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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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旁邊的人全都不做聲了,誰不知道肖明珠今年可不就五十了?這話不是明著說她保養(yǎng)等于沒保養(yǎng),年紀大就要認,瞎折騰也沒用。 有想笑的、不敢笑一個個都將目光放在了肖明珠身上,肖明珠卻面不改色,好像絲毫也不在意她說了什么,只是笑著回她:“宋董春風滿面,看來近日又人逢喜事了?”而后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身后看上去不過二十的青年男子。 男子長的挺清俊的,看上去還有些青澀,在一眾夫人小姐的注視下居然臉紅了。 宋朝云像聽不懂似的還咯咯笑了兩聲,然后直接將身后大學生模樣的男子一把拽了過來,大大方方不遮不掩地問她:“怎么樣,不錯吧,明珠你要是喜歡下次我給你介紹兩個,看看你身邊這老黃瓜似的,跟你幾年了都?” 眾人被宋朝云的話驚地又是一身汗,又都齊齊看向肖明珠身邊幾乎不離身張秘,這在圈子里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沒人敢說,今天這樣被她當眾拿來說笑,個個憋著不敢放聲,當然笑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有些話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都說宋家從小備受寵愛長大的獨女生的美麗,可是后面那句“實在無腦”四字確是跟今天這宗誰都知道但是沒人敢說的“秘聞”一樣,宋家大小姐說話做事從不看場合也從不畏懼誰,做事也從不用瞻前顧后,整天只顧著隨心所欲,想說什么想做什么沒人敢將她如何,都笑她無腦可是誰又不想活成她這樣呢?惹出任何事都自有父母兄弟給她收拾。 當年宋家大小姐宋朝云的名號可謂是冠絕南城,當然不是論的腦子,要說年輕時以肖明珠和章之韻的出身容貌還能勉強比上一比,可后來荊宋聯(lián)姻,宋朝云更是一騎絕塵空前絕后再無人能與之比擬的了。 江笙是看出來了,章之韻和肖明珠很不喜歡這個人稱宋董的美人,可更讓她驚掉下巴的是她居然敢大張旗鼓把包養(yǎng)的情人拿到明面上來。 她的丈夫是誰?不是籍籍無名的小商小販,也不止是在場能夠上被人尊稱一聲夫人的上流名門,是這些人名門夫人背后的依仗都要巴結(jié)忌諱的荊泰國際掌權(quán)人! 她竟然就是荊郁的母親?有一次刷新了她對豪門那些錯綜復雜秘辛的認知,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印象中的荊郁如何,如今也不難理解了。 幾人雖然都笑著可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在笑的可能只有宋朝云一個吧。 “宋董啊,有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阿郁,這孩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xiàn)如今整天混跡在魅域蘭坊算怎么回事呢,明珠家的贊贊都替他父親管理公司了呢?!闭轮嵏っ髦槭呛瞄|蜜,從小兩人就跟她不對付,這時肯定要同仇敵愾維護閨蜜面子的。 宋朝云這才看到章之韻,立馬調(diào)轉(zhuǎn)了槍口,“章章啊,你老公前段時間我還在魅域見過呢,”說到這,還頗為替她發(fā)愁的嘖了一聲,“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去小年輕的地方玩,男人可不比女人,身體一旦被掏空,人就完了,而且那地方混雜,誰知道干不干凈,實在不行我看你最近捧得那個小明星就很不錯,自己用好的,有那份心更應該先關心關心自家人啊?!?/br> “宋朝云!”章之韻氣炸了,臉上得體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好啦好啦,看你又生氣了,小時候就這樣,現(xiàn)在脾氣還一點沒變,不跟你說了,我還得教我們小朋友打球呢。”說著就領著身后的男大學生還有一眾球童浩浩蕩蕩的走了。 “你說你沒事惹她干嘛。”肖明珠笑道。 “我還不是給你出口氣?!?/br> 幾人雖然鬧了個不愉快,可也只是嘴上互不饒人,鬧到交惡倒還不至于,畢竟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不是有頭有臉舉足輕重,自然知道什么事到什么度點到為止。 這邊人剛走,那邊就撒歡似的跑來了一個少女,扭著肖明珠的胳膊問她:“mama,聽說宋姨來了,在哪在哪?” 