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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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本來已經(jīng)準備睡下, 偏偏看到一串陌生又眼熟的電話時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接完就后悔了。 聽到荊郁說在她家樓下的時候她心驚不已,不過穩(wěn)下心神仔細一想覺得她擔心的事根本不可能, 這才放下心來, 掛了電話準備當沒聽見繼續(xù)睡覺,可是荊郁不放過她,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過來,見她不接就故技重施, 不過這次是條件交換不是威脅。 條件誘人,江笙只能不情不愿地套衣服下了樓, 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荊郁的那輛邁巴赫打著雙閃耀武揚威地橫在小區(qū)正門口, 幸好這是晚上,車少, 不然被群罵她可不想上去一起丟人。 江笙不疾不徐地慢慢走近,識相地打開后車門也不管荊郁怎么想一屁股坐了進去, 實在是記性太好過目不忘,那本手冊上面重點標注其中一項此時就像廣告電子顯示牌似的,一串紅閃閃在腦中循環(huán)播放:荊總開的車副駕駛坐不得(反正這輩子都沒那個命坐荊總親自開的車,此項可略過)。 荊郁陰沉的眼神透過后視鏡明晃晃地飆了過來,確實這個座位有些不太禮貌友好, 好像拿人家堂堂荊大總裁當司機, 可是誰叫他不讓司機來開的? 不過也幸好沒來, 否則她不僅要跟荊郁在這么狹小的空間共處那么久, 還要離那么近。 江笙的腦袋一直對著窗外,可還是無法忽視前面透過后視鏡折射過來的不善的眼神, 犀利又灼人,好像恨不得在她腦袋上戳個洞出來, 叫人這么瞅誰能舒服?她腦袋一動沒動,對著車窗沒好氣地?道:“看什么看!難不成要我坐副駕駛?” 話落車子像沒有緩沖起步這一過程,直接像火箭一樣竄了出去,她被熟悉的后坐力直推到,整個人都陷進后座,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晚了,她是瘋了敢上荊郁的車!有九條命都不夠坐他車的! 而且!江笙抻著脖子聞了聞,大驚失色,“荊郁你他媽喝酒了?!” “嘎吱”一陣刺耳的急剎,剛剛坐穩(wěn)還沒顧著系安全帶的江笙差點就滾到了前座。 “別以為我放過你一次就會放過你第二次!” “開門!”江笙根本不想理會他的廢話,只想趕緊下車,她惜命的很,使勁兒掰著車門把手,“開門!我要下車!” “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呢!”一想到荊郁沒喝酒的情況下撞車都跟吃飯一樣稀松平常,這要是喝了酒…… “快點開門!要不你別想找到那個賣糕的!”江笙扭過頭也發(fā)了狠。 可荊郁是什么性子?越不讓做什么就偏偏要去做什么的主! 荊郁醉著酒開著車在城南轉(zhuǎn)了個遍,江笙也來了脾氣閉著眼睛就是不開口。 萬事萬物相生相克,人也一樣,總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惟我獨尊無所畏忌,可偏偏有時候就是會有那么一個人那么一個點事就能把人治得服服帖帖。 “你來開車!”荊郁終于拗不過她,讓她下來換他。 雖然不想聽他指示,可是畢竟小命要緊。 江笙換了荊郁下來才反應(yīng)過來不光是荊郁瘋了,她也傻了,這半夜兩三點上哪去給他找賣糕的? 他是半夜興起想吃糕,還是想找人,若是想找人,那就顯得她更蠢了。 可她說了這個點狗都睡了,要找人明天再來或者想吃直接打電話叫人給他做,荊郁就是不聽,說既然不在,就等,等賣糕的出來。 江笙明知道沒結(jié)果不打算陪他一起瘋,就隨處給他指了指位置,告訴他想等就繼續(xù)等,她不奉陪了。 可是車門還沒推開就聽到后座幽幽傳來一句:“想清楚了再走?!?/br> 又威脅她? 江笙恨恨地坐回駕駛座,沉默了幾許才啟動車子,手上動作不斷嘴也不閑著,涼涼譏諷道:“荊總正經(jīng)也算個人物,沒想到做起事來這么不入流?!?/br> 后面的人好像睡著了聽到這話也沒有回應(yīng)。 