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神私信當(dāng)備忘錄被回復(fù)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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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修正思?考,手機頂端就彈出了她的消息。 小?姑娘說停電了,她害怕。 岑遙剛把消息發(fā)過?去,桑默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掛掉了。 然后提了一個聽上去有些得?寸進?尺的要求:“打個視頻給我好不好,我想看到你?!?/br> 看到他,她就沒那么害怕了。 幾秒鐘之后,屏幕提示對方發(fā)起了視頻請求。 岑遙按下?接聽。 桑默的臉出現(xiàn)在了畫面里。 他好像不怎么習(xí)慣跟人打視頻電話,手機是橫著放的,位置也擺得?不太對,太近了,又低,只有下?半張臉出現(xiàn)在鏡頭里。 岑遙看著男生線條好看的下?巴和脖頸,提醒他把手機豎過?來,再往上一點?。 于是他高挺的鼻梁和眼睛都進?入了攝像頭拍到的范圍。 岑遙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從?前mask車隊工作室經(jīng)常在選手備賽期間進?行一些隨機直播活動,直播間的熱度很高,每次都有非常多的人在彈幕上刷屏說要看謝神,工作人員就會?把手機塞到謝奕修手里,讓他跟粉絲朋友們說幾句話。 謝奕修應(yīng)該是從?沒鉆研過?自己哪個角度在鏡頭里最帥,每次都是隨手把工作室搞直播的手機接過?來,就近找個地方放下?,然后對著講話。 粉絲都說幸好他每一個五官都長得?無?可挑剔,才能扛得?住這種機位刁鉆的直播,要是換了別人,早不知道要流傳出多少黑照。 但也沒人嫌棄他,畢竟謝奕修除了比賽和商務(wù)之外,并不喜歡過?多地拋頭露面,所以每一分鐘的物料都會?被粉絲珍藏起來,進?行各種各樣的二創(chuàng)。 “看到了么?”低越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岑遙的記憶被拉回停電的小?房間,她看著屏幕上的男生,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黑漆漆濕漉漉的,像是剛洗完澡。 有種跟平時不一樣的英俊。 “……看到了?!彼踔鴻C身的手不自覺有些不穩(wěn)。 盡管桑默是在手機上跟她說話,但岑遙不知怎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就開始打量他周圍的環(huán)境。 手機屏幕能拍攝到的地方有限,她只能看到桑默坐在一條象牙色的沙發(fā)上,背后垂落著灰色的遮光窗簾。 他問她:“怎么這么晚還沒睡?!?/br> “本來要睡了,剛看完一本畫集,想著再玩會?兒手機,結(jié)果突然停電了,我怕黑,睡不著。”岑遙說。 只是一些瑣碎而缺乏意義的話,他卻聽得?很認(rèn)真,聽完之后,還給她提了建議:“那你把手機放到枕頭旁邊,我跟你說話,你就不怕了?!?/br> 岑遙按他說的,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看的什么畫集?!彼麊?。 “索羅拉的,你認(rèn)識嗎?一個西班牙印象派畫家,沒有莫奈那么有名,但是我更喜歡他,他很會?畫光。”岑遙說。 謝奕修念書的時候一直讀理科,不懂這些藝術(shù)的東西:“光也可以畫?” “可以呀,畫陰影和明暗對比就可以了,索羅拉有一幅畫叫《海邊漫步》,里面有紗巾映在帽子上的影子,還有白色裙子在陽光下?反光的樣子,我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還模仿過?他的風(fēng)格?!贬b說。 謝奕修想起高中的時候在藝術(shù)節(jié)的展覽上,看見過?她的畫。 印象中她畫的內(nèi)容很特別,是一群身患殘疾的孩童在海灘上玩鬧,是有些沉重的主題,卻被她處理得?柔和而明亮。 岑遙給他介紹完自己喜歡的畫家,聽到了細微的布料摩挲聲。 想到他帶著濕意的黑發(fā),她問:“你在擦頭發(fā)?” 謝奕修應(yīng)了一聲,聲音很低,帶了點?鼻音。 岑遙翻了個身,對著手機說:“你剛洗完澡對不對,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停一停,小?聲地問:“你不會?還沒穿衣服吧?!?/br> 謝奕修抬了下?眉:“你覺得?呢?” 岑遙好久沒開口。 過?了好半天,她小?心翼翼道:“所以沒穿嗎?” 謝奕修從?鼻子里輕笑了聲,沒說話。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岑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那你快去穿上?!?