肖明珠不愧是見過世面的,章之韻一個幫腔的都余怒未消,可肖明珠從頭到尾表情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耐著心思教訓女兒沒大沒小,看見長輩不知道問好。 肖媛可遵命似的立馬站直乖乖問好,然后又迎來一片什么懂事什么越來越漂亮了越來越有出息的贊美,敷衍完眾人肖媛可又急不可耐地繼續(xù)問道:“宋姨呢?” “開口閉口宋姨宋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你親媽?!毙っ髦闆]理她,只是笑著打岔。 章之韻別有深意的笑道:“女大不中留??!”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聽了這話,也沒覺得害羞難為情,“什么啊,我只是很久沒看到宋姨了?!?/br> 江笙一下就明白了,轉(zhuǎn)頭看向丁女士,只見丁女士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要不是她的下巴抬高了幾個度,江笙真以為她沒那個心思呢。 嘖,這不又有送枕頭的來了。 呵,江笙微笑著在眾人之間巡視,所有人的神色和心中打算她都摸了個大概。 那對祖母綠真沒白送。 第53章 雖然年后天氣漸暖, 可是二月的海市還是有些冷,今天還刮起了風,打球多多少少都會受點影響。 本就是陪玩, 眾人都是隨便打打。不過半個小時, 場上只剩肖明珠母女和寸步不離的男秘書以及江笙章之韻。其他人已經(jīng)乘車回休息區(qū)了。 肖明珠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高爾夫愛好者,盡管今天天氣不算好,她還是打了三十多桿。 江笙和肖媛可就在一旁聊著天,一場球下來, 兩人也熟悉了起來,輪到肖媛可的時候, 有兩個刁鉆的球位, 她打不來,江笙幫著打了兩桿, 揮桿的姿勢力度都堪稱完美,當然球的落點也非常好, 肖明珠看了都忍不住夸了兩句:“打得不錯。 肖媛可見肖明珠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討巧著非要拿些彩頭跟肖明珠賭,肖明珠輕飄飄掃她一眼,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哼笑一聲,只叫她說來聽聽, 肖媛可一看以為有戲, 趕緊提自己的訴求, 說要是這次贏了, 以后自己戀愛自由,誰都不能管她了, 她可不想像jiejie似的將來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肖明珠握著球桿,眼神專注地丈量著球洞的距離和角度, 隨意道:“你懂什么是喜歡不喜歡,你的情愛不過是荷爾蒙一時的萌動,等那股刺激勁兒過了,暫時丟掉的腦子又回來了,到時你還剩什么?又指望著什么維持?” 話里話外都是不贊同。 “那就好聚好散啊,誰規(guī)定的一旦開始就一定要綁一輩子?” 肖明珠換了一支球桿,瞥了眼旁邊一直安靜看球的江笙,又看看了滿腦子情愛的傻女兒,嘆了口氣,將來她要是能有別人一半沉穩(wěn),自己也不用什么事都要cao心了。 “你那個湯姆還是杰瑞的,想都不要想。” “哼,不想就不想?!毙ゆ驴芍涝僬f下去也沒用氣呼呼地走了。 肖明珠也沒了再打下去的興致,三人乘車回到了休息區(qū)。 現(xiàn)在天氣還是不算暖和,哪怕草坪再精心養(yǎng)護,逆著時節(jié)還是比不得暖和時候的,手感也不太好。 江笙知道肖明珠沒盡興,就提議改天去南城檀香山打,那邊的地皮是德國培植的新品種,耐寒耐熱,加上國外恒溫新技術(shù)裝置的養(yǎng)護,這個時節(jié)的草坪也依然平整柔軟,手感更是不錯。 肖明珠挑眉看向江笙,頗為贊賞的說道:“你球打的不錯,懂的也不少?!?/br> 她當然懂,而且懂的不止這些,在國外那幾年她什么活沒干過,球童做過,滑雪場服務員也做過,就連□□的臺球廳也做過。 在國外做這種工作人少所以工資也高,只不過離市區(qū)太遠,來回很不方便,每次她上下班通勤時間最少都要三四個小時,每天天不亮就出發(fā),有時候碰到暴雪天電車停擺,要轉(zhuǎn)好幾路,回到住處都半夜了,那也是她最窮最累的幾年。 可盡管這樣她也抓準一切機會有時間就學,哪怕是這些娛樂消遣的玩應,她知道會的多點以后出路也會多些,比如雪地上的教練草坪上的陪玩都比自己一個撿球背桿的球童賺得多的多。 “哪能跟您比,我就是隨便瞎打打。” 肖明珠又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欣然答應下來。 等她們到時,太太老總間的談論也由開始的恭維吹捧轉(zhuǎn)到了變相凡爾賽階段,目的無外乎是給自家或者自己手上的公司項目拉個投資談個合作。 后面聊得七七八八,眾人便回到酒店開始進餐,桌上的話題又開始偏生活了一些,有位夫人看著不太高興的肖媛可打趣問她怎么了。 這種事怎么能說呢,肖明珠只說慣壞了。 然后話題就不知道怎么偏到各家公子小姐身上了。 有人夸肖明珠家的公子出息,大學還沒畢業(yè)就能幫家里了。 又有人夸章之韻的公子書讀得好。 