江笙開了兩圈才找了個位置停下來,能看到她剛才瞎說的擺攤位置,然后將車座微微放倒準備跟荊郁耗一晚上,反正她這算是加班,成本在他身上,她只管混就得了。 平躺后的余光總能若有似無得瞟到后面,她不想看他,木著臉閉眼掉轉(zhuǎn)了身子背對著荊郁。 身子翻過去的一瞬,后座閉目的荊郁睜開了雙眼,清明的目光移向用后腦勺對著他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荒謬的熟悉感,特別是她熟睡的背影,哪怕時光荏苒歲月如洗,過去了這么多年,他還是能清晰的記起小木屋里被搖曳的爐火勾勒出的瘦小身影。 與面前的這人居然詭異地重合。 他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不光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臆想,眼下做的事也是荒唐的可笑。 鬧了一晚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荊郁按著額角,頭有些疼,前座的呼吸聲綿長又重,看樣沒心沒肺的人睡著了,真是可笑。 荊郁寒著嗓音叫前座剛睡著沒一會的江笙起來開車,叫了好幾聲,駕駛座的人跟睡死了似的,半天叫不醒。 江笙才睡著,就被后座一腳踢醒了,動作雖然不大可是踢得座椅很不舒服。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荊郁那張死人臉,她沒好氣地嘟嘟囔囔:“干什么?。刻於紱]亮你又要作什么妖?”抱怨完也不管荊郁什么臉色調(diào)轉(zhuǎn)了臉給腦袋找了個舒服的支點準備繼續(xù)睡。 “你剛說什么?”荊郁瞳孔徒然睜大,眉頭整個糾結(jié)在一起,仿佛真的看到了小木屋中半夜被他叫起來雖然滿嘴嘟嘟囔囔不樂意還是會半睜著眼睛給他烤花生和土豆的那個雖然很生氣但為了賺錢不得不妥協(xié)的財迷。 仿佛昨日重現(xiàn)!就連說話的神態(tài)和對白都一模一樣。 江笙第二次被吵醒,不是被煩人的踢腳弄醒的,是被要掐死人的手勁兒疼醒的! “你是誰!”一聲暴怒的低喝聲在寂靜的車廂驟然響起?!罢l教你這么說的!荊淮南還是荊雅頌!” 江笙剛睡熟就被他掐醒了,如果不是有靠背阻擋,就憑他一點勁道都沒收的手勁兒她早就被他從前面硬生生薅到后面了。 剛醒來還杵在迷糊中的江笙睜眼就正對上那雙充斥著陰鷙和狠厲的眼眸,她從沒見過荊郁這種神情,哪怕當年分手或是上一次咒罵他時,都沒有見過,一時還真被嚇住了。她下意識后退,可是越這樣荊郁越是不放過她。 “說!” 低沉壓迫的低吼震得江笙一抖。江笙愣了幾秒,雖然眼前的荊郁讓她陌生的害怕,可畢竟除了那次他背后下手,還真沒有直接被他暴力對待過,所以眼前那點怕也是打了折扣的。 “你先放手,好疼!”江笙疼得眼圈都氤氳出了水汽。怎么扭動掙扎都擺脫不掉那只像鐵鉗一樣桎梏她的大手,“說什么??!” “你是誰!誰安□□進來的!”厲聲的質(zhì)問吼得江笙又是一震。 “我是你爹!你爺爺安排進來的!”她受不了,也對著發(fā)瘋的荊郁大聲吼道。 “找死!” 眼看著荊郁變了眼神,要折她的手腕,如果是之前她不信有人能徒手折斷人骨,現(xiàn)在她絕對信,荊郁現(xiàn)在的神情不知道酒液加持真醉還是揣著明白耍酒瘋,總之是難纏又嚇人。 江笙被逼急了也不管會不會更加惹怒他,她低頭就去咬荊郁的手,嘴唇剛剛觸碰到荊郁的手背,那雙手就像沾染到什么病毒般瞬間彈開。 “你敢咬我?!” “荊郁你他媽就是個失心瘋!”江笙氣得哆哆嗦嗦一邊罵一邊去解安全帶,荊郁也沒像往常那么“好說話”。平時跟這種人一個眼風都懶得給??墒乔Р辉撊f不該有人拿他最忌諱的是往他肺管子上戳! 眼看著她剛從車上下來荊郁也關(guān)了車門,江笙心里發(fā)毛抖了兩抖,凌晨時分幾乎看不到來人的街角加上雙眸陰冷向她走來荊郁,那可不是一般的嚇人,比他媽午夜兇鈴,電鋸驚魂都可怖! 江笙撒腿就跑,可是跑得再快哪比得上長手長腳的荊郁,不過幾步就將她追上了。 “救……”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卡住了下顎,她再想叫也叫不出了,內(nèi)心慌張到極點,以她這六年對荊郁做的科普調(diào)查,此時盛怒的他真的有可能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的。 