹干設(shè)備,卻給的并不是他,而是她。 什么意思? 荊郁雙目微闔,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輕點著扶手,懶散地開口道:“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告訴你?!?/br> “你別得寸進尺啊?!毕⒆呓鼉刹街钢?。 “哦,那我不說了。”此時的荊郁像只癩皮狗,滾刀rou。 靠,她想把鞋脫下來拍他臉上。 可也只能想想,算了算了,有求于人,這點小要求不算什么。 忍得了一時,一世榮華。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席英轉(zhuǎn)頭笑的像個tony老師,還很專業(yè)的問荊郁想要吹成什么發(fā)型。 荊郁說要她覺得最好看的那種! 席英接過吹風(fēng)機又接過毛巾一屁股坐在了躺椅后,看著閉眼等待她服務(wù)的滾刀rou,席英做了一個想掐死他的動作,可對方好像二郎神多了一只眼,欠欠兒地說道:“對上帝不敬是沒有好處撈的。” 席英啪的一聲,用力甩開毛巾,箍上他的腦袋就是一頓亂搓,也不管力道重不重,揪不揪他頭發(fā),反正他沒喊疼,擦個半干之后就開始吹風(fēng)。 整個過程荊郁無比享受,她白皙的小臉正沖著他的額頭,不過幾拳的距離甚至呼吸可聞,嗯,香的。蔥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的頭發(fā),柔軟的指腹還會時不時按壓在自己的頭皮上,一股股酥麻的電流從腳底向上曼延直沖中樞神經(jīng)。 “舒服嘛?” 荊郁心情愉悅,十分放松的點點頭。 “那能說了嘛?” 就看欠揍的荊郁又指指不遠(yuǎn)處的桌子。 侍從又非常識相的將吃的喝的都端了過來,就放在席英觸手可及的地方。 席英微笑著勸道:“差不多就得了哈?!?/br> 荊郁哪管,她不做他就不說。 席英歪著頭,皮笑rou不笑地說:“好”,然后揪下一粒葡萄塞到他嘴里,荊郁嚼了嚼,吐了出來,有些不滿,“皮?!比缓笥种噶酥缸约耗X袋讓她給自己按摩。 席英扔了毛巾,攤攤手,微笑俯視一臉享受的人,努力放平心態(tài),好的呀。 總之吹頭按摩喂食全都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遍,當(dāng)她以為終于結(jié)束了的時候,荊郁興沖沖地起身跟她分享心得,還非要跟她調(diào)個,說她伺候完他了,他也得投桃報李伺候她一回,讓她換衣服先去洗澡。 恍惚讓席英想起精神病拿刀追人,掉過頭遞給她說輪到她追他了的那個故事? 這狗東西打的什么主意,他那雙迫切放光的眼睛早就出賣了他。 “荊郁趁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你見好就收啊。”席英瞇起眼睛警告他。 荊郁摸摸鼻子,罵周行知出的餿主意,不管用。 “那先吃飯吧,你這時候跑來應(yīng)該沒吃飯吧,我怕你一會情緒激動暈過去?!?/br> “荊郁!”席英眼睛已經(jīng)瞇的快看不見了。 荊郁看著她嘆了口氣,“好吧。” 打了一個手勢叫人將晚飯移到樓頂露臺。 荊郁非讓她先吃飯,然后看她吃了五分飽實在吃不下了才將一個紙袋遞給她。 席英猶豫了一會伸手接過,居然有種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掙扎, 里面有一沓照片和幾張調(diào)查資料。照片的背面都標(biāo)注著地點還有年齡,席英抖著手每翻開一張都會仔細(xì)的看看背后標(biāo)注的年齡。 第一張是十歲的南南,看上瘦小不堪,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模樣,雙眼怯生生地看著鏡頭。 席英看到后面的標(biāo)注是在錫鎮(zhèn)警局拍的,也是剛從拐子手里逃出來的時候,眼淚唰地就從眼眶掉落。 原來老天沒有善待她的meimei,那么乖的南南還是沒能逃過這世間最險惡的人心。 十一歲在福利院拍的,人干凈了些,可精神面貌沒多大變化,還是干瘦干瘦的。 只是第二張席英就看不下去了,她怕后面再看到她受不住的照片。開口問荊郁人現(xiàn)在在哪,還在福利院么,哪家福利院,她要把她接回來。 荊郁看著滿臉淚水的人,有些心疼,拿著紙巾替她拭淚,柔聲道:“已經(jīng)被聞家收養(yǎng)了?!?/br> “誰?” “北城聞家?!?/br> 席英怔了片刻,趕緊翻找手里的資料,資料上顯示顧南歸是7歲走失9歲獨自一人到錫鎮(zhèn)派出所報警,因為沒有報失信息,她又提供不了準(zhǔn)確的家庭成員信息所以沒能找到親屬。 怎么會?