/br> “我穿了?!敝x奕修說。 小?姑娘沒有打擾他,他是換好衣服擦頭發(fā)的時候,才順手拿起手機,去看她的私信,正好在那個時候,她給他發(fā)來了消息。 “唔?!贬b模糊不清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就像她由?于不好意思?,而把自己藏進?了被子里。 謝奕修因為她的反應(yīng)感到好笑,故意問:“怎么,想看沒穿衣服的?” 第33章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仿佛貼著她的耳廓說話,岑遙心慌意亂地道:“……不、不想看?!?/br> 但卻不由自主?地想,他?看起來就是那種身材很好的類型。 不知道衣服下面,是不是有好多塊腹肌。 她又想到在江邊那次被他拉到懷里擁抱的場景,他?身上很熱,抱著她的時候好暖和。 岑遙咽了口口水,臉上開始發(fā)燒。 突然?覺得不該給他?打電話,雖然?有人陪著她不怕了,但她這樣想入非非,好像更睡不著。 失策失策。 謝奕修聽小姑娘否認(rèn)得那么急切,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真不想?” 岑遙努力驅(qū)除腦子里多余的想法:“真的,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謝奕修氣定?神閑地問。 岑遙口不擇言地說:“……好色的人?!?/br> 然?后就聽到了他?在那邊忍笑的聲音。 “桑默!”她很生氣地喊了他?一聲。 “好了,”他?再?開口時,語氣中仍舊含著掩蓋不住的笑意,“你不是好色的人。” 岑遙:“……” 岑遙:“我要掛了?!?/br> “又不怕停電了?”謝奕修問。 岑遙噎住了。 雖然?很想硬氣地說不怕,但電還沒來,她不想一個人待在昏暗的房間里。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岑遙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容易被看穿,謝奕修從她的停頓里,不太費力地感?知到了這些心理活動,他?放緩聲調(diào)哄她:“別掛,就這么睡吧?!?/br> 岑遙便閉上眼睛,通過他?那邊低微的聲音,推斷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桑默擦頭發(fā)。桑默起身。桑默倒了一杯水喝。 像用極低的音量播放白噪音,她聽著聽著,睡意就浮了上來。 眼皮慢慢開始打架,岑遙不知不覺就困了。 在將睡未睡的邊緣時她想,桑默雖然?接她的時候表現(xiàn)得不太好,不肯坦白吃醋的事情,但晚上停電的時候陪她,也可?以算作將功補過。 所以還是可?以寬宏大量地給他?一個跟她一起吃火鍋的機會。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岑遙似乎聽到視頻電話里桑默對?她說:“其實?今天聽你說你那個男同事,我確實?不舒服了?!?/br> 可?惜她馬上就睡著了,所以也無從分辨,這到底是她的夢,還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過。 岑遙覺得很巧,她剛決定?要在特別冷的時候跟桑默去吃火鍋,第二天就立刻降溫了。 下午上完課從室外回?到辦公室,她就像在冰水里游了一圈泳。 坐在窗邊,聽著外面呼嘯的北風(fēng),她拿出手機來給桑默發(fā)消息。 岑遙:“今天好冷呀?!?/br> 岑遙:“我們?nèi)コ曰疱伆伞!?/br> 沒多久,桑默給她回?了好,問她有沒有想去的火鍋店,岑遙當(dāng)即把自己收藏在備忘錄里的那一家?分享給他?:“去這個好不好?” 得到他?肯定?的答復(fù)后,她說:“那就這么定?啦,我下班會準(zhǔn)時出來的!” 下午謝奕修提早了一點離開mask,他?查了一下岑遙想去的那家?火鍋店,發(fā)現(xiàn)是那種去晚了需要排很長時間隊的熱門餐廳,且不接受線上排位,便打算先?過去取個號。 他?走的時候姚思遠剛剛做完室內(nèi)訓(xùn)練,正在往休息室走。 看到他?之后,姚思遠跟他?打了個招呼:“奕哥,走了?!?/br> 謝奕修點了點頭,兩個人擦肩而過。 他?沒有回?頭,所以也不曾注意到,在他?走過去之后,姚思遠停了下來,用有幾分復(fù)雜的眼神,望向了他?的背影。 坐在空無一人的休息室里,姚思遠拿出手機,指尖在上面點了幾下,打開了一份文件。 另一支車隊給他?的轉(zhuǎn)會合同已?經(jīng)擬好,條件也都談妥了,給出的薪水比他?在mask更高,明明萬事俱備,他?卻遲遲沒有下定?簽字的決心。 對?方的負責(zé)人已?經(jīng)催了他?好幾次,他?卻一拖再?拖,眼見著就到了考慮期限的末尾。 早就想好了要走,真到了落子無悔的這一刻,姚思遠反而猶豫了。 真的要走嗎。 他?出神出得太久,甚至沒聽清門口許寒竹叫他?的聲音。 許寒竹見姚思遠不理睬自己,便走近了喊他?。