當然蔣家代表丁女士也難免被恭維,說什么蔣藍煙成績從小就優(yōu)異,如今更是拿著麻省一等獎學金,年年全科拿a不說,去年還獲得巴黎芭蕾舞團主動邀約,直接進入了世界一流芭蕾舞團等等一堆頭銜,好像幾天幾夜都說不完了似的。 丁女士自然得意,卻也客氣兩句說這都是小孩子的玩應,她還是比較愁將來她能找什么樣的婆家。 這話說的眾人恨不得翻白眼,誰不知道她家女兒把海市最最優(yōu)質(zhì)的尖給掐了,現(xiàn)在說這種話,顯擺什么呢。 不管是妒忌還是真看不慣,這話一出后面就沒人接了,這里誰都不比誰差,真論起來蔣家還不如他們有些人呢,憑什么好的全你掐了大家還要恭維你說給你好聽的。 雖然很多人看不慣宋朝云,也沒人在這時候敢在肖明珠面前表露出一點對能和荊家聯(lián)姻的艷羨,可是誰心里都明白,任誰不想跟最強最盛的豪門做親家? 就算看不慣又能怎樣,人家就是有這個資本,將來自己的家族旺了,也不是可以像宋朝云一樣眼睛長到頭頂? 可現(xiàn)在扒著手滿打滿算,南城海市全都算里頭,真能稱得上巨頭的也就那么幾個,以宋家、荊家、肖家以及譚家為首,這么多年沒有人能超越。其次就是“貴”不可言的“清流”人家,周喬兩家,那真是從開國到現(xiàn)在,背景深厚樹大根深無人能撼動。 這些人家向來都有姻親往來,強強聯(lián)合的好處就是雙方互利共贏越越來越強。 比如南城海市的荊宋,比如北城南城的聞譚,再比如北城的海市的蔣賀。 可惜譚家的外孫一個還小父輩家里一般,還有一個到是不錯,可人在北城,聽說之前也有意定下來了,這個算盤就不用打了。 周家喬家也早就定了下來,肖家……逮著這么一個厲害婆婆,以后不知道婆媳關系處不好會不會影響大局啊。 真是一個頂尖八家瞅,幾十雙眼睛幾十雙手,錯過機會恨自己晚下手。 誰都想給自己找一個永遠也不會倒的同盟依仗。 上面那些夠不到,那就只能降一降標準,最低也不過是在自己的同等圈子里挑,但大都不會去向下融合。 可誰都這么想,都想攀高,那與別的高枝來說跟他們將就何嘗不是向下融合呢。 “荊家的那位回國了么?” “誰?荊郁?” “不是他還能是誰?” “應該回來了吧,前段時間不是章總看到了么?”說話的幾人將目光投向章之韻。 章之韻抿了一口酒,不屑道:“前段時間在魅域聽說跟封家王家的幾個成天混在一起,怎么你有想法? “哈,我哪來的想法,我有想法也要看蔣太太答不答應啊。”說著又將話遞給了丁女士。 丁薰放下杯子,笑著說:“我哪來的答不答應,還不是看他們自己?!?/br> 這話說完又有人開始撇嘴有人挑眉,還真以為定下了?自己姑娘跟人家出去這么多年也沒見對方表態(tài),正經(jīng)有意的人家早就定下來,周家喬家哪個不是? 最后能不能真抱得活龍,還不一定呢。 “前幾天我在愛丁堡看到荊郁哥了,不過身邊并沒有看到煙煙姐,就他一個人?!?/br> “煙煙最近有演出,很忙?!倍∨啃χ此普f的隨意,其實誰都看出了在變相解釋呢。 “煙煙姐這么忙還不陪著啊,要是我男朋友……” “吃你的飯。”肖明珠喝止了肖媛可的小聲嘀咕。 眾人這才又換了話題,開始聊周家的鬧劇。 江笙全程安靜地聽著,看著眼前這張跟蔣藍煙相似的臉,聽著六年前那些熟悉的人名姓氏在耳邊不斷回蕩。 她除了剛開始的心頭有些不適,也不過一瞬的功夫就平息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頭望著窗外隨風搖曳的嫩綠枝丫,天雖暖了,可又起風了。 時間不光是修復傷口的良藥,還是鍛造強大內(nèi)心最好的輔助工具。 不管當初情有多深傷有多痛,它都可以將曾經(jīng)那些遺留下來的潰爛膿瘡從你心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剜掉,它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慢慢等,慢慢地從你身邊溜走,以至慢慢忘記。忘了最初的感覺,忘了最初的傷痛,直到長出新的血rou,藥到病除,再無可懼可畏。 其實,它也是一個非常無情的東西。 后來話頭又不知道怎么就說到了三月初波克的歡迎晚宴,在座的大部分都收到請柬。 章之韻趁此機會又向別人介紹了一遍江笙,眾人這才將目光放到江笙身上,重新打量了眼前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盡管穿衣打扮妝容都盡量往成熟上靠,可花一般的年紀怎么可能是幾件衣服幾層厚粉就能遮得住的,就像在座的這些太太老總,雖然牟足了勁在臉上身上捯飭,可是再怎么下功夫,年輕人那股遮也遮不住的水靈勁兒是怎么都找不回來了。 人啊,誰都有過那個好時候,可是花怎么可能永開不敗呢。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人長得漂亮還這么能干,我家姑娘現(xiàn)在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心里不裝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