張?zhí)m芳和席建國當(dāng)天就報案…… 呵,她知道了,這兩個一直想侵吞姑父遺產(chǎn)的人怎么可能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本來就是沒良心的。 這么說來當(dāng)年南南走失多半也跟張?zhí)m芳脫不了干系! 她好恨! 荊郁瞧她滿臉憤恨雙手顫抖,手里的紙都被抓爛了,連忙將自己的手覆上,輕輕揉搓,柔聲安撫道:“不要生氣,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訴我,我?guī)湍阕??!?/br> 席英看向荊郁,他能幫她做什么,也不過十八歲的少年,仗著家里的福蔭庇護,能做什么呢?單說這次找人也是求了家里吧,他已經(jīng)幫自己很多了,怎么好一直為難他。 她搖了搖頭,這些仇這些恨,她都一一記下,本就應(yīng)該自己來報。 席英努力平復(fù)心情,重新查看手中的照片,被聞家收養(yǎng)后的照片都是十三四歲的時候,也就是最近一兩年,明顯人變得精神了也活潑很多,笑起來右邊的臉上若隱若現(xiàn)一個小酒窩,臉也長開了,從干干瘦瘦的小孩變成了已經(jīng)能看出俊俏模樣的小姑娘。 看到一張扎著馬尾打曲棍球的照片,席英盯著久久移不開眼,照片中的小姑娘朝氣十足,自信爽朗,好像陰雨連綿后的晴空,再看不到半分陰霾。 原來長大后的南南是這樣的啊,跟她想象中的如出一轍,姑媽姑父長得就好看,南南長大也錯不了。 她輕撫照片中的人,好像摸到了小姑娘白嫩的小臉,眼中全是欣慰。 兩人從小就長在一起,她比她大將近三歲,六歲的時候她屁股后就總跟著一個小尾巴,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想起南南小時候的模樣席英笑的異常懷念,好像穿越漫漫時光又看到了那個搖搖晃晃往她嘴里塞糖,被她全吃了后又開始嚎啕大哭的小豆丁。 她記得南南從小就軟軟糯糯的,每天姑父上班前都會給她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fā)扎成漂亮的小辮子,可一到晚上回來的就是滿頭破馬張飛渾身泥土的小流浪。 奶奶那時候忙著照顧生病的姑姑,根本分不了心神照看兩個正是鬧騰年紀(jì)的小孩,姑父要賺錢,所以她帶的最多,后來本應(yīng)該是粉粉嫩嫩乖乖巧巧的小豆丁被她帶的天天爬樹下河,最后也跟著她糙了起來。 她一遍遍輕撫照片中的人,是南南啊,是那個有什么好吃的都想著留她一份的南南,是那個她被那對黑心夫婦打了痛哭時給她擦擦說不哭,還要幫她打回來的南南。 聞家?是那年冬天姑父帶著南南探親的那個聞家? 他們怎么知道南南走丟的?怎么找到人的?為什么這么多年不告訴她們? 南南報過警,她是想回家的,只是暫時找不到…… 稍微一想,她就懂了,是不是以為他們都不想要她?連找都沒找,所以她也不要她們了? 席英眼中水汽氤氳,她們怎么會不要她,怎么舍得不要她。 荊郁看她這幅模樣心里怎么會好受,又有些妒忌有人居然能讓她如此牽掛,“要不要我?guī)闳ヒ娝?,或者把她接來??/br> 席英搖搖頭,她不想見她們,她們也應(yīng)該選擇不打擾,只要她平安過得好就行,她心口壓了多年的大石也算放下了。 可還是好難過。 席英有生之年第二次喝酒,跟荊郁并排坐在露臺上,晃動著雙腿俯視著山下的百態(tài)眾生。 十一月的南城已經(jīng)很冷了,兩人裹了厚厚的毛毯,吸溜著空氣中的冷冽。 多年的惦念終于有了著落,可是心也跟著空了起來,她不知道這么多年到底是這件事壓著她還是支撐著她。現(xiàn)在有了結(jié)果反而很泄氣,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般。 “她過得好么?” “應(yīng)該吧,畢竟聞家不差那一口吃的,據(jù)說你那個meimei家跟聞家好像還有一些淵源,應(yīng)該不會差?!?/br> “那就好?!?/br> 見她抱著酒瓶低頭囁喏,藏不住的傷心和失落,荊郁頓時對那個素未謀面的什么她的meimei沒有半分好印象。 “她是不是恨我們,所以才不回家,” 荊郁看到哭成大花臉的人突然抬起頭,眼神沒有什么焦距很是難過的問他,他還沒開口就聽到她搖著頭繼續(xù)說道:“那個家不回也罷,我都是逃出來的,她回去也得被那群黑心人糟蹋,還好,還好……” “可是我現(xiàn)在有錢了……”她打了一個嗝。 “雖然是從荊郁大傻子那熊來的錢,但那也是錢,” “而且……我馬上就能養(yǎng)活自己了,不對,我已經(jīng)可以養(yǎng)活自己了,也已經(jīng)可以養(yǎng)活奶奶了,可為什么還是晚了?” “要是我能早點長大就好了……” “就能早點找到她了?!?/br> “她就不用顛沛流離受苦了?!?/br> “不對,應(yīng)該是先遇到荊郁大傻子幫我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