大腦瘋狂運轉(zhuǎn)也不敵手上越收越緊的力道,她感覺腳尖都飄忽了起來。 艱難揮舞的手臂讓她看起來活像垂死掙扎亂撲騰的弱雞。盡管這樣她還是用盡渾身力氣去扒荊郁的手,可怎么扒也扒不下來。 “真是……你,你爺爺……”手上的力氣猛地加大,迎面撲來的窒息感讓她第二次這么直接地感受瀕臨死亡是什么滋味兒。 隨著進氣越來越少,出氣越來越多,以為這次不死也得被憋成植物人,可下一秒桎梏她的手突然松開了,她像一條破布麻袋般驟然跌落,攤成一堆,也無暇顧及荊郁會不會二次下手,眼下只顧著瘋狂吸食不足的氧氣。 也不知喘了多久,等她再抬起頭時,失心瘋已經(jīng)不見了。 剛被缺氧蓋過的恐懼又重新卷土重來,她隱隱對荊郁又有了新的認識,多了幾分忌憚,上一次被他踢下樓,這一次差點又要了她的命。 原來他如果真的計較耍起狠來眼里是真的沒有是王法約束的! 就算他會為了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對她來說也不值的,更不對等!不管是死了還是傷了最虧的永遠是自己。 江笙努力冷靜下來,抬起頭看了眼附近店面的幾個監(jiān)控,暗暗下了決心,有時候被逼到窮巷沒有籌碼也要搏一搏,荊郁的身邊她是一時半刻都呆不下去了。 次日江笙拿著驗傷報告還有昨天他發(fā)瘋意圖謀殺她的監(jiān)控視頻跟荊郁開誠布公,她只有三個要求,第一,拿回之前威脅她的視頻原件并且承諾沒有備份,第二履行之前簽署的協(xié)議,該是她的一分不能少,第三,她要離職。 可是破天荒的荊郁沒有跟她廢話周旋,三個要求全部答應(yīng)了,只不過最后一個需要她按照正常離職手續(xù)辦理。 江笙不敢相信荊郁能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又在玩什么招數(shù)?這不是他的作風。 “如果你想要我做點其他表示,也可以如你所愿?!鼻G郁一派從容的坐在那,好像昨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就那么明晃晃的直視著她,專注的視線卻從她進門開始就沒離開過她的眼睛。 江笙很不舒服地摸了摸眼尾、眉心,是沾到什么了么? 荊郁看她滿臉懷疑,終于移開了緊盯不放的視線,讓她沒事就出去。 也許是在荊郁手里吃了太多的虧,江笙從辦公室出來后還是有些不信,怎么會這樣順利? 她昨天凌晨到現(xiàn)在根本就沒合眼,為了保險起見她特意等到天亮,花高價將周圍能照到的監(jiān)控全買了下來,跟荊郁周旋所有事都務(wù)必做到萬全,本來已經(jīng)做了三步打算,第一步,在荊郁這談不攏就先禮后兵找荊柏安,第二部 如果荊柏安那也沒戲那就直接撕破臉誰都不想好過,她會拼盡一切就算傷不了荊郁也要刮他一層皮下來。 可是誰知這么輕而易舉就辦成了? 當天她就在郵箱中收到了視頻原件,至于是不是如他所說沒有拷貝,她不信任何人,花了大價錢找了個頂尖的技術(shù)人員確認沒有做其他拷貝,才放下心,接下來就是股權(quán)轉(zhuǎn)讓,因為里面涉及一些公有和私有持股,所以轉(zhuǎn)起來十分麻煩,這也是她同意正常交接工作的原因之一,如果有問題可以直接找到荊郁,什么事都能當面溝通。一旦離開這里那他們?nèi)绻娴牟幌肼男芯退阍V諸法律也未必有用。 畢竟一個荊柏安如今都摸不著面,荊郁這種狗脾氣更是一會風一會雨,今天不知明天他又是什么心情,變了什么卦,如今馬上到手的東西,她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 在公司等待的這段日子,荊郁也算安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她一面簽署各項接收文件,一面開始籌謀下家,高通科技是首選,不過肖媛可的那一步棋因為荊郁性子太過捉摸不定,所以沒什么進展,想對付將藍煙,她清楚,自己手里那點把柄和籌謀遠遠不夠的,她必須要給自己找到一個最大靠山和利益共同體盟友,肖家就是不二之選。 第73章 荊郁望著江笙出去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那雙眼眸,那雙瀕臨絕望滿目凄楚一眨不眨望著他的眼眸這幾天一直影影綽綽地縈繞在他的識海,像無法驅(qū)離的病毒一樣, 不管睜開眼閉上眼全都是那雙帶著恨和不甘就那么無遮無掩的盯著他的眼眸, 更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對上她的雙眼時他的心口都會被無端刺痛,擰著勁兒的疼,甚至突然就怕了, 好像那人透過這副軀殼在控訴他怨恨他,他討厭她用這種眼神看他! 也害怕她這樣看他。 明明她才是最應(yīng)該心虛內(nèi)疚懼怕的!不是么?憑什么他會害怕難過?憑什么?憑什么! “啪”的一聲, 手中的鋼筆被他扔了老遠, 遠處剛換過不久的水晶茶幾又被砸掉一角。 看著那塊碎裂的桌角和散落在地的狼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轉(zhuǎn)頭就開始翻桌倒柜,可是翻遍了也沒看到他要找的東西。 在哪?放哪去了? “進來!”荊郁按掉專線還不停地繼續(xù)翻找。 關(guān)昭進來后就看到荊郁無頭蒼蠅似的亂翻。 “荊總, 有什么吩咐。” “前幾天,那個位置掉落的一個四四方方的黑皮表盒,哪里去了。” 關(guān)昭回頭向荊郁所指的位置看去,這里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換新,但是除了替換的破損架子、茶幾、打碎的擺件, 其他東西都沒有動, 全部都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本來荊總的辦公室就是新房間裝修出來的, 沒有占用前任荊總和荊董的辦公室, 東西也大都是新的,除了后面添置過來荊總用順手的東西, 更是有數(shù),沒有任何人敢擅自替換或者拿走, 不光是因為不知價值幾何,最重要的一點,荊總的脾氣捉摸難定,一旦要是不高興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荊總稍安,給我三分鐘時間,我馬上查看排班。”他壓根不敢說您的東西沒人敢動,要不您再找找。 只能先出去查看排班,順著排班表找到當天負責監(jiān)工和復(fù)查簽字的負責人。 總裁辦的衛(wèi)生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員打掃,跟整棟樓的普通保潔不是共享的,但是不管是誰,在打掃的時候必然有排班且有權(quán)限進入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全程在一旁監(jiān)工,畢竟總裁辦的商業(yè)安全性要做到多重保障,監(jiān)控有時候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 關(guān)昭將負責監(jiān)工的秘書助理孟陽和確認簽字的付助一起叫來,本來應(yīng)該他簽字的,可是那天他陪同荊總赴宴,便讓付助替了,看似跟他無關(guān)撇清了干系,可是荊總一怒可大可小,他可不敢完全置身事外。 孟陽一聽說找那個盒子,臉抽了兩下,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總裁辦的東西不管好壞都不容別人擅自處理,更不容別人打開一看究竟,像這種不知損壞程度的都會先拍照錄視頻然后才能處理,基本都會放在原處等待荊總吩咐。 可是那天保潔找她確認的時候,她錄完視頻很不湊巧當時突然就來了電話,她只能先接電話,但也沒敢隨處亂放,只是順手先將盒子放在了楊婕妤那個張空了的桌上,等她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了,查了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將它和后來放上去的不要的紙殼當垃圾收走了,她立馬去扒拉了樓梯間的垃圾箱沒找到,問了保潔阿姨才知道垃圾已經(jīng)被她帶到樓下了,再去找早就被收垃圾的運走了,后來不得不安慰自己反正都已經(jīng)是荊總?cè)恿瞬灰臇|西,應(yīng)該不會在意吧,就安心的下班去了。 可才幾天就開始找這個盒子,讓她怎么能不害怕,荊總的